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天城忍不住抿了抿脣角,伸手一把勾住她的身子,直接抱進懷裡。
開口,嗓音帶着剛醒的慵懶和沙啞,“到底是誰在陪睡?我昨晚快被你折騰死了。”
“呃,”簡秋水立馬從他懷裡仰起頭來,“誰折騰誰?我昨晚可是很快就睡着了。紱”
樓天城垂眸睨着他,一臉的不爽勁,“睡個覺也不老實,不是流口水就是磨牙打呼嚕,甚至還敢用腳踹我?逼“
簡秋水一臉不敢置信,“我還磨牙打呼嚕?”
“我會騙你?“
簡秋水瞅着樓天城一臉嚴肅的勁兒,不像是在瞎扯,於是害羞的紅了臉,“我長得這麼美,怎麼會打呼嚕?一定是昨晚有你陪着我,我睡得太像的原因。”
樓天城扯了扯脣角,“倒是我的錯了。”
“嘿嘿,”簡秋水一個翻身直接趴在他身上,一邊用手摸着他身上健美的肌肉一邊流口水,“你身上這些傢伙,我可以玩一輩子。”
說話太流氓,讓身爲男人的樓天城都望塵莫及。
他嘴角輕輕一抽,隨即一把抓住她到處亂摸的小手,沉聲道,“別亂摸。”
簡秋水仰着臉看他,嘟着脣兒抗議,“你是不是我的男人。”
樓天城睨着她,淡淡出聲,“你指哪方面?”
“全部。”
“咱倆可是什麼都還沒做。”
簡秋水怒了,“初吻給你了,摸摸了,抱抱了,連覺都睡過了……“
“沒吃到。”
“……我偏要摸!”簡秋水就像個小無賴似的,使勁地將手掙開,又摸了上去。
樓天城被她摸得渾身冒火。
爲了防止被摸出事,樓天城最終還是抓住了她的小手,然後把她的手摁在某處,咬牙切齒,“你是想弄死我?”
手碰上一處堅硬……
簡秋水愣了半秒,立馬低頭,伸手就要扒他的褲子。
那晚她只見過一次,當時只顧着興奮,也沒仔細看看。
這會兒有時間,她就特好奇。
畢竟男人這玩意,除了在教育片上看過之外,樓天城是第一個。
見她使勁扒他的褲子,樓天城氣得咬牙,伸手一把將她從身上拎到一邊,隨即一個翻身躍起,然後大步進了浴室。
福利沒了,簡秋水不樂意了。
她趴在牀上衝他大叫,“矯情的男人,看看能短一截?吃不到還不讓人看,你根本就是想憋死我。”
浴室裡,樓天城又在沖涼水澡。
那種無處發泄的不滿,讓他的臉色也沉了幾分。
等他再出來,牀上已經沒有人。
聽到客廳有動靜,他便擡腳走了出去。
一進客廳,就看到正對的陽臺上,簡秋水趴在墊子上做瑜伽。
晨曦下,她穿着一身黑色瑜伽服,長髮高高挽起,在音樂的帶領下,極力地舒展着自己的身體。
每一個動作,柔軟而充滿了力量。
樓天城也總算明白,她那軟得恨不能要了他命似的小腰,原來並非天生,是練出來的。
就像他渾身的肌肉異樣。
樓天城靜靜地看了一眼,隨即轉身進了廚房。
打開冰箱一看,他的臉色沉了幾分,除了礦泉水之外,都是面膜和水果,一點糧食都沒有。
再去拎水壺,更是空空的,一滴水也沒有。
擡腳走出廚房,他一把抓過昨晚放在玄關處的車鑰匙,打開公寓門就走了出去。
聽到動靜的簡秋水立馬停了動作,她趴在陽臺上往下面看,等了一會兒就見樓天城走了出來。
美好的心情一下子就失落了幾分。
撅着嘴兒不滿地自言自語,“走了也不說一聲。”
再也沒了練瑜伽的心思,收了瑜伽墊關了音樂,她就去了浴室。
他剛洗過澡,
tang浴室裡還殘留着他的氣息,簡秋水忍不住深吸一口氣,然後自我安慰道,“反正他跑不掉了,來日方長。”
等她終於洗完了出來,吹乾了頭髮又換好了衣服,從臥室出來正要拎包出門,眼角的視線不經意間掃過餐桌……
“……你不是走了?”
簡秋水目瞪口呆地看着穩穩坐在餐桌前吃早餐的男人。
樓天城擡眸看她一眼,將買來的粥給她打開,“過來吃飯。”
簡秋水立馬走了過去,在他對面的位置坐了下來,拿勺喝粥的同時一臉恍然大悟,“我還以爲你走了呢,原來是去買早飯去了。”
樓天城已經吃飽了,他放下手裡的筷子,擡眸看着她,“今天下班之後去菜市場買點菜。”
“買菜做什麼?”簡秋水一邊哧溜溜地喝着粥一邊擡眸看着他,一副十分不解的模樣。
樓天城暗暗咬了牙,“冰箱裡一根菜葉沒有,你想餓死?”
簡秋水一愣,隨後有些小尷尬的笑了笑,“我不會做飯……”
“你買了我做。”
“你會?”簡秋水很意外,隨即又高興起來,“好啊,我下班就去買。”
吃完早飯之後,樓天城就開車將簡秋水送到單位。
簡秋水下車前將臉湊到他跟前,朝他嘟了嘟脣,“親我一下。”
樓天城擡眼掃了下車窗外的人來人往,隨即擡手一把扣住她的小臉,給毫不留情地推了回去,“別鬧,人多。”
簡秋水撅着小嘴眼巴巴地瞅着他,就是不下車。
樓天城看她一眼,無奈咬牙,最後沒法,伸手一把扣住她的後腦勺,就這樣吻了下去。
動作,有些粗暴。
一吻之後放開,簡秋水意猶未盡地舔了舔脣角,衝他嫵媚輕笑,“我大姨媽一般來五天,除去今天之外還有三天,你給我等着。”
樓天城當然知道她指的是什麼,眼眸一熱,他突然傾身靠過來,在她耳邊低低地咬牙,“到時候我弄死你!”
……
夏翩一見簡秋水,就知道昨晚有好事發生。
她忍不住湊到她跟前笑着問,“和好了?”
簡秋水一邊挽着頭髮一邊自信地揚着脣角,一臉嘚瑟,“已經讓他跪倒在我的包臀裙下。”
“你們昨晚……”
“除了最後一步,能做的都做了。”
簡秋水說完又忍不住好奇地問她,“翩翩,是不是真的很疼?”
夏翩當然知道她問的是什麼,雖然兩人都是女人,但她臉皮太薄,還是紅了臉。
輕輕點頭,“很疼,我們那個時候,霍之卿還給我抹了藥的,你也得準備準備。”
“準備藥?”
“不光是藥啊,還有那個......“說起‘那個’,夏翩表情一頓,隨即擡腳就往外衝。
簡秋水跟在她後面,急聲問,“幹嘛去?“
“買藥。”
“啊,你們都這麼久了還疼?”
“不是,是……”夏翩欲言又止,她擡頭環顧四周一圈,見周圍沒人這才小聲說道,“事後藥,昨晚沒措施,我有點擔心。”
“噢。”簡秋水壞壞地笑,“你家老霍就這麼迫不及待?”
“……”
他何止是迫不及待,他根本就是隨時隨地就想把她扒光吃盡的大色狼。
……
不出任務的時候,樓天城就會帶着自己的屬下去訓練場。
一訓練就是一上午,午飯是在隊裡食堂解決的,吃完之後剛回到辦公室,就接到簡秋水打過來的電話。
看了一眼敞開的辦公室的門,他隨手接下電話的同時已經起身,“嗯,有事?”
簡秋水正在吃午飯,她一邊拿筷子夾着豆芽往嘴裡放一邊嬌嬌地問,“你吃飯了嗎?”
“嗯。”樓天城走過去,將辦公室的門給關上了
。
然後轉身走到辦公桌前坐下,隨手打開了電腦。
“吃的什麼?”
“問這麼清楚做什麼?”
“關心你嘛。”簡秋水一邊拿筷子戳着眼前的飯菜一邊問他,“你猜猜我吃的什麼?”
“嗯。”
“讓你猜嘛。”
“就這麼無聊?”嗓音有些沉。
簡秋水忍不住鼓起了腮幫子,原本嬌嬌的聲音也一下子提高了好幾個分貝,“樓天城,人家主動給你打電話,你竟然還說我無聊?”
樓天城忍不住擡手揉揉眉心,嗓音緩了不少,“我是說你問的問題太無聊,就沒有其他要說的?“
“有啊。”
“嗯。”
“你想不想我?”
“……換一個。”
“不要,就這個,”簡秋水的嗓音愈發嬌媚,通過話筒傳到樓天城的耳朵裡,撩得他心尖直癢癢。
他下意識地擡眸看了眼緊閉的辦公室門,脣角抿了抿,然後開了口,嗓音壓得極低,“嗯。”
簡秋水強忍着心花怒放,佯裝慍怒地又問了一句,“嗯是什麼意思?到底是想了還是沒想?”
樓天城咬牙,“想!”
“想誰?”
他已經開始磨牙,“你!”
簡秋水得寸進尺,“連起來說一遍嘛。”
“怎麼連?”
“你就說,我想你了。”
樓天城發誓,這會兒簡秋水要是站在他面前,他肯定就直接揍上了。
這女人,簡直就是得寸進尺。
他暗暗磨牙,再也不吭聲了。
簡秋水見他不說話了,知道是把他給惹急了,於是,放柔了聲音哄着他說,“就說一次好不好?讓我聽聽嘛,我最喜歡聽你的聲音了。”
特別是用他那低沉而性感的嗓音說着‘我想你。’
樓天城最終是抵不過她嬌嬌的軟軟的充滿了蠱惑力的聲音,微微壓低了聲音,“你這個磨人精......”
“……”
他的嗓音就像是過了電流一樣,從她的耳朵直逼她的心尖。
渾身忍不住輕輕一顫,整個身子都酥了。
她抱着手機,呼吸有些急,“我好想去找你。”
恨不得此刻馬上。
那頭沉默了半分鐘,隨即出聲問她,“你們午休多久?”
“怎麼了?”
“我過去。”
……
樓天城花了二十分鐘從大隊趕到了簡秋水的單位。
將車子停好之後,他給簡秋水發了條微信,只有兩字,“出來!”
一直在等他的簡秋水,一接到信息立馬就向主任請了半個小時的假,理由是,“大姨媽來了,去買姨媽巾。”
同樣的理由,百試不爽。
誰讓主任是個最懂女人心思的中年大叔呢。
一出銀行大門,簡秋水就看到停在某個角落樹蔭下的那輛軍綠色的越野車,她連忙小跑過去,拉開駕駛座的門就上了車。
還沒坐穩,一旁的樓天城就傾身而來,直接將她壓在了椅背上。
脣,被攫取。
他的吻,霸道而炙熱,脣舌糾纏,瞬間讓簡秋水淪陷。
簡秋水也毫不示弱,雖然不會吻,但也主動地迴應着他,他纏着她,她也勾着他。
兩人抵死方休。
直到簡秋水感覺男人的手在扯她的衣釦,她猛地驚醒,然後一把將樓天城推開。
被推開的樓天城頓時一臉黑沉,他瞪着她剛想說話,簡秋水就撲上來勾着他的脖子,緋紅着小臉輕輕地說,“你把我衣服扯爛了,下午我怎麼上班
?”
出來的時候,她身上就穿着銀行工裝。
淺藍色條紋襯衫,釦子一點不結實。
再加上簡秋水的胸本來就大,襯衣又是修身款的,她上班的時候動作幅度都不敢太大,害怕一個使勁就把釦子蹦開了。
聽她這麼說,樓天城的臉色總算是好了一點。
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冷眸一沉。
標準的銀行制服,襯衫配黑色短裙。
十分規矩的款式,但穿在簡秋水的身上,卻有着說不出的嫵媚和性感。
再加上她把頭髮挽了起來,露出她修長而白嫩的脖頸……
喉結動了動,樓天城最終是沒忍住,一個低頭直接親上了那一片白嫩。
簡秋水被他吸得渾身發軟……
只是臨下車的時候,她苦惱地瞅着脖子上明顯的吻痕,鬱悶得直想殺人。
“這樣讓我怎麼出去見人?”
樓天城勾着脣角,“臉皮那麼厚還害怕這個?”
簡秋水氣得直咆哮,“……我只在你面前不要臉!”
……
簡秋水一進大堂就被眼尖的同事發現了秘密,對方指着她脖子上的紅印問,“秋水,你脖子怎麼了?”
簡秋水佯裝不知,兩眼迷茫地瞅着對方,“怎麼了?”
“有幾個紅印。”
“紅印?”簡秋水擡手摸了摸,“蚊子咬的吧。”
對方又將眼睛朝近湊了湊,然後搖頭,“這弧度,不像是蚊子咬的,倒像是……”
簡秋水的一顆心頓時拎了起來。
然後下一秒,她就聽見對方說,“是不是過敏了?這一塊一塊的。”
“啊過敏了,對應該是過敏了,我昨晚吃海鮮了。”
對方立馬對她說,“過敏體質不能吃海鮮,趕緊去買點藥吃吃。”
“好的。”
簡秋水立馬擡腳溜之大吉。
在經過夏翩身邊時,她被她賊賊的笑弄得忍不住紅了臉。
剛回到位置上坐下,夏翩的微信就追了過來,“老實交待,那脖子上的吻痕是不是樓大隊長弄的?”
簡秋水立馬給她回了一條,“果然是老、江湖。”
“明目張膽請假出去廝混,你對得起信任你的老王麼?”
老王,她們的頂頭上司,營業廳主任。
“是你先對不起他的。”---題外話---先傳五千字,另外五千明早再傳,茶花今天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