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西沒有回頭,更沒有去看那個雞腿,她搖頭,不,不管是她的心,還是她的聲音都是拒絕的徹底。
“公主都不問問什麼事,就要拒絕嗎?”烙信笑的專邪氣無比,如果不是他的心術不正,可能也是一個好看的男人,允西不說話, 她還是搖頭,她是不會答應他任何事的。
“公主,只要你在你的皇兄面前說烙炎他虐待你,侮辱你,沒你生不如死,本王就放了你,如何?”洛信還是在笑,他笑的惡意,還有他臉上的算計,讓允西感覺噁心。
“不,他對我很好,”允西一字一句的說出,她是有些傻,可是誰對她好,她能感覺出來。
“那麼公主就不怕餓,不怕死嗎?”烙信危險的眯起雙眼,眼中的殺意直刺允西的心底。
允西盯着她,那雙純稚的眸子已經說了她會怎麼辦。
‘我不怕。“她說完,再次扭過臉,一臉的視死如歸。
烙信扔掉了手中雞腿,“果然的和那個男人一樣不識擡舉,” 只是當他說完之後,一抹戲虐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怎麼,本王何時不識擡舉了,本王可是很識識務的,誰讓本王怕死呢。”
允西一聽這道聲音,心裡一震,她連忙的回過頭,就算到了烙炎雙手環胸的站在門口,臉上還是那抹不屑,微揚的脣角不笑也帶三分淺笑,斜長的鳳眸輕微的眯了起來。
三分風情,五分邪氣,還有兩分說不出來的鬼魂奪魄。
“皇弟來了啊,歡迎,”烙信起初還有些分微愣,很快的又是笑了起來,“你來的還真的夠快啊,”他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自飲了起來。
“你都把本王的王妃帶來了,本王能不來嗎,還有,本王有沒有虐待王妃似乎不關信王的事吧?”烙炎輕彈一下身上的衣服,嘲諷的望着的眼前的男子,
“哦,當今的信王啊,也不過如此。”
烙信握着杯子的手指微微頓了一下,“本王只是許久未見皇弟來,只當皇弟正務繁忙,所以只能出此下策,皇弟不會怪皇兄吧?”
烙笑嗤的笑了一聲,“信王還真正的有趣,請人還要將人綁起來?”他微眯起雙眼,對於允西身上的綁着的繩子感覺十分的刺眼。
允西不斷的對他搖頭,他只是用眼神安撫着她,讓她不要動聲色。
允西低下頭,咬了咬自己的嘴片,她還以爲,他不會來救她呢。
“這樣啊 ,”烙炎又是笑了起來,“是本王疏忽了,來人,給王妃鬆梆。”他說完,已經有人走了進來,烙炎劍眉再次擰起,脣角露出了一抹微乎其微的諷刺之意。
那人利索的解開允西身上的強子,卻是站在一邊,眼睛直盯着烙炎,似是隻要烙炎敢上前一步,他手中的劍就有可能不聽指揮了
“信王這是何意?”烙炎走了進來,站在烙信的面前,神色已經不是最初的淺笑了。
“這個啊,”烙信又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有些陶醉的喝了起來。
“本王不過就是想要和皇弟商量一件事而已,”烙信坐着未動,雙眼正對上烙炎沉到底的利眸。
“商量,本王可沒有感覺這是商量啊?”烙炎冷笑一聲,用他的王妃來威脅他,好一個商量。
“這也是本王的不得已,誰讓皇弟太難請了,”烙信笑的很好看,卻也很刻意,“本王只是想小皇帝退位,讓位給本王,這個華齊國皇位,本來就應是本王的,憑什麼讓一個黃毛小子來當。”
烙信說到這裡,用力的捏碎了手中的杯子。
他爲了華齊國負出了一生的心血,沒理由,他還不比不上一個毛孩子。
“皇位?”烙炎笑他的天真。
“信王,請問你有什麼資格繼承王位?華兒是先皇唯一的兒子,也是先皇在位時就立下的太子,你告訴本王,這皇位爲何不會是華兒的,華兒是年紀是小,可是天資聰明,強過你信王千倍萬倍 。”
而他越說,烙信的臉色就越差,啪的一聲,他直接摔碎了手中的酒杯。
“烙炎,現在似乎不是本王有沒有資格的問題,”他站了起來,指了一下允西,“這個女人, 蒼國公主,”他玩味的勾起脣角,露出一抹勢在必得, “你自己選,你要是皇位,還是要這個女人。”
烙炎放下環在胸前的手。
“不過就是一個女人,本王王府多的事,隨你怎麼處置。”
而他說完,允西的身體微微的晃了一下,她低下眼睫,眼內多了幾分霧氣,再緩緩的成了水氣。
她不想哭的,可是心裡卻是堵的難受。
“是嗎,只是個女人?”烙信起先還真的愣了下,他握緊放在身側的手指, 以爲自己這步棋是走錯了,確實對於女人,烙炎向來都是無情的。
就在他在心裡不斷的思考時,卻是偶然的發現,烙炎臉上有抹揮之不去的暴戾之色,他突然笑了起來,握緊的手指也是緩緩鬆了開來。
皇弟還是一樣的愛開玩笑,“如果只是一個女人,那麼皇弟就不會來這裡了,”烙信在心裡罵着烙炎,他還真差一點被他給騙了啊。
“你可以試試,”烙炎臉上掛着邪魅無比的笑意,他說完,衣角一甩,就要轉身離開,“如果這個女人信王要,那麼本王就送給你吧, 不過,”他又是回頭打量了烙信一眼,“信王的興趣還真的不錯,竟然會喜歡這樣的……”
允西聽着他一言一語的諷刺,她的鼻子一酸,晶瑩無比的淚珠就從她的下巴上滾落了下來。
烙炎無法看清她的表情,卻是發現了她下巴面好像是小溪一樣涌出了淚水。他的心沒由來的有了一種煩燥,笨女人,不許哭,他這是在救她啊,他現在表面是不動聲色,似乎眼前的一切與他無關。
可是他緊繃的身體,眸中的沉色還是讓烙信看出了什麼。
烙信站了起來,啪啪的拍起了手 。
“皇弟這心機可是真夠深的,差一點就把皇兄給騙過了啊?”
洛炎的臉色微沉了起來。不過,還是掛着那抹習慣的笑容, “不及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