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情搖搖頭,寵溺的摸了摸顧傾城,勾勾脣笑着說:“嗯…壞,很壞……”
顧傾城聽着鼓了鼓腮幫子,盛情停頓了一下。下一秒,就又開口說道:“不過,壞又怎麼了?只要你開心快樂就好。”
盛情挑着眉,說道。
然後。下一秒,盛情挑眼,他的眼底流露着一股曖_昧的神色,看着顧傾城挑脣笑着說道:“傾傾,沒事,我們都是一種人。”
“我也很壞,尤其對你。”
說着,盛情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顧傾城聽着知道盛情又正經起來,嗔怪了一聲,忍不住向上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捶了下盛情的胸口,盛情伸手摟住顧傾城,將他拉進自己的懷裡。
顧傾城捶了好多下盛情,才漸漸的停下手來,抓了抓盛情胸前的衣襟,盛情握了握她的小手。
顧傾城眼睛張望了一下,突然,開口咦了一聲,然後,伸手指了指滿是字母的牆面,“那是什麼?”
盛情隨着顧傾城小手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瞭然了一下,說:“那是,羅密歐和朱麗葉幽會的場所的門牆,上面都是途經這裡的遊客,在門牆上留下來有關愛情的祝福語。”
顧傾城聽着,抓着盛情胸前的衣襟微微的一緊,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搖晃着盛情胸前的衣襟開口反問道:“是嗎?”
“是嗎?”
“真有意思,快去看看牆上都留下了什麼情侶留下來的愛情誓言。”
顧傾城是格外的好奇,她簡直了,覺得還真是興奮的好奇,那簡直就是窺探別人的秘密一樣。
眨巴眨巴眼睛,跟盛情說:“我要看,我要看。”
說着就拉着盛情就跑了過去。
被拉着跑的盛情無奈,跟在顧傾城的身後,開口笑着調侃:“傾傾,沒人和你搶,你不用跑這麼快。”
顧傾城拉着盛情硬是跑到了門牆旁邊,看着牆上密密麻麻的刻着五顏六色歪歪扭扭的字,還挺有意思的,只是,顧傾城一個也看不懂,貌似上面都是意大利文。
顧傾城耷拉着小腦袋,重重地吐了一口氣,“這都是什麼和什麼阿?”
“還以爲可以看看別人的秘密,窺探一下呢,結果,根本看不懂嘛。”
顧傾城小臉成了苦瓜狀,在一旁抱怨着說。
盛情看着顧傾城那泄氣的模樣,跟着彎脣笑了起來。
“傾傾,你就想這麼想知道牆上寫着什麼嗎?”
“我給你,翻譯一下啊,怎麼樣?”
顧傾城聽着,頓時,愁雲滿面的臉瞬間就展開了,“好啊。”
顧傾城說着,就指着門牆上的字,說:“這個是什麼意思。”
“這個Alessandro是叫做阿歷桑德羅男人和Chiara恰拉的女人,他們許下的愛情,是永遠。”
“這個大意就是,天長地久。”
“這個呢,就是祝福羅密歐和朱麗葉下輩子可以在一起。”
……
顧傾城指了好幾個,就覺得好沒意思咧,都是千篇一律的,什麼永遠,什麼一輩子,什麼樣天長地久。
愛情是你想天長地久就能永遠一成不變的嗎?
顧傾城還真是不相信,這世界上有什麼愛情是可以不變質的。
即使不變質,也變味了。
這世上,大多數的愛情最後都演變成了親情。
所以,顧傾城可以肯定,這世上,沒有什麼愛情是天長地久的,因爲這世上沒有什麼是可以打敗得了時間的。
什麼都會變化,
只有,時光不會老。
要不,羅密歐與朱麗葉,也不會是虛幻的了。
顧傾城十分清醒理智的想。
她已經被所謂愛情傷得遍體鱗傷,她還有什麼理由,去足夠相信。
就算相信,
至少,愛情也不會發生在她的身上。
顧傾城就是這樣的想。
所以,她覺得說什麼天長地久真可笑。
這世界上的誓言多半都是有口無心的。
就像是誓言兩字下面永遠都有一個口,卻不帶一顆心。
…
盛情給顧傾城翻譯着門牆上刻下的隻言片語的愛情。
只是,盛情漆黑去墨的眼眸,突然的怔的恍惚了起來。
顧傾城正想着,就突然,聽見,耳邊想起了一道清冽動聽的聲音,音質透着一種慵懶,魅惑心扉。
顧傾城的心絃猛得一怔,睜大眼睛向盛情看過去,就撞進了盛情深深如潮水一般的眼眸裡,靜靜的透着一股說不出的感覺來,就好像他的眼睛有什麼魔力一般,如同漩渦似的把你整個靈魂都吸了進去只能深深地沉淪。
盛情剛剛翻譯地一直是中文,突然,說起了法語,顧傾城眼底微詫了一下,只覺得莫名的動聽纏綿,法語被世界上公認的是聽上去最優美動聽的語言之一。
顧傾城聽不懂這語句裡的意思,卻能感受到這一句裡那微妙淡淡的愛意,深蘊而纏綿。
盛情看着顧傾城的目光深深,漆黑的眼底帶着一層流光溢彩,他擡着手,摸着顧傾城的毛茸茸的小腦袋,淡淡的繼續的重複着一遍,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
盛情停頓下來,眼眸深沉晦澀,他眼底帶着一抹顧傾城看不懂的那複雜的情緒。
她只是微微張開脣,傻傻的望着盛情,聽着他一點一點的說出那動人心絃的聲音。
“我愛你,不僅僅因爲你就是你,還因爲每當我走近你,我不再是我原來的自己。”
顧傾城眼神跟着飄忽了一下,怔然的呃了一下,詫異的望着盛情。
那一刻,顧傾城覺得盛情是七彩的有她怎麼得都看不懂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