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申來到紫靈瓏臥房的時候,發現除了老闆娘這迷死人不償命的尤物外,還有個冷如冰山的女子在場,正是有過數面之緣的保鏢姐姐。
老闆娘一見辰申,先是一愣。
隨即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紗的她竟也顧不上自己春光大泄,直接衝到少年面前揪起他的耳朵:“你個小混蛋死哪去了?老孃派人去九龍學院,去你的府上,甚至連大街小巷都找遍了也沒你的下落!”
“就在前不久,你的管家也被城主府的人打着捉拿重犯同黨的罪名帶走了。”
“我、我還以爲你一衝動,隻身趕往薛府送死去了呢!”
說到後面,紫靈瓏的語調竟然有些哽咽。
“哇!好大好挺……”
“哇!好細好軟……”
“哇!好直好長……”
“哇……”
辰申這沒心沒肺的傢伙光顧着看美女了。
輕輕的薄紗半遮半透下的妖嬈身段,讓這少年的一雙眼睛都快瞪出眼眶了!
老闆娘這才反應過來,又羞又氣,急忙撒開揪着對方耳朵的纖纖玉手,一陣玄能激盪而出——
“呼哧”
“砰!砰!砰……”
辰申直接被那股玄能掀翻出去好幾個跟頭,撞了個眼冒金星。
紫靈瓏則利用這個時間空隙迅速整合衣衫,待那少年回過神兒再度看向自己的時候,她依舊披上了那身標誌性的紫衫。
“小兔崽子,你剛纔嘀咕什麼呢?”老闆娘銀牙輕咬,臉頰微紅。
“呃……沒什麼。”辰申大窘,急忙轉移話題:“我是說,玲兒已經被我救出薛家了。而且,順老被城主府兵帶走,也是我特意安排的。”
“什麼?你沒發燒吧?怎麼說起胡話來了?”紫靈瓏一雙柳眉微微蹙起。
一旁的保鏢姐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
於是乎,辰申大刺刺的往牀邊一坐,神秘兮兮道:“想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恩恩!”二女下意識的點頭。
“先來一杯溫茶給我潤潤喉,再聽本少細細道來!”
紫靈瓏賞了對方一個大白眼,卻還是很聽話的沏了杯茶遞上。
少年嘿嘿一笑,便將自己僞裝成神秘黑袍人震懾蕭城主,再跟他一同演了一場大戲救人的事全盤托出。
不過,對於自己曾偷偷摸進薛家大院的事隻字未提。他不想讓紫玲瓏擔心,也不願暴露太多自己的底牌。
雖說紫玲瓏絕對可信,但那個保鏢姐姐就不一定了,防人之心不可無嘛!
“好一招扮豬吃老虎,哈哈哈,我猜薛天驍那老傢伙當時的臉色肯定很精彩!”
聽完整個營救過程以後,老闆娘不禁拍手叫好。
“這件事還不算完!他們擄走玲兒,敢傷害我身邊的人,此番仇怨不共戴天!”少年雙目一寒。
“你可千萬別衝動!”
“放心吧,我有分寸的。實力還沒有強大到足以與整個薛家對抗之前,我不會輕舉妄動的。”
辰申點了點頭,隨即話鋒一轉:“不過,有些利息必須要討回來!這也是我此行前來的真正原因。”
“哦?說來聽聽?”
“我故意讓蕭城主把抓捕玲兒和順老的事鬧的很大,同時還讓他下面的人散出風聲,相信這兩天薛府上下就會人心惶惶。”
“然後,我會趁機敲詐一筆!但這事我不方便再親自露面,百校聯賽在即,我要閉關苦修了。所以,還希望你能幫我出面,與蕭城主接洽。你只需要如此如此……”
聽完辰申的定計,紫靈瓏答應的很乾脆,同時,這妖嬈女眼中還綻放出一縷極感興趣的神彩。
看來是老闆娘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發作,這熱鬧必須得湊一湊。
……
第二天晌午時分,薛家,議事大廳。
七名長老圍坐成圈,玄丹供奉薛木然也赫然在列,族長薛天驍則居中而坐。
“族長大人,老夫今天早上逛院子,聽見不少城主府兵在議論,說是辰府的那個老頭也被捉進大牢了!”
“對對,這消息我也聽到過。而且,那些府兵們閒聊時還不經意的提及,說蕭城主正打算向帝都王城請求援軍,似乎還將有很大的動作。他該不會是針對我們薛家的吧?”
“就是,也不知道辰申那個小王八蛋是不是也被抓了?他會不會瘋狗亂咬人,臨死之前把我們薛家也拉下水?”
“依我看極有可能,那個小畜生絕對不是省油的燈!”
“一旦城主懷疑到我們薛家頭上展開調查,即便最後能還我們清白,也難免會要讓少主錯過百校聯賽,這可如何是好?”
“是啊族長,三千府兵把我薛府圍得水泄不通,連個傳遞消息的人都走不進來,我們便好似瞎了眼睛、割了耳朵,處境大大的不妙啊!”
聽着衆長老的議論之言,薛天驍的一雙眉頭始終緊蹙着:“你們說的本族長自然明白,可事已至此,難道你們還有別的法子?”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薛木然開了口:“要不,我們給那黑袍人送些好處,讓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把這事混過去?”
“你是說,行賄?”
薛木然點了點頭:“雖然這很不光彩,但是眼下只有這個辦法值得一試了!就算再不濟,也能讓那黑袍人拖到百校聯賽以後再提審少主。”
“如果少主能在百校聯賽上大放異彩,被帝都學院的某位大人物收爲弟子的話,這件事情還有更多轉圜的餘地啊!”
薛天驍先是點了點頭,可隨後,又嘆了口氣:“可是,那黑袍人堂堂大玄師的身份,我們送禮,也必須要分量足夠,否則還會適得其反。”
“唉!眼看百校聯賽在即,所有資源都緊着我兒薛陽了,偏偏這個時候橫生變故!”
說實在的,薛天驍現在很後悔,非常後悔!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這一屋子的薛家高層絕對想不到,自己道聽途說聽來的閒聊,其實都是辰申委派紫靈瓏暗中佈局的結果!
他先讓薛家走投無路,再借助圍困薛府的士兵之口,讓他們緊張起來,讓他們不得不動動別的腦經。
而行賄,對現在的薛家而言,便是最有效、最直接的辦法。
薛家果然有人義無反顧的跳進了辰申的陷阱。
少年步步爲營,將整個薛家高層都玩弄於鼓掌之間。
薛天驍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自己苦心籌謀着打算行賄的對象,居然就是他們最大的死敵,簡直太諷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