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邁不開的腳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這人看樣子,惹不起啊!”

“走吧!免得惹火燒身。”

中年人看到青年得意的表情,心都落到了谷底。輕聲說道:“大哥,能不能少……“我能證明”中年人想在勸勸青年,看能不能少賠點前。話還沒說完,張若從人羣中走了出來。路人眼中除了震驚,還是震驚。都打量着張若,模樣還算清秀,衣服土裡土氣的,腳上的鞋還有些泥土在上面。不像有錢,有勢的人啊!

弄不懂!不明白!

張若對路人的目光,感到奇怪,說句話困難嗎?走出哪一步很費勁嗎?

青年更是異樣的眼光打量着張若,看了張若的打扮,喝聲問道:“你是那根蔥啊!”以青年的身份,根本沒把張義放在眼裡。暗道,這小子是不是老子壞掉了。

“我不是哪根蔥,我家有蔥,但是不會賣給你。還有,我是想說剛纔明明是綠燈,是你開車開的太快了,跟他沒有任何關係。”張若說的並不大聲。但句句鏗鏘有力,字字扎入人心。路人沒有說話,都看着青年看他如何已對。

青年心中奇怪那裡冒出來這麼個人,沒有理會張若說的話,喝道:“你說是就是啊!我懷疑你和他是一夥的,現在我要報警讓警察來判斷。”“不要啊!大哥,有事好商量嗎!”中年一聽,要是到了警察局就更麻煩了。自己更沒說話的地兒了,急忙求道。

“商量,商量什麼,”青年說道:“現在我懷疑你和他合起夥來騙我,我現在就要報警。”說着,就拿出手機,看樣子是真要打起電話報警了。

“喂!你這人這麼這樣子啊,剛纔是你說的要是有人證明就不追究人家的責任。怎麼現在又要報警,你這算什麼人啊?”張若真的沒見過這樣的人,氣的很想罵人。

青年懶得和張若說,或許是不知道怎麼反駁張若。拿着電話撥了起來。中年人臉色極爲難看,急忙又求道:“大哥,別報警啊!我們在商量商……“等一下”中年人話還沒說完,又響起了一個人的聲音。

“他媽的,又是誰啊?”青年罵了一聲,暗道,愛管閒事的人還真他媽多啊!還讓自己一下就遇上兩個。

當青年轉身,卻是愣住了。來人是個女孩,但身上散發着的氣質告訴他這女孩不簡單。

走到青年面前時,把頭上的帽子摘掉。露出迷人的五官,淡然說道:“我們借一步說話,好嗎?”說着,對着張若笑了笑,然後往一邊走去。

青年沒有被迷人的五官迷倒,在看到女孩面容事,第一感覺這個女孩他見過。

青年把手機放了下來,跟了過去。中年人不明白怎麼回事,看向張若,輕聲道:“小哥,那女孩是你朋友嗎?”中年當然不會笨到,覺得那女孩是爲自己來的,而又看到女孩對張若笑了笑。“嗯!”張若答應了一聲,奇怪的看向那女孩,不知道他怎麼過來了。

這女孩真是李真真,放生了這事當然也吸引到了李真真。這種事情他已見的多了,也只是當一個觀衆一樣看着事態發展,雖然不知道事情的全過程,走過來一看也能明白個大概。本不是怎麼在意,可當他看到張若擡出那一腳的時候,他觸動了,明白了真正吸引他的是什麼。

是那份還未被城市渲染的真實。

是那份還沒有淡化的冷暖。

還有看到事情不是想的是我做了會怎樣!而是我做了又能怎樣!

當時李真真看了看自己的腳,在想如果他和張若換個位置,他會不會踏出哪一步。或許很近,或許很遠,卻是天地之隔。

所以現在,他站出來了。當青年到他面前時,拿出了自己的名片給青年。青年一看名片,想起來了。他見過李真真,那是在一次宴會上,朋友給他簡紹的。

青年輕聲說道:“原來是李主任,我說怎麼面熟呢!”李真真,不想與青年多說,簡單說道:“這是一場誤會,希望大家都不要追究了。那三輪車也不用你賠了。”青年笑了,要不是知道他的身份,青年懷疑,他是不是也腦袋壞了。說道:“李主任,我想你還不清楚事情的經過。這不是我賠不賠他的事情,而是我讓他賠不賠的事情。”“是嗎!”李真真,淡然道:“如果你真的要報警也可以,我可以陪你走一趟。但是我要告訴你,到警察局我們會追究你的責任。可能你別忘了這裡應該有監控吧!到時,只要警察拿來一看,事情就很明瞭了。是誰的這人也很清楚,還有你剛纔踹三輪車的時候很有氣勢啊!不知道要是把今天的事刊登出去會是怎樣。”李真真,徐徐說完。

青年越聽越心驚,事情是小,傳出去面子就大了。青年也不確定是自己闖了綠燈,還是那中年人闖了紅燈。最主要的是眼前這位,要是報道出去影響就大了。

“那李主任的意思是……”青年輕聲問道。

“剛纔你不是說了嗎!就按你說的辦。”李真真緩緩說道。青年臉色微變,說道:“不會,真的讓我跟他道歉吧?”

其實李真真也是蒙的,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的責任。只是相信張若,現在見青年軟下來,也要給人家臺階下啊!唉!暗歎一聲,說道:“都說是誤會嗎嘛,說開了就好了。”“對,誤會!那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青年此刻,一秒也不想在這裡待下去。 “再見!”李真真點了點頭。

李真真來到路邊,輕聲說道:“都散了吧!一場誤會而已!”路人,先前安靜的看。現在卻是沉默,默默的離去了,事情百轉千回。都在想着這女孩是誰?更會想起那擡腳走出的那個男孩,是那麼……至於對青年,大家依舊沉默……或許有個別會哼幾句。

路人都沉默的走了。車子啓動青年也走了。

張若看着車子喃道:“怎麼走了,還沒道歉呢!”事情到現在中年回過神來,好似在做夢。一個勁兒,說道:“小哥,謝謝你!還有謝謝你的朋友。”“沒事,小事而已。”張若,淡然說道。

小事!中年暗道,要是沒有你這朋友,今天恐怕你都走不了吧!

“你沒什麼損失吧?”李真真走過來問道。

“能有什麼損失的,都是一些不值錢的東西。謝謝你!要是沒有你,我的損失才大。”中年人,知道李真真不簡單,幾句話就把青年解決了,恭敬的說道。李真真對這種人見的多了,淡然說道:“沒損失就好,我們走吧!”“走什麼,幫人家把這裡收拾一下嘛!”張若看着翻倒的三輪車和地上散落的鐵塊,說道。

青年急忙說道:“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可以了。怎麼好意思在麻煩你們呢!”“來吧!再不快點就要下雨了。”說着,朝三輪車走去了,李真真在旁看着。

張若和中年在忙着,中年突然,說道:“小哥,對你朋友多用點心知道嗎?”“什麼哦!”張若感到莫名。看張若和李真真的感覺,中年人不用猜都知道,拍了拍張若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道:“他可是一個不錯的朋友哦!呵呵!”特別在‘朋友’二字上加重了音。

張若聽不懂,也笑道:“是啊!他的確是個不錯的朋友。”然後,張若對在一旁的李真真,喊道:“誒!你怎麼不來幫忙啊?”李真真一愣,嬌聲道:“誒!我是女生誒,這些事應該男生做吧!”“哦!我忘了。呵呵!”“你……呵呵!”李真真,被逗笑了。

過了些許,三輪車可以正常騎動。中年人感激道:“小哥,走!我起你們吃飯。”張若,說道:“不用了,我們回去吃就可以了。”“小哥,別客氣啊!你們幫了我這麼大的忙,請你吃頓飯是應該的。” 張若,急忙道:“真的不用了,改天吧!走了,天要下雨了。再見”說着,就往前快步走去。看着像逃跑一樣的張義,中年人不解。

李真真看了看向前走的張若,回過頭,淡然說道:“我們先走了,再見!”“謝謝你!”“不用謝!快走吧!要下雨了。”李真真說完,快步向張若跑去。

中年人看着李真真和張若,真搞不懂這是怎樣的兩個人。

“你剛纔走那麼快乾什麼”李真真問道。張若正色道:“剛纔要是不走快點,那人肯定要拉着我去吃飯。”“臭美!”李真真,給了張若一個白眼。“真的!”張若正色的說道。他把那中年人想成他村裡的人了,叫你吃飯你不來,拉也要把你拉來。

李真真沒有說話。又給了張若一個白眼。張若也回了李真真一個白眼。然後看了看天空,一本正經的,說道:“快點走吧!不然一會兒紫外線落下來,你就要變成黑炭了。”“什麼?”“我說,要是在不快點,你就要變成黑炭了。”“你……”李真真,沒想到張若還會開玩笑。起腳就踢了張若一腳。

“喂!你怎麼踢人啊!”張若,也提了李真真一腳。“你,敢還手!”李真真嬌怒道。“怎麼,只許你踢別人啊!喂……話沒說完,李真真又給了張若一腳。“哼!”李真真哼了一聲。啪!張若又踢回了一腳。然後撒開腿就跑。“你還敢還手!”李真真嬌哼道:“你給我站住,”馬上又甩開腳,追了上去。張若回過身,搖頭說道:“這女孩看着挺聰明的,怎麼還說那樣白癡的話啊!要是站住不是捱打嗎?唉…耶!跑的還挺快。”張若轉身快跑。“你給我站住…”李真真邊跑着,邊喘着氣叫道。

雨下起來了,張開手你會感覺這雨不是涼的,有溫度,絲絲高興滑落。洗淨了污泥,讓空氣煥然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