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悶的他奔回了結界內,看着依然還站在雪地上凝望着的亞嘶,苦笑道:“又讓這些傢伙從眼皮底下溜走了。”
亞嘶嘆了口氣,身形隨之移動到遠處,念動咒語隱去了身形,瞬間便已進入了那彎彎曲曲的暗道裡。
牆壁上的那一道道的隱身符依然還在閃着些許的光芒,亞嘶催動意念,感應着這片魔教駐地生靈的生息。
一羣魔人頓時映入了他的眼簾,但卻已不見了那幾個他想要尋找的傢伙,鬱悶地退出了暗道,再次飄飛在極地的上空。
一個奇怪的坑洞出現在他的面前,亞嘶催動意念,瞬間沒入。
那有如被海棉鋪過的地面現出了沆沆窪窪,亞嘶擡腳踩去,軟綿綿的地面竟然沉陷下去。
亞嘶皺着眉頭飄過了這片海綿地,一座宮殿此時正孤零零的屹立在這方圓數百里的中心點。
四周彷彿被猛獸踩過一般,亞嘶兩眼望去已是一片狼藉。
進了宮殿的亞嘶四處望去,只見一個有着幾分姿色的女子衝下樓來,便撲入了他的懷中。
驚訝使他忘記了推開這名女子,低頭愣愣地看着。
女子擡起頭,望着亞嘶那俊朗的臉龐,心中頓時起了色心,臉上迅速地堆起了笑容,媚媚地撫摸着他性感的臉膛。
亞嘶迅速地推開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惡狠狠地問道:“這是你的宮殿嗎?”
姬容委屈地點點頭,再次靠到了他的懷中,卻被亞嘶再次推開。
正要再次撲來的姬容忽然被亞嘶身上迸出的金光緊緊地纏住,疼痛頓時讓她發出了陣陣地慘叫。
亞嘶冷默地眼神在她的身上飄過,便望向了這座宮殿裡的擺設,看着那一個個的魔雕,喝問道:“這本應該在魔界中造就的宮殿爲何會出現在凡界裡?”
姬容驚恐地搖頭,心想,這魔界之人到這凡界已是不爭的事實,造幾座宮殿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感應着這個無恥女人的思維,亞嘶嘴裡發出了一聲冷笑,“這仙凡魔三界本就是分開的,魔界之人沒有經過仙界的允許,不能隨意在這凡界中走動,這本就是幾萬年前就定下的規矩,而你們如今卻破了這個規矩,是不是想讓幾萬年前發生過的事情再重演一遍?”
聽着他口氣中的冰冷,姬容頓時全身發抖,雙腿一軟便已跪在地上,“請仙人饒恕我吧,我只不過是這裡的一個過客,如果不是魔相把我帶到這裡來,我也壓根兒就不知道在這極地下還有着如此富麗堂皇的魔族宮殿。”
亞嘶的目光依然冰冷地注視着,姬容強忍住體內的疼痛幻回了自己的原狀。
看着已成了螃蟹的女子,亞嘶有些詫異,“你不是魔,爲何要和這堆傢伙混在一起?”
跪在地上的姬容正要回話,一個身影已奔進了宮殿,看着站在殿中的亞嘶,魔相發出了陣陣地怒吼。
亞嘶頓時嚇了一跳,體內的金光再次迸發,瞬間掃向了魔相撲過來的氣流。
兩股力量相碰撞後,宮殿頂層上的魔雕瞬間被震落,一個個被粉碎在半空中,木屑隨之落到了地上,灑了姬容一身。
姬容嚇壞了,趁着亞嘶已不再把視線聚焦在自己的身上,迅速地移開身形,逃出了宮殿。
魔相再
次催動意念,迷漫了整個宮殿的魔氣再次揚起,以着閃電般的速度撲向了亞嘶。
一絲輕蔑地笑意頓時呈現在亞嘶的嘴角,隨着體內金光濃度的加強,耀眼的金光瞬間籠罩了整座宮殿,魔相的雙眼頓時有如強光照過,分外的刺眼。
眼睛的疼痛讓他體內的意念頓時緩下,迷漫着的魔氣瞬間便被這強烈的金光完全覆蓋。
魔相見勢不好,念動咒語,迅速地逃離這座自己住了多年的宮殿,奔向了遠處的魔宮。
窩在大殿裡喝着悶酒的魔王驚訝地望着這個又突然間奔來的傢伙,“你這不是纔剛走不久,怎麼又回來了?”怒吼聲夾雜着魔氣撲到了魔王的身上,被擊中了的魔王強忍着身體的疼痛,迅速地逃回了寢宮,不等魔相追來,一道結界已設在了寢宮的門口,瞬間便堵住了他的身形。
被結界擋住了去路的魔相嘴裡發瘋似的怒吼着,聲音頓時把後院里正摟着狐狸精們的羣魔喚起,一個個集中到了大殿。
許久,魔相依然還在瘋狂中,嘴裡的怒吼一聲接着一聲,實在受不了的魔星,鬱悶地走到他的跟前,“魔相大人,請你把聲音量放小一點,免得我們的耳朵要跟着受罪。”依然無法冷靜下來的魔相大聲地怒罵着眼前的羣魔,魔星嘆了口氣,退到了角落,不再理睬這個已有如瘋子的傢伙。
宮殿裡的亞嘶詫異地望着眼前這僅僅是一片狼藉的地面,兩眼四處搜尋,卻已不見了姬容和魔相的身影。
亞嘶嘆了口氣,收起了意念,飄出了地底,望着這一片白皚皚的雪地,無奈地飄進了暗黑屏障。
感應着亞嘶的出現,海冥詫異地看着又是孤身一人的亞嘶,鬱悶地問道:“你把心魚放在那座宮殿裡放心嗎?”
亞嘶一臉的錯愕,思緒不作細想,便離開極地,奔回了那一片金碧輝煌之中。
此時的紅兒已恢復了常態,感應着體內的元神的澎湃,紅兒感激地說道:“老傢伙,這次多虧你了。”
魔神嘆了口氣,手輕撫着她那光滑的肌膚,嘴裡喃喃地說道:“烏金國王的心真狠,竟然對你下得了這樣的狠手。”
淚水頓時從紅兒的眼裡一滴滴地落下,魔神懊惱地把她摟在了懷中,不時的安慰着。
遠處的一道意念忽然飄進洞穴,“別在這裡卿卿我我了,烏金國王已被我騙到極地,你們還不趕緊進宮殿行動。”
詫異的他們迅速地凝視着四周,卻看不見任何的跡象,驚訝地起身飄向了宮殿。
紅兒催動意念,感應到寢宮裡只剩下了心魚一人,內心頓時狂喜,示意魔神打開寢宮大門,意念瞬間滅去了殿內的光線。
已在牀上呼呼大睡的心魚被魔神緊緊地摟在懷中,雙脣輕輕撫過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感覺到酥癢的心魚從睡夢中醒來,嬌笑着推開了他,“亞嘶,別這樣,我怕癢。”
魔神的身形卻已再次向她靠來,撫摸着他那和平時完全不同的身軀,心魚嘴時發出了一聲尖叫,“你是誰?”
被識破了的魔神雙手扯住了從牀上爬起的心魚,身形瞬間便朝她再次靠去。
尖叫聲夾雜着嘶咬聲,心魚狼狽地逃出了寢宮,大聲地呼喊着。
一時不注意竟然讓這光明族的女人逃出了自己的
魔爪,魔神懊惱地飄到了她的身旁,手再次禁錮住了她的身軀。
一聲怒喝從遠處傳來,瞬間已到了眼前的亞嘶瘋狂地撲向了魔神。
被金光緊緊纏住的魔神懊惱地催動意念,迅速地隱去身形,逃離了這座金光閃閃的宮殿。
從未曾想過,會有人能夠從他的金光裡逃脫,亞嘶很是驚訝,身形正要飄出宮殿,卻見到了正在一旁哭得雨帶梨花的心魚,伸出手心疼地摟在懷中。
隱去身形的紅兒妒恨地望着眼前的這一幕,牙齒緊咬着下脣,任由一滴滴的血絲滲進口中。
腥腥的血隨着口中流入了喉嚨,紅兒這纔回過神來,迅速地離開了這座已不屬於她的宮殿。
懷中的心魚還在驚恐之中,亞嘶嘆了口氣,苦笑道:“魚兒,都是我不好,不應該讓你獨自呆在這座宮殿。”已是珠淚漣漣的心魚哽咽地擡起頭,“亞嘶,我好怕。”亞嘶雙手輕輕地拂過她的身軀,瞬間便把她帶入了夢鄉,迅速地把她抱回了寢宮。
望着一屋子的昏暗,亞嘶頓時怒火中燒,催動意念照亮了整個寢宮。懷中的心魚輕微的動彈了一下,亞嘶連忙低下頭,催動意念,讓心魚再次進入夢鄉。
望着那一張凌亂的大牀,亞嘶晦氣地抱着心魚飄向了極地。
窩在大殿裡的海冥和水兒驚詫地看着一臉怒容的亞嘶,頓時面面相覷。
視線隨着亞嘶的身形移動,看着他抱着心魚進了房間,海冥拉着水兒飄出了宮殿,凝視着這一片此時已寧靜了的極地。
不見有任何可疑地身影,海冥納悶地拉着水兒飄回了宮殿,疑惑地望向了此時已是房門緊閉的房間。
窩在房間裡的亞嘶呆呆地看着身旁睡得正香的心魚,想起了剛纔所發生過的事情,頓時紅了眼眶。
強忍着眼中的淚水,亞嘶伸出手環繞着心魚的身軀。
大殿裡的海冥依然是一臉的鬱悶,禁不住內心的疑惑,伸出手指推算着心魚的遭遇。
頓時驚呆了的他起身又走出了宮殿,望着這一片寧靜的極地,催動意念,感應着四周的生靈,隨着暗黑術的漸漸加強,海冥在一片魔氣下發現了一具魔的身軀。
感應着他不斷變幻着的方位,海冥的嘴裡發出了一絲的冷笑,身形迅速地移到了他的身旁。
被海冥窺破了隱身的惡魔,驚訝的望着已變幻成黑暗之神的海冥。一聲陰冷地笑聲頓時從海冥的嘴裡發出,“說說你做的壞事。”
再一次的詫異讓惡魔身形再次變幻,瞬間便已移動到了遠處,海冥皺着眉頭,冷冷地看着他。
不見海冥追來,惡魔鬆了口氣,心中暗自咒罵着魔神這個笨蛋,到嘴的肥肉竟然讓他給丟了。
眼看着惡魔的身軀已往樹魔的駐地鑽去,海冥催動意念,再次移到了他的身旁,一道暗黑結界頓時堵住了他進入暗道的身軀。
驚呆了的惡魔詫異地望着這個在魔尊嘴裡已說得神乎所以的傢伙,苦悶地說道:“不知閣下是誰,爲什麼對我這樣緊緊地相逼?”
海冥頓時冷笑,“做過了的事情竟然不敢承認,不覺得太好笑了嗎?”眼看着自己已無法逃脫,惡魔催動意念,呼喚着極地裡的魔人,瞬間,撲天蓋地般的魔怪出現在海冥的眼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