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聽着盛情的話,整個人盯着他的眼睛,不禁微微的驚詫的放大了起來。
顧傾城說不出,她聽到這句話,內心的激盪和震撼,她微微張開口,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盛情。
她從來沒有想到,盛情會說出這樣動情的話。
讓人聽了,就忍不住心顫。
這個男子,他到底是怎樣一個男子,他是怎樣一個至情至深的男子。
他…對初戀到底給予了多少的深愛,纔會說出,這樣讓人刻骨銘心,讓人忘不了,纏綿悱惻的話語。
“縱使隔着千山萬水,我還是會長途跋涉深愛不悔。”
顧傾城今天突然的意識到,盛情對他初戀的愛,不是因爲懷念,更不是不甘心,而是真的愛。
顧傾城想明白盛情他是真的愛他的初戀,不知道爲什麼,她心裡微微有些泛起彆扭來。
她不知道,盛情既然那麼愛,還要找自己做那個初戀的替身。
可能,他的初戀消香殆盡了,所以,他才找上她,因爲心裡的那份割捨不掉的愛。
顧傾城猜測着,她可以絕跡確定的是盛情愛着的那個人,不是她,
因爲,五年前,她根本沒有認識像盛情這樣的一個人。
甚至,她過去的生命中從來沒有出現過一個比沈驀然還要長相出色絕倫的男子。
所以,顧傾城篤定,盛情深愛的那個初戀不是自己。
顧傾城心裡微微有些羨慕起盛情心裡愛着的那個人,竟然,可以擁有這樣一個男子,就算時隔五年,還是念念不忘的喜歡。
其實。顧傾城很想張開口問一下,盛情,你的那個初戀到底是一個怎麼樣一個人。
她有點想知道盛情喜歡的那個女孩是什麼樣子的。
只是,顧傾城微微張開口,盯着盛情瞧了瞧,路旁的燈光暖暖的打在盛情的臉上,將他的輪廓襯得愈發出衆了起來,他的眼底熠熠生輝散發出淡淡的光彩。
顧傾城盯着盛情那出色的容顏,卻怎麼的也沒有問出口來。
只是,微微震撼的心中久久緩不過神來。
盛情看着顧傾城表情的飄忽的模樣,勾脣笑了笑,開口問:“想什麼了?傾傾。”
說着,就伸手點了點顧傾城的小額頭。
顧傾城搖了搖頭,笑了笑:“沒什麼?”
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
顧傾城那時候想,畢竟,那是盛情的私事兒,作爲一個情_人,她有什麼理由開口去問。
情_人!
情_婦!
用錢消費來的女人。
和錢脫不了干係的女人。
想到顧傾城的心口就微微有些撕扯,難受了好幾分。
只是,想了想,又扯了扯笑容,很無所謂了,畢竟,現在的顧傾城誰也不愛,只愛自己。
而她剛不會奢求被愛。
即使心中微微有些苦澀,那也是一瞬間的事。
這世界上,哪有那麼多愛不愛,即使再愛又能如何。
這世上的愛十有抵不過現實的摧殘,就彷彿誰也抵抗不了命運的安排。
顧傾城沒心沒肺的想,扯着脣衝着盛情笑了笑,就拉着他走,又恢復平常大大咧咧的模樣,沒心沒肺的問着,“盛情,明天我們去哪裡玩阿。”
被拉着的盛情看着自己被顧傾城牽着的手淡淡溫柔笑着,跟着顧傾城的腳步,說:“我們去維羅納看看。”
……
第二天,顧傾城就和盛情一起飛到了意大利的維羅納。
維羅納位於意大利北部,是僅次於威尼斯的第二大城市,verona在拉丁語中意爲“極高雅的城市”,維羅納是意大利最古老、最美麗和最榮耀的城市之一,而莎士比亞筆下羅密歐與朱麗葉的愛情故事就發生在這裡。
顧傾城和盛情到了維羅納就直奔了朱麗葉之家,也就是那個文學巨匠莎士比亞筆下的羅密歐與朱麗葉美麗愛情誕生的地方,
顧傾城跟着盛情兩人進了朱麗葉之家,穿過大門,就看到小說中描寫的陽臺和一尊朱麗葉的雕像。
顧傾城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盛情,“這就是,大文豪莎士比亞筆下故事開始的那個地方?”
盛情點了點頭,輕嗯了一聲,顧傾城瞧了瞧朱麗葉的那座雕像,看着盛情不可思議的開口問道:“盛情,你也知道羅密歐與朱麗葉的故事嗎?”
盛情聽着顧傾城疑的問,整個人有些無語的看着盛情,說:“顧傾城,你當我是文盲嗎?”
顧傾城扯扯脣,笑嘻嘻的說:“我當你們這些變_態學霸不會知道那些亂七八糟的愛情故事。”
“或者,根本不屑,那些愛阿,愛來愛去的,會嫌乎着矯情,”
盛情聽着顧傾城的話,忍不住皺了皺好看眉頭,撇嘴說:“顧傾城,你能不能別把所有人都當成變態非人類。”
“是人都有七情六慾的,你以爲每個人都是神嗎?可以清心寡慾,無慾無求?”
“就算嘴上說愛情不重要那些人,只是,得不到,或是已經失去,只能自欺欺人的這麼說。”
“要是,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沒有了愛,可以想象,這個世界到底有多糟糕。”
“那人活着,到底還有什麼意思。”
“走人世這一遭,只爲了,創造社會價值嗎?”
顧傾城點了點頭,盛情說的到有些道理,不過,也不是全有道理,顧傾城說:“那…也有人爲了什麼更大的利益,捨棄自己心愛的人。”
“什麼說愛,再愛的,也是靠不住。”
“你看看,古時候就有昭君出塞阿,還有,唐玄宗那麼愛楊玉環,最後不還是把她殺了,還一騎紅塵妃子笑呢,還有,古時那個皇帝再疼愛自己女兒也把自己女兒給送出去,換暫時的和平。”
“盛情,你說的對,不過,有些愛,就是用來被辜負的。”
“你說,那些被辜負的到底招誰惹誰了,還要落得那樣的下場。”
“所以,愛與不愛的,還有什麼重要的。”
盛情聽着顧傾城的話,眸色深沉的望着顧傾城,搖了搖頭,輕嘆了口氣,忍不住擡起手來揉了揉顧傾城的小腦袋,
忽然,笑了笑,說:“辜不辜負,那都另當別論了。只要,我不辜負你,不就夠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