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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都到齊了?”
天馬集以東十數裡外的一片楓葉林內,七八個形色各異的江湖中人圍聚在一顆大樹前,一名頭戴鐵冠,身着黑色大氅,手裡提着九節鞭的年輕男子環視一眼身周,淡淡的問出這番話。
與這年輕男子相隔數個身位的地方,身着黑色勁裝,手持長刀的夏河雙手抱臂於胸前,兩眼眯成一條縫,滿臉桀驁之色,似乎對那年輕男子的話毫不在意。而就在夏河身旁,站着一個身形瘦高,頭戴鬼面,身着灰色長衫,手提長劍之人,卻正是王延。
在被夏河點破斗笠破綻後,王延自不會沒有應對,在參與此番行動之前,他將原本斗笠上的冰蠶絲扯下後便即扔掉,現在的一身行頭都是重新置辦的,包括面具,長劍等等。儘管答應了夏河來參與截殺,但王延自家知道自家事,他終歸是傲劍山莊的弟子,作爲南越州第一大派,要是門中長老知道有弟子效仿山匪強人專幹劫道的事情,會有什麼結果還真不好說。
所以王延打定主意,除開夏河外不會在其他任何人跟前露出自己的面容,而且如有可能,傲劍山莊的武功他能不用就儘量不用。
至於眼前這名手拿九節鞭的年輕男子,夏河之前倒是提過,這人名叫韋元辰,是此次行動的發起人,武功在這一衆人中也是數一數二的,甚至此人在玩家之中還有個名頭,叫做‘追魂鞭’。
韋元辰還是有些威信的,他的話音剛落,就有個身着夜行衣看不到面容的傢伙道:“除開留在天馬集盯梢的人,其他人均已到齊。”
“夏河,青樓那邊可有意外?”
聽到韋元辰點名,夏河懶懶的道:“能有什麼意外?按照我們的計劃,將韋元辰的消息透給黑刀幫的少當家吳鋒,以這傢伙的性格現在只怕按耐不住已經動手了,而魏曉峰受驚之下自然會第一時間出鎮,回他藏匿的地方,所以我們只需在此靜待即可。”
夏河自信滿滿,關於此次行動,韋元辰雖是發起人,但行動方案大都是夏河策劃的,他在春宵樓當了半個多月的護衛,摸清楚了不少情況,而他們現在所在的楓葉林便是被夏河判定爲魏曉峰潛回老巢的必經之路。
只是聽着夏河的語氣,韋元辰多少有些不滿,一聲冷哼,道:“希望一切能如你所說,否則到時候這麼多兄弟竹籃打水,會發生什麼我可不敢保證。”
韋元辰這番話可謂張狂,不過夏河只是冷笑了一聲什麼都沒說,他早已習慣南河谷的規矩,之所以要找王延聯手,一方面是不想被人吞吃掉,一方面便是想攝取更大的利益。反正在他眼中,場中這些人都已是死人,又何必爭一時之氣。
“都準備好,想來應該快了,對方畢竟是蘊胎期高手,切莫因爲咱們人多而有絲毫大意。”
韋元辰又看向其他人,以一副帶頭大哥的模樣對衆人吩咐起來,只是他這番話剛說完,不遠處就傳來‘沙沙’的聲響,緊跟着,一道人影飛奔而來。
“來了。”
那道身影尚未接近,便是先傳來聲音,衆人心頭微微一鬆,很快,這人影靠近場中,王延就見來的是個身材矮小,長得好似倉鼠的傢伙。
“孫谷,擅長輕功,尤善於飛渡術,此番負責看點,盯梢。”
夏河用極輕的聲音和儘量簡短的語言爲王延介紹來人,王延沒做出任何反應,卻是在心中將此人記下,他知道包括韋元辰在內的幾名硬茬子到時候都要靠自己出手料理,所以沒有絲毫輕忽。
這孫谷奔行到衆人身前,喘了口氣,繼而看向夏河道:“夏老兄果然料事如神,那黑刀幫的少當家吳鋒當真是個蠢貨,一聽到魏曉峰的消息着急忙慌的帶着黑刀幫三大護法就闖進了春宵樓,自然是打草驚蛇。”
夏河淡淡一笑,道:“吳鋒倒也不算蠢貨,只是他和書劍莊的三小姐本有婚約,只不想魏曉峰色.膽包天壞了他未婚妻的身子,這樣一頂綠帽子扣在頭上,又有幾個男人忍得住?”
“夏老兄說的是,不過魏曉峰何其機敏,一見形勢不對便即悄然溜走,只是此人不愧是色中餓鬼,仗着自己手段高超,輕功高絕,竟是裹了那應雨姑娘一同溜了出來,若非如此,以我輕功只怕很難一路跟着他。”
眼見孫谷半天說不到正題,韋元辰聲音一冷,道:“別說廢話了!韋元辰現在何處?”
孫谷顯然不敢跟韋元辰硬剛,只是淡淡道:“就在前面五里坡,他畢竟帶了個人,內力消耗頗大,加之他元胎初成,可能修爲不太穩固,到了五里坡便是尋了個僻靜的地方開始調息,不過他顯然認爲自己已然脫險,調息之前還對那應雨姑娘動手動腳的。
後面我看李茹跟了上來,便過來報信,若有意外發生,李茹會用沖天箭的。”
韋元辰聽完這話,怒道:“那你還說這麼多廢話幹甚?趁他內力未復,正是要他命的最好時機!前面帶路。”
不待話音落定,韋元辰一馬當先往前而去,那孫谷也沒多說什麼,腳下輕點,運起輕功便朝前帶路而去。眼見周圍人都動了,王延朝着夏河看了一眼,兩人之間什麼都沒說,但目光交匯之間似乎都已明白對方意思,繼而兩人跟在隊伍最後朝着五里坡而去。
不多時,一行人就趕到了五里坡,此處不過是一個小土丘,也不知爲何取了這樣一個名字,只是不等衆人行到丘上,一個極度猥.瑣的聲音便隨風從丘後傳來。
“小應雨,哥哥這手法可還讓你滿意?要我說,呆在春宵樓又哪裡有在此處以天爲被以地爲牀來的痛快,你我這叫做曠地野.合迴歸自然,釋放真性情。你放心,哥哥既然答應今天要你身子,就是大羅金仙也阻止不了,那狗屁吳鋒算個求,他不知道老子睡了他老婆不說,還睡了他丈母孃呢。
哥哥這都憋了大半月了,今兒保證賣足力氣,讓你爽得明兒起不了身。”
很顯然,這番下.流話自是出自魏曉峰之口,而在這傢伙的聲音中,衆人還聽到一個彷彿死命壓抑,又略帶痛苦,還有些微抽泣的呻吟聲。
聽着這丘後傳來的聲音,孫谷顯得格外興奮,其他人臉上也或多或少的現出怪笑,只有王延像個懵懂無知的雛鳥,他只大概明白魏曉峰在幹什麼,但具體畫面卻想象不出來,故而他無甚反應,但好在他臉上帶着面具。
“既然這傢伙如此飢.渴,那就讓他當個石榴裙下死的風流鬼吧。”
韋元辰一聲怪笑,然後不再耽擱,便是一馬當先衝了出去,既然已確定魏曉峰的位置,一行人自不願夜長夢多,早點了結完事,早點坐地分贓,至少大部分人是這麼想的。
王延和夏河也衝了出去,等王延上了土丘,藉着清朗的月光,就見前面二三十米處的一塊平地上,一個衣衫凌亂的女子躺在那裡,而一個身形瘦長的男人側壓在她身上,這男人一隻手放在女子胸前,另一手從女子身下被掀開的紗裙中探了進去。隨着那男人的動作,女人嬌聲喘息,男人的呼吸亦是越發粗重。
“這就叫野.合嗎?”
王延腦中閃過這個念頭,但隨之搖搖頭不再多想。
若是其他蘊胎高手,被人摸到身邊二三十米處只怕早已察覺,不過這魏曉峰現在是將全副精力都放在了身下的女子身上,當真是投入的很。不過他終究還是留了一二分機敏,待得一衆人展開輕功,靠近到他身前十餘米時,這傢伙終於是有所察覺。
“誰?!”
魏曉峰手上動作一停,猛然轉頭看來,但迴應他的卻是隔空一鞭。
“啪!”
九節鞭炸開一個鞭花,卻是韋元辰率先出手,不過魏曉峰終究是蘊胎期高手,見此身形一側,繼而腳下連蹬,便是避開襲來的長鞭,整個人貼着地面朝後飛退。
韋元辰眼見如此,也沒有孤身往前,而是一聲大喝。
“一起上!”
話音未落,其他人當即圍了上去,不過趁此功夫,魏曉峰卻已是站起身子,環視身周冷冷道:“一羣肉身境的小雜.碎也敢來找爺爺麻煩,今兒壞了爺爺好事,等下就讓你們知道爺爺的手段!”
魏曉峰口中放出狠話,只是不待話音落定,這傢伙竟是腳下一點,整個人如竄天猴一般騰身半空,一躍飛起四五米高,繼而腳下連連踏步,竟是欲要橫空而去。
眼見如此,衆人哪還不明白這魏曉峰是要跑,韋元辰當即喝道:“休想!”
啪!
又是一個鞭花炸開,數米長的九節鞭當即橫空展開,朝着魏曉峰的腳下就是捲去。與此同時,場中另有兩人各自拿出一串漆黑鐵索,鐵索的末端都有一個鋼爪飛勾,隨即這兩人好似套馬一般分從兩個方向將手中鐵索朝着魏曉峰扔了過去。
很顯然,爲了對付魏曉峰,這行人早就有了周全的準備,魏曉峰不意來人竟是準備的如此周密,眼見雙腿就是要被纏住。
不過這傢伙輕功着實高絕,千鈞一髮之際,腳下連踏,身形當空一止,隨即提氣之間整個人眼見便是又要往上竄,可就見這時,只聽一聲暴喝,緊跟着,刀光乍現,一道人影沖天而起,長刀橫空之間,一連三道刀光斬向了半空中的魏曉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