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朦的水光蒸騰而上,周圍的水霧溫暖潮溼,池水斂光,絕色稍微低下尖尖的下巴就能蹭着那一肩膀的溫玉的白皙。絕色正從後面抱着傾城,目光穿過傾城的水靈靈的下巴,毫無阻攔地一直往下看,柔潔的鎖骨、平復的胸沾着晶瑩透明的水滴……冰涼之香味縈繞在絕色的鼻子上,居然有種迷人的醉意。
絕色那雙手突然觸電一般酥麻,如此擁抱之態,那雙小手卻不知道應該繼續摸着胸前還是放下肚子上,臉不知不覺便騰起一片羞赧,小臉白了一陣突然立刻有點血紅血紅的粉嫩。她的眼中有點刺痛:“傾城,我們原來不一樣的……”
傾城微側着臉,感覺到絕色掛在她肩膀上的身子突然硬邦邦的:“怎麼?”
絕色臉色很古怪,鼻息間充盈着一種銷骨蝕肉的迷香,情不自禁便將臉埋在傾城的半綰起的絲髮裡面,發微打溼,粘在臉上摩挲。
絕色問:“你是流光傾城嗎?”
傾城全身一震:“絕色你怎麼啦?”
絕色神色更加古怪:“你有雙生的兄弟姐妹嗎?”
傾城搖搖頭,綰髮的古骨簪子微紅,溫潤的眼睛飽含着閃耀的水霧,看着這個神情扭曲的女孩,很不解。傾城眼角柔出一種男兒嫵媚的風情,拉開她麻木的手,用自己溼答答的手摸到她的額角,居然是滾燙的:“絕色你發燒了。”
絕色臉更加是紅了一下。
豔麗生花的臉。
絕色看着傾城毫不遮掩的身子透出的月光色,古怪的神色更加深刻:“傾城,你等我一下,我給你看一下。”
“看什麼?”傾城哪裡會明白。
“你看看,我們不一樣的。我有這個,但是你沒有。”絕色臉上一段緋紅滴血,低聲說着,就低頭解開衣服的帶子,脫下腰帶放了下來,然後雙手揪着單薄的衣領,緊緊閉上眼睛,輕輕拉開來。
傾城突然一臉的透明,血色瞬間消退,她的目光突然滑落在少女色香潤滑的衣領上面,微微大開的衣領,衣領的深處,是一處半圓形隆起雪峰。
傾城摸着自己的胸前,平滑得沒有任何的感覺:“怎麼會這樣?”她是第一次看到其他人的身體。她在家裡都是獨自一人料理、梳洗,從來都不用下人伺候。她娘,流光丞相說的,這樣做是爲了培養她的獨立生活的能力,她很自豪,無論是流光美妤、還是流光湛藍都是有着無數人跟着的小姐少爺,而她因爲寄予厚愛而接受磨練。
原來娘一直騙她。
傾城腦子一片空白。
傾城滿臉的雪白,突然一陣羞紅,心底萌發一種奇異的感覺,便趕緊扯過衣服把自己水滴滴的身子裹了起來,抖瑟瑟像一線月光脆弱:“絕色,怎麼辦?”
絕色兩腮漲紅,掩好衣服,咬着牙,摸着傾城垂下來的髮梢,說:“不用怕,我不說你不說,沒有人知道。”
突然浴室的門砰地開了,流光丞相一臉緊張地衝進來,睿智深沉的大眼睛看着兩個溼漉漉互相依靠的孩子,她的臉色恢復了一點,緊咬着的牙縫說不出一個字。
傾城眼睛一亮,彷彿找到了依靠,跑過去:“娘,絕色說我同她不一樣……”
流光丞相擁抱着傾城的肩膀,慈愛的目光順下去:“本來娘也打算把這件事告訴你的。”
傾城咬緊嘴脣,薄脣扭曲了形狀:“那麼說我真的是——”
“嗯。”
“那麼我就不是娘生的?”傾城覺得不可思議,他明明做了十四年的女孩,但是突然一瞬間就變成了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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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1579848435贈送的紅包,給了漫爆發的動力……其實漫很沮喪啊,都不知道靠什麼支撐寫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