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對不起,桂花沒曾想過會這樣!除了這些銀子和合約文書,我不知該如何補償你。”除了這幾句話和從懷裡掏出的銀票、合同,我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來表達我的歉意了!
“傻瓜,這不過是命運把我們緊緊相連罷了!還沒有哪個女人能一直讓我生氣後又忍不住原諒她的,你一次次的在挑戰我的底線,但我每次又忍不住的想跑去找你!那日菊花商會後我知道取代不了王政在你心中的位置,但只要給我一些時日,讓我來照顧可好?你一定會回心轉意的。”白子宇捋了捋我額頭上的幾根散亂的髮絲儘量溫柔的對我說道。
但他的話語瞬間讓我清醒,怎麼又繞到這邊來了,自己不禁把手腕從他的手裡掙脫出來身子往後退了退道:“白子宇你的恩情、你的容忍桂花萬萬受不起,便是來生再報答你可好?桂花已經和王政在獄中成婚,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你我的緣分終究只是孽緣。”
“便是把我的心窩子掏出來你也是不會看上一眼的嗎?”白子宇見我繼續拒絕,眼神裡的溫柔瞬間消失,便是換來剛纔那陰霾的可怕,他的換臉速度不輸於川劇變臉了。
“對不起!”我眼含着淚水真誠的對白子宇說道,或許內心希望用這樣的姿態換得他的原諒,造成這樣的局面我也是有責任的,早知道他陷得如此之深,那麼我當年就不該跟着白子宇一起過來麒麟都。
“有用嗎?錯就是錯,既然你不願意妥協,那麼就用你最引以爲傲的自尊來償還你的過錯吧!”白子宇的突然變臉直讓我有些措手不及,已經化身爲惡魔的他直接用他毫無感情的手拉着我的手臂往屋子裡頭拽。
此時我才意識到,一向寬容待我的白子宇已經發瘋了,是被我給逼瘋了,一時間我手裡的銀票和合同從我手中脫離在空中如同綻開的煙花一般緩緩的掉落於地上。而我便是直接被白子宇用力的往屋子裡頭拖,一時間內心的恐懼讓我邊喊救命邊用力廝打着白子宇。白子宇彷彿一點感覺都沒有的殭屍一般,便是惡狠狠的繼續拖拽着。
待我們進了一間更加黑暗的屋子後,白子宇才甩開我的手,將我直接丟在地板上後,自顧坐於牀邊。沒有任何光線的屋子更加令人容易感覺恐懼,我不知道白子宇準備對我做什麼,但我知道。他生氣了,是真的生氣了。自己的身子忍不住繼續瑟瑟發抖,彷彿自己就是個待宰的羔羊一般。此時我的內心便希望有人能衝進屋子裡把我帶離,至少讓我遠離白子宇這個惡魔!
許久,便是我有些害怕的呼吸聲還有白子宇飲酒後隨意摔碎酒瓶的響聲,一時無語。我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白子宇纔開口說道:“知道爲何我園子中那麼多姨娘卻沒人能爲我誕下一男半女的嗎?”
“不知!”我弱弱的回答道,現在心裡除了想該如何逃離我已經無法再思考其他問題了。
“因爲我都喂她們吃了西域傳過來的紅花麝香散,只要吃上一小口,這輩子就別想要孩子了。知道我爲何不讓她們有我的孩子嗎?因爲我討厭她們再拿我的孩子當爭寵的武器,討厭我的孩子被無辜殺害。更討厭生在這個只有華麗建築的可悲地方而一輩子不開心。看着姨娘們那一朵朵嬌豔的花兒慢慢的在這個由泥牆鑄造而成的圍城慢慢枯萎,我心裡便不住的開心,我失去的兩個孩子也應該安息了吧?”白子宇自言自語道。
惡魔,絕對是惡魔,自己內心不禁又涼上幾分。內心的失望化爲憤怒對着白子宇罵道:“姨娘們都是無辜的,她們都希望擁有屬於自己的小孩,你因爲自己內心的陰暗剝奪了她們作爲母親的權利,你纔是真正自私。我當年逃婚有錯,但至少我沒有剝奪任何人當母親的權利,如果姨娘們知道你這般作爲會恨你一輩子的。”
“恨吧!恨吧!就讓她們恨吧!那又如果?既然已經得不到你的愛了,那就毀了你吧!”白子宇一聽完我的話後直接起了身子靠到我身邊捏住我的下巴陰森森的說道。
一聽到白子宇的話語,我的神經更加緊繃起來,白子宇想幹嘛?孤男寡女的,不會想對我做出什麼不軌行爲吧?自己都能覺得我身上的血液開始倒流,忙開口說道:“你這樣逼迫的行爲跟個野獸沒什麼兩樣!”
“逼迫?逼迫一向不是我白子宇喜歡的行爲,放心,還不是我的風格。之前把信件給你的時候,想着如果你沒爲了王政湊銀兩,我可能還會放過你和孩子們,但現在已經晚了!我要讓你一輩子痛苦,一輩子都覺得自己跟個妓女沒兩樣,妓女是用身子換取銀子,而你不過是用身子換取王政的一條命。給你一炷香的時間好好考慮清楚,是否要當這個妓女,把身上的衣裳一件一件的脫掉任我蹂躪到本大爺高興爲止。但你自己可要想好了,見了皇帝沒翻供成功可能會把你和孩子們的命都給搭上,你願意把孩子們拉了陪葬嗎?”白子宇沒有感情的說道,彷彿在談論一件交易一般。
“惡魔,你簡直就是惡魔!”白子宇的話瞬間把我自己拉進一個地獄,他的狡詐、陰霾、多變、黑暗在此時淋漓盡致的展現在我面前,他想毀了我!
“惡魔也是被你逼出來的,我知道你很聰明,如果讓你有時間考慮清楚的話說不定又要送我一個驚喜,既然這樣,不如就這一炷香的時間決定你的命運。如果你選擇離開,一跨出這個門,我自然有許多方法讓王政馬上在獄中帶罪服毒自殺,而你便犯下欺君之罪,羿兒他們一輩子都揹負着罵名,你自個選擇吧!是要當一個妓女還是一個罪婦?”白子宇的一字一句把我最後的希望也給打滅了,他這是準備挖好陷阱讓我跳了,我已經沒有任何選擇。
突然覺得命運造化弄人,爲何老天爺要這般對我,我只是想守着屬於自己的驕傲、堅持,喜歡一個人有錯嗎?白子宇的陷阱我沒有辦法跳出來,我不可能看着王政枉死,孩子們揹負這一世罵名過活。
便是一雙憤怒的眼神望着白子宇道:“想毀了我嗎?想讓我當妓女嗎?好,今晚我就用身子跟你交換!請遵守你的約定!”說完,便是將身上的衣裳一件件的剝落, 隨着身上越來越少的遮羞布,我的尊嚴也慢慢的消失殆盡,最後赤裸的站於白子宇面前,感覺自己跟個妓女沒什麼兩樣,原來我也有這麼不知廉恥的時候,但我得忍着,因爲任何的哭泣已經改變補了白子宇這個變態的報復之心,哭着求着也沒有任何用處。
野獸般的眼神已經毫無感情的在我身上掃射,我如同一個下賤的人那般正等待着白子宇的侮辱,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現在撞牆死了算了!突然覺得自己好悲哀好下賤,居然真的如同白子宇說的那樣用自己的身體來交換,這跟一個妓女又有什麼區別?
曾經熟悉但此時讓人陌生的白子宇一步一步的向我靠近,就如同一個準備將我拖進一個深不見底的魔窟,我便是猶如一堆爛肉一般任由白子宇的蹂躪,時間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只覺得自己醒了、昏睡過去、又醒了,在昏睡期間我夢見自己根本沒有穿越到這狗屁古代,還是像個普通上班族一般天天坐着公交過着朝九晚五的生活,除了偶爾的思念生活便沒有任何的波瀾,月底會爲了發了可憐的工資而快樂着,爲了能追得上公交而感到幸運,一切都那麼美好富有希望。
直到白子宇突然將遮住窗戶的竹簾給拉起,一縷陽光直直照射在我的臉上,我才知道自己原來還有呼吸,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內心從來沒有如此絕望過,現在的自尊心早已經支離破碎,緊緊剩下一副軀體行屍走肉,望着桌上那些吃食,突然覺得它們好惡心,白子宇很噁心,自己更是個噁心下賤的東西!我恨白子宇更恨我自己!
他頂着那雙赤紅的眼睛沙啞的對我說道:“真是天生做妓女的料,本大爺已經對你這堆爛肉一點興趣都沒有了,給我滾!”
他的聲音猶如一個大赦令那般,讓我努力的從牀上爬起,但爲何聽了他的話我一點都高興不起來,望着青一塊紫一塊的身子,到處充滿了諷刺,便是用身上僅有的力氣努力的下了牀將地上的衣裳穿下,現在的自己就是個失去靈魂的人體罷了!除了爲孩子們的生命免於受連累,我還能用什麼來支撐讓自己活下去?
穿好那遮羞布後,自己便是跌跌撞撞的往外挪,曾經二十一世紀的守身如玉便是換來此時的百般凌辱,真是諷刺。這就是老天爺對我的懲罰嗎?是因爲自己爲了生意一步錯步步皆錯嗎?
“現在回頭還有機會,我會照顧你一生一世可好?”哀求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聲音很輕柔,但對我來說爲何這般的刺耳?
“我恨你!”便是一句話,道盡我心中的委屈,白子宇已經徹底摧毀我心中僅僅剩下的那麼一點點自尊,現在又要裝好人嗎?我恨他!我恨他!我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