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情直直的望着她,就好像那些美好的話,在對她說一般。
他的眼眸清澈眩惑,就像是富有魔力的耀眼的水晶一般。
顧傾城一時心有一悸,慌亂了好多,說不上是什麼感覺。
只是,下意識連忙的錯開自己的眼睛,然後,故作鎮定的擡起手指了指門牆上的字,“咦,這是什麼語言?應該不是英語,也不是法語。”
盛情看着顧傾城的躲閃,心中難免一澀,眼底失落了很多。
盛情一時也沒有接顧傾城的話,他們之間瞬間就靜悄悄的沉默。
突然,讓顧傾城覺得周圍的氣氛似乎尷尬了,好多。
顧傾城擡手捋了捋自己耳旁的頭髮,擡眼望了盛情一眼,又問道:
“誒,盛情你剛剛說的是法語?那些話在哪裡?”
盛情聽着,這才緩過神來,
那句話本身門牆上就沒有,只是,他想要表達給她的。
可是,在顧傾城聽來。那也只是門牆上的一句話而已,沒有什麼意義吧。
盛情心裡不禁受了些打擊,心彷彿沉入谷底的感覺。
被問住的盛情沉默了一下,就突然的開口說:“傾傾,餓了吧,我們去吃飯吧。”
說着,盛情就拉起顧傾城的手,拉着她向外走。
顧傾城跟着盛情的腳步,
往外走。
兩人一前一後,青石板上只有腳步的聲音,
盛情的腳步略有些快,顧傾城邁着小碎步,緊跟着。
只是,盛情突然的停下腳步,微轉過身去,站在路邊看向顧傾城,突然,開口說:“愛情在維羅納成了一種宗教,愛是一種信仰。”
顧傾城聽着盛情突然的話,呃了一下,睜大眼睛,擡着眼看着面前的盛情,一臉的驚詫。
完全,不明白,盛情的話裡的意思。
只是,下一秒,盛情突然擡起手,撫摸着顧傾城圓潤的臉。
他的眼神深沉如潭水,有種說不清的感情,豔麗出彩,奪人心魄。突然,開口接着說道:
“愛你是我全部的信仰,”
顧傾城聽着,臉上一層的震驚,不敢相信的望着盛情。
“從五年前,就開始了。”
下一秒,盛情幽幽的說到。
顧傾城整個人心絃就像是被人慢慢抽緊,又狠狠鬆開,繃折了一般,心口被抽疼了一般。
她整個說不清是什麼感覺,莫名的有些失落,有些難受,心底泛起說不上的滋味。
原來,是五年前。
五年前,顧傾城知道,與她無關。
顧傾城擰了下眉,心裡一陣煩躁,突然,很想發脾氣。
沒有誰是願意把自己當成另一個人的影子。
顧傾城更不願意,她是獨一無二的,爲什麼要被當作是別人的替身。
顧傾城心上一陣反感,擰着眉頭,擡眼望了盛情一眼,然後,笑了一下,轉移話題的問盛情:“我們去哪裡吃?”
盛情沒想到顧傾城會突然問這個,怔了一下,然後,問:“你餓了?”
顧傾城重重地點了點頭。
盛情還是感覺出來顧傾城的無動於衷,心中失落了一下,然後,就扯着顧傾城,笑了笑,“好了,我們這就去吃。”
“小吃貨,我帶你去吃大餐,”
盛情說着捏了捏顧傾城的鼻子,那樣寵溺的動作,卻讓顧傾城心還是微微一涼,因爲她發現,盛情盯着她的眼神看上去還是那樣飄忽,就像是透過她再看另一個人。
顧傾城整個人說不上的發悶。
……
本來,盛情還是要帶顧傾城在歐洲玩一段時間的,但是,顧傾城接到了來自顧家的電話,得知姐姐病了,她的心臟,也跟着出了問題。
顧傾城急急忙忙的就趕回了蒂市。
下了飛機,就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醫院。
……
蒂市已經是深秋的天氣,夜晚有些冷,顧傾城要一個人去醫院,只是,盛情不讓,吩咐管家將行李送了回去。
也跟着顧傾城馬不停蹄的去了醫院。
……
顧傾城到了醫院,見到顧唯一,她的臉色是蒼白的,幾周不見,顧傾城發現姐姐更瘦了,她躺在病牀上面,都會覺得醫院的那單人病牀,好小阿。
顧傾城看見這樣的顧唯一,眼睛不禁就跟着就紅了紅,坐在牀邊拉着顧唯一的手,看着她說:
“姐姐,你不舒服,怎麼早不說?”
“心口,什麼時候,開始痛的?”
顧唯一被盛情的話問住了。
從什麼時候,她的心是開始絞痛痛的,顧唯一眼神飄忽了一下。
也許,是從她大雨中,狠狠推開宋錦城,在他家破人亡的時候,告訴她也要拋下他,和他分手的那一刻。
也許,是她狠狠甩開他抓着她手,看着他丟掉他所有驕傲,乞求她,不要丟下他的那一刻。
也許,是他被她傷到絕望,失去理智的衝到疾馳的車的面前,那樣決絕的只爲了想要證明她還愛他,就那樣麻木的看着汽車不受控制從他的身上碾壓過去的那一刻。
也許,是她躲在窗簾後,看着還沒有痊癒的他在樓下爲了苦苦等她終是暈倒在暴雨中的那一刻。
也許,是她知道他遠離他鄉,走了,有可能,永遠再也不會回來的那一刻。
也許,是她嫁給霍容顏那個魔鬼,此生再也不能成爲他的妻子的那一刻。
也許,就是從失去宋錦城的那一刻,他們的軌跡,背道而馳的那一刻。她的心就開始不受控的痛。
顧唯一恍惚,心口又開始悶悶的疼了起來,她強迫着自己不要想,也許不去想,就不會再痛了。
顧唯一看着還一身風塵趕來的顧傾城,看着她笑了笑,回握着顧傾城,擡起另一隻手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看着顧傾城眼角紅紅的,笑了笑:“傻傾城,哭什麼?”
“姐姐,沒事的。只是,最近太累了。”
顧唯一說着,就滿臉的疲憊,看了一眼,跟在顧傾城身後的盛情,微點了下頭,算是打了下招呼。
盛情看着眼眶紅紅的,顧傾城,眉頭緊皺着。
顧傾城坐在牀邊掉眼淚,其實,顧傾城不想哭的。
可是,她心裡實在害怕,她整個人對有關一切心臟的病,都有了陰影。
她着實的嘗過那種一瞬之間,就會失去親人的可怕,
就像是上一次一樣,佳姨,整個人差點丟掉性命。
顧傾城想着心裡就一陣的後怕。
畢竟,那天接到王叔的電話,說是姐姐一個人在公司深夜加班,疼得直接栽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