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美麗的極地中,藏有許許多多的魔族,以他們本身的法力本無法抵抗你們這些在凡界的神仙,但不知爲何你們卻無法感應到他們的存在,這是我們之所以不敢告訴你們的原因。”
海冥和水兒頓時愣住,腦海中那幾個在南極裡失蹤了的魔人讓他們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二人疲憊地靠在了一旁的冰柱上,呆呆地望着宮外那依然還在紛飛着的白雪。
白狐蹲下身再次幻化回原來的模樣,蹣跚地走到了宮門外。
一道意念從海冥的腦海中閃過,海冥迅速地奔到他的身旁,快速地把他抱回了宮中。
一道魔氣此時已穿過那紛飛的白雪沒入了冰層之中,瞬間裂開了的冰層露出了一個很大的口子。
白狐呆呆地望着那一道深可見底的口子,驚恐地問道:“他們怎麼感應得到我們在這宮內的方位呢?”
海冥頓時苦笑,“這些魔人法術確實不佳,但這追蹤術確實十分的驚人,難怪他們能夠創造出那麼先進的儀器來誘惑人類。”
低頭望着那依然十分恐懼的白狐,指了指這一地的美味,“你就呆在這裡吧,如果想同伴了,你就把他們呼喚到這裡吧,這裡對你們而言比外面安全多了。”
白狐感激地點點頭,窩向角落,跌坐在地上。
亞嘶那金碧輝煌的宮殿裡此時正在舉杯同慶,慶祝着心魚的歸來,望着安然無恙的家人,心魚暖暖地窩在亞嘶的懷中,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一道意念忽然從遠處傳來,“亞嘶兄,忙完了快樂之事,能否帶上心魚到這極地裡小聚呢?”
亞嘶頓時大笑,“海冥兄說得極是,整理好這裡的煩瑣之事,一定帶上魚兒奔你那極樂世界去。”
意念在大笑聲中嘎然而止,亞嘶低頭望着懷中帶着疑惑的心魚,輕笑道:“海冥兄和水兒邀我們前去極地小聚一番。”
想起了那美麗的水兒,心魚的眼睛頓時明亮了許多,開心地摟着亞嘶說道:“我還真想念他們。”
亞嘶溫暖地笑容再次浮現在臉上,手輕輕地撫過了她的髮髻,“魚兒,這一年多,我們三個不知走了多少路程,在這凡界裡四處的尋找着,這才把你給盼回我的懷中,你也許無法體會那種見不到你的傷心,但我確實有種快要發瘋了的感覺。”
淚水頓時從心魚的眼中落下,滴滴落在了亞嘶的衣襟,瞬間便打溼了一片。
正當二人沉浸在這相聚的喜悅之中,紅兒的身影又出現在這一座宮殿裡,望着這相擁着的二人,嘴裡發出了陣陣地尖叫聲。
頓時驚起了整個宮殿的人羣,看着這個有如惡魔般恐怖的女人,一羣人嚇得四處亂竄,一個個驚恐地奔向了各自的房間。
敞大的殿中頓時只剩下了亞嘶和心魚依然駐立着。
正處在溫暖之中的亞嘶被紅兒這沒由來的尖叫所破壞,煩躁的心情再次涌起,不等紅兒靠近,體內的金光已快速地奔去。
被束縛在金光之中的紅兒驚恐地望着眼前這個怒火中燒的亞嘶,恐懼地叫道:“王,我是紅兒,這麼多天不見,你忘記我了嗎?”
一絲冷笑忽然掛在了亞嘶的嘴角,“你這賤貨,我還沒去找你,你倒自己跑上門來了,快說,你爲
什麼要追殺魚兒?”
紅兒連聲大叫:“王,我沒有,是心魚她冤枉我的。”
亞嘶懷中的心魚頓時愣住,心想這女人怎麼會如此的可怕,追殺我也就算了,現在還反咬一口。
未等心魚開口,紅兒已大聲地哭泣着,滴滴地淚水順着臉頰落到了地面。
心魚看着她那張可憐兮兮的樣子,心頓時軟了下來,“亞嘶,你就放過她吧,畢竟她還是你的王后。”
亞嘶再次冷笑,“這樣的女人放過她以後,誰知道她又會想出什麼樣的法子來害你,我不敢冒這種險。”
坐在魔宮裡的魔王看着眼前的影像,頓時嚇壞了,身形飛速地奔向了魔尊的院落,一把扯起了還在假睡着的他,嚎叫道:“你快去救救紅兒吧,再不去的話,也許以後都不會有人願意教你練烏金國的法術了。”
魔尊這纔不情願地從牀上爬起,惡狠狠地盯着眼前這個心已向着別人的徒弟,罵道:“你這傢伙,自己不肯去救,卻老是來煩師父,真不明白當初怎麼會收了你這樣一個徒弟?”
魔王看着他那慢吞吞的樣子,頓時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師父,你能不能快點,再慢的話,紅兒會出事的。”
一道意念這才被魔尊從體內催動,感應着紅兒此時那已滲入她體內的金光,頓時害怕地收回了意念。
魔尊的這付神情讓魔王有着絕望的感覺,大聲地吼叫道:“師父,你就不能助他一臂之力嗎,這樣也許她會有機會破去亞嘶的法術。”
魔尊搖搖頭,“這金光能透過這女人直接傳入我的體內,我不能因爲你一時的歡愉而把自己的老命搭進去。”
此時的紅兒已是奄奄一息,雙眼無神地望着眼前這個和她同牀共枕的男人,淚水再次流到了臉頰。
看着她那痛苦的模樣,心魚的心頓時有如刀割一般,砰地一聲跪在了亞嘶的面前,“亞嘶,求求你放過她吧,看在她也是你的妻子的份上,你就放過她吧。”
亞嘶愣了半晌,呆呆地看着這爲了紅兒跪在面前的心魚,長嘆道:“你這傻瓜,如果我今天聽你的話放了她,以她如此惡毒的心性,還會想些法子來害你的。”
心魚並不理會他的話語,跪在地上不肯起身。
亞嘶無奈的收回那道道的金光,紅兒的身形頓時奔出宮殿,轉眼便已不見了她的蹤影。
二人的面前此時已空無一人,看着那扔得滿地都是的東西,心魚蹲下身去,仔細地收拾着。
亞嘶的手指動彈了一下,地面再次現出了光滑的金色。
心魚宛爾一笑,站起身窩回了亞嘶的懷抱。
心情有些煩悶的亞嘶帶着心魚走出了宮殿,擡頭望着視線裡的這一片蒼穹,長嘆道:“今夜的良辰美景就這樣的被紅兒給破壞了。”
窩在懷中的心魚卻暖暖地笑着,“亞嘶,有你在我身邊,對我來說已經是上天賜予我最好的美景了。”
亞嘶詫異地低下頭,望着懷中的心魚,輕笑道:“美景需要良辰來搭配,站在這裡也許是在浪費我們的時光。”
聽得一頭霧水的心魚疑惑地擡起頭,卻碰上了他那性感的雙脣,瞬間,兩個人已再次緊緊地融合在一起。
忽然天空中的繁星
隱去了那一張張地笑臉,一道閃電忽然劃過,瞬間傳來的雷鳴聲頓時把二人驚起,望着蒼穹之中那密佈着的烏雲,亞嘶抱起懷中的心魚,奔回了宮殿。
躲在一旁的紅兒呆呆地望着眼前的這一切,完全忘卻了那已是傾盤了的大雨。
當亞嘶和心魚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遠處的時候,魔王從樹林中奔出,伸手把紅兒摟在懷中。
雨還在繼續下着,但紅兒的心情卻有如冰窖一般的寒冷,陣陣地哀嚎從她的嘴裡發出,透過這一場大雨,飄向了山林。
那一隻只被驚起了的飛鳥惶恐地在樹林中亂竄,魔王運目望向了四周,不見有可疑的身影,連忙抱起紅兒奔回了魔宮。
望着那已傷及元神的紅兒,哀傷地說道:“你又何苦去惹他呢?”
紅兒再次大哭,雙手不停地捶打着眼前的魔王,“他爲什麼會那麼狠,爲了這個凡間女子竟然連我都不顧了。”
魔王嘆了口氣,催動意念,喚起體內的元神,撲入了她的氣脈之中。
隨着那魔氣的不斷上升,紅兒的元神漸漸地恢復了意識,魔王這才放下心來,收回了自己的元神,疲憊地躺在了她的身旁。
院落裡的魔尊感應着這一場療傷術,破口大罵,“這傢伙,竟然如此沉溺於女色,難怪功力這麼多年都不見有什麼長進,原來全讓女人用走了。”
一旁正等待着和他歡愉的思思不悅的窩進他的懷中扭動着。
魔尊無瑕再理會那大傷元氣的傢伙,抱着思思撲到了牀間,激烈的碰撞使二人再次沉浸在陣陣地歡愉之中。
極地裡,海冥望着那被白狐喚來的一大羣同伴嚇到,“原來你的同伴數量如此的衆多。”
白狐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把弄着地上的那一堆小玩意兒。
看着門外那越聚越多的白狐,海冥念動了咒語,把這宮殿四周方圓十里的地方設起了一道結界。
宮內的白狐詫異地望着那在方圓十里之外已進不來了的同伴,連忙跪在了地上,“黑暗之神,求你把他們都放進來吧,如果讓他們呆在外面的話,沒多久就將是那一羣魔人手中的一條冤魂。”
海冥點點頭,念動了咒語,把一隻只的白狐引進了他設着結界的區域。
一聲長嘯忽然在結界外響起,十幾個魔人的身影迅速地出現在海冥和水兒的視線之中。
結界裡的白狐望着他們那一張兇狠的臉龐,嚇得躲進了雪堆。
海冥的嘴角泛起了些微地鄙視,口中再次念動咒語,一股黑色氣流瞬間撲向他們。
來不及躲閃的魔人們被全數擊倒在結界外,瞬間化爲烏有。
驚呆了的白狐們一隻只地衝出了雪堆,嘴裡發出了陣陣開心的嚎叫,瞬間把這片本是寧靜的極地染上了一層快樂的喧囂。
感應着狐羣的喜悅,海冥和水兒相視一笑,相擁着奔回了宮殿。
大殿裡的白狐迅速地奔到了他們有卻下,快樂地伸出舌頭,舔着他們的雙腳。那帶着些許騷癢的感覺讓水兒咯咯直笑,嚇得奔進了寢宮。
身後的海冥連忙隨着他衝進了寢宮,順勢把她抱向了牀間。
水兒調皮地滾到了一旁,看着那撲了個空的海冥,開心地大笑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