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人羣關切的樣子,亞嘶長嘆道:“極地裡並沒有看到生靈,只是出現了一道影像。”人羣齊齊鬆了口氣,一個個坐回了原來的位置,繼續暢飲。
他們這付開心的模樣,讓亞嘶很是詫異,心想,這夥人難道和海冥一樣,也會暗黑幻術?
感應到亞嘶心中所想,人羣很是詫異,一個個露出疑惑的表情。被看得有些發毛的亞嘶拉着心魚離開了大殿,轉身進了房間。
看着他們那恩愛的模樣,一羣人頓時大笑,手中的酒再次舉起,連飲了幾口,這才放下。
海冥的思緒還在幻術中打轉,尋思了半天,似乎感覺到了什麼,起身催動意念,讓影像裡的幻術拋向了星空。
一道影像頓時出現在雪地的上空,那似乎凝聚在雪花上的影像,讓人羣嚇了一跳。
海冥的嘴裡發出了一聲歡喜呼嘯,整片區域的生靈頓時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一雙雙的眼睛齊齊盯在半空中的影像。
宮殿裡的水兒悄悄地走到了他的身旁,輕拉着他的手,擡起頭,仰望着半空中的影像,嘴裡發出了一聲驚呼。
水兒的讚歎讓海冥的心裡涌起了一絲的得意,擡頭望着自己整出來的傑作。
遠處的影像再次閃過,一羣人的眼睛齊齊掃去,看着已瞬間不太清晰的影像,擡起頭,又望向了在半空中凝聚着的影像,一個個露出了喜悅的笑容。
不再有懼怕的感覺,一羣人窩回了大殿,繼續着他們開心的閒聊。
南極的軸心處,一個陰沉的男子站在洞穴內凝望着在北極半空中的影像,臉上已掛起的怒容讓身旁的一羣人齊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洞穴裡一羣魔物又朝着南極飄來,人羣頓時隱去身形,瞬間便已不見了他們的身影。
當一羣魔物衝到南極時,四處的魔物已全數進入了駐地,找不到同伴的他們,嘴裡發出了一聲聲的呼嘯。
在極地上的人羣感應到了這一陣陣的呼嘯,一個個起身飄出宮殿,感應着南極裡這一羣的魔物的方位。
隨之飄去的亞嘶和海冥迅速地移到了南極,看着這一個個正站在雪地上的魔物,嘴裡發出了幾聲輕笑。
亞嘶轉過頭,好奇的問道:“海冥兄,這羣魔物似乎並不懼怕我們。”海冥點點頭,瞪大着雙眼,好奇的注視着。
被看得心生不爽的魔豐,大聲地喝問,“你們是哪來的妖怪,竟然敢在我們面前放肆?”感應着這個魔物體內並不豐厚的魔氣,亞嘶和海冥很是詫異,四目相望後,意念已達成了一致,隨之催動的意念,隨着體內的仙氣灑向了他們。
瞬間被包圍着的魔豐一夥,因着體內產生了的痛楚,而發出了聲聲的慘叫。
隱在一旁的人羣一個個露出了驚恐的表情,一雙雙的眼睛齊齊凝視着臉色陰沉的男子。
男子的手一提,意念正要發出,身旁一個老者已開口說道:“主人,這些傢伙不救也罷,整個魔界都讓他們搞得天昏地暗的。”
男子的手瞬間放下,兩隻眼睛帶着些許的冷意望向了他們。
感應到南極的異樣,魔主的身形隨之從宮殿移出,在急速的飄蕩中,移動到了南極的雪地上。已被亞嘶和海冥整得奄奄一息的一羣人此時已全
數倒在地上。
怒吼聲隨之傳出,魔主體內的魔氣瞬間佈滿了整個南極。
亞嘶和海冥的身形卻不敢多作停留,迅速地飄向北極,隨之撲來的魔氣卻已是把他們團團圍住。
感應着這可怕的魔氣,二人皺起了眉頭,瞬間幻化的結界把他們的身軀從魔氣中隔開。
看着在半空中飄浮的他們,魔主的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隨之又催化而來的魔氣再次把他們包圍住。
在結界裡的海冥和亞嘶仍然能夠感應到強大魔氣的瘋狂襲來,兩個人的心中升起了些許的不安。
躲在一旁的人羣瞪大眼睛看着眼前這可怕的場景,齊齊退回了洞穴。
似乎有所感應的魔主,體內的魔氣瞬間拋去,但卻被陰沉的男子手指一揮,瞬間掃到了一旁。
南極上空洶涌着的魔氣,在亞嘶和海冥的周邊時刻涌動着,看着很是膽戰心驚的他們,嘴裡快速的念動着咒語,希望能夠儘快的從這片魔氣中逃脫。
藏在海冥懷中的靈符忽然發出了些許的亮光,瞬間把這一片魔氣打開了一個缺口,亞嘶和海冥的心中狂喜,身形迅速竄出,轉眼間已移到了北極的結界內。
總算逃過了魔主這個可怕傢伙的圍堵,亞嘶和海冥鬆了口氣,跌坐在大殿中,半晌不見動彈。
在宮殿裡的人羣此時已一個個臉色發白,腦海中似乎還殘存着剛纔在南極裡發生的事情。
看着毫髮無傷的亞嘶,心魚開心的撲到了他的懷中,“亞嘶,你總算是回來了。”跌坐在地上的亞嘶露出了一臉的笑容,眼中露出的溫柔讓大殿的每一個都放下了懸着的心神,窩回了位置。
撲天蓋地的魔氣瞬間收起,魔主懊惱地看着這兩個從自己手中逃去了的傢伙,嘴裡發出了一聲聲的怒吼。
洞穴裡的男子,嘴角掛起了一絲的冷笑。
身旁的人羣此時露出了一張張凝重的臉,齊齊站到了他的跟前。男子嘴裡發出了輕柔的聲音,“別擔心,這傢伙感應不到我們的方位。”人羣卻還是不敢放鬆,一個個露出的戒備讓男子詫異的直搖頭。
魔主的眼神此刻還在直視着北極裡的那幾個讓他深惡痛絕的傢伙,聲聲地怒吼不時的在雪地上響起。
凡界的四處,一羣羣的魔物夾雜着妖物躲進了駐地,雖然已屏去了意念,但卻仍然能夠感應到魔主的聲聲怒吼。
窩在魔宮裡的魔象和魔易此時還在運功修復着體內的元神。
隨着聲聲魔吼的傳入,魔象和魔易似乎有些承受不住,齊齊起身逃到了魔神和魔姬的房中。
看着他們痛苦的模樣,魔神嘆了口氣,催動意念,在房間裡設去了結界,瞬間屏去了這一道怒吼。
魔象和魔易露出的感激之情讓他顯得十分的哀傷,“別感激了,快點療傷吧。”南極的魔主喚起了一具具已快要死去的魔物,看着他們臉上帶着的驚懼,痛苦的怒喝,“誰讓你們沒經過我的允許,跑到凡界的?”
但此時的魔物們已無法回答他的問題,一個個的元神在身體裡不斷的散去。
隨之催動的意念讓這一羣魔物的狀態固定在這已是奄奄一息的狀態。一羣魔物隨之被他送入了洞穴,隨着意念的移動而飄向
了魔界。
目送着他們遠去,洞穴裡的一羣男子齊齊現出了身形,凝望着遠處的極地。
看着已在宮殿裡暢飲着的人羣,男子傷感的說道:“魔系,我們很久不曾如此快樂了。”
站在身旁的老者嘴裡發出了一聲長嘆,“很久了,久到我已經記不清是從哪一天開始的。”男子和魔系的傷感瞬間感染了身邊的所有人,一羣本是面無表情的傢伙瞬間流露出了陣陣的傷感。
山巔裡的玄宇詫異的望着已又是雪花飄飛的南極,心裡總覺得在軸心處有着些許的異樣,但卻感應不到這異樣的所在。
心中的疑惑就這樣掛了許久,直到顏朵從茅屋裡走出,才強壓下了這讓他帶着些許擔憂的不安,堆起了笑臉,“朵兒,你不在多睡一會兒嗎?”
朵兒搖搖頭,伸出手輕摘了一朵鰈花,放在鼻間輕聞。
妻子的可愛模樣,讓玄宇很是心動,手輕撫着她的髮髻,替她插上了一朵美麗的鰈花。顏朵左右顧盼之後,仰起頭,輕笑道:“宇,把鰈花插在這裡美嗎?”
玄宇點點頭,輕笑道:“我的朵兒是天底下最美麗的女人。”夫君的稱讚在顏朵的心裡升起了一道暖流,瞬間已傳遍了整個身心,擡起頭,對着玄宇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看着很是心動的玄宇輕摟着她的腰肢,輕吻着她的香脣。
窩在鰈花叢中的鯉魚精,看着他們這麼浪漫的情節,會心一笑,身形迅速隱入鰈花叢中,吸收着鰈花特有的香氣。
體內已漸漸涌起的氣流一遍遍在流向了整個身軀,纔來山巔幾天的功夫,體內的法力已提升了許多,完全蓋過了在凡界裡的修煉。
來這裡的日子,驚喜一直纏繞着她,擡起頭,望着正在親熱着的玄宇和顏朵,內心涌起了陣陣感激之情。
極地上的人羣已在歡笑中坐回了各自的位置。
亞嘶和海冥刻意不去回想在南極裡的可怕事件,端起桌上的酒,猛喝了兩口。
看着他們的這付模樣,魔盅很是詫異,心想,在魔主的魔氣下,從來就沒有生靈能夠活着出來,今天他們兩個竟然能夠安然無羔,這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似乎對魔盅的思緒有所感應,亞嘶和海冥的目光齊齊聚焦在他的身上,“魔界之王所修煉的法術是哪一個派系的呢?”
魔盅連連搖頭,“兩位神仙,你們問我這種問題等於白問,我只不過是魔界裡的一個魔將,魔主哪能告訴我他修煉的是哪個派系的法術。”
如此坦白的話語,讓亞嘶和海冥相視一笑,各自尋思着,這個魔界的小將心性還真不錯。
感應着他們對自己的誇讚,魔盅得意洋洋地說道:“謝謝你們的誇獎,我一直以來都很害怕你們會因爲我是魔界中人而不喜歡我。”
被他所說的話雷到,亞嘶很是詫異,“你這傢伙,怎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魔盅頓時一臉的赫然,怯怯地動了動嘴巴,但卻還是沒敢再把話說出來,生怕會讓他們再次笑話自己。
坐在他的對面,海冥也是一臉的詫異,擡頭,凝視着他那帶着些許害羞的模樣,便不忍笑話他,手中的酒瞬間已遞了過去。
魔盅欣喜的接過,小酌了一口,便放了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