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鳳鈺後半句的話卻還是很合魚安安的心意,於是她淡定道:“嗯,我知道了。”
兩人坐在草地上,任微風將他們的髮捲起又放下,四下寂靜,只餘風聲,今年的月見草長得甚高,兩人坐在那裡幾乎將他們的身形完全掩蓋。
魚安安雖然覺得這裡的風景很好,很適合談情說愛,只是鳳鈺卻不擅此道,她便覺得和他這般坐在這裡便挺好,於是她也不說話。
天邊的月光靜好,四周的氣氛也極好,魚安安有些昏昏欲睡,往鳳鈺的懷裡鑽了鑽,他淺淺一笑,眼裡滿是溫柔,正想爲她調個舒服的姿勢時,他聽到了極輕的腳步聲。
這樣的腳步聲若是尋常人必定是聽不見的,但是鳳鈺的耳朵卻比一般人要好使得多。
他將花叢拔開了些,便見得一人踏月而來,掠過花草,直接房舍那飛去,這一手輕功竟極爲高明。
鳳鈺將魚安安搖醒,她剛欲問他怎麼的時候,他輕捂住她的嘴,指了指那個人影,她頓時就警醒了幾分,她輕聲問道:“是什麼人?”
“還不清楚。”鳳鈺輕聲道:“我們過去看看。”
魚安安點頭,鳳鈺便將她抱在懷裡,施展輕功朝那人走的方向掠去,只見那人四下看了看,見沒有人便飛身到了別院唯一的井旁,然後從懷裡取出一包東西直接就倒進了井裡。
那人做完這些之後,欲施展輕功離開,冷不防一把劍刺了過來,那人大驚,往後極快的掠過,頭上的頭巾被斬斷,一頭長髮便露了出來在夜色中畫了一個一大圈,竟是個女子。
鳳鈺手裡的劍再次一揮,直劈那女子的面門。
天底下能在鳳鈺的手裡走上幾招的人並不多,可是那女子卻還是險險避過了,然後她手裡揮出幾枚暗器朝站在一旁的魚安安射去。
鳳鈺皺眉只得回劍將那幾枚暗器擊落,那女子趁着這個機會施展輕功疾飛出去,她的輕功極好,幾個起落竟已經飛出去很遠,就算是鳳鈺想要追上她都不是一件易事。
魚安安走到井邊打起一桶水用銀針試了試,銀針沒有變黑,她再用手指沾了一點水放進嘴裡,然後面色大變:“有毒!”
鳳鈺的面色也變了:“什麼毒?”
“暫時還不清楚。”魚安安回答道:“眼下看來是很厲害的毒藥,不會立即要人的性命,但是如果喝多了這井裡的水,人的身體就會變得非常虛弱,然後重病死亡,如果是尋常大夫來看的話,怕是會以爲人是病死的,看不出是中毒死的。”
鳳鈺冷冷地道:“若如此的話,我們明日喝了這種水,只怕都會着他們的道,到底是什麼人,竟會如此處心積慮的來害我們?”
“我們今夜宿在這裡只是偶然。”魚安安輕聲道:“這人雖然是針對我們而來,但是這事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那女子今夜來得太巧了些,她的輕功也太高明瞭些,竟連鳳鈺都沒能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