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的躺地上抱着手嚎,柳未若晃着刀,眼睛裡都是血絲,對剩下幾個男的說:“怎麼着,有本事搞強暴,沒本事挨兩刀?”
一邊說着,一邊揪起一個男生的頭皮就往牆上撞,撞了好幾次,撞得他流了一腦門的血。然後柳未若又十指相扣的叉起他右手的四根手指,狠狠的往反方向一擰,啪的一聲脆響。
錢含辛就看見轉眼之間兩個男的就在地上抱着手翻滾哭嚎,另外兩個男生嚇得腿都軟了,跌坐在地。柳未若走過去,皮鞋鞋跟狠狠碾過他們的手指,那兩個人連反抗都不敢。
手上明晃晃的刀刃往下滴着血珠兒,錢含辛覺得自己像在看一出武打片似的。武打片都沒這麼帶感。
那天的柳未若真不像平時的柳未若,錢含辛覺得她的身體裡住着另一個人格,另一個柳未若簡直就不是人,又狠又辣,而且帥爆了。
從那以後,錢含辛的哥哥就讓保鏢和錢含辛形影不離,就連上課的時候,保鏢都站在教室外頭,這在他們這樣的貴族學校裡也是罕見的,成爲了學校裡一道獨特的風景線,所有的路人都在猜那羣黑衣人的主人到底是什麼身份。而從那時候起,錢含辛的身邊就總少不了柳未若的身影,也沒人再去懷疑她的身份,同學們背後談起的都是她那血腥英勇的一戰,她甚至也樂得以黑道老大千金的身份去生活。雖然那時候柳家早已淡出了黑道的世界。
那些在學校裡風生水起的日子,現在都成爲了柳未若最美好的回憶,被她藏在心底。
如今看着這些亂七八糟的微博,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會回想起那個時候的日子。要是那時候的錢含辛,恐怕早就派人去查這些造謠生事的究竟是誰,然後自己帶着人就去抄人的家了吧?她們兩個都長大了很多,現在已經不是那個一言不合就抄起凳子要砸對方的小孩子了。
如果是那時候的自己,遇到衛哲這種趁人喝酒佔人便宜的渣男,是不是早就抄起刀子來把人給閹了?
那個直來直去,敢爲朋友斷人手指的柳未若,究竟去哪兒了呢?如今的這個柳未若,居然自己割了自己的脖子。
衛哲發現柳未若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在打量着自己,忍不住問:“你在想什麼?”
柳未若盯了他一會兒,才說:“我在想,要是以前的我,是不是就拿把刀把你給閹了。”
衛哲冷不丁聽到這句話,嚇了一跳。差點以爲柳未若被他激發了另一重人格。愣了半晌,走到她身邊,伸手去摸了摸她的額頭。
“沒發燒啊,怎麼說胡話呢?”
柳未若還是盯着他,忽然之間伸出手去,直指他的胯下,衛哲條件反射的一擋,緊緊拽住了柳未若那隻搞突襲的手。
饒有趣味的盯着她道:“什麼意思?”
“沒什麼,試試能不能趁你不備把你閹了。”柳未若淡淡說。
想把手抽回去,沒能成功。衛哲緊緊的拽着她,拽的她有點疼。
“劉向說你是個練家子,我現在相信了,你還真練過?”
“你不也練過麼?剛剛那一招,動作挺快的。”
“那是,我要是慢一點兒,你豈不是要守活寡了?”
柳未若臉上一紅,別過頭去不理他了。
衛哲湊近她道:“怎麼,你點的火,現在又不想認賬了?”
柳未若一本正經的看着他問:“我點的火?我點什麼火了?”
衛哲噙着笑問:“忽然伸手往我這兒招呼,不是點火是什麼?”
“你的意思是要讓我來滅火是嗎?那你給我找把刀來吧,要快點兒的,太鈍了我怕你受罪。”
衛哲翻身上牀壓住她,兩隻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按住她的手,動作迅速的同時還不忘小心翼翼的避開她手上的針頭。
壞笑着說:“不用刀就能解決。”
說着朝她的嘴埋頭親了下去。
柳未若奮力掙扎閃躲,此刻在衛哲眼裡卻都成了情趣,他兩隻手伸到病牀的兩側一拉,就拉出兩條白色的束縛帶來。
“你不知道吧?這種病牀都有束縛帶的,防止病人過度激動傷着自己。”
說着就動手,把柳未若的雙手死死的給綁住了。
“你混蛋你……鬆開!聽到沒有……臥槽!”
衛哲的手指插進她的頭髮裡,往後一扯,柳未若就不自覺的仰起頭,張開了嘴。舌頭長驅直入,在她的口腔裡攪動風雲,弄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身上的被單不知什麼時候被扯開扔到地上,兩具身體只隔着兩層單薄的布料,衛哲身上火熱的溫度都傳遞到她的身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