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沒直播了，範團一邊醃牛排一邊想。在這兒落腳之後這是第三次直播，上一次是上個月，直播他做飲料。
“放油，橄欖油，把肉放進去...然後翻面兒，放黃油，往上澆...好了，據說熟了。”
範團有個優點，就是接受能力很好，比如現在他已經可以雲淡風輕地接受範何的直播解說了。
“掉粉了嗎？”開始擺盤的時候，範團看了眼倚在門邊的範何，懶散的姿態讓人不禁擔心她是否真的拿穩了手機。
“你擡頭這會兒又漲了一波，這真是個看臉的時代。”範何答。
彈幕上全是“天啦嚕！盒盒大人家的小奶狗~”“這是又到哪兒了？”“是小奶貓你個假粉絲！”“啊好久不見最近忙啥哪......”
“你以前爲什麼沒有粉絲？”既然是顏值問題，那範何應該有很多粉絲纔對。
“低調。”範何答。然後看到屏幕上彈出一大片的吐槽。
-“he tui，以前盒盒大人壓根兒沒露臉！”
-“聲控粉默默路過......”
其實範團問了之後就反應過來了，範何的微博他關注了，把所有的帖子都看了一遍，範何的微博，全是攝影相關。是她路過的風景，和一些靜物攝影。不過只有今年的，往年的似乎都刪了。
-“沒人發現小奶貓的側臉跟呵呵大人的有點像麼...是不是親生的啊？”
擺盤差不多完成的時候，有個粉絲在彈幕上弱弱跳了一條，引起了極大關注。
-“真的麼！讓我康康！”
-“咦惹，一看就是鐵粉，呵呵大人爲數不多的幾次戴口罩的露臉你都能看出像來~”
-“真的誒...大家快看！”
-“耐思！完美拋物線...哦不，側臉。”
範何擡頭看了眼幾尺外的某小孩，“像麼？”
擡頭期間，手指不小心劃了一下屏幕，轉換到前攝像頭，於是彈幕炸了——範何沒戴口罩，也沒戴墨鏡。
也就幾秒鐘，範何發現的時候彈幕已經淪陷了。淡淡把攝像頭換回去。
“就這樣，吃飯。”直播結束。
範團擺好菜看到範何已經放下了手機，習以爲常，呵呵大人都是無預兆直播，無預兆下播的。奇怪的是，粉絲好像並不會抱怨，也沒有過惡語相向。
範團同學還沒有學到物以類聚人以羣分這倆詞，無聊的人，自然是跟無聊的人扎堆。
“範何，快到元旦了。”一邊切牛排，範團說道。
“我們沒錢去旅遊。”範何把牛排切成小塊。西餐就是麻煩，直接炒個牛柳多好。
“老趙說你們要團建。”範團已經能自然地分清範何每一句話的重點了。
“沒說能帶家屬。”範何神級答話。
“我沒想去，老趙邀請我了。”範團說這話其實沒有得意的意思。
“請你去做飯？”老趙跟這小孩的交集也就只有這個了。
“嗯，老趙說你們晚上燒烤，就在湖邊。”範團道。他還沒做過野外燒烤，只用過家裡的烤箱，但是老趙說相信他，而且報酬還可以。
“混得不錯。”範何嘆了口氣，小鬼對賺錢這事兒還是挺執着的，是不是她成天哭窮嚇到他了？
“我也就只會做飯。”範團很實誠。
“多門手藝也好，以後成績不理想可以去開個宵夜攤。”範何建議。
“做廚師也挺好的......”小孩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