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惱的坐到牀榻上,嘴裡小聲的咒罵着這個又不知去哪了的傢伙。
王子的聲音突然間在他的腦海中響起,魔謙嚇了一跳,收起自己的思緒,望向了大殿。
“魔主此時正在我們的結界外窺視,看樣子似乎知道了這一片結界裡的秘密,只是還不知曉怎麼進入,快想個辦法吧,要是等魔主知道了進入結界的咒語,我們辛苦了這麼多年的努力,便會付之東流。”
驚恐的望向王子,雖然此時的他模樣十分的鎮定,但從的語氣裡,魔謙卻聽出了恐懼,嘆了口氣,把身形飄到了殿中。
對着王子行了個禮,窩在王子身旁的魔萃此時卻對他橫了一眼。
看在眼時,魔謙鬱悶的退到一旁等候。
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魔萃,不見她起身,只好開口示意她起身離去。
氣惱的又回過頭,橫了魔謙一眼,魔萃這才起身走出大殿,但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窩在殿門外偷偷的窺視着。
看在眼裡,魔謙長嘆,“王子,還是請魔萃離我們遠一點吧,雖然她是你的龐妃,但畢竟我們今天要談的內容,不適合被她聽到。”
點點頭,王子的意念瞬間注入魔萃的腦海,“快回去吧,有時候,男人的事情,女人還是少干預爲妙。”
明知道王子的話語裡帶上了一些威脅,但魔萃卻很是不甘心,在她的眼裡,王子是屬於她的,這片結界一樣是屬於她的。
而魔謙這個傢伙卻老是在王子的跟前離間他們之間的關係。
本想衝到王子的懷抱,膩在他的懷裡說不起來就不起來,但看着王子此刻的臉色,魔萃不敢造次,怒氣衝衝的離開。
目送着她飄出了這棟房子,魔謙才坐到了王子和跟前,“不知王子可否願意拼一拼?”
驚訝的看着眼前一向謹慎的魔謙,王子苦笑道:“我們拿什麼來跟魔主拼,漫山遍野的魔物本就已經讓我們這個結界內的兵士所不能承受,現今,又不知上哪找來了一大堆法力十分高強的魔物做中流砥柱,我們用拼豈不是自尋死路?”
嘆了口氣,魔謙擡起頭,望向正在結界外搜尋着的魔主,“但我們要是再這樣坐以待斃,總有一天,也會讓魔主一口吞掉的。”
王子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些許的哀傷,想起了被魔主囚禁着父王,再看了一眼此刻正在結界處的魔主,鬱悶的說道:“雖然你說得有道理,但現在這樣得過且過,總好過,我們自動送到他的嘴邊,讓他撿便宜吃。”
被王子的話語打擊得連魔謙已沒了半點的信心,悶坐在殿中,不知應該怎麼辦纔好。
本想讓他幫忙出出主意,可這傢伙竟然要自己硬拼,王子鬱悶的靠回牀榻,雙眼哀傷的望着殿內的擺設。
感應到了他內心的驚懼,魔謙很是無奈,起身在殿中來回走動了幾圈,腦海裡突然間浮現出了魔歸的身影。
驚喜的撲到王子的跟前,把魔歸的事情描訴了一遍。
王子擡起頭,一臉的疑惑,“這個傢伙真有這麼厲害?”
魔謙連連點頭,再次把魔歸那一天到魔界所做的豐功偉績說了出來,這才附在王子的耳邊,小聲的說道:“要是王子肯和魔謙一道前去,也許能夠把他請到魔界幫忙。”
翻着
白眼,王子的嘴裡發出了一聲冷笑,“以我王子的身份是求一個將領,實在是太掉自己的臉了,你說的這件事情,我無法辦到,但你要是肯自己去把他請來的話,我是不會介意讓他幫忙的。”
想起了魔歸對自己說過的話語,魔謙長嘆,“王子,以魔謙的身份和他相商,想來不會有結果的。”
王子臉上突然掛滿了怒氣,“照你這麼說,還非得我出馬去請不成?”
看着他的臉色,魔謙的心先冷卻了一半,低着頭,苦笑道:“魔謙已經請過一次了,不見魔歸首肯,這才自私的以爲要是王子前去的話,也許能夠把他引入我們的帳中。”
“我看這事還是作罷吧,”對於他的解釋,王子有些厭煩,“無論怎樣,我都還是魔界裡的一個王子,要自降身價去請一個魔物,是不可能的。”
嘆了口氣,魔謙低着頭退出了大殿。
極地裡,亞嘶正摟着心魚坐在殿中,雪地上的幾聲狐叫突然傳來,驚訝的擡頭望去,此時的暗黑結界外已站滿了魔物。
亞嘶很是疑惑,但還是起身飄出。
感應着這些低等魔物的存在,亞嘶冷笑,“魔主這老傢伙也太瞧不起人了,雖然現在的結界內,一羣人剛好不在,但以我的實力,應該不至於用這些垃圾來打擊我的自信心吧。”
雖然沒能聽懂他在說些什麼,但妖魔們的嘴裡還是發出了聲聲的怒吼。
亞嘶有些詫異,心想,這羣魔物的膽子何時變大了,竟然不再懼怕自己了?
當意念催動的時候,極地的軸心處已又撲來了一大堆的妖魔,亞嘶的視線快速的掃過,卻發現他們也和眼前的這一堆傢伙一樣,屬於低等級的魔物。
臉上掛起的憤怒讓亞嘶迅速的把烏金術催動,轉眼間,已把結界外的妖魔緊緊的禁錮在金光裡。
慘叫聲聲聲響起,一會兒功夫,雪地上已倒下了許許多多的妖魔。
但亞嘶卻不打算收起意念,而是繼續把烏金術掃向了軸心處的妖魔,驚恐的尖叫聲夾雜着慘叫聲頓時響起。
逃進洞穴的妖魔齊齊慶幸着自己的幸運,而倒黴地倒在雪地上的妖魔們已經死去。
窩在洞穴裡的魔濟雖然還沒有帶他們到凡界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了眼前的場景,但卻怎麼也沒有想到,亞嘶竟然是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把他們擊敗。
帶着魔羣驚恐的逃回了魔界,此時的魔主還在搜尋着結界的方位。
魔濟帶着一幫僥倖逃脫的妖魔奔到了他的跟前,不等魔主發話,已齊齊跪下,“請魔主作主。”
明明就在眼前的結界,魔主搜尋了這麼久的時間卻還是沒能找到,心裡積壓着的怒火瞬間在魔濟的話語中爆發。
“你頭腦不病嗎?沒看到我正忙着,竟然到這裡來騷擾我,是不是覺得自己活膩了?”
驚恐的趴在地上,魔濟此時才知曉,這一次自己選擇的時間和地點都錯了,眼看着魔主的禁錮就要拋到自己的身上,魔濟驚恐的大吼,“魔主,我們這些魔將可都是對你忠心耿耿的魔物,請魔主一定要看在這一點的份上,放過我們。”
心中的怒火還沒有發泄出來,這傢伙又叫喊得這麼大聲,魔主頓時氣得發抖,意念瞬間催動,眼看着這一批妖魔就要
被他禁錮在結界裡。
遠處已傳來了魔坎的呼喊聲,魔主驚訝的止住意念,疑惑的看着。
撲到了魔主的懷中,連聲哀求,“魔主,你就放過他們吧,要知道,這些傢伙爲了你的煩惱,馬不停蹄的替你爲這片魔界做出的豐功偉績,足以讓人聽了聲淚俱下,要是你就這麼禁錮了他們,豈不是讓魔界裡對你忠心耿耿的魔物們十分心寒?”
嘆了口氣,看了一眼懷中的魔坎,魔主此時很是鬱悶,擺擺手,示意他們先行離去。
撿回了一條命,魔濟跌跌撞撞的帶着魔物們回了魔界。
本以爲這次的損兵折將,經由自己在魔主跟前的挑唆,定能讓魔利立刻被處於極刑,不曾想,卻是自己差點兒給極刑了。
一想起要不是魔坎及時趕到,此時的自己也許已經被困在禁錮裡等待着死亡的到來,魔濟就嚇得渾身發抖。
窩在自家的宅子裡,一羣手下正要向他邀功,見着他這般難看的臉色,一個個嚇得溜出了宅子,漫無目的的閒逛在魔界裡。
在結界處搜尋着的魔主此時已有些疲憊,鬱悶的又看了一眼,眼前的雜草,依然沒有變化,魔主嘆了口氣,摟着懷中的魔坎回了宮殿。
窩在房間裡的魔坎抖出了渾身的解數,希望能夠讓魔主能夠在自己的身上獲得快樂,好讓他忘記今天的事情。
當他們疲憊的躺回牀榻時,魔主的內心卻依然在爲着魔界裡存在的另一片結界而困擾。
驚恐於他此時的神情,誤以爲是他還在生氣的魔坎哀求道:“魔主,你就別和魔濟一般見識了。”
苦笑的輕撫着她曼妙的身軀,魔主輕嘆,“這個小子,還沒有這種本事讓我氣他氣到現在,我只是想在魔界裡找一片被結界隱去的地方,但卻怎麼也窺視不到。”
驚訝的望向魔主,看着他眼中帶着的鬱悶,魔坎眼珠一轉,已來了主意,“讓魔濟這個傢伙將功贖罪吧,他的鬼點子很多,說不定就這麼一轉眼,便給你找出來了。”
氣惱的看了她一眼,魔主真想罵她幾句,可好不容易纔修好的了情緒,讓他不忍心開口責罵,只好鬱悶的點着頭,便閉上雙眼,在牀榻上稍做歇息。
看着已入睡了的魔主,魔坎悄悄的起身離去。
剛一飄到魔濟的宅子外,就聽到了正在大發脾氣的魔濟正在怒罵着一羣手下,魔坎的心情頓時被破壞。
飄進宅子,對着魔濟一陣怒吼。
頓時嚇壞了的魔濟驚恐的跪在她的跟前,嘴裡不停的說着求饒的話語。
罵累了的魔坎這才氣惱的坐在廳中,惡狠狠的說道:“我已經幫你在魔主跟前擺平了今天的事情,但卻也爲你謀到了一項好差事。”
驚喜的撲到她的腳邊,魔濟急急問道:“不知魔坎姑娘給魔濟帶來了什麼好差事?”
魔坎連忙把在魔主跟前替他謀到的事情說出。
魔濟的臉色在此時一片慘白,心裡暗罵着魔坎的幼稚,但嘴上卻不敢說出來,生怕惹惱了她,自己會沒有好果子吃。
鬱悶的示意廳裡的魔物爲她捧來了些瓊漿,看着她慢慢的飲入腹中,魔濟這才小心翼翼的哀求道:“魔坎姑娘,你能不能幫我在魔主的跟前說說,不要讓我去做這件差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