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稚兒,趕緊進去睡吧!可能你們的爹明兒就到了也不一定。”我邊抱起懷裡的顏兒,邊把手搭在稚兒肩膀說道。我怎麼了?爲什麼現在的我是如此的失落,從穿越過來不是我一手帶大孩子的嗎?他現在是否過來對我來說真的那麼重要嗎?爲什麼我有這樣的反?王政在我的內心佔有的分量到底有多重?我腦袋如同裝着滿滿漿糊有些昏昏沉沉的。
“恩。”稚兒又伸頭瞧着門外沒有任何響聲便只好低着頭準備進房間。
此時門上鐵環在木板上的撞擊聲在這寂靜的夜空中顯得那麼突兀,稚兒的臉如同川劇變臉那般,瞬間多雲轉晴大聲說道:“一定是爹過來了,一定是爹過來了。”說完馬上發揮他飛毛腿的功力從廳堂直接奔進院子向店面跑去。
已經在屋裡的羿兒一聽廳堂的動靜,哪裡還能歇得住,趕緊披上衣裳從屋子裡頭衝了出來慌忙的問道:“是爹嗎?是爹嗎?”
“還不知道,希望是爹過來了!”顏兒已經沒有之前那蔫氣兒,早已經很精神的被我抱在懷裡高興的說道,彷彿那個敲門的就是王政一般。
而我?,老實說?,那個激動的心情,用文字是難以言表的,如同見到一個自己心儀已久的對象出現在自己面前一般,好吧,少女懷春看客們見諒啊!
“娘,爹過來了,快過來幫幫忙!”稚兒此時的大嗓門裡頭竟帶着幾分焦急。
矜持此時對我來說早已經是浮雲一個,我忙把顏兒放下,和羿兒快速的往店裡頭跑去,顏兒雖然短胳膊短腿,此時哪裡肯示弱,也快速的跟在後面跑起來。
待我一進店裡頭,簡直被眼前的兩個人給驚呆到了。王政哪裡還有以前那風度翩翩的影兒,跟個乞丐都差不多了,衣角處早已經破爛不堪還裂了好幾道口子,隱約能瞧見其皮肉,臉上也灰濛濛的,髮髻早已經鬆散到不行,腳上的鞋子已經破爛不堪還滲出許多血水,他手裡卻緊抓着一個用布包得嚴嚴實實的盒子,似乎很寶貝的樣子。而跟在他身旁的長生也是一身的狼狽像,多處地方都可以看到拉開的口子。臉上也有一小處擦傷。
“這是發生什麼事兒了?怎麼鬧出這般?趕緊進屋子裡來。”我忙扶着他們往屋子裡頭趕,自己還小小打開店門望着靜靜的街道看有沒有黑衣人跟蹤。
王政和長生的樣子着實有些嚇着我了,他們這不會捲進了什麼政治鬥爭吧?電視裡頭一般不是都這麼演。什麼王子或者皇子被迫害,然後一個正義之士仗義相救,然後把自己也搞得非常狼狽,看來要麼長生是個被追殺的重要人物,要麼王政手裡拿着一個重要機密文件。而王政可能就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可能當時他拋棄我們娘幾個也是爲了什麼復國大業或者什麼行俠仗義也是有可能的,這就是傳說中的江湖啊!終於有越來越多穿越女的感覺了,但是,英雄,爲什麼你還要讓桂花生三個娃啊?這與英雄形象差太多了吧?咱們超生了!
“在想什麼呢?”王政見我正發着呆忙問道。
“恩。在想要不要叫個大夫過來瞧瞧。”我能說我真實的想法嗎?不能,一般英雄他自己不主動說出原因你怎麼問都不會告訴真相的。
“不需要,只是一些小傷而已。等會先打些水洗乾淨再上個藥便可。”王政隨意的說道。
就說王政是一名英雄的可能性很大嘛,瞧瞧瞧瞧,都傷成這樣了,還能這般隨意說處理一下傷口就成了,電視裡頭的英雄都是這麼演的嘛!當然一般英雄是不會請大夫的。一般都要來個自我治療,這樣一來顯得自己陽剛形象。二來,請大夫容易暴露自己的行蹤。自己忙說道:“這傷口說輕也輕,說重也算重,可是不能亂來的,孟大夫是我乾爹,倒是安全的。”還好咱有個後備軍大夫,不怕被告密嘛!
“只是一些皮外傷罷了,哪裡需要這般費事,這夜也深了,不好去打擾他們。”王政繼續淡定的說道,懷裡的盒子卻是一刻不肯放鬆。
待我們一羣人都進了屋裡,我把王政放於主位圈椅上,而讓長生坐於另一邊,長生臉上頓時顯得有些坐立不安道:“這位兒小的不能坐,可是主家的位子。”
你這不是落難王子嗎?不給你主位讓你站着好意思嗎?我忙道:“都傷成這般的模樣,有的坐便坐吧!”
長生一臉無助的望着王政,見王政一臉不和氣的樣子,便挑着臨主位的側圈椅坐下,小身板卻有些小哆嗦。
難道我給猜錯了,長生真的是一個奴僕?那好吧,看來英雄的秘密是在王政手中的盒子裡,看來這個一定是各個黨派爭奪的目標。
此時羿兒早已經端了兩杯水進了屋子,讓他們飲用,待王政和長生喝了些水緩了些神後,王政纔開口說道:“來,羿兒稚兒顏兒過來,看爹給你們帶來了什麼?”
羿兒稚兒顏兒此時見王政臉上已經有些血色都鬆了一口氣往王政身旁湊,只見王政抱着懷裡的箱子往身上靠了靠,拆開包在外層的布,輕輕解開木箱的扣子,待箱子蓋緩緩打開,便露出一堆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布,只見王政取出一塊用布包得緊實的東西一層層拆開,過了小半會才露出一個陶瓷做的憨態可掬的小娃娃,顏色鮮豔,高二十五釐米左右,輕輕放在桌上,用手把它推倒竟不會倒,這就是傳說中的古代版不倒翁,顏兒見此,便愛不釋手的捧在懷裡。
王政見顏兒那滿意的小臉喜悅的說道:“顏兒喜歡便好,本來還怕它給摔壞了,還好包裹得嚴,倒是沒被磕着。”
王政說完又取出一塊,拆開布,便是兩個呈鵝蛋狀陶笛,上面勾勒着精美的花鳥。稚兒一瞧見便知道王政是送個自己的,身子忙往前稍傾。這個陶笛說來還有個故事,陶笛在夢國可是個稀罕物,屬於番外用品,是要靠進口才有的,一般人家是很難得到的,恰巧有一天稚兒見萬爺屋裡有個鵝蛋狀的東西覺得好玩便拿來把玩着,這東西萬爺也是寶貝得緊,但瞧着稚兒喜歡又雖說他平日裡很是調皮但不亂來,便教着稚兒如何吹奏。怎奈稚兒一不小心把它摔地板給弄破了,把萬爺給心疼的,但也不忍心罵無心的稚兒。只好說算了。我本想尋個新的還萬爺,無奈尋了好久都沒找到,還準備等過段時間和白子宇關係能稍微恢復到以前生意夥伴的狀態再託他幫忙尋尋,沒想到雖然頑皮但還算負責的稚兒居然就能讓王政幫他尋來陶笛,後來從稚兒口中才知道。那時候稚兒也只是隨意跟王政說了一下,結果王政居然記下來給尋了兩個過來,一個讓他還給萬爺一個便送與稚兒。
“瞧着沒破,還好。”王政說完笑着遞給了稚兒,此時稚兒見兩個陶笛出現在自己面前,居然激動的往王政的臉上就是吧唧一個。直讓王政發了半天的呆,也對,對於這麼直白的方式古代人哪裡懂得。
待又過了一小會。王政又恢復了神情緩緩摸出一塊東西拆開,一副陶瓷做的荷葉毛筆掛還有一個陶瓷筆擱直讓羿兒眼前發亮。
“瞧着這小眼神,還不趕緊接着。”王政見羿兒只是激動卻不伸手接便打趣道。
羿兒只好羞澀的接了過去。
“瞧瞧,原來是爲了這些玩意兒,怎麼弄得這般的狼狽!”原來王政懷裡的東西就是帶給孩子的禮物啊!但禮物歸禮物。畢竟不是上刀山下火海的事情,這個德行有點小拉風了吧?
王政一聽我的詢問。只是張了張嘴,後便皺着眉頭想着該怎麼講,而坐在一旁的長生喝了水後便恢復了一些精神,見王政一臉的爲難便道:“這是因爲夫人不願意老爺過來,又怕禁了足怕老爺面子不好看,便求着縣太爺指了個差事讓老爺去了臨縣石頭村做幾日賬房先生,老爺爲了提早完成差事便夜夜趕工,終於在昨日晚上完成。於是便尋着一輛馬車徹夜趕了過來。沒曾想到那路上碎石子多,整輛車在天快亮的時候給翻了,還好坡並不陡,人都只是被碎石子給劃傷並無大礙,但馬車卻是報廢了,馬的腿被車子壓着受了傷也走不了。本來小的叫老爺等過路的馬車順便把我們給捎上,結果苦等了一個時辰硬是沒等上,老爺便抗了這箱子的東西準備沿着路兒走過來,小的不放心也就跟上了。到了傍晚進了官道才瞧見馬車,但他們瞧着我們這身子的行頭都不願意捎上我們,我們身上的銀子大部分都給了翻車的馬伕,沒足夠銀子再僱一輛馬車了。所以只好靠着這雙腿走過來的,待我們到了城門見衙役已經快把門給鎖上了,我們好話說盡了才願意開個縫讓我們進來。”好吧,這長生還是屬於比較伶俐的人,說這麼多話也不帶喘字。看來這一路上王政是吃了不少苦頭啊!怪不得剛纔他都不知道從何說起。
好吧剛纔是我想太多了,竟然把電視劇的情節給帶進來了,看來我還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啊!小說是小說,現實是現實,雖然我是完美的夢穿了,但跟那些江湖跟那些宮鬥好像一點也沒掛上邊,真是庸人自擾!但瞧着王政這麼小心翼翼的保護着要送給孩子們的禮物,我感動了,我原諒他曾今拋棄桂花母子的行爲,他心裡還是有我們的,雖然我們當不了夫妻,但我會把孩子養大,他在孩子眼裡會一直是個好父親,我會在孩子面前替王政講好話,王政不會失去我們的。
PS:
親愛的讀者們,王政出現的時候在桂花心中還鬧出了個大烏龍,出現了宮鬥或者江湖,說明桂花還是有點小朋友的白目性子,更說明桂花的內心還是願意和王政一起承擔風險,桂花淪陷不是那麼一點點了,後面又會發生什麼樣的故事讓桂花徹底喜歡上王政呢?期待唄~
明天就是作者要去輪24小時的班了,第一次輪班有點小緊張。有時候想告訴親愛的讀者們,別太罵我們這些醫療工作者了,雖然老鼠屎肯定是有滴,但當你們在放假的時候可能我們這些醫療工作者正在前線二十四小時值班呢!明天的文我會提前設定好,不會斷更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