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旭領到自己的任務離開後,馬上把手下那批從雛鷹學院出來的黑鷹老隊員們集合到了自己的房間。他只簡單地重複一遍參謀長的話,便點燃了這些早已視花緋淚和流雲如親人的孤兒們心中的熊熊怒火。
“花緋淚小姐對頭兒的感情,大家都很清楚。媽的,頭兒帶着我們在前線拼命殺敵,獸人小白臉在後院揮鋤頭挖牆,這口氣絕對不能忍!”
阿旭說完,重重一掌拍在了桌上。
“提起刀,黑鷹是冷血殘酷的戰士,放下刀,咱們是熱情奔放的男兒。頭兒啥都好,就是感情方面有些短路,藏着掖着的。他不追,咱們追!”一名隊員激動地說道。
“隊長,你拿個主意吧,怎麼做兄弟們聽你的!”
“好。”阿旭朝幾人一招手,幾顆腦袋便聚在了一起。
清晨,當明洛的隨從像往常一樣捧着一束玫瑰來到天然居時,頓時傻眼了。天然居的門前,左右兩邊各擺着六個大大的花籃,花籃裡堆滿了各種鮮花。上千朵玟瑰,被紮成一串串長長的花束,由二樓垂到一樓,給天然居掛上了一道花簾。
“天啊,這是幹什麼,天然居改成花店了?”隨從看着眼前的情形,開始懷疑自己是否走錯地方。
“兄弟。你也送花啊!”
明洛地隨從聞言向身邊看去。一名大漢抱着一大束玫瑰,看樣子有好幾百朵,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是……是啊!”
“你也忒小氣了吧?這幾朵花也好意思送?”大漢說着,有意無意地晃了晃手中的巨大花束。
隨從紅着臉,慢慢地將自己手中的花挪到了身後。
“明天,我得多買些了。”
可是第二天他去買花時,所有花店裡的花早已被訂完了。
與此同時,帝都所有的吟遊詩人、大小報館都接到一些神秘人爆料。帝國英雄流雲伯爵與帝國商業奇女花緋淚、平凡民間女子水靈兒的浪漫愛情故事,以各種版本開始在帝都流傳起來。很快,流雲深沉內斂、花緋淚敢愛敢恨、水靈兒體貼大度的形象便牢牢地印在了帝都民衆的心裡。而水靈兒與花緋淚共同戰鬥在大行山上,苦候流雲歸來地那段日子,更是被大力宣揚,讓人們看到了兩個對愛情忠貞、爲愛人竭盡心力的高貴女子形象。
明洛追求花緋淚的事,早已傳遍帝都,成爲帝都民衆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話題。而此時,人們卻突然發現,原來這個獸人使者追求的。居然是帝國英雄的愛人!在帝國英雄爲民衆拋灑熱血的時候,一個卑鄙的外來者,站在英雄家的後院奮力揮動鋤頭挖牆角的事實,讓民衆們憤怒了。
更有好事者,將流雲與花緋淚兩人間現在地尷尬情況四處散播,並製造出獸人小白臉進展順利,英雄與美人最終不可能走到一起的謠言。往民衆的怒火上狠狠地澆了一盆油。
“爲什麼。有情人不能在一起?爲什麼,英雄不是個敢愛敢恨的男人?”很快,一場聲勢浩大的討論在民衆中展開了。
“可能是花緋淚小姐名聲、地位太顯赫,在伯爵被皇室賜婚後,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吧?”某資深八婆如是說道。
“我看,問題的關鍵在於,我們地英雄沒有主動去爭取!愛要大聲說出來!”某青年女子如是說道。
“要我說,都是那個畜牲明洛在中間搗鬼!這他媽地明顯是獸人帝國的陰謀!”某熱血男如是說道。
“我咋覺得。這件事好像是這個不良作者故意在折磨這對有情人呢?媽的。老子以後再不買他的書看了!”一位正在看某報館一名三流作者文章的讀者甚至邪惡地罵道。
世間的事就是如此奇怪。雖然流雲的私生活無關這些民衆的事,但人們仍然傾注了無限地激情到其中。議論地焦點。很快集中到了皇室賜婚、獸人帥哥破壞和英雄流雲地不作爲這三件事上。儘管人們對皇室的做法很不滿意,紛紛爲花緋淚打抱不平,但沒有人敢公然抨擊帝國皇族。於是,矛頭自然便指向了明洛和流雲。一些憤青們,甚至把這件事上升到了政治層面,認爲這是獸人帝國對火雲帝國地公然挑釁。而多數民衆則公開威脅:如果流雲繼續這樣下去並最終導致與花緋淚悲劇結局的話,就要讓他見識下民衆怒火暴發的威力。善良的民衆們,總是渴望世間有更多美好的故事,渴望天下的有情人最終能成眷屬。
有一家賭場的老闆開出了帝國英雄VS獸人特使的盤口,很快便有大批民衆涌來力挺流雲。而幾個想投注獸人,期盼意外發財的傢伙,當場被憤怒的民衆打得死去活來。
“你是我們心中最美的人,騰飛的黑鷹永遠守護着你——曾經的小鷹們敬上。”
看着信紙上的話,看看身前一大束嬌豔的鮮花,花緋淚的眼淚奪眶而出。記憶的閘門,被這一行飽含深情的話輕輕拉開了,與流雲相識後的種種,陪伴着黑鷹成長的日子,剎那間涌上了她的心頭。
“謝謝你們!這是緋淚有生以來收到的最珍貴的禮物!”花緋淚將紫文成送來的一大束鮮花緊緊捧在胸前,一任清淚橫流。這些粗線條的男人們啊,偶然間流露出的一絲溫柔,讓這個飽受委屈的女孩頓時沉浸在無盡的幸福中。
這些日子以來,與流雲的疏遠和隔閡,讓她常常獨自心酸落淚,也對未來地一切變得茫然和悲觀。明洛的出現。是個意外。面對這個極爲優秀的男人,她甚至覺得,如果在認識那個混蛋前認識他,她可能會爲之心動。但,她的心,早已被混蛋偷走了。面對明洛的追求,她保持着沉默,也偶爾同明洛見見面。出現在一些宴會舞會上。在這樣的情況下,那個混蛋居然沒有任何反應,讓她氣苦不已。沒想到,今天卻突然體會到了一份意外的感動。
帝都街頭,開始出現了民衆自發組織的遊行。流雲和老卡在空中看着這一幕時,以爲帝都又發生了什麼大事,急忙讓麻雀降了下去。
三人在帝都城內走了一圈後,流雲地全身就被冷汗溼透了。
“這情,談得才叫轟轟烈烈啊!
嘖嘖讚道,“力挺英雄。抱回美人,這口號叫得,Y
“小云啊,看來花緋淚的事不處理好,你小子就得逆天了!到時成了千夫所指,沒人幫得了你的!”老卡嘆道。
“我和你不就離開帝都三四天時間麼,怎麼會搞成這樣?”流雲心中不禁涌起了一股怒火。花緋淚的事。本來就是一直壓在他心中的一塊大石。而此時被人公然揭開,他覺得更難面對她了。
“到底***是誰在搞事?”
“哈哈!”
亞歷山大的房間內,幾個搞事的人聚在一起,高聲地笑着。
“明洛那小子都不敢公然現身在帝都街頭了,真是痛快啊!”阿旭興奮地說道。
“老子最開心的事,就是抱一大束花去送給花緋淚小姐,羞得那小白臉的手下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紫文成笑道。
“還是我和漢諾做地事威力大,把頭兒的八卦往吟遊詩人和報館一扔。整個帝都的民衆都動了起來。”查理得意地說道。
“可是。我在想。頭兒要是回來了,惱羞成怒了我們怎麼辦?”陽明弱弱地問道。頓時讓屋內變得鴉雀無聲。
“放心好了,此事由我策劃,當然由我一手處理!”亞歷山大微笑道,似乎胸有成竹。
“水寒,告訴我,這兩天倒底發生了什麼事?”回到府中後,流雲馬上找來水寒,寒着臉問道。
“呃……頭兒,好像沒什麼事啊!”向來乾脆的水寒,突然變得猶豫起來。
“裝傻?那帝都街頭的民衆在幹啥,集體逛街?還連口號都搞出來了!那些報紙、吟遊詩人口中的故事,又是怎麼回事?”流雲怒衝衝地問道。
“頭兒,好像是有些人故意爆了些料,所以纔會這樣。”水寒小心地回道。
“到底是誰幹的?”
“你地那羣鷹。好像是某人暗中策劃地吧!”
“亞歷山大!”流雲發出一聲怒吼。
“頭兒你叫我,何必這麼大聲呢?”
亞歷山大施施然地走了進來。他得知流雲回府後,早已等着他了。
“天啊,你都幹了些什麼?”見到一臉從容的亞歷山大,流雲反而沒了脾氣,痛苦地呻吟道。
“我在幫你,頭兒。如果你繼續這樣下去,對你自己,對花緋淚小姐都不公平!”亞歷山大平靜地說道。
“你把情況搞到這步,叫我怎麼收場?”流雲想起花緋淚,心中不由一軟。
“頭兒,你真的沒有一點貴族的覺悟!我問你個問題。在這個大陸上,有三種貴族男人只有一個老婆。一是沒錢沒本事的,二是怕老婆的,三是身體某個零件功能不行的,頭兒你屬於哪種?”
“……可是,我和她之間,有很多問題難以解決!”流雲被亞歷山大的話弄得哭笑不得,但也突然明白了自己心中在擔憂什麼。
“那頭兒喜歡她麼?”亞歷山大步步緊逼。
流雲默然地點了點頭。
“那就結了唄!問題多,麻煩多,怕什麼?再多地結,一刀劈下去,不就全解了嗎?”
“你小子比我狠,這件事我再認真考慮下吧!”
“男人花心,總勝過讓自己心愛地女人暗自流淚!”亞歷山大笑道。
“還有,頭兒,想吃魚,就別怕手上沾了腥味。”
“行了,老子要當婊子,就不會想着立牌坊!”
明洛這些天沒有再去找花緋淚,甚至連使館都懶得出去。他實在沒有想到,自己追求花緋淚地事,居然會突然搞成這樣的局面。那些關於流雲和花緋淚地故事橫空出世,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把他推到了輿論的風尖浪口,此事再見花緋淚,只能給她造成更多的麻煩。不過,流雲的沉默卻讓他看到了一份希望。
“在這樣的情況下,帝國英雄還繼續保持着沉默,想來花小姐的心中定然不會好受吧?這樣的刺激,對她這種驕傲的女人來說,實在是太大了些。”明洛面帶微笑,躺在椅中,把玩着手中的一串藍鑽項鍊。
“女人,在受了刺激後,通常都會做一些不理智的事。藍鑽啊,過去沒有女人能拒絕你的誘惑,這一次想來也不會吧?”
明洛自言自語着。藍鑽上,閃過一絲妖豔的光芒,似乎在迴應着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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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想來很多讀者都覺得有些鬱悶,布衣書中對女主緋淚的處理出現了鬱悶情結。之所以出現這樣的問題,主要是很多讀者都比較喜歡緋淚這個女主。憑心而論,緋淚是布衣花了最多心思去塑造的人物,也是我最喜歡的女性角色。雖然不算成功,但還算得上有血有肉有靈魂,同時也不是個花瓶。她與男主之間的曲折,不是布衣拖戲,也不是故意造成,因爲一個女人不可能不嫉妒、不可能那麼容易與另一個女人和睦相處,所以有了大行山上緋淚靈兒攜手。而我寫的男主角,思想較爲正統,感情也內斂,所以面對兩個女人終有些顧忌。對於布衣來說,世間美好的事物本就太少,我不會再在書中搞出悲劇,但也不會種馬,我會找到一個平衡點,大家儘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