魚安安輕笑一聲:“當年的醜事?這也有意思得緊,我倒想問問魚老爺,我有什麼醜事可以詔告天下?”
魚伯仲愣了一下,魚安安有些鄙視地道:“都過了這麼多年了,我本以爲你那個豬腦子能分得清一些事情,同時也能知曉一下自己的處境,卻沒料到還是和五年前一樣。聽到你這話後,我倒起了幾分其他的想法,聽說人只要一死,就不會再胡說八道了,不知道魚老爺認不認同這件事情?”
她這話只差沒別說她要殺人滅口了,魚伯仲怒道:“你敢!”
魚安安的眉毛一掀道:“魚老爺真是個蠢到家的大蠢貨,到如今竟還覺得這世上有事情是我不敢的。”
魚伯仲只覺得腳底有寒氣漫了起來,他對上魚安安那雙沒有什麼表情的臉,他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寒戰,他突然發現他竟真的有幾分怕他的這個女兒了,不知何時,魚安安身上的氣息竟和鳳鈺有了幾分相似。
老夫人在旁道:“安安,你父親他也就那一張嘴,在他的心裡還是很關心你的,這些年來他也想你想得緊,他方纔的話有些地方說得過了,你別和他一般計較,我們是一家人,自然會好好保護你,又豈會害你?”
魚安安冷冷一笑,她和他們實在是話不投機半句多,魚伯仲有多不要臉,她比誰都清楚,在他們的心裡,何曾將她當做是一家人?
她緩緩地道:“魚老爺好自爲之,若你真的想要尋死的話,我會成全你的。”
她說完擡腳便走,魚伯仲氣得臉通紅,老夫人瞪了他一眼,他原本還想要吼一嗓子的,那些話也被老夫人盡數瞪了回去。
等到魚安安走遠後,魚伯仲再也忍不住道:“母親,你剛纔也看到了,在魚安安的心裡,她何曾把我當成是她的父親過?她對我沒有一分尊重!”
老夫人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他似想起了什麼,便又補了一句:“也是,只怕我原本就不是她的父親。”
“閉嘴!”老夫人喝道:“這樣的話以後不許再說!”
魚伯仲悶悶地道:“不說便不說,只是我心裡一想起這些事就覺得有氣,忠勇侯府是因爲魚安安纔會被家敗人亡,這個逆女真的是掃把星,當年她剛生下來的時候,我真的應該將她掐死了事!省得如今受她的鳥氣!”
老夫人輕聲道:“眼下忠勇侯府復興難望,如今安安就是我們全部的希望,當年的事情你做得的確是過了些,她有些記恨也屬正常,若你心裡不舒服的話,也可以像安安說的那樣,你自己回慄州吧!”
“不要!”魚伯仲悶悶地道:“我是她的父親,生養了她,她養我原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在慄州的那幾年,對魚伯仲而言絕對是苦不堪言的,他自小就嬌生慣養,從來就沒有吃過什麼苦,當時他們到慄州之後,身邊沒有銀錢,家裡的那些姨娘也全都散了,沒有人願意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