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錦年心底覺着詫異,可是她也不是話太多的人,又怕顧終笙覺着自己太敏感了,所以也沒多問什麼,畢竟剛剛還好好的,可是顧終笙卻搞洗漱出來就不太開心了。
“我去洗澡了。”許錦年想了想,她今天有些累,但是顧終笙先洗了澡,她還沒洗澡呢。
“去吧。”顧終笙有些淡淡的鬆開抱着許錦年的手,嗓子有些低低的,看得出來,他現在心情有些低落。許錦年輕蹙了下眉心,他怎麼了?
“老公,你怎麼了?”許錦年詫異的問了問顧終笙,他是不是有什麼心事,不然怎麼好好的,剛剛還在憧憬他們度蜜月的事情,
怎麼忽然之間,他就不太開心了,也不怎麼理會自己!
“沒怎麼,去洗漱吧,不早了!”
顧終笙搖了搖頭,他也不是把自己的情緒都說出來的人,他性子也是比較悶,有什麼事情,喜歡自己悶在心底,不會這麼直接的說出口來。
而這個性格,也是讓得小時候的許錦年不知道他的心思。
“好吧,那我去了。”許錦年輕嘆了口氣,不明白爲何顧終笙突然就對自己這麼冷淡了。
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就像是一直都貼着自己的人,突然不理會自己了,很失落。
“老公,你怎麼忽然之間對我這麼冷淡了?我好難過。”
許錦年拿起顧終笙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他們已經是夫妻了,有什麼事情,應該一起面對,而不是冷戰。
她最討厭的就是冷戰了,那種感覺真的很不好。
說來也奇怪,以前她和安劍遠鬧什麼矛盾的時候,她最喜歡的就是冷戰,不管安劍遠怎麼來找她,來哄她,她要不就是躲着安劍遠,要不就是不理會安劍遠,反正她就是冷戰。
安劍遠哄了幾次,哄不好了之後,在冷戰的時期,也不來找她了。現在想想,那個時候起,也許安劍遠就已經和許錦蘇撓在一起了吧。
和安劍遠冷戰的時候,她並沒有太大的感覺,安劍遠不理她就不理她唄,她也覺得無所謂。可是現在顧終笙不理自己,她卻很難過。
這種不同的感覺,讓得許錦年心裡很不舒服。她以爲自己再也不會相信愛了,也再也失去了去愛一個人的能力。
卻是沒想到,在顧終笙這裡,她再一次體會到了愛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感覺。
而且這種感覺,很強烈,此刻的她,是強烈的感覺得到,自己在乎顧終笙,自己在愛着顧終笙。
“老公,我這裡好難過。”許錦年抓着顧終笙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
臉色有些蒼白,兩眼汪汪的看着顧終笙,似乎下一秒,她就能哭了出來一般。
“我就是剛剛洗澡的時候,好像扯到了腹部了,現在沒事了!你別亂想好嗎!?”
顧終笙輕嘆了口氣,隨意扯了個謊,安慰着許錦年,看着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顧終笙的心口也是一軟。
不管怎麼說,他是捨不得許錦年受半點傷的。就算許錦年不喜歡自己,至少她現在是不排斥自己的。
而且私底下里,他們也是和真正的夫妻並沒什麼區別,除了他身體還沒徹底的恢復,不能做夫妻之間的事情之外。
其他的該碰的他也都碰了,該看的也都看了。她應該是在慢慢的接受着自己的。
顧終笙輕呼了口氣,壓下心底裡的那抹不快,錦年是在乎自己的,不然她現在也不會這般關切自己的感受。也不會因着自己而難過。
而且和許錦年領證的時候,他就告訴過自己,要陪着錦年慢慢的走出以前的那段感情,再一步步的取代安劍遠佔據她的整顆心。
凡事都得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的。
他不能因爲現在太美好了,就對錦年有太多的要求。錦年能夠接受自己,就已經是最大的幸福了。
她能夠每天都睡在自己的懷裡,已經夫復何求了,他不能想要的太多。貪多嚼不爛,現在不是斤斤計較他和安劍遠誰更重要的時刻。
他會耐心等,等着許錦年承認自己是他妻子的是時候。顧終笙感受着手掌心下許錦年胸口那柔軟與嬌嫩,忍不住的輕捏了一下。
許錦年臉一紅,並沒有拒絕顧終笙,而是低着頭,一臉的乖巧,任由顧終笙吃着她的豆腐,其實這種感覺,就像是觸電一般,從胸口處,一直往全身蔓延。
顧終笙的手掌心滾燙,帶着獨有的溫度,讓人心底裡暖暖的。
因着他這和捏,許錦年的臉色也是舒緩了許多,之前的那些不快,也全都不見了。
她就是這樣,給個甜棗便是會忘掉所有的不開心。她很滿足的,只要不傷害她太嚴重,不背叛,不觸碰她的底限,其實她都是可以容忍的。
她也很好哄,給個甜棗就會幸福,就會知足。抑或是這三年被安劍遠和許錦蘇壓得太慘烈了,所以許錦年非常的珍惜現在這份來之不易的感情。
能夠找到一個自己願意去信任,願意去喜歡的人,真的太不容易了,她很慶幸,過了三年,她還能再找到這個人。
而三年的時候,她也成熟了許多,在那段失敗的感情裡自我反省,自我改變成長。
現在的她,更加的善解人意,更加的成熟,也更加的溫柔。
“扯到腹部了?!要緊嗎!?”
許錦年擔憂的看着顧終笙,水潤晶亮的眼神裡滿是擔憂。看着許錦年那清澈明亮,如寶石一般,透着光芒的眼眸,顧終笙也是愧疚的想打自己。
他怎麼就這麼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居然對錦年生悶氣,害得錦年這麼擔憂難過。
一想起,剛剛錦年小心翼翼,膽戰心驚的和自己說話的樣子,顧終笙便是自責的想打自己一個耳光!他都對錦年做了什麼!
他怎麼可以這麼嚴格的要求錦年!?本來和錦年領證的時候,他就說過了,一切都會依照錦年自己的意願來,不勉強不爲難她的。
可是他今晚卻是自大了,傷害到了錦年。顧終笙長舒了口氣,從這一刻起,他要多給錦年一些包容,他們是夫妻,夫妻是沒有隔夜仇的。
如果不是錦年一直反覆問他,如果不是她的眼睛那麼傷,她的臉色那麼蒼白,難道他要生錦年一晚上的氣嗎!?
“不要緊了,別擔心,就是可能今天太急於求成了,運動量有些多,明天減少一點就好了。”
顧終笙忙是安慰着許錦年,他可不想錦年擔憂,也不想她不贊成自己運動健身。
畢竟他可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早點康復,想要真正的和錦年成爲正式的夫妻,有正式意義的夫妻!
“真的可以運動嗎?!明天你現在還痛嗎!?要不要叫醫生過來看看,有事就告訴我,千萬不可以硬撐着好嗎!?”
許錦年的手輕撫着顧終笙的腹部,她的手掌涼涼的,帶着一點點的寒意,可是觸覺很好,小小的,軟軟的。
她那細細的手指,輕滑過顧終笙的腹部時,顧終笙只覺着自己小腹一緊,一股劇烈的火又是從心底最深處竄了出來,差點將他全身都給燒着了。
“真的沒事了,我從小身體素質就很好的,這一點點小毛病沒事的,而且明天醫生也是過來例行檢查,到時候我一定會和醫生說的。別擔心好嗎?快點去洗澡吧!”
顧終笙啞着嗓子,因爲身體裡那抹燒起來的火,顧終笙的嗓音也是變得低沉富有磁性。
顧終笙忙是緊握着許錦年的手,不讓她的小手再四處遊動,趕着她去洗澡,給自己一點緩解的空間。
“嗯,那我去了。”許錦年點了點頭,這纔是拿起睡衣,去了浴室。
聽着裡面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顧終笙也是長長的舒了口氣,讓自己靜下心來,不去想一丁點的事情,徹底的放空。許錦年脫了衣服,開始洗澡。
隔着燈光,隱約能夠看到玻璃後面,許錦年大致的模樣。顧終笙緊盯着許錦年那曼妙的身材,印在玻璃上的大致樣子。終於他再也是忍不住了,衝進了浴室。
“啊!做什麼!”見顧終笙闖了進來,許錦年也是尖叫了一聲,忙是捂着自己的胸口。只可惜她的手掌太小,根本就捂不到。
許錦年剛把身上打溼,正準備抹沐浴露,顧終笙這麼猝不及防的衝了進來,也是嚇得許錦年差點摔倒。
許錦年想想又覺得不對,忙是捂着下面,上面空了,又騰出一隻手去捂上面。
最後,只得蹲在地上,瞪着顧終笙。
“你怎麼跑進來了?”
不知道是因爲浴室的水蒸汽太大了,還是因爲別的什麼原因,許錦年的臉特別的紅,一直都紅到了胸口處。
那白皙的胸口,泛着淡淡的桃紅,映在顧終笙的眼底,就是最劇烈的毒藥!
顧終笙真心的覺着,此時的他,就算是死了,也是值得的,也是心甘情願的!
怪不得古人一直都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原來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顧終笙也是緊緊的盯着許錦年,幾乎要流出鼻血來了,小腹更是難受得厲害,有種要爆炸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