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碰到南宮炎,南宮炎便扭頭看了過來,他冷冷地看着月如霜,令月如霜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她看着南宮炎,南宮炎說:“如霜,我真的不想對你動手,不要逼我,可好?”
“是你一直在逼我。”月如霜蹙眉,道:“南宮炎,其實,只要你退一步,不要攪風攪雨的,便什麼都不會發生。”
“你可還真是天真。”南宮炎輕輕搖頭:“你以爲我不做什麼,七國就不會亂了?自古以來,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你怎麼就看不明白呢?”
“不是我看不明白,只是,你弄那麼多吞天盅來做什麼?”月如霜道:“你想要一統天下,你也想殺了阿琛,甚至所有對你持反對意見的人,我最初時候認識的南宮炎,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竟讓我們走到現在,你可知,我現在特後悔,我常常在想,如果當年你攔住我的時候,我沒有將你擊暈一個人留下,那麼,事情是不是就不會發展到現在這樣的地步?而你,還是那個我所熟悉的南宮炎。”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也沒有任何意義了。”南宮炎道:“如霜,我勸你還是跟我一起離開吧,否則,我真的不保證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月如霜瞪着南宮炎,遲遲沒有開口,她一時也不知道應該要說些什麼。
南宮炎深深地看了月如霜一眼,卻是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往前走。
而夜墨琛這會兒也終於發現了在自己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南宮炎,他一怒之下就將人給殺了,當然,在那之前,他也是試圖問出南宮炎的行蹤的,可惜,對方根本就不告訴他,他也沒有辦法,只能就這樣了。
憤怒到了極點,夜墨琛的理智卻還是在的,看到有人與南宮炎的背影相似,他就會急急地奔上前去,他要看看那個人是不是真的南宮炎。
可惜,一次次地失望,多看了幾個人,否定了幾個人,夜墨琛就變得極爲暴躁了,忍不住地出手教訓人。
當然,這也僅僅只是開始罷了,並非結束。
不過,在接連揍了幾個人後,他估計也是想到這樣不行,便站在原地思索起來,他在想,想月如霜可能走哪一個方向,他要怎麼才能將人找到,同時,他也要想,如果月如霜已經落到了南宮炎的手上,要怎麼辦。
如霜,不管你在哪裡,現在是什麼樣的情況,都要等着我,一定要等我,我很快就會來找你的。
相信我,我一定很快就來。
“如霜,跟我在一起,就讓你那麼難受嗎?”南宮炎看着月如霜,頗爲不悅地問道。
“怎麼?難道我還要高興嗎?需要再放幾次鞭炮嗎?”真是好笑!
其實,月如霜真的很想一巴掌給南宮炎呼過去,而她也真的那樣去做了。
南宮炎伸手捏住月如霜的手腕,冷冷道:“如霜,不要考驗我的耐性,我真的沒有那麼好的耐性來做什麼。”
“放手!”月如霜沉聲道。
“放手可以,但是,我要怎麼保證你不會再做什麼呢?”南宮炎輕輕搖頭,道:“如霜,什麼都不要再說了,可好?我們之間,沒有那相提並論的必要,你現在只要乖乖地跟我回去就行了。”
“憑什麼?”月如霜很是抗拒。
南宮炎道:“你從我這裡拿走吞天盅,難道我還不能追回?”
“如果你想要吞天盅,我還給你就是了,反正也是也一個死物。”
“這怎麼一樣呢?”
“有什麼不一樣?你不就是要這個嗎?我給你還不行?”
“吞天盅你倒可以乾脆利落地給我,但你腦子裡的東西呢?”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是不知道呢?還是不願意接受呢?如霜,你覺得我能眼睜睜地看着你把對付吞天盅的藥給研究出來嗎?我那麼辛苦纔將吞天盅給研究出來,你認爲我會讓自己的努力付諸東流?以前是我蠢,看不清,我已經死過一次了,我看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清楚明白,我絕對不會讓你將吞天盅的對付之法研究出來,再來對付我。”
“你也說了,吞天盅是你花費了大量的精力才完成的,哪裡是我一下子就能夠研究出來的呢?”
“你不必說這些話來麻痹我,別人不可能,你是絕對有可能的。”
“你對我還真是信任。”
“對你不信任的話,付出的代價也太過於悽慘了,怎敢不信?”
“你這是打算帶我去哪裡呢?”
“還不知道,看我的心情吧,我去哪裡,你就去哪裡。”
“你真的要發起戰爭?”
“就算我不發起戰爭,夜墨琛也會發起的,現在,你跟着我走了,想來,夜墨琛一定會忍不住的,只要他先動,我就名正言順了。到時候,不管殺死多少人,都是因爲夜墨琛而起。”
“你可真是會算計,但是,你以爲人人都那麼眼瞎嗎?”
“那個,誰又說得好呢?”
眼見着也是說不出什麼來,月如霜乾脆閉嘴。
一邊走,她一邊琢磨着,如果用毒,逃走的可能性有多大?依着南宮炎的反應力和速度,幾乎爲零;如果用盅,那更是老虎面前耍大刀了,找死啊;如果讓彩雲上,或許可以逃掉,但是,那樣的話,彩雲怕是也活不成了,而她,還未必能成功逃脫。
真是麻煩!
越想,月如霜越是泄氣,越想,越是憤怒。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是很煩躁,一種說不出來的煩躁。
要不要讓彩雲上,這個問題,她思考了不知多少次,糾結再糾結。
不知不覺地,兩人又再一次進了城。
直到聽到有人對南宮炎打招,月如霜才陡然清醒過來,她看着南宮炎,看着城中有些熟悉的場景,纔算是明白過來。
南宮炎這是帶着她,又頂着南慎的身份回來了,看樣子,那些人對他還非常地恭敬。
月如霜本能地要開口拆穿他,但是,她還沒有開口,南宮炎就先說了,聽得她直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