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般,我的夢想“女子休閒館”在五月初的某一個天朗氣清惠風和暢的日子開張了,裡面賣的糕點自然是由具有二十一世紀口味的布丁、雙皮奶、西米露、蓮花酥、蛋糕、鬆餅還有小泡芙作爲招牌點心以外,還有不同系列的花茶、花甜粥還有風靡二十一世紀的奶茶作爲特色茶水(牛奶即使在麒麟都也是不容易得的東西,所以所以奶製品還是以羊奶爲主,在這個古代貌似他們都還不知道用茉莉花茶末去了羊騷味,所以這個方子爲我的的休閒館提供了競爭力)。又有一些別出心裁的水晶餃子、用海帶或白菜包成的改良版壽司、蛋包飯、炸豬排、黑胡椒香菇牛柳作爲客人偶爾充飢的吃食。
而園子裡頭的裝修又花了我兩千兩白銀,一番裝修下來後,除了特別還有更特別就是我的口號,麒麟都這地方有銀子的人家還是很多,如果跟那些富人拼豪華拼精緻那不是以卵擊石嗎?於是我便是回憶二十一世紀一些自己覺得特別的甜品店裝修將它們融匯進去,倒是給園子帶來不一樣的味兒在裡頭。便是走過迴廊來到了一個小橋流水處,坐於高處的人泡了花茶置於托盤順着流水緩緩往下游流下,在流水邊上便是隨意放幾個蒲團讓來客隨意坐着不僅能輕易取了托盤上的茶水喝着又能邊享受這園中美景、融於大自然,邊與友人聊着家長裡短好不愜意。又走過幾個迴廊,便是一間做工精美的茅屋,外頭倒是種滿了應景的菊花,雖還不是盛開的季節,但有些急性子的菊已經冒出了一個個小小的花蕾,待菊花綻放的時候,便是更有采菊東南下悠然見南山的傲骨。又走上幾步。用植物牆隔出了一個神秘的空間,一踏進去便是一個還未出嫁時候的姑娘閨閣,房子不大,便只有兩層樓高罷了,上了二樓,便能打開窗子倚於窗緣上如同出嫁前那帶着幾分心思的姑娘。又繞上一會,便是如同花海的園子,裡頭坐落着一座精緻的小亭讓人能夠瞧着周圍美景聊着兒時的情誼。
園子中總共有十八個不同的主題的園子,都是根據原來宅子的格局改裝而成的,每處都透露着暖人的小細節。便是想讓那些已嫁爲人婦的女子們能和閨蜜一塊在我的地方尋找幾分隨意和兒時的回憶,這便是我的初衷。
休閒館裡頭主事的,便是聽了楊婆的話兒找了一個從大宅門裡頭自己贖了身的束頭婦。用楊婆的話來說,這樣的人兒能到了這個歲數把自己贖出來,這個志氣那是不得了的。他們都是小時候家裡不容易爲了弟弟妹妹有口飯吃被大人賣給了大戶人家爲奴爲婢,自己又不願意聽主人家的安排配給小斯然後生的娃繼續爲奴或者不願意當小妾才束了頭甘心就這麼孤獨一身。省下每個月的例錢,用原來賣身銀子的三十倍贖身還給自己一個自由身。但要存三十倍的銀子才能把自己贖出來,她們一般都得熬到四十歲以後纔可能實現。
這樣的結果就是到了四十歲的束頭婦得了自由身出了大宅子卻沒有安身之所和有情郎,最終孤苦無依的在外頭打些零工替別人縫洗衣物而鬱鬱而終(當然的個別例外啊!),所以很多奴僕最終還是聽了主人家的安排該幹嘛幹嘛,畢竟束頭婦的路太難走了。當然這樣的束頭婦內心有多強大是可想而知的加上之前在大宅子裡頭伺候過什麼樣的人、瞧過什麼樣的場合、見過什麼樣的嘴臉自然都是經歷過的最適合我休閒館的經營主事,加上我的知遇之恩。必然是對我服服帖帖忠心得緊的。楊婆家裡的個別店也有用束頭婦作爲主事,也是不錯的,當然用起自家的家奴那是更放心。只是因爲我不願意做出買賣家奴的事情來,纔給我介紹了這個折中的辦法。聽了她的建議我便是在年初就開始物色,最終讓我尋了一個剛從正二品文職京官裡頭出來的束頭婦,從她文書裡頭知道她年齡四十三歲,名字叫文娟。平日裡我便喊她文姑(還是黃花大閨女呢,喊嫂子不合適)。每個月便是給十兩銀子作工錢,吃住便是在休閒館裡頭的。
在開張那日,楊婆便是以不喜去那邊瞎參和的理由就不過去了陪着枳實在家裡頭幫忙,而白子宇這個人哪裡有不出現的理,一大早便是一直守着休閒館,瞧着他忙前忙後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纔是老闆呢!至於妙芙,便是好不容易在那天趕到,帶着寧哥兒和禮物一點也不肯在家裡頭休息直接奔過來祝賀,寧哥兒忙把懷裡的從他祖父祖母得的小玩意送給顏兒。從妙芙嘴裡我才知道,原來妙芙的公婆春節的時候見他們從麒麟都回去便不大願意讓他們再過來了,要不是寧哥兒吵着要回來,便是妙芙怎麼說怎麼保證都是沒用的,最終便是給了二老保證,說今年就要把麒麟都的店鋪宅子全部處理了就回去不再來麒麟都了,我一聽她這般說,心情便又低落了許多,好不容易在這兒尋了個能說上知心話的人,就這般又要離開了。
做生意嘛!哪裡有一帆風順的道理,除了之前面店一些混熟的權貴過來來捧捧場外倒是沒太多人過來,加上是熟人第一次捧場給打了折扣做了優惠,一番下來倒是來一個客人陪一份銀子的境界,到了月底這麼一結算,地兒是自己的,但裡面的人工費材料費之類的,倒是給虧了五百兩銀子,着實讓我體會了一把做生意難的感覺,但還好我已經做好虧本的準備,也不會太過於傷心。
到了六月份,不知是天氣原因還是我女子休閒館的吃食着實特別美味加上裡頭的杯碗着實精緻得狠也有別於其他餐具(其實是有一次偶然機會,我買到一批從夢國南方運過來的江南瓷品,江南瓷品一向以做工精緻畫工淡雅優美聞名於麒麟都,上品的瓷器一套五十兩銀子也是有人買的。貌似那批瓷器分兩艘船運送來的,結果有一艘觸了海底的暗礁給沉了,所以只留下碗、小碟子和大小盤子,其他配套的器皿就在沉船裡頭沒法撈。老闆就跳樓大拍賣以非常低廉的價格銷售,無奈剩下的東西有些尷尬,富人們看不上窮人也買不起,最終五百個碗一千個小碟子八百個大小盤子便只用了五百多兩銀子便買下來了,後來尋了工匠用銅料打造了碗的手柄成了英式咖啡杯、小銅勺還有幾十個英式下午茶樣式的銅架子,又費了四百兩銀子,這般用銀子砸下來的器具自然是不一般的精美別緻,畢竟咱們做的是高級場所的生意,不賞心悅目都對不起顧客了。)反正生意倒是開始慢慢好起來,老主顧帶過來的新主顧也會帶着自己的閨中密友過來品茶聊天。到了月底算是收支平衡,隨着這女子休閒館在那些貴婦人之間口口相傳,倒是多了一些好奇的人也過來瞧瞧這兒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到了七月。這生意算是真的慢慢上了軌跡,十八個主題,一般情況下有十四五處被貴婦們用了,還有店裡樓上的一些小隔間也坐了一半的人,雖然與我的七寶麪店一比較倒是冷清一些。但跟五月比,那是覺對的不錯,自己便是偷偷想着,到了月底,幾百兩的銀子定是能到手的。
“娘,趕緊回去瞧瞧吧!”稚兒一下了學。也不往家裡頭趕,便是直接跑來這兒對我神秘的說道。
“倒是這般的神秘?跟娘說說什麼事兒可否?”自己瞧着稚兒一臉神秘卻沒有緊張的神色,便是覺得應該不是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才半開玩笑的對稚兒詢問道。
“娘,回去便知道了。”稚兒見我想探究原因的表情,倒是一臉不願意告訴我,只是使勁的抓着我的手往店外走去。
什麼情況啊?這日子?七月初?不會是王政又過來考試的日子吧?最近他們這些舉人已經慢慢匯聚到麒麟都準備八月底九月初的入仕考,難道這次王政過來我的宅子與孩子們見面了?孩子才這般的激動?從羿兒去考試時選擇用王政送予的筆墨我已經知道王政在他們心中的地位。即使王政做了再怎麼傷害我們的事兒,王政是孩子的父親這件事是永遠不會改變的。
自己便是一臉的陰晴不定的任由稚兒牽着手往家裡走去。一路上便是一肚子的混沌,怎麼辦?之前的擦身而過我已經這般的痛苦,現在讓我真真實實的站在他面前,我該是什麼反應?稚兒見我那有些蒼白的臉色,倒是安心的對着我笑了笑,見到稚兒那笑臉,自己冷不丁的想苦笑纔對。
待進了宅子,裡頭便是圍站着楊婆、枳實、枳殼、顏兒、羿兒,卻沒見着王政的臉,自己不禁舒了一口氣,原來自己還是沒有放下,還是那麼的在意王政這個人,他便是一個小小的舉動都能牽動自己的內心。
“桂花,發什麼呆呢?”楊婆見我那般呆滯的表情,便趕緊開口問道。
“沒啊!剛纔稚兒那般神秘的樣子,倒是擔憂大夥出了什麼事兒,見你們一羣人平安站在這邊,舒了一口氣罷了!”自己便是違心的解釋道。
“誰告訴你出啥事兒了?便是好事,咱家的羿兒考上童生了。”楊婆見我那般解釋,臉便有些垮下來,但還是高興的對我解釋道。
“真的嗎?羿兒就是厲害啊!”我見是羿兒得了童生,便是高興的把羿兒抱在懷裡興奮的說道,內心除了滿滿的驕傲還有一絲苦澀,王政,你聽到了嗎?我們的兒子考上童生了,可你不能第一時間分享這個快樂。
羿兒見我這般的激動,便是有些不好意思道:“下次羿兒還要努力考秀才的,夫子跟羿兒說了,童生不算什麼。”
楊婆一聽羿兒那謙虛的話兒便是有些不樂意了,便是說道:“瞧瞧咱們家的羿兒多謙虛啊!這童生也是很厲害的,這個夫子也不懂得誇獎誇獎孩子纔是。”
我一聽楊婆那如同寵着孫子的話語,倒是開心的回答道:“那便是夫子不想讓咱們家的羿兒太驕傲了,來,今兒高興,我便去廚房多做一些菜餚,讓大夥一塊高興高興可好?”
大夥一聽晚上又有大餐吃了,哪裡還有不高興的理,顏兒和枳實便在廚房裡頭呆着,枳殼先回麪店處理一下店裡的事宜一會就回來,楊婆子便是拉着羿兒和稚兒的手往書房裡頭鑽,一會兒,宅子裡頭倒是熱鬧非凡,自己瞧着這一宅子的熱鬧,心裡卻是不道德的想着,如果沒有王政的拋棄,他也在宅子裡頭大夥歡歡樂樂那該多完美呢?
ps:
不好意思,發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