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的看了他一眼,魔坎的嘴裡發出了怒吼聲,“這可是我好不容易纔替你謀到的差事,你竟然不領情?”
鬱悶的低下頭,魔濟不敢直視魔坎已經要噴出火的雙眼,“魔坎姑娘,這項任務實在是難度太大,你讓魔濟上哪去找這種壓根兒就不存在的結界呢?”
一個巴掌響亮的拍到了他的臉上,疼痛的感覺讓魔濟捂着臉頰,驚恐的望向魔坎。
“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傢伙,也不想想,這檔差事,可是我冒着被魔主責罵的風險爲你謀來的,不知道感恩也就算了,竟然還讓我回去求魔主免去你的這趟差事。”
頓時頭皮發麻的魔濟暗叫不好,雖然明知道自己壓根兒就沒有辦法去找到這片隱藏在魔界這麼多年的結界,但此時的他也只好強迫自己先應允下來。
聽着他放軟了的口氣,魔坎依然怒氣衝衝。
魔濟十分的無奈,只好求助於在魔界裡飄蕩着的一羣手下。
瞬間奔來的手下,一個個撲到魔坎的身邊,對着她說起了甜言蜜語。
想起這些妖魔曾經給過她的快樂,魔坎實在不忍心在他們眼前發火,只好鬱悶的端坐在廳裡。
看着她已消了火氣的臉色,魔濟鬆了口氣,趁着廳裡又開始熱鬧了的時候,悄悄的溜走。
再次奔到魔界的空曠地,魔濟眼巴巴的看着眼前已是雜草叢生的地界,心裡有着說不出的煩悶。
眼前的地界在他的視線裡,怎麼看都沒有那道結界的存在,在這沒有魔物居住的地方,要找到隱身在此的另一片魔界,魔濟頓時覺得魔坎的頭腦一定是秀逗了。
結界裡的魔謙對於這個再次撲來的魔濟,不免有了些許的好奇,看着他臉上掛着的絕望,心知,這傢伙一定是讓魔坎給謀到了找這片結界的好差事。
原本很不開心的心緒頓時因眼前的這個傢伙而心生喜悅,身形剛要飄出,王子的聲音已經傳來,“別自找麻煩。”
鬱悶的窩回了房間,兩眼緊盯着魔坤的房間,但當他一直等到天色已漸漸暗下時,魔坤依然沒有回來。
嘆了口氣,視線在結界內四處飄飛,卻還是沒能找到他的身影,心裡的不安頓時涌遍了全身,視線裡的搜尋頓時帶上了恐懼。
窩在殿裡,不見魔萃前來陪伴,但此時的王子並沒有打算把她喚來,只是默默的讓自己陷入了沉思裡。
感應到魔謙的恐懼,王子苦笑,“這個傢伙昨天就出結界了,直到現在都不見歸來,也許是在凡界裡出事了吧?”
想起了在凡界的魔歸,魔謙連連搖頭,“不可能的,王子,在凡界有魔歸保護着我們的安全,魔坤壓根兒就不可能出事。”
遲疑了一下,王子嘴裡正要說出的安慰話,縮了回去,詫異的眼神裡似乎藏了些許的不快。
看在眼裡,魔謙不敢再作聲,默默的把視線移向了結界外的魔界。
意念在魔界的上空飛快的飄飛着,但卻還是沒能找到魔坤的身影,帶着稍稍放寬了的心,魔謙收回了視線。
還在雜草叢生的地界裡摸索,魔濟依然沒能找到魔坎說起的結界,嘆了口氣,把自己的身形往草叢裡一躺。
瞬間,整片雜草已把他的身形掩住。
當王子的視線掃
來時,已不見了魔濟的身影,驚訝的他催動意念,卻發現這個傢伙已躺在草叢裡呼呼大睡。
嘆了口氣,王子的嘴裡發出了一聲苦笑,“這個傢伙竟然還睡得着。”
魔謙的話語突然間幽幽傳來,“這個傢伙有魔坎替他撐腰,他又有什麼可以擔心的,魔界裡的很多壞事,都是他和魔坎的一羣手下所爲,但至今都只是別人倒黴,而魔坎得利。但魔界裡的將士卻已去了大半,有的甚至逃到了凡界,讓神仙保護着。”
驚訝的望向魔謙,卻見他此時正躺在牀榻上歇息。
意念卻再度傳來,“現今的魔界實力其實已不再有往日的輝煌,最根本原因,便是魔主太過於寵幸魔坎,而使魔坎在魔界裡極盡囂張,從不曾把魔界的將領放在眼裡,看誰不舒服就直接整誰,直到現在,魔界裡的主將已經不多,剩下的都是些像魔濟一樣的貨色,壓根兒沒有什麼法力,卻仗着魔坎在魔界裡橫行。”
嘆了口氣,王子苦笑,“你可是要告訴我,在結界裡,我們這裡也已經有了一個類似於魔坎的魔女?”
一聲嘆息頓時從魔謙的嘴裡發出,“但願王子能夠了解我的苦衷。”
鬱悶的把視線再次移到他的身上,但此時的魔謙已收起了意念。讓自己進入了入定的狀態。
起身在大殿裡來回走動,但卻無法排解內心的驚懼,對於魔主前來搜尋結界之事,王子的心至今還是一陣陣恐慌,雖然,魔謙剛剛說過的話語中已在暗示,魔界現在的實力已和往日差距甚大,但王子還是下不了決心,和魔主對拼。
想起了魔謙曾經對他說過關於魔萃的事情,王子的視線瞬間飄去,卻沒能在她的房間裡找到,詫異的催動意念,感應着她現在的方位。
一座宅子裡,魔萃正被一羣魔物圍在中間,議論的聲音聲聲傳入了他的耳朵。
雖然討論的幾乎都是魔謙的不好,但王子已經有些驚恐,對於他而言,魔謙雖然只是他身邊的一個猛將,但要不是他,自己也許也經在這漫長的時間裡消失。
魔謙對他的意義已不僅僅是一個將領,更多的是一份父愛般的關懷。
但魔萃對他來說,卻是一種歡樂,一種在別人身上找不到的快樂,雖然也知曉過她在結界裡所做過的錯事,但王子卻還是沒能忍心責怪。
但今天魔謙在自己腦海裡說過的話語,卻讓他的心有了些許的膽戰,一邊是魔主的虎視眈眈,在結界處瘋狂的搜尋,一邊卻也是出於驚恐,生怕魔萃真會像魔謙所說的,等同於魔主身邊的魔坎。
不想讓自己還未曾出師的一片天地毀於一旦,但卻又不想讓自己的快樂缺失,此時的王子一個頭兩個大。
心知魔謙已打算對魔萃下手,但卻苦於沒有機會,今天看着魔萃的陣式,似乎已經對魔謙展開了攻勢。
王子本就煩悶着的心緒更是加劇,煩燥不安的他此時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去處理這兩人之間的茅盾。
起身飄向魔萃此時的方位,人還未到,一陣氣惱的聲音又已傳出,“魔萃姑娘,以我們現在的實力,直接把魔謙這個老傢伙給幹掉,不說得了,何必還要大費周章?”
王子的心頓時懸起,意念快速催動,轉眼間,便已隱身在他們的身旁。
不知道此時王子正站在她的身旁,魔萃的臉上似乎已沒了平日裡的嬌嫩,一付怒氣衝衝的樣子看起來竟然有些奇怪。
王子皺起眉頭,轉身便要離去。
耳邊卻傳來了她的怒吼,“你白癡啊,不知道王子對這個老傢伙有着一種依賴的情感,要是我們就這樣把他給宰了,到時,王子追查起來,我們豈不是全露餡了。”
窩心的站回她的身旁,王子心想,還是魔萃瞭解我。
“你們就不能等我把王子的心整個迷住了,只要王子不再聽魔謙這個老傢伙的話,我們就可以放心的對他進行殲滅手段,到時王子也就不會責怪我們了。”
此時的王子突然間有了心碎的感覺,一直以來,他都一廂情願的覺得,魔萃對於他的情感是這般的真實,沒有了他,魔萃一定會發瘋,但現在在他的感覺中,成天聽着的甜言蜜語,竟然是這般的假。
傷心的拖着碎裂了的心回了大殿,王子軟綿綿的坐在殿中。
還在入定的魔謙此時並沒有感應到王子的狀態,依舊在忘我的境界中尋找着放鬆着的支撐點。
極地裡,亞嘶的視線還在眺望,但卻已不再有魔物的身影出現。
詫異的飄回大殿,看着依然坐在殿中的魔盅,身形隨之撲到位置上坐下。
手剛要伸去,魔盅的意念已經傳來,“亞嘶兄剛剛的一戰,可又是魔物滿地?”
點點頭,亞嘶拿起桌上的酒,便飲入了口中。
魔盅嘆了口氣,視線瞬間飄飛,潔白的雪地上此時雖然已沒有了魔物們的身影,但在剛纔,卻是漫山遍野。
想起了魔界裡原來的一羣同伴,魔盅尋思着,這些傢伙大概也是死的死,傷的傷了。
驚訝於他的哀傷,亞嘶輕笑,“你竟然還是個這般有情的魔物。”
嘆了口氣,魔盅苦笑,“當年的我們同甘共苦,不知經歷了多少的戰事,早就成了親密的兄弟,可今天卻因爲魔主和魔坎,變成了這般慘狀。”
不忍看他這般的傷心,亞嘶朝着房間看去,此時的心魚已躺在牀上呼呼大睡。
移回視線,看着還在哀傷的魔盅,亞嘶輕嘆,“讓我帶你回魔界走一趟吧,也許你的朋友都還在魔界裡生活得好好的。”
驚喜的直點頭,魔盅起身正要飄飛,卻又膽怯的窩回殿中。
驚訝的看了他一眼,亞嘶疑惑的問道:“你是對我的仙術不太有信心嗎?”
尷尬的直搖頭,魔盅鬱悶的哀嘆,“我是被魔主的禁錮嚇壞了,生怕一不小心又栽在他的手中。”
嘆了口氣,亞嘶念起了隱身咒,瞬間便把他的身形隱去。
看着自己的樣子,魔盅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隨着他飄出了結界,兩個人就這麼衝向了通往魔界的洞穴。
在雲朵繚繞的洞穴裡一陣飄飛,雖然已知道魔主不知上哪找來了的神仙幫忙解開了海冥設在軸心處的結界,卻還是對於這個許久不曾來過洞穴有着一種很是陌生的感覺。
當他們越來越靠近魔界的時候,魔盅驚恐着的心緒一陣接着一陣的涌起。
帶着魔盅剛要飄出洞穴,奔入魔界,卻見這個傢伙窩在洞穴裡不肯出來,亞嘶很是詫異,但還是飄回洞穴,“爲什麼不出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