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本王的侍婢,腦子有些不太正常,平常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裝扮成其他人,易容、換裝,最最喜歡的就是易容成邪醫的樣子,或者是當今皇后月如霜的樣子,你們看到了,權當看不見好了,不必太過於在意。”
“誰是……”月如霜本能地反駁,然而,不等她的話完,南宮炎就扭頭看着她,眼神中滿滿地警告,他說:“自然你是了,這麼快又忘了?看來,真是一天不管你都不行了,乖,在屋子裡去等着我,我一會兒就過來。”
“你想得美。”月如霜自然是否定的,但是,南宮炎又怎麼會允許月如霜反對呢?
他要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至於其他,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他可以不殺月如霜,可以留下月如霜,但是,絕對不可能會讓月如霜離開這裡半步。
當着月如霜的面,南宮炎就交待下去了:“你們記住,在這邯城城主府中,只有這麼一個女人,不管她易容成什麼樣子,不管她以什麼樣的方式離開,只要她離開了,消失了,那麼,整個城主府的人都得爲她陪葬。”
說完,他又看向月如霜,道:“如果你想看着整個城主府的人都因你而死的話,那麼,你只管逃,逃得越遠越好。”
“南宮……”
“看吧,連我是誰都不知道了嗎?我是南慎,你的男人。”南宮炎打斷月如霜,陰冷冷地說:“記住,這樣的錯不要再犯第二次了,畢竟,你在犯錯,其他人也會跟着遭殃。”
“這位姑娘,還請你安分一些吧。”其他在場的人紛紛道。
月如霜掃了一圈,這才發現,不知時候,這屋子裡竟然多了好幾個人。
她覺得自己的頭很痛,腦子很混亂,明明之前她還和南宮炎在外面的,怎麼這會兒就在這裡了呢?還要面對那麼多人的請求。
南宮炎的意思很是明顯,只要她不在了,這些人都要死,看起來好像是讓這些人看着她,但其實他就是拿這些人來威脅她,實在是過分到了極點,偏偏,她現在還真是不能直接走人。
當然,依着她現在的本事,自然也是走不掉的。
她被人領着回房,南宮炎很快就過來了,並且雷厲風行地將她身上的藥全部搜走了,也虧得彩雲躲得裡面,不然,也得被南宮炎發現帶走。
“你的這些東西,本王就帶走了,想來,你拿着也沒有什麼特別大的作用了。”
那些東西,全是要除吞天盅必要的藥劑。月如霜那個心疼呀,但是,她也清楚,這個時候想要再要回來已經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
此時此刻,她無比慶幸,之前有在屋子裡留下一些感想,想來,即便她不將藥給回去,只要夜墨琛能夠發現,再將東西帶回去給月梓辰的話,依着梓辰的聰明以及在醫毒方面的感悟,應該是不會有太大問題的。
可是,阿琛應該不會獨留她一個人吧?
真是個麻煩的問題,她現在是一時半會兒走不掉了,要怎麼通知阿琛,讓他先離開呢?
現在這樣的情況,就算是不開戰也不行了。
月如霜還在這思考,卻不知南宮炎在將她帶回來的第一時間就給夜墨琛去了消息。
這會兒,夜墨琛正瞪着手中的字條發愣,臉色卻是鐵青的。
實在是太過分了,這個該死的南宮炎。
他捏緊拳頭,終於是沒有能忍住地一拳狠狠砸向身邊的桌子,桌子當即被砸得四分五裂,他的手上紮了不少碎屑,鮮血淋漓的,看起來甚是恐怖。
可夜墨琛卻似完全沒有感覺般,又一連砸了幾拳,將屋子裡的桌椅全都砸得粉碎了才停下來。
“南宮炎,你如此算計朕,三番五次地對如霜下手,當真是以爲朕怕了你不成?這一次,朕如果再忍你,那麼,朕就不是夜墨琛了。”
心裡的憤怒可想而知,還帶着一些懊惱和心疼,後悔與擔心。
如霜,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等着我來接你,可好?
這個時候,月如霜自然是不可能聽到的,她就坐在屋子裡,眼裡透着濃濃的不安,坐了一會兒,她又站了起來,在屋子裡來回踱步,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夠讓自己的心裡好受一些。
可難受了,又怎麼可能好受呢?
月如霜不知道該用什麼言語來形容此時的心情,也不知道要怎麼去發泄自己此時的情緒,甚至有那麼一點迷茫。
夜墨琛在屋子裡站了好一會兒,手中的血滴在地上,渲染出一朵朵妖冶的紅花,在一堆支離破碎的木屑中看起來十分詭異。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夜墨琛才起身往外走,他記得他們離開前,月如霜正在那裡搗弄着吞天盅,她說過有眉目的,不知道那些東西是不是還在?
應該還在的吧?他心想着,腳步不自覺地加快,再加快。
很快,他就找到了月如霜之前所在的屋子,他也看到了月如霜忙了一天一夜的成果,所有的東西都還在,包括吞天盅蟲的屍體,這樣一來,倒是可以很肯定,這沒有人來過,還是月如霜離開前的樣子。
這樣的話,這些東西,或許會有所用。
他看到在桌子上,地上都散落着紙張,上面都寫着字,這些字很熟悉,就是月如霜的,想來,這些就是她的發現吧?又或者是她發現後寫出來的對應藥草或者生物?
夜墨琛有些不太敢確定,他只能將這些紙張全部揀起來收好,然後,帶離。
他很捨不得月如霜,也知道這個時候離開對不起月如霜,他應該去找月如霜,並且想方設法,不計一切地將人找出來的,但是,他沒有辦法那樣去做,他就一個人,相差太懸殊,他若真的去了,只會成爲如霜的負累,他不能。
如霜,你等我回來!
等我再回來時,我一定不惜一切代價地將你救出來,一定!
夜墨琛檢查了一下屋子,將裡面一切認爲有用的東西全部帶走,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邯城。
既然知道了問題出在哪裡,也就沒有再深究的必要了。
他不知道的是,他前腳剛走,南宮炎後腳就帶着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