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依·克雷斯現在纔有點明白過味來,剛纔倪小柔那麼罵他,把話都說白了,也把他心裡的想法都說穿了,左依·克雷斯還要硬着頭皮讓郎平安排人去送酒,這不是自找沒趣嗎?
沒想到他堂堂克雷斯家族的少爺,居然被幾個小丫頭片子給耍了,左依·克雷斯看了一眼倪小柔、陳怡等人桌子上的酒瓶子,臉色鉅變:靠,下了藥的酒沒喝。
左依·克雷斯也怒了,他一向非常囂張:“草!!你他媽算什麼東西!老子想泡誰就泡誰,什麼師孃不師孃的,既然喝了我的酒,老子不能玩,憑什麼要喝老子的酒!你他媽的少在這裡跟我裝清純……我今天就是要玩這幾個女人……怎麼樣?”
許天仇和凌峰站了出來,盯着左依·克雷斯,眯着眼睛,凌菲怒道:“左依·克雷斯,克雷斯家族少爺,今天你要爲……你所做的一切買單。”
“買單!買什麼單!”左依·克雷斯擺開架勢,指着凌峰的鼻子罵道:“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趕緊給我滾蛋,要不然……哼……我不管你是哪路神仙,壞了我的好事,就必須付出代價!”
左依·克雷斯的身手也不錯,因爲身份是克雷斯家族的少爺,所以一向目中無人。
凌峰微微皺眉,突然猛然衝殺過去,這傢伙今晚看來真的想找事,既然如此,就沒必要手下留情了。
一道人影瞬間從人羣中衝出,好似一道利箭,迅速的撲向了左依·克雷斯,這個人影的出現,讓這個洋鬼子心中大驚:好快的速度!
然後就看到一道寒芒閃爍,面對這等寒芒,左依·克雷斯根本來不及反應,只是本能的將身前的谷陽給推了出去,然後身子全速的朝後退去。
“哧”的一聲,一把短刀直接插進了谷陽的肩膀,鮮血飛濺而出,而那一道人影已經掠了過來,手腕又是一甩,將谷陽甩出了五六米,落地的時候,砸碎了兩張桌子,和那些酒瓶子之類的玻璃碎片滾到了一起。
緊接着一道寒芒繼續射出,那個左依·克雷斯還真有點真功夫,一個翻滾,避開了一刀,身子迅速的彈跳而起,凌峰已經衝到了他的身前,擡手就是一拳砸向了左依·克雷斯的胸口。
左依·克雷斯大驚,卻是本能的伸手護住了自己的要害,而這個時候,凌峰卻是手腕一彈,一把尖銳的從他的另一隻手彈出,左依·克雷斯嚇出了一身冷汗,身體急速的朝後退去,可是那一刀依舊劃過了他的手臂,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左依·克雷斯現在才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高手了,明知他的身份還如此兇猛追殺他,他隱隱感覺到,眼前的這些人,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物。
可是調查過陳怡等人的資料,左依·克雷斯並沒有發現什麼特殊的地方,在手臂的傷痛下,他來不及想那麼多,趕緊一腳踹出,眉頭一皺,怒喝一聲:“我要殺了你們……”
眼前的這個男人在左依·克雷斯看來,只不過三十來歲,眉宇之間閃爍着冰冷的殺機,這絕對是一個殺人如麻的高手。
“啊……”這個時候,郎平的嘴裡傳來了悽慘的叫聲,猶如被砍斷了雙腳一般痛苦,他嘴裡發出了痛苦的嘶吼,左依·克雷斯聽說動靜,側頭一看,只見他帶來的所有人都被陳怡身邊的那幾個大漢給拿下了,谷陽肩膀被刺傷,郎平的大腿被刺穿,看來……今晚不流點血,這些人是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了。
左依·克雷斯心一橫,這些傢伙因爲這點小事簡直不擇手段,怕是根本就沒有把他們這些人的性命放在心上吧?
想到了這一點,左依·克雷斯的心裡陣陣發寒,眼前的這些人心太狠了,在酒吧這麼多人的地方,說動手就動手了,還動了刀子,都聽說華夏的警察厲害,有這麼多人看到他們動了刀子,難道他們不怕落下個故意殺人的罪名嗎?
同時感覺到心間遍佈恐懼的還有谷陽,他現在躺在地上渾身發顫,全身溼透了,血水、汗水、酒水混合在一起,整個人就好像剛從水裡爬起來似得。
突然,酒吧裡的安保人員也馬上趕到了,一聲怒喝後,幾十個人把凌峰等人包圍其中:“住手……你們這些人太無法無天了,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哼!”凌峰冷哼一聲,眼睛一瞟,只見三十出頭的黑大哥帶着人過來勸架了,看這架勢,應該是酒吧裡的安保,他冷笑道:“兄弟,這些人給我的老闆娘下藥,你們就別管了,你們酒吧裡被砸壞的東西我包了……”
說話間,凌峰對着圍觀的客人拱手一笑,喊道:“各位,對不起,讓大家掃興了,等會事情解決以後,我請大家喝酒!見諒了……”
“放屁……”那黑大哥看了看左依·克雷斯和郎平等人,對凌峰怒喝一聲,道:“你小子把自己當誰呢?這裡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對對對,這些人太無法無天了……快上……把這幾個傢伙全部給我打殘扔出去……”左依·克雷斯因爲有這些安保人員爲他撐腰,頓時又囂張了起來,一邊指着許天仇、凌峰等人罵着,一邊躲閃到了那些人的身後。
可是,凌峰等人不這麼想,他早就把這些事情安排好了,也早已料到了會有這樣的事情,身爲黑道的老大,自然明白道上的規矩,他知道這些混混是不會讓凌峰在他們的酒吧裡亂來的,所以故意來了這麼一出先禮後兵。
既然你要打,那就來吧,一股豪氣自凌峰的心間迸發,自從跟了莫問,很久沒有像今天這樣大打出手了,嘿嘿,真是痛快。
看着把自己一行人包圍在其中的混混,凌峰和許天仇對視一眼,二人眼中閃爍着灼熱的光芒,強大的戰意更是不斷的自體內爆發。
許天仇轉身給閻王使了個眼色,閻王點點頭,心領神會地掏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與此同時,許天仇和凌峰二人,同時動了起來。
你們要打,那就一起上吧,老子照單全收!
凌峰腳下步子用力一蹬,身體全速的朝着前面衝了過去,他似乎目的很明確,就是要教訓這個洋鬼子,而許天仇和凌峰配合的天衣無縫,若是身邊的安保要護住左依·克雷斯,那他自己就會陷入被刺傷的危險之中,所以他只能放棄保護左依·克雷斯,不過,話說回來了,這些人根本不會爲了一個不認識的洋鬼子去拼命,更不會去保護一個不認識的客人,只不過在鬧事的時候,他們要出來息事寧人罷了。
就在凌峰和許天仇衝殺過去的時候,那些混混好像見了鬼一樣,全部都散開了,凌峰左手在身前一劃,右拳閃電般的朝着這個洋鬼子左依·克雷斯砸去,這是給這個混蛋最狠的一個教訓,這一拳的目標看似在胸口,其實,凌峰的一腳,已經準備好了,給這個洋鬼子的褲襠來一個威脅最大的攻擊了……
左依·克雷斯臉色一變,似乎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幾個人竟然這般的瘋狂,這是真的不要命了嗎?
“啊……”沒等左依·克雷斯有所準備,那一腳已經踢中了他的下身,撕心裂肺的痛楚,在他男人最重要的部位處傳遍了全身,額頭上的冷汗,好像不要錢似得往外冒着,臉部的表情更是痛苦地扭曲了,漲紅的臉色,就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
就這麼瞬間的時間,凌峰隨着飛出去的左依·克雷斯衝殺而至,一隻腳也踩在了他的身體是,用手裡的短刀在左依·克雷斯的臉上拍着,冷笑道:“你一個洋鬼子也想在華夏橫行霸道?草……華夏的女人不是你想玩就能玩的……今天我就讓你從此不能做一個男人……看你還怎麼出來玩女人……”
左依·克雷斯已經說不出話來了,痛苦的地方讓他痛不欲生,剛纔凌峰那一腳,力量太大了,心裡除了憤怒、恐懼外,左依·克雷斯的眼裡,還佈滿了殺人的血絲。
“住手……住手……都給我住手……警察……全部給我蹲下……”
就在這時,幾十個警察全副武裝衝了進來,手裡的警棍,對着那些混混和郎平等人揮舞着,如果有人不聽話,這些警察手裡的警棍就會朝他們的腦袋上猛砸。
警察來了,並且控制了現場,凌峰擡起了踩在了左依·克雷斯腦袋上的腳,冷冷一笑,似乎還不解氣一般,照着那個傢伙的下身,再狠狠地踢了一腳,怒道:“如果不是我師傅吩咐不要殺人,今天我非殺了你不可……洋鬼子,算你命大……”
說完,一箇中年警察拉住了凌峰,低聲在凌峰的耳邊說道:“兄弟,別這樣……這樣我很難做的……”
凌峰微微一笑,對着這個中年警察笑道:“汪所,不好意思……師傅交代過,對誰不尊重都不能對您不尊重,嘿嘿……剩下的事情交給你了,和我剛纔跟你說的一樣,下了藥的酒我們沒動,有他們的指紋和錄像,全在我師孃那……”
“這是當然,都交給我了……我會處理清楚的,管他什麼克雷斯家族的少爺,大不了我這個所長不幹了……”說完這一番話,這個中年警察把凌峰拉到一邊,低聲在凌峰的耳邊說道:“這個……兄弟,你師傅真的這麼說?我老汪還從來沒有被人這麼擡舉過呢……”
“汪所,瞧你說的,我們師傅也不是那種擺架子的人,再說了,你之前幫了他的忙,他還說要請你吃飯表示謝意呢,只是這段時間太忙了,一直沒抽出空,要不這樣吧,這件事解決後,我請你……”凌峰笑道。
“哈哈……”這個中年警察不是別人,正是汪海,一個小小的派出所所長,汪海聽到凌峰的話,哈哈一笑,拍着凌峰的肩膀,笑道:“好……就這麼說定了……不過……我請你們兄弟……還有……你的師孃們……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