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功可是我們朝陽門的長處,你確定要與我們比試?”葉藍挑眉自信道。
趙卿卿不以爲然:“我們的輕功是從小一起學的,怎麼我的就不行了?況且八師兄九師兄的輕功也不錯呢!”
“說得也是,那等一會兒我就不客氣了。”葉藍笑道。
“好啊好啊,比輕功我喜歡!”葉綾附和道。
餘歡霆聽到她的話,連忙接話:“葉藍師妹,你何時與我們客氣過?“
此言一出,船上之人鬨然一笑。
“就是啊,姐姐從來就不會手下留情,對我也沒有過,九師兄下回千萬別讓她!”葉綾道。
葉藍望向葉綾含笑:“我哪兒又沒讓你,要不是我讓着你,你早就不知多少回被打了。”
“卿卿姐姐,師兄們你們看,她就是這樣。”葉綾撇撇嘴。
除雲逸三人與易飛之外,其它人都知曉。從前葉藍與別人切磋武藝,一向都不會因着對方是師兄弟師姐妹而手下留情的。
曾經她與餘歡霆比武之時,餘歡霆念其乃是師妹便未用盡全力。誰知那時葉藍剛學會用雙刀欣喜之下,竟一刀飛過他的衣裳,生生割破了一截布料。
餘歡霆被嚇得目瞪口呆,葉藍師妹竟如從勇猛。
“九師兄,切磋武藝當然要認真些。”葉藍訕訕笑道,望向趙卿卿:
“對吧,師姐?”
趙卿卿自然還記得此事,含笑點點頭:“對呀,師兄這回可不要讓着藍兒的雙刀了。”
餘歡霆面上升起一抹紅,佯裝生氣的模樣:
“小師妹,葉藍師妹一來你就忘了師兄。”
趙卿卿正坐在他身邊,見師兄如此她知曉他定是佯裝的,便道:
“那師兄去不去?”
“九師弟,我看你還是別去了。”文子隱笑道。
聞言,餘歡霆開玩笑般重重一掌拍在文子隱肩上:“師兄怎麼能和師妹們一起取笑我?”
此前丟過一次臉,這次怎麼也要把面子找回來。
“我當然要去!”他堅定道。
“我們也要去!”雲逸亦是十分欣喜,怕她們忘了自己便連忙道。
葉綾瞥了他一眼:“你不是不懂武功嗎?怎麼和我們比?”
此前她在青雲山莊時,便知曉他不懂武功之事。
“我這半年可是學了武功的,只是還不及你們好罷了,”雲逸撇撇嘴,白皙的面容在日光之下更是宛如雪一般:
“況且我不能取,我二哥和聽風可以去啊!”
從前雲逸未曾練過武功是因着他身子不好,雲夫人便暫不讓其練習。如今身子痊癒,他便得償所願的練功了。
雲曄聽到此言眸光微閃,卻並未作答。
“要比就一起比,不然多無趣?”餘歡霆道。
聽風抱拳:“早就聽聞朝陽門輕功了得,如今得與二位小姐相比,實乃榮幸。”
他此言也正是代表雲曄。
餘歡霆見船隻後跟來的小船,又朝船上之人喊着提出此事。
北堂瓊裳倒是並未回答,只見歐陽瑾毓替代應聲。
因着十人不好分組,故此聽風並未參與。經衆人討論,便分爲三人一隊。
爲着公平起見,便由抓鬮決定如何分組。
最後乃是趙卿卿與餘歡霆,葉綾一隊,葉藍與文子隱,歐陽瑾毓一起,剩下的自然便是一同的。
北堂瓊裳能與雲曄一隊,甚爲滿意。
與之同爲一隊的彌音卻心中暗暗不喜,他一向與葉綾形影不離,此番竟沒能與之一組。
易飛在岸邊準備好香,宣佈道:“我們在岸邊看着,一柱香之後哪一隊拿到岸邊的蓮子最多,哪一隊便獲勝。“
雲逸站在他身側,對此時的三隊組合不大滿意,怎麼北堂瓊裳就和二哥一隊呢?
且看趙卿卿,見她一直與文子隱,葉綾言語並未瞧雲曄一眼,雲逸更是焦急不已。
彌音沉默的望着不遠處正在與趙卿卿言語,喜笑顏開的葉綾。北堂瓊裳本就不想理會他,故此並未與之言語。
見雲曄泰然自若,北堂瓊裳淺笑問道:“雲公子,等一會兒我們該如何做?”
“不必當真。“他目不斜視淡淡道。
北堂瓊裳不知其意,他這話究竟是說採蓮子之事不必當真還是說她們這一隊不必當真?
待宣佈易飛宣佈開始時,衆人一齊而上躍至湖中。
其中當屬趙卿卿與葉藍輕功最好,兩人一下快步躍至荷花深處。
碧綠湖面盪開層層漣漪,有錦鯉簇擁而上好似觀賞湖面盛況。
紫衣翻飛若蝶,趙卿卿神似鴻雁輕盈略過湖面停在荷花簇擁之處,摘下幾顆蓮子。
轉眼間葉藍已不知所蹤,她也做理會,僅一柱香的時間自然要儘快摘取蓮子。
此番摘蓮子考驗的正是衆人的輕功,摘蓮子容易,但用輕功在這湖面摘蓮子卻十分不易。
輕功不好者,只能在湖面待片刻,便要回岸上稍作休息。
她身影靈動在蓮花間來回穿梭,盡力摘取更多的蓮子。
忽見不遠處是湖岸,方纔知曉原來自己已走這麼遠,竟到了湖的另一端。
不過此湖其實不算很大,不費太大的功夫便能到此。
“葉兒,你也在此?”那女聲聽得着實令人不喜。
北堂瓊裳雖知曉趙卿卿的原名後,但心中一直不願承認原來的一個小侍衛竟是五毒派少主,故此她仍是叫她在江南時的名字。
趙卿卿將手上的蓮子收入懷中,足尖一點落在岸邊。
“北堂瓊裳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南疆誰不知道本姑娘不叫葉兒?”
北堂瓊裳秀麗的眸子滑過一絲冷意,好似嘲諷一般:
“真是沒想到,南疆少主竟會在青雲山莊做侍衛。”
“是啊,就算在那裡當過侍衛又怎麼樣?我還是五毒派的少主。”她將懷中的蓮子再次掏出,數了數自己究竟摘了多少,心不在焉的答道。
見她這般對自己心不在焉,北堂瓊裳更是怒上心頭,哼的一聲道:
“那又怎樣?雲公子他還是選了我沒有選你。”
趙卿卿數着蓮子的手一頓,悠悠擡眼望向她一針見血道:
“他選了你又怎麼樣?陳年舊事你還拿出來說。從前你覺得我的身份不及你高便一直欺負我,現在我可是和你一樣的,也可以說比你高了一些,你不會是因此惱怒了吧?”
此言正好戳中北堂瓊裳心中,她一直最不能接受的便是趙卿卿乃是五毒少主這一事實。
五毒派乃南疆第一大派,洛笙宮根本無力與之抗衡。她的身份一下子便比自己高了這麼多,北堂瓊裳怎能接受?
北堂瓊裳故作鎮定,脣角微微勾起:
“呵,可我在他的心中還是比你重要,不然他又怎會選我而讓你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