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哲的傭人打完電話沒多久,柳未若就醒了。
不得不說,劉源遠的酒的確是很好,醉的時候叫人神志不清,連爹媽都不認識,醒過來卻一點兒頭疼噁心都沒有,只覺得腦子有點沉沉的,提不起精神來而已。
身體怎麼也沉沉的啊……好像做了什麼劇烈運動似的,剛從健身房出來都沒這麼累。
等等,旁邊怎麼好像還有個人的呼吸聲?
柳未若愣了愣,一動也不動,聚精會神的聽着……那呼吸的聲音好像又消失了。
是錯覺啊!還好還好!還以爲喝醉了又幹了什麼不得了的事兒呢!
其實柳未若一動彈,衛哲就醒了,剛剛故意壓抑着自己的呼吸。
柳未若背對着他若有所思,光滑的脊背上印滿了昨晚的痕跡。
柳未若仔細想了想,又覺得自己好笑。這麼大驚小怪的幹什麼呢?昨天不是和含辛在一起喝酒的嗎?她身邊也跟着那麼多人呢,總不至於還讓自己被陌生人給拐跑吧?
轉過頭,就對上衛哲那雙冰冷的眼睛。
衛哲側身躺在那裡,幽幽的眼神看着她,就好像一條剛從冬眠中醒來的蟒蛇。
柳未若和他大眼兒對大眼兒,對了兩秒鐘,回過神來,大驚,又發現他胸膛袒露,居然沒穿衣服,再低頭瞧瞧自己個兒身上……
“啊!”
柳未若尖叫一聲,七手八腳抓起被子蓋住身體。
衛哲冷笑一聲。
瞧這反映,怕是又忘記了吧?真叫人火大!
從來沒遇到過一個女人,都有過那麼多回了,表情還跟不認識他似的。這是什麼人啊這是!
柳未若大驚失色的盯着他,說話結巴得厲害:“你……你……你,你不是那個……那個什麼……什麼哲少?我……我怎麼會在你牀上!”
衛哲還是冷笑着,眼裡七分不屑三分無奈。
“你愣着幹嘛!說話啊!”柳未若急的大聲說。
衛哲真的是懶得搭理她,起身下牀,從冰箱裡拿了一瓶水喝。
牀上那位自顧自的開始回憶起來,一邊回憶還一邊不自覺的唸叨:
“我不是應該和含辛在一起喝酒的嗎?你當時是坐在隔壁……我和辛兒喝了很多,然後就……然後就醉了……”
衛哲一邊喝着水一邊想,還不錯嘛,這些事情還能回憶起來。
柳未若很努力的回想,卻只能想起來她和含辛在喝酒,後來的就完全想不起來了。一擡頭看見衛哲精悍的身體一絲不掛,大喇喇的站在那兒喝水,明白了什麼似的,心裡又羞又氣,又悔又恨,抓起一個枕頭就朝他扔過去:
“你丫趁人之危!居然趁着我喝醉了佔我的便宜!”
衛哲不耐煩的把枕頭扔回去:“你搞清楚點好不好?是你自己個兒往我懷裡扎的!”
“你放屁!我怎麼可能……就算,就算我喝醉了想幹什麼,含辛在我旁邊,她不會不管我的!”
衛哲不屑的笑了一聲:“你說那銀頭髮的小妞兒啊?她自己都玩嗨了,哪有心思來顧你啊?這會兒還不知道在哪個男人牀上風流快活呢!也是個小騷貨!”
“你丫嘴巴放乾淨點兒!”柳未若差點沒跳起來打他一個巴掌,礙於自己沒穿衣服,生生忍住了。
四下看了看,房間裡簡直滿地狼藉。她的襯衫都被撕成碎片了,熟悉的布料這兒一縷那兒一縷的掛着,像經歷了一場爆炸似的。大衣的扣子也崩落在地上,褲子不知道被扔到哪兒去了,整個房間都向她訴說着這一夜的瘋狂。
柳未若簡直被眼前的景象震得說不出話來,雙脣囁嚅抖動,呼吸都不順暢了。
衛哲站在牀邊,居高臨下的看了她一會兒,還是心軟了。把手上的瓶子遞過去問:“喝水嗎?”
柳未若雙脣發白,極氣憤的瞪了他一眼:“不喝!”
說完又立刻轉過頭去不看他,因爲他沒穿衣服。
看見她氣得發白的臉上浮起一絲紅暈,衛哲忍不住壞笑一聲,放下水瓶貼上去,再她耳邊惡意的調侃:“害羞了?”
柳未若狠狠的從他身邊把自己挪開。
“不要臉!還不……還不把衣服穿上!”
“我要是不穿呢?”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你……你不害臊!”
“我爲什麼要害臊?你又不是沒看過我不穿衣服的樣子,昨天晚上,你還……”
“你住嘴!昨天晚上什麼都沒有發生,你聽見了沒有!”
“嘖嘖,哪有你這樣的,褲子還沒穿上呢,就翻臉不認人了?要不要我們在複習一遍……”
“你混蛋!你走開……別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