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巔裡的顏朵好奇地看着殿中的二人,“宇,這兩個傢伙今天怎麼會這麼瘋?”輕笑聲頓時從玄宇的嘴裡發出,“我們去看鰈花吧,朵兒,這種事情非禮勿視。”
顏朵的臉上頓時出現了兩片紅暈,正低頭凝視着的玄宇頓時看呆了,手輕輕地撫過她那美麗的容顏,“朵兒,你真美。”顏朵窩心的屏去了外界的意念,開心地撲入了他的懷中。
在凡界中逃竄着的魔象,漫無目的地飄蕩着,魔宮上空聚集着的魔氣讓他很是詫異,降下身形,一看,一羣魔界的老傢伙,正坐在殿內發呆。
意念隨之催動,解去了設在魔宮大門處的結界,便飄入了魔宮。
還在鬱悶之中的羣魔,絲毫沒有注意到魔象的入侵,待到反應過來時,魔象已站到了他們的跟前。
驚恐的表情在看到魔象之時轉變成了詫異,坐在羣魔中的魔易起身問道:“象長老,你也被魔主派到凡界了?”魔象搖搖頭,兩隻眼睛掃向了大殿中的羣魔,“魔主派你們下來在這裡發呆的嗎?”
被魔象的問話所雷倒,羣魔齊齊起身,異口同聲的說道:“我們下到凡界來,便被極地的那四個傢伙圍堵得無處可逃,只好窩在魔宮裡,等待着時機。”
“是嗎?”雖然內心對極地裡的那四個人已存了些許的戒心,但魔象還是冷哼道:“這四個人就這麼的讓你們害怕,要知道,你們現在可是人數衆多。”對於魔象的反應,羣魔並不覺得意外,想起了剛來時的囂張,一個個苦笑地窩回了位置,不再作聲。
不見他們的迴應,魔象很是詫異,“這樣的士氣,想來不是魔主所想要的,如果讓他知道的話,想來你們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的。”明知道魔象這老傢伙說的是事實,但羣魔還是繼續端坐在殿中發呆,絲毫沒有爬起的意思。
無法讓他們的士氣恢復,魔象一臉的無奈,強忍下內心的不悅,坐在了他們的身旁,“你們下凡界也有段時日了,這些天雖然很多魔將和長老齊齊到魔主處請求他能收回征服凡界的旨意,但魔主似乎是心意已定,既然是魔主已下的決定,做爲他的臣子,我們當然也只好服從他的旨意了。”
“話是不錯。”坐在魔羣中的魔易忍不住又開口回答,“但我們確實鬥不過那在極地裡的四個傢伙,你讓我們白白去送死嗎?”驚訝的感覺讓魔象轉過頭,瞄了他一眼,“魔易,以你的法力,在魔界中已是首屈一指,怎麼可能會不是那四個傢伙的對手呢?”
聽着這老傢伙如此輕敵的話語,魔易冷笑道:“象長老,你可以親自去會會他們,也許就知道這些人的實力了。”想起了在極地上的對峙,魔象不再作聲,低下頭拿起桌上的美酒,便一飲而入。
不見這個傢伙再繼續遊說,羣魔這才放下心來,鬱悶地呆在魔宮裡,麻木地過着日子。
魔界裡的窩在魔象家中的魔羣此時已漸漸散去,一個個麻木地飄蕩在宮殿的附近,希望能夠等到魔主出來的那一個時刻。
窩坐在宅子裡,魔相看着自己身體裡又多了出來的灰色塊狀,嚇得六神無主,心想,如果再讓他們繼續這樣蔓延下去,過不了幾天,自己大概已被灰色所覆蓋了。
催動意念,卻發現體內的魔氣不知爲何,減少了許多,驚恐讓他急急飄出了宅子,奔到了宮殿外。
一羣侍衛看着他的這付模樣,頓時一臉的驚恐,本想追問,但看着他那陰沉而又傷心着的臉,便不敢開口,生怕會爲自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在魔相的催促下,侍衛們帶着他飄向了大殿。
在殿中等待了許久,卻不見魔主的身影出現,魔相急急起身,問道:“魔主呢?”
侍衛嘆了口氣,指了指後院,“在你姐姐的院落裡,魔相大人,你就先在大殿裡呆會吧,也許過不了多久,魔主就能前來接見了。”跌坐在殿中,魔相有氣無力的望向四周,看着這被魔氣緊緊纏繞着的大殿,哀傷地說道:“爲什麼倒黴的偏偏是我?”
感應着他體內漸漸失去的魔氣,侍衛一臉的憐憫,“魔相大人,你就別太傷心了,也許主上會找到辦法治好你的病。”
已對治療失去了信心的魔相頓時苦笑,“但願吧,也許能託你吉言,真治好也說不定的。”又等待了許久,依然不見魔主的身形出現,魔相此時已很是心急,但卻已只能坐在殿中無可奈何的等待着。
還在魔主的懷中嬌喘着的魔坎,似乎感應到了弟弟的氣息,驚訝的她催動意念,感應着弟弟現在的方位。
那一身灰色的塊狀物,讓她嘴裡發出了一聲尖叫。
正處於極度歡愉中的魔主頓時被嚇了一跳,停下身形,納悶地問道:“坎兒,你這是怎麼了?”
魔坎的手指向了正跌坐在大殿裡的魔相,一雙眼睛露出了哀傷的神情,“主上,我弟弟怎麼變成了這付模樣?”
視線隨着她手指的方位望去,正在大殿等候着的魔相此時全身已被一塊塊的灰色物體所掩蓋,體內的魔氣也已在暗暗的流失。
皺着眉頭,離開了魔坎的身體。
大殿裡的魔相看着已飄到跟前的魔主,雙膝連忙跪下,“主上,我的傷勢被那幾個老傢伙給整成了這付模樣,你可要給我作主啊。”
感應着他體內漸漸流失的魔氣,魔主皺着眉頭,催動意念,凝視着正窩在宅子裡苦思冥想的幾個老魔物。
感應着他們思緒裡的煩悶和疑惑,魔主嘆了口氣,拉過魔相,飄出了宮殿。
當他們來到魔臨的宅子中,魔臨的身形瞬間離去,一聲怒吼從魔主的嘴裡發出,“你這老傢伙往哪裡逃?”
被魔主的吼聲所喝住,魔臨無可奈何的飄到了他的跟前,雙膝一軟,便已跪在了魔主的面前,“還請主上寬恕,魔臨實在沒有能力治癒魔相體內的傷勢。”
聽着這如此明瞭的話語,魔主一臉的無奈,轉身帶着魔相就要離去,可轉念一想,這羣老傢伙,不會是成心在整魔相吧?
感應到魔主內心的疑慮,魔臨暗叫不好,擡起頭正要解釋,魔主陰沉着的臉已湊了過來,“老東西,魔相的病是不是你們使了什麼障眼法,把他給整成了這個樣子的?”
被冤枉的感覺讓魔臨,很不開心,“主上怎麼會如此看待魔臨呢,這幾萬年來的魔界戰鬥,哪一場沒有過我魔臨的身影呢?”聽着很是窩心的話,讓魔主心中的疑慮頓時
消去,轉身看着魔相身體上的灰塊,卻又再起了疑慮。
“魔臨,無論如何,你們也應該竭盡全力,而不是這一個幫了他幾天,便換了另一個過來,這樣又如何能夠治好呢?”
魔主的訓斥卻未能讓魔臨願意接受眼前這個已是遍體鱗傷的傢伙,擡頭望着魔界的星空,魔臨腦海中的靈光一閃,“主上,會不會是因爲魔界的魔氣侵蝕,而讓魔相體內的傷勢在不知不覺中越來難以治癒。”
擡頭望着頭頂上這片已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天空,魔主嘆了口氣,低頭凝視着魔相身體裡又多了出來的灰色塊狀物。
思索了許久,實在找不出救治的辦法,便只好讓魔臨找個人帶着他到凡界去尋找着治療的辦法。
眼看着自己已能夠甩掉這個討厭的傢伙,魔臨鬆了口氣,隨意在魔將中找來了一個魔怪,示意他帶着魔相出了魔界。
回到了熟悉的駐地,站在這已被魔主恢復了的宮殿,魔相哀傷地望向了四周,那本是種着鰈花的位置此時依然空着。
帶着魔升走進了宮殿,便獨自窩回了寢宮歇息。
看着魔相這個傢伙獨自進了房間,魔升皺着眉頭,爲自己找了一間還算舒服的房間,便窩在房間裡呼呼大睡。
極地裡的海冥似乎感應到了魔氣的存在,拉着水兒飄出了結界,但卻不見有魔物的身影,只好悻悻地飄回了結界。
窩在魔宮裡的魔象意念還在不斷的飄飛,看着海冥飄出結界的身影,臉色稍稍露出了一絲的詫異,心想,這傢伙到底在尋找什麼呢?
內心的疑惑讓他的身形隨之飄出,生怕這老傢伙會吃虧的魔易,連忙追去。
當他們的身影齊齊出現在結界外時,海冥已拉着水兒飄回了結界內。
結界裡的生靈還在歡快中大聲地叫喊着,聽得耳朵有些發麻的魔象手輕輕一動,魔氣已隨之撲入了結界,一個星之族人的身形瞬間倒下,但卻又在一眨眼的工夫,已恢復了原貌。
魔象驚訝地凝目望去,卻已無法在他身上找到應該出現的傷口。
意念再次催動,魔易的聲音已幽幽地傳來,“象長老,別在浪費力氣了,這片結界的生靈已被藍族的仙術所迷漫。”
魔象悻悻地收回意念,鬱悶地望着結界內的這一羣生靈。
在宮殿裡的亞嘶和心魚此時已穿戴好了彼此的衣物,窩在大殿的坐位上。
回到宮殿的海冥和水兒望着這兩個已端坐着的傢伙,異口同聲地問道:“現在有空喝酒了嗎?”他們這樣明瞭的話語,讓心魚的臉上泛起了兩圈紅暈,羞澀地離開位置,奔回了房間。
海冥隨之發出的大笑聲讓亞嘶突然間很是羞澀,舉起手中的酒,尷尬地說道:“喝酒吧,海冥兄。”
看着他們又喝上了的樣子,水兒離開了大殿,走進了精靈們的房間。
一個個已躺在牀上呼呼大睡的精靈們,絲毫沒有察覺水兒的進入。不忍心打擾他們的睡眠,水兒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股魔氣迷漫着的氣息,忽然間被亞嘶和海冥同時感應到,二人詫異的凝目望去,魔象和魔易的身影同時出現在他們的視線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