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的直搖頭,魔物臉上的哀傷依然掛着,“我們也曾想過離去,但對於魔主,我們總有一份君臣的關係,無論怎麼樣,我們總是希望有一天他能夠從魔坎的懷中清醒過來,眷顧一下我們這些元老,當然最可惡的卻是這個女人,現在已經把整片魔界攪得雞犬不寧,壓根兒就沒能讓我們找到適合居住的地方,而且逃去的話,一被魔主捉到,但會對我們實行魔界最可怕的禁錮術,只要在魔主設下的禁錮裡,呆上三天三夜,便會化爲烏有,我們實在也沒這種勇氣逃跑。”
催動意念,查探着魔物身上的魔氣,感應着他全身上下已入了虛空境界的魔氣,海冥頓時冷笑,“以你現在的法術,又怎麼可能懼怕魔主的禁錮,快說吧,把我們帶到這裡所爲又是何事?”
本以爲自己隱去的法力,就是魔主也無法窺視,不曾想,眼前這個傢伙竟然一語道出了天機,魔物驚恐的四下望去,不見魔坎手下的魔兵的身影,鬆了口氣,對着他們堆起了一臉的笑容,“看不出,你們兩的眼力還挺好的。”
冷笑的看了他一眼,海冥不再作聲。
雖然不想引起他們的誤會,但此時的魔物卻不知道要怎麼向他們解釋在魔界裡所發生過的事情,只好悻悻地坐在廳裡,默默的感應着四周的動靜。
被他謹慎的態度嚇到,亞嘶依然是一臉的疑惑,本想詢問,卻見海冥對自己搖搖頭,只好閉上嘴巴。
嘆了口氣,魔物的視線從四周轉移到了海冥的身上,感應着他心裡冷冷的氣息,魔物苦笑,“我帶你們來到這裡,是不想你們遭到魔主的襲擊,並不是出於什麼目的,還請你們放寬心,要是想對你們做些什麼事情的話,現在的宅子外,早就是魔物憧憧了。”
對於他語氣裡的誠懇,海冥卻不敢相信,在凡界的時候,他不知道經歷過多少回這種形式的詐騙,對於人類,在當時,他就已經絕望過,但對於魔物,他卻一向不曾有過好感,雖然當初和魔王的聯盟本就是出於對人類的不想理睬,但自從魔盅的踏入,海冥的心裡纔不再厭惡魔物,對着眼前的傢伙原本存着的好感,卻因他對自己法力的隱瞞而起了一絲的反感。
似乎對於海冥的牴觸有所反應,魔物再次苦笑,“信不信由你們,不過以你們體內所凝聚着的仙氣,並不擔心會被魔主捉住,也許是這麼多年來,我已經對一個魔主的寵妃而驚恐過頭,竟然一直以爲在魔界裡,只要經由她的手,便不會有好果子吃,這纔對你們的生命有所擔心,還請你們不要見怪。”
對於他時刻提起的女人,海冥和亞嘶同時有了索然無味的感覺,很是奇怪於這種想法的他們驚訝的四目相望,思緒在對方尋找着疑惑的答案。
竟然找不到答案的他們,只好鬱悶的望向了還在念叨着的魔物,“要是你沒別的事情找我們,是否可以讓我們先行離去呢?”
點點頭,魔物的視線在四周飄飛了一陣,不見有妖魔打探的身形,連忙念動咒語,把他們送出了宅子。
不見他跟來,已飄到結界處的亞嘶和海冥一臉的驚詫,催動着的意念,感應着在魔界最邊遠處的魔物,竟然見他已躺到房間裡呼呼大睡。
四目再
次相對,對於這個傢伙,他們有着說不出的感覺,雖然與他相識的過程是這般的奇怪,但亞嘶和海冥卻沒能從他的身上察覺出帶有惡意的成份,反而是他們因爲這傢伙隱瞞法力之事,給攪起了一絲的疑心。
心中突然間有了一絲的愧疚,意念隨之飄去,轉眼間,便已注入了魔物的腦海,“我們先走一步,有時間的話,再來探你。”
“好的。”簡單的回答讓亞嘶和海冥再次愣住,視線飄飛的景物裡,這傢伙已經又睡了過去。
悻悻地飄到了魔凡交界的洞穴裡,想起了從洞穴裡鑽出的魔物,亞嘶的心裡突然間有了怪怪的感覺。
隨着海冥朝着凡界的方位飄去,當他們在北極的軸心處飄出時,幾個感覺上非常奇怪的傢伙,正隱着身形站在結界處,嘴裡發出的咒語,讓亞嘶一陣困惑。
看着他的表情,海冥有些詫異,“怎麼,這些傢伙嘴裡念動着的咒語,你聽得懂嗎?”
點點頭,亞嘶輕嘆,“這些傢伙用的咒語,本就是我烏金國裡的咒語。”
驚訝的看了他一眼,海冥很是疑惑,眼前的這些人身上壓根兒就沒有一點精靈的味道,活脫脫是一羣人魔混合體,可又怎麼能夠知道烏金國的咒語呢?
感應着他的思緒,亞嘶苦笑,“當年我的父皇和前任的魔主有些來往,也許這些傢伙便是那時候被前任魔主整出來的產物吧?”
驚訝於亞嘶的不確定,海冥嘆了口氣,腦海裡再次浮現魔界裡那個奇特的魔物,想起了他體內已入虛空境界的魔力,回過神,再次凝視着眼前的這一羣還在念着咒語的傢伙,意念瞬間注入亞嘶的腦海,“這些傢伙修煉的可是你烏金國的仙術,要怎麼處置,就由你決定吧。”
嘆了口氣,亞嘶催動意念,把這些傢伙禁錮在自己的烏金術裡,雖然對於烏金術的禁錮,這一幫魔物也很是瞭解,但對着眼前仙術已經高深到了一個重天境界的亞嘶,他們還是沒有辦法逃脫,只好乖乖的束手就擒。
帶着他們回了極地,已從迷幻陣出來的的玄海此時正窩在大殿裡獨自享受着一桌的美酒。
看着他們帶着戰利品歸來,玄海詫異的起身看着眼前這一堆的怪物,“這些傢伙,你們上哪找來的,看起來怎麼怪怪的?”
點着頭,亞嘶把他們拋在了殿內,雖然不見他們掙扎,但他們的眼神裡似乎還在四處瞄動,亞嘶頓時大喝,“快說,你們爲什麼會懂得烏金國的咒語?”
驚恐的跪在他的跟前,一羣魔物齊聲求饒,“我們敬愛的國王亞嘶,請你放過我們吧,我們本就是烏金國的子民,此番下凡界本是受着仙界裡的命令,下凡界來解去一道據說難以解去的結界。”
從不知道在自己的國界裡,竟然會有這樣修煉而成的魔物,亞嘶驚詫的表情裡,似乎藏着些許的不確定。
看在眼裡,海冥長嘆,“問問他們,是誰讓他們下凡界來的,也好查探一下,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
不等亞嘶迴應,一羣魔物已異口同聲的說道:“是王后交待我們下凡界的。”
怒火頓時燃燒了亞嘶的全身,本以爲這個女人已經是不知去向的他不曾想,竟
然會在這個時刻再次聽到紅兒的稱謂。
氣紅了的眼裡此時已噴出了火花,“王后現在人又在哪裡?”
一羣魔物驚恐的直搖頭,“我們也不清楚,一下凡界,王后便徑直離去,只是把任務簡單的和我們說了一遍。”
已經快要爆發了的情緒讓亞嘶再也無法呆在大殿裡看着眼前的這一批魔物,催動意念,亞嘶把身形瞬間移向那金碧輝煌的宮殿裡。
已經許多天不曾見到亞嘶的身影,正站在走廊上高聲喧譁着的維恩驚喜的走到他的跟前,“亞嘶國王,魚兒沒有和你一道回來嗎?”
氣惱的搖搖頭,亞嘶的意念瞬間掃向整座宮殿,但卻感應不到紅兒的身影。
收起意念,惡狠狠地問道:“紅兒可曾來過這座宮殿?”
對於那個傷害了心魚的惡毒女人,此時的再度被亞嘶提起,維恩頓時打了個寒顫,連連搖頭的他,驚恐的問道:“亞嘶國王,王后又下凡界了嗎?”
氣惱着的亞嘶此時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他的問題,悻悻地飄起身形,瞬間便已離開這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
驚恐的維恩,此刻再也不敢再呆在走廊上,急急奔回了房間,快速的鎖上了房門。
剛睡了一個懶覺,樹樁輕鬆的打開房門,正要走到走廊,卻見維恩驚慌的奔回了房間,心中的疑惑頓時讓他起了好奇之心。
走到他的房門處,輕輕的敲打了幾下,卻不見他迴應,樹樁很是糾結,手中的力度頓時加大,嘴裡發出了幾聲怒吼,“維恩,你在做什麼,竟然大白天的關着房門?”
聽着樹樁的聲音,維恩的心這才放下,打開房門,鬱悶的問道:“你找我有事嗎?”
樹樁搖了搖頭,想了想,卻又點了點頭,“你在害怕什麼?剛纔在走廊上就看到你慌張的樣子,我心裡覺得奇怪,便想過來問問。”
嘆了口氣,維恩把頭伸向走廊,不見有人走過,這才附在他的耳邊,小聲的說道:“王后又回來了,我這是給嚇怕了,才趕緊回房間的。”
樹樁的臉上頓時掛滿了驚恐,對於紅兒的手段,他一想起來便是心有餘悸,恐慌的四處望去,雖然沒能感應到紅兒的身影,但樹樁還是慌張的逃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羣同伴看着他害怕着的模樣,一個個疑惑的湊到了他的身旁,七嘴八舌的說道:“你這是怎麼啦,就是見鬼了你也應該不會害怕纔是?”
“王后又回來了。”
精靈們驚恐的撲入各自的牀裡,嘴裡不停的唸叨着,這是怎麼回事,太可怕了,王后怎麼又回來了?
看着這一羣比他還要驚慌的同伴,樹樁頓時苦笑,“我也不清楚,但維恩跟我說這話的時候,也和你們一樣,嚇得渾身發抖。”
翻着白眼,一個個從牀上爬了起來,惡狠狠的視線直朝着他的身體掃來,樹樁嚇了一跳,連聲尖叫,“我說的是真的,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去問維恩。”
驚恐的停下正要撲向樹樁的身形,精靈們一個個再度露出了恐懼的神情。
在凡界裡飄蕩了一圈,卻沒能找到這個惡毒女人的身影,亞嘶拖着悲傷着的自己,回了極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