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聞言淚又流了下來,知兒卻又道:“話雖如此,但是要在夢州生出什麼事情來,或者想辦法拆散鈺王和魚安安,卻也不是完全沒有法子,其實只要把鈺王和魚安安拆散了,郡主還怕找不到機會嗎?”
長寧愣了一下後道:“你的意思是?”
知兒將長寧扶起來道:“郡主與其在這裡懦弱的哭泣,還不如想出其他的法子來解決這件事情,我北燕的女子,又豈是讓人隨意欺辱的?”
長寧一向都知道知兒是個有主意的,而此時知兒這副鎮定自若的樣子讓她的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她握了握拳頭道:“你說得對,我不能就此認輸,我是北燕最高貴的郡主,又豈能如此輕易被打敗?”
她說到這裡一字一句地道:“魚安安,我遲早會讓你一無所有!”
知兒看到長寧這副樣子輕鬆了一口氣,正在此時,一記略帶冷意的男聲傳來:“郡主不愧是北燕最高貴的郡主,在下佩服得緊。”
長寧和知兒一驚,一扭頭,便見得一個模樣還算俊朗的男子站在那裡,他的五官深邃,有着異於夢州人的特點,知兒將長寧擋在身後,然後問道:“你是什麼人?”
男子緩緩地道:“和你一樣想要魚安安命的人。”
長寧和知兒對視了一眼,男子又接着道:“魚安安殺了我的女人,我跟她誓不兩立。”
男子是成修,當日天棄廟事件之後,他便去了南貴,他見到了南貴的皇帝,定下了計策,然後便隻身來了夢州,他來的時間尚短,卻也知曉了長寧和鳳鈺的事情。
只是和他有仇的其實是鳳鈺,他想殺的人也是鳳鈺,對於像長寧這種陷入愛河裡的人來講,他自然不會說他的仇家就是鳳鈺,反正鳳鈺和魚安安夫妻一體,先對付了魚安安,再對付鳳鈺也是一樣的,所以他投其所好,只說要對付的人是魚安安。
知兒的眼裡滿是警覺,她冷聲道:“你若想要和我們合作,總需拿出一點誠意來吧,你連自己的身份都不肯表明,我們憑什麼要信你?”
成修也不惱,只緩緩地道:“我是南貴的駙馬,我的妻子秦怡然就是死在魚安安的手裡。”
秦怡然當年糾纏鳳鈺的事情可以說是鬧得四國盡知,長寧和知兒自然也是知曉的,而秦怡然的身份其實是有些爭議的,長寧還有些看不起。
她鄙視了一句:“原來你是秦怡然的男人,她都不被南貴皇族承認,你有什麼資格和我們合作?”
成修也不急,只淺陌一笑道:“怡然生前是不被南貴皇族承認,但是她死了就又是另外一回事,對南貴皇族而言,認了她這個已死的公主對皇族沒有任何損傷,而且有了這件事,南貴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向鈺王討要公道。”
長寧冷笑一聲道:“原來如此,南貴的皇族還真不是一般的鄙卑無恥,說到底,不過是看上了夢州的富庶!想要據爲已有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