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年輕的伯爵,好大的氣魄啊!一個行省的行政大樣輕飄飄地丟給了我,這倒底算怎麼一回事?”里斯城外,望着流雲一行人漸漸遠去的背景,多洛雷斯不由搖頭嘆息道。
“父親,流雲大哥不是我們能夠猜透的,你就別多想了。”薔薇站在父親身邊低聲說道。她的目光一直追隨着遠處另一個身影,只是看到他身邊那個紅衣女孩時便黯了下來。
“直到現在我才發現,其實很多事情應該都是他與皇子早就安排好的。朝堂上發生的一切,不過是演戲給別人看罷了。可惜那些帝都的貴族們,還在爲他的離去而沾沾自喜呢!”多洛雷斯說道。
“父親,流雲大哥似乎根本無意當一個總督,他的興趣更多的在軍隊上面。”當驚雷的身影消失在遠處時,薔薇終於收回了目光。
“是啊。黑鷹軍團這一次來到羅曼,也許是這隻鷹真正騰飛的開始!離開了帝都那個牢籠,它會飛得更高更遠!既然他救了我們父女,並且還這麼信任我,那我就用心爲他打理下羅曼行省吧!只是,你與驚雷……唉!”
“父親,過去就過去了吧。當初的錯在女兒身上,也許離開和忘記,對我來說纔是最好的選擇!”薔薇語氣中,帶着一份淡淡的淒涼。當愛已成爲往事時,縱然心中有千般的留戀和不捨,但有幾人能盼得愛人的回首?只有無情的時光,才能慢慢抹去心中的傷痛。
離開帝都時,流雲徵得皇子世炎的同意,將多洛雷斯也帶走了。在決定接過羅曼行省的大權時,他就一直爲人才地奇缺而憂慮。對他來說,千軍萬馬好指揮。普通民衆難管理。如果羅曼行省要打仗,那他倒覺得輕鬆,可是面對千頭萬緒的重建工作,他覺得自己完全玩不轉。於是,從決定救多洛雷斯開始,他已經把主意打到了這個吉利城前任城守的身上。
一到里斯城,流雲完成了與前任總督的交接後,便任命多洛雷斯爲羅曼行省內政官,全權處理行省境內政務。而他自己則帶着黑鷹軍團。離開了里斯城,匆匆向普里塞利城進發。
“頭兒,爲什麼我們也要去普里塞利城?”亞歷山大一直想不明白,爲什麼流雲這個總督放着首府里斯城不呆,非要跑到更偏遠的普里塞利城去。
“因爲那裡美女多啊!呃,你的女人也在那裡,好像不方便你泡妞了?如果你不想去,我可以把你留在里斯城!”流雲笑道。他的心情現在相當地好,因爲他總算成功地把羅曼的政務推到了多洛雷斯身上。自己當起了甩手掌櫃。
“我只是在想,火鳳軍團也在普里塞利城。現在黑鷹和它湊到了一起,肯定會相當地熱鬧!”亞歷山大苦笑道。
“哈哈,熱鬧點好啊,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可是頭兒,你相信那幫女人也能打仗?我看懸,而且還會影響到我們!到時你手下那幫人都忙着泡妞去了,這軍隊就難管了。”
“參謀長同志,你可千萬別小看這幫女人。有人曾經提出過,女人對於痛苦、災難、戰爭。比男人有着更可怕地忍耐力和承受力。娜婭公主很有軍事才華,由她一手練出來的部隊,恐怕也輕視不得。”
“那爲什麼大陸戰爭中,很少出現女人的身影?”亞歷山大不解地問道。
“因爲大陸上的人,娶的老婆都太多了。”流雲笑道,“而男人們通常寧願自己死在戰場上。也不會讓老婆去面對危險。”
“還有這種解釋?”亞歷山大啞然失笑。
“如果你不信我的話,今後我可以安排黑鷹和火鳳進行一些對抗。如果你輕敵了,沒準會死得很難看的。”
“頭兒的意思是要利用火鳳來錘鍊自己的部隊?”亞歷山大若有所思地問道。
“不是利用,而是共同提高。士兵地生命,是無盡的戰鬥和衝突,不知道誰是敵人,士兵們就不可能有效地戰鬥,不知道如何應對戰場的突然變化,他們就會在戰鬥中快速潰敗。所以,即使是在和平時期。我們仍然需要給自己一個假想敵,設置戰場可能出現的種種情況,通過近似於實戰的對抗演習,找到目標、認準方向,讓軍隊
盛的鬥志和對戰爭的警惕。”
“是啊,大陸戰爭中,很多軍隊都是經過殘酷戰爭的洗禮,才最終成爲一支精兵。”
“何必等到戰爭洗禮呢?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這樣淺顯的道理,偏偏很多人都不懂!”流雲隨口說道。
“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亞歷山大沉默了,嘴裡反覆咀嚼着流雲最後那句話。
在黑鷹軍團的行軍序列裡,有着一個特別地單位——教導團。沒有人知道這個直屬於參謀部的單位倒底是用來幹什麼的,但大家都知道,教導團裡,集中了一幫可怕的教官和一羣可憐的學員。而這些教官,竟然沒有一個是善良之輩。
傳說中戰士的至高存在,暴力傾向嚴重地龍騎士——驚雷。
見到美女就兩眼放射淫光,行爲猥褻的超級打手——麻雀。
擁有劍師實力、像岩石般冷漠的武士——沃克。
全身都是陰人裝備,能用數十種方法讓人生不如死的可怕人物——水寒。
說話不會超過三個字,只一眼就能讓人遍體生寒的冷麪殺手——季風。
專好攻擊男人下體的邪惡少年——綽號“鳥法師”的小卡。
還有一些是從黑鷹中隊老隊員中挑選出來的,身具一定特長的十餘名骨幹。
“,休息有個休息地樣子,都給我坐起來!一羣廢物,才走這麼點路,就不行了?”
休息時,紫文成翻身下馬,走到躺了一地的隊員們前面,大聲罵道。他全然忘記了,這一路上他都是騎着馬,而且幾百里路下來,屁股都磨得有些痛了。
“已經328路了!神啊,原諒他吧,這個蠢貨不會計算路程!”沃斯洛夫掙扎着,喘息着坐起身來,心裡暗罵道。
“頭兒,我覺得情況相當不妙,他們好像比我們更黑更暴力!”亨利的一名手下,爬到他身邊,低聲說道。
“老子要你提醒!”亨利沒好氣地罵道。在教導團再次被驚雷打翻在地後,亨利身上的囂張氣焰已經再也看不到了。
“白癡都看得出來,這幫人比我們更喜歡用拳頭說話!告訴兄弟們,都給我堅持住,別讓人看輕了!”亨利最後說道。他已經發現,這幫人故意在折磨這些學員,在踐踏他們的尊嚴和自信。
“長官,我能問下,我們在這裡呆着,究竟是要幹什麼?”一名學員鼓起勇氣向紫文成問道。
“我重申,請叫我教官!還有,不該問的,就不要多問,否則只會給你自己找麻煩!”紫文成板着臉,冷冰冰地說道。
帝都魔武學院加入黑鷹軍團的五十名學員們,這些日子以來,每一天都過着這種忍氣吞聲的悲慘日子。
原本以爲能很快成爲一名風光地黑鷹軍官,卻沒有想到進入黑鷹軍團後,待遇居然連一名普通士兵都不如。每天途步行軍,走得筋疲力盡時,教導團的教官們便會想出種種辦法來刺激他們地潛能。當他們爲了保護兄弟不被火鳥燒焦而不得不一路狂奔時,聽着後面邪惡法師不停地喊着“媽的,原來還是跑得動”,每個人心中都會生出一種心頭泣血、欲哭無淚的感覺。
教導團進入普里塞利城後,並沒有被安排進軍營裡。教官們帶着這幫學員在城南紮營住下。儘管食宿條件很艱苦,但好在教官們再沒有來折磨人。學員們欣喜若狂,他們甚至天真地幻想着自己的苦難旅程終於到頭了。而教官們口中那個頭兒的出現,卻無情地粉碎了他們的夢。
“這裡,就是你們的營區。從今天開始,用你們的雙手在這裡建起一座軍營!在這座軍營裡,你們將是黑鷹的一名準軍官.將開始一段艱苦的生活。當你們昂首挺胸離開這裡時,才能稱得上是黑鷹的一名合格軍官!”
流雲帶着他們和一批新成員來來到了城南,手指着一塊荒地,向他們說道。
看着雜草叢生,亂石遍佈的荒地.所有人的心,都在這一刻涼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