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悠然一臉的茫然:“我沒要這個啊。”
服務員面帶微笑的解釋道:“是8866客房的客人爲您點的。”
沈悠然接過服務員遞過的紅糖水,心中的琴絃再次被撥動,一絲一點的漣漪在心裡蔓延開來。
她一喝過紅糖水,胃中暖暖的,看着放要牀頭櫃上的手機,猶豫再三還是給季錦川打了個電話,很久沒有人這麼關心過她了。
季錦川剛繫好領帶,旁邊的手機響了,亮起的屏幕上顯示着她的名字,他拿過手機劃開貼到耳邊,聽到謝謝兩個字,他彎了彎脣:“晚上有接風宴,只是不想到時候看到你病怏怏的。”
他如此平淡的解釋,讓沈悠然剛纔還澎湃的心情,登時跌入湖底。
原來如此。
沈悠然無言的掛斷電話,自嘲的笑了笑,他只說對你有不一樣的感覺,但沒說喜歡你,你到底在期待什麼?
當期待這兩個字在心裡陡然間迸出來時,連她自己都嚇了一大跳。
她在期待?
期待得到季錦川的關心?
期待季錦川會喜歡她?
當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有了期待時,那說明她動心了。
她被驚出了一身冷汗,不敢再繼續想下去。
晚上六點,文斌來酒店接他們,她和肖呈先行到了大堂,季錦川從電梯裡走出來,看到她穿着一身玫紅色的裙子,眉峰微微擰了一下。
沈悠然以爲是自己哪裡穿戴的不妥當,低頭看了看,並未有不妥之處。
大概二十分鐘的路程,車子在一家會所前停下,文斌和肖呈去停車場停車,季錦川和沈悠然在會所的臨時休息區等着。
季錦川忽然說道:“江城臨近江邊,不比A市,晚上風會很大。”
沈悠然對他沒頭沒尾的話一臉的疑惑:“什麼?
季錦川面無表情的睨着:“不舒服還穿裙子?”
沈悠然出門前原本穿了一條小腳牛仔褲,但又怕不夠隆重,這才換成了裙子,此刻聽他這麼說,心裡頓時有幾分委屈:“還不是怕丟了你的臉。”
季錦川冷峻的面容沉靜無波:“多一次少一次沒差別。”
沈悠然杏目圓瞪,什麼叫多一次,少一次沒差別?她什麼時候丟他的臉了?
文斌和肖呈進了會所,幾人隨着文斌來到包廂外,文斌推開包廂的門,裡面坐着的衆人紛紛望來,然後起身齊聲道:“季總。”
氣勢嚴謹恭敬,帶着幾分磅礴,又是清一色的西裝三件套,頗有幾分黑道的錯覺。
沈悠然面色驚愕,偏頭看了一眼肖呈,肖呈面色無異,她瞬間明瞭,肖呈跟在季錦川身邊多年,這種場面大概見的多了,早已經習慣。
文斌向旁邊側開,給季錦川讓出路來,季錦川面色寡淡的朝衆人頷首,邁步進了包廂,淡淡的掃了一眼衆人:“坐吧。”
季錦川落坐後,沈悠然和肖呈在他的一左一右坐下,文斌出去吩咐了一聲,服務員很快將菜端上來。
一杯酒放在沈悠然的面前,季錦川眉頭未動一下:“給她換一杯熱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