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陌生的地方,第一天晚上沈悠然都會失眠,整夜她都處於半睡半醒的狀態。
早上,她早早醒來,洗漱過後在陽臺上看了一會兒清晨的江面,晨光從江面直射而來,猶如黑暗過後的朗朗光明。
到了七點,她乘電梯來到總統套房外,擡手敲了門,季錦川正在刷牙,聽到敲門聲便前去開門。
沈悠然看到含着一口泡沫的他愣了一下,季錦川睨了她一眼,轉身進了洗盥室。
沈悠然在門口站了幾秒,然後進了房間,走到洗盥室門口,季錦川正在漱口,他上身穿着黑色的襯衣,下身是同色西褲,腳上是意大利定做的皮鞋。
吐漱口水時,他半彎着腰身,襯衣緊貼在他寬闊的脊背上,凸出的脊骨十分的明顯。
這個男人不愧是出身名門望族,無論哪一個動作都透露着優雅與矜貴。
季錦川洗漱完後,轉身的瞬間見她一直站在洗盥室門口,溫漠的掃了她一眼,出了洗盥室,進了房間拿起牀頭櫃上的表扣在手腕上。
沈悠然一臉尷尬的跟在他的身後,剛纔自己居然看的入迷了,真夠蠢的。她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我是來問你要去樓下餐廳用早餐還是……”
“你做。”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季錦川打斷。
他理所當然的語氣,讓沈悠然更加確定他帶自己來是給他做保姆的。
她對着他的背影慍惱的揚了揚拳頭,但下一秒又敗下陣來,想起昨天肖呈買的有雞蛋,轉身進了廚房。
她煎了雞蛋和熬了小米粥,配了幾個鹹菜,原以爲這樣簡單的早餐季錦川會嫌棄,沒想到他一句嫌棄的話都沒有,坐下就開始喝粥。
沈悠然將肖呈的那一份用餐盒裝起來,季錦川不經意的擡頭,看到旁邊放着的早餐盒,問道:“那是給誰的?”
沈悠然早上不喜歡吃油膩的東西,只喝着清粥:“肖呈的。”
季錦川溫漠的眸子不帶任何情緒:“肖呈是江城人。”
言外之意是,肖呈不像他一樣吃不慣江城的食物,她這純粹是鹹吃蘿蔔淡操心。
她微微驚訝的道:“肖呈真是江城人?”
季錦川溫涼的眸子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你覺得我會有理由騙你?”
冷冽低沉的嗓音,顯示她對他人品質疑的不滿。
沈悠然扯了扯脣,笑的有些尷尬:“沒聽他說過,只是覺得有些驚訝而已。”
用過早餐後,季錦川要去施工現場,沈悠然將碗筷拿進廚房,也顧不上洗,急忙從廚房出來。
季錦川從臥室出來,手中拎着西裝外套,睨了她一眼:“你不用跟着去,記得做晚飯。”
她的職務不是助理嗎?助理難道不是老闆走到哪裡,她跟到哪裡嗎?
怎麼就成做飯的了?
活脫脫的保姆工作啊!
她還沒理清自己這次前來的職務是什麼,季錦川已經出了房間。
聽到呯的一聲關門聲,她的內心欲要崩潰,無聲的咆哮,季錦川,你大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