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九皇叔的令牌在,等同於九皇叔親臨,大理寺卿哪裡還有膽讓讓鳳輕塵跪,這夥鳳輕塵就是說累了,搬把椅子來,大理寺卿都會乖乖的照辦。
當然,鳳輕塵絕不會做這麼過分的事情,輕蔑的看了刑司處處長和順寧侯府訟師一眼,無聲告訴這兩,這一局她鳳輕塵先贏,不僅這一局,接下來每一局,她鳳輕塵都要贏。
兩人氣得吐血,可偏偏鳳輕塵有倚仗,他們真沒本事逼鳳輕塵跪下,不願意看鳳輕塵那得意的樣子了,兩人如同約定一般,同時哼了一聲別過頭。
大理寺卿看完令牌,連忙讓人還給鳳輕塵,小吏小心翼翼地捧着九皇叔的令牌,鳳輕塵眼中閃過一絲嘲弄的笑,將令牌隨意往兜裡一放,鳳輕塵反客皮爲主的問道:“大人,聽聞大人派差爺前去出鳳府請輕塵,不知所謂何事,大人可知輕塵纔是原告,大人派官差去鳳府拿人,未免太過。”
鳳輕塵這是不承認血衣衛和順寧侯府所提的罪狀了,同時暗指大理寺與血衣衛官官相護,當然她的話也提醒了大理寺卿,鳳輕塵沒有及時被召喚到的事實。
咳咳,大理寺卿咳了一聲,提醒鳳輕塵注意點,這是公堂,他纔是有資格審案的人,鳳輕塵笑了笑,略略低頭,表示自己不再逾越。
公堂氣氛恢復正常,大理寺卿也恢復正常,開始審案,而他第一個問的人當然是鳳輕塵了。
爲了壯官威,大理寺一直拿着驚堂木不放,問話前特決心啪了一下,才一臉正氣的道:“鳳輕塵,血衣衛狀告訴你昨晚帶人闖入血衣衛大牢,劫走囚犯孫思行,可有此事?”
鳳輕塵想也不想,搖頭就否絕:“絕無此事。”
鳳輕塵神色平靜,一臉坦然,就好像她昨晚真沒幹地闖大牢,劫人的事。
呸,找打,鳳輕塵真沒做違法的事,鳳輕塵可以保證,她絕對沒有違法,她是視律法爲無物,要律法真能約束她,她早就死了。
鳳輕塵不承認她昨晚闖大牢劫人犯,那麼她昨天晚上在哪?
這個問題不僅大理寺卿想知道,就是東陵子洛與二皇子也想知道。
“鳳輕塵你說你昨晚沒有去血衣衛,那麼你昨晚在哪?今天爲何又不在鳳府?”大理寺卿看着鳳輕塵,等她回答。
鳳輕塵一臉爲難,半天沒有做聲,似乎不想回答。
有問題。
衆人心跳如雷,一個個看着鳳輕塵,等她的答案,大理寺卿等得不耐煩,再三催促,鳳輕塵無奈的嘆了口氣:“大人,這個問題臣女一定要回答嗎?”
“當然……”
大理寺卿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刑司處處長搶了過去:“鳳輕塵,你別在這裡裝模做樣了,這個問題你根本答不出來,你昨晚帶着家丁,去我血衣衛大人搶人,血衣衛大牢左側那堵牆,還有牆角的爆竹,就是最好的證據。”
某處長直指鳳輕塵的鼻子,手指顫抖個不停。
不知情的人還以爲這位處長大人有病,可實示上他是氣的,氣鳳輕塵太過無恥,做了壞事不認,還把髒水潑到血衣衛的身上。
要知道,血衣衛自從建立以來,從來都是欺負人,給人潑髒水,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被人欺負,被人潑髒水,血衣衛上下都不能接受。
血衣衛是顛倒黑白、事非的高手,這些年不知製造了多少假案和冤案,他們理直氣壯的捏造罪名,陷害他們想要陷害的人,以無恥的態度說着假證據,橫行皇城,卻不想……
鳳輕塵比他們更無恥,明明就幹了闖大牢劫囚犯的勾當,還能理氣壯的說自己沒有做,不僅如此還告他們看丟了犯人。
鳳輕塵說這些話,就不臉紅嗎?鳳輕塵此人實在無恥,實在可恨。
刑司處的處長那叫一個氣呀,那叫一個恨呀,血衣衛的案子從不上大堂,這是第一次。
要是輸了他血衣衛顏面何存,陸大人說過無論如何,血衣衛絕不能輸,哪怕又再無恥的手段都沒有關係,總之血衣衛不能輸,輸了誰還怕他們血衣衛,誰還信他們血衣衛辦得都是鐵案。
血衣衛不能輸,鳳輕塵也不能輸,所以她無論如何都不會承認血衣衛的指控。
刑司處處長與鳳輕塵就這麼對上了,指着鳳輕塵的手指抖得越來越厲害,眼看就要指到鳳輕塵的鼻子上了。
鳳輕一臉厭惡,啪……的一聲,鳳輕塵不客氣的自己眼前的手指:“我最討厭別人拿手指着我,再有下次我剁了你的手指。”
這並不是鳳輕塵故意嚇人,而是事實,她討厭被人拿手指着鼻子,小時候沒少被人指着鼻子罵,說她是野種、說她是雜種,說她是沒人要的野孩子,長大了雖然不在意,可同樣討厭被人拿手指着。
這位處長犯她的忌諱,別怪她不懂禮貌。
“你打我?”刑司處處長看着手背上的紅痕,不敢相信鳳輕塵,居然能在他面前,出手傷到他,他這年豈不是白混的。
“我就打了又如何,處長大人,你以爲這裡是血衣衛嘛,可以任由你作威作欺壓百姓嗎?處大大人你最好收起你那套,這裡不是由你說了算的血衣衛,這裡是大理寺公堂,請你尊重三位審案的大人。
處長大人,這裡不是那個只要你們說一個罪名出來,即使沒做我也要乖乖認罪的血衣衛,這裡是大理寺卿,東陵最公證的司法部門,大理寺卿與少卿大人,正在公堂之上,你未審就給我定罪,你這是藐視三位大人。
處長大人,在大里寺公堂我有沒有罪,不是你一句話說了就算的,犯了法就是犯了法,沒有犯法就是沒有犯法。大理寺不會放過一個壞人,同樣也不會和血衣衛一樣,誣賴好人。”鳳輕塵左一句處長大人,又一句處長大人,把刑司處的處長給叫暈了,他完全不明白鳳輕塵這話是什麼意思,他什麼也有沒做好不好。
某處長做了什麼鳳輕塵不在意,她只知道,她這一番話不僅不着痕跡的踩了血衣衛,還捧了大理寺。
不管大理寺卿認不認肯她的話,至少大理寺卿在這番話下,必須拿出公正的態度,不能任人攀咬她,也不能把她交給血衣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