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合!集合!”,忽然外面傳來匆匆的腳步聲和命令的喊叫聲,那傳令兵應該也快到了。
草寒深擦了擦沾在臉上的鮮血,無動於充的站在原地,等着那所謂的命令,心裡去在打着自己的小心思。這命令來得也挺及時的,盯着營帳外揮灑的日光,這剛好是吃完午飯的時間。
“他媽的。我們才戰鬥完不久就要我們上戰場了,這什麼狗屁統領,我非撕了他不可。”,卡文迪咒罵咧咧的盯着外面那來來往往的人影,心情極之鬱悶,他可是打了兩場了。
“格瑞何在,統領有命,令爾等速速到三百里外的紅葉嶺。”,忽然一個傳令兵直接衝了進來,看都沒看草寒深等人直接宣讀命令,囂張之極,“格瑞何在,速速領命。”,傳令兵皺着眉頭,審視了一圈,最後落在那具屍體上,略怒道。
該不會那具屍體就是格瑞吧?傳令兵見沒人應答,挑了挑眉頭,不安的想道。
“格瑞-拉爾在。”,等了一分鐘草寒深才越衆而出,半跪在傳令兵面前。
“哼!”,狠狠的把命令甩到草寒深面前,以示自己的滿腔怒火,“你剛纔爲何不領命?抗命,不想活了。”,一頂抗命的大帽子馬上蓋到了草寒深頭上,如果傳了上去,不死也得脫皮,他也隱隱有要脅之意。
“格瑞-拉爾在。”,抿嘴偷偷一笑,草寒深重複着剛纔的話,意思簡單得很,格瑞沒有,格瑞-拉爾就有,也暗誨的指出他問話的毛病。
“大人,小的不知你找的是否是自己,所以纔不敢接話。”,頓了頓,在傳令兵本來如此,待會要你好看的眼神中草寒秦忽然語氣一轉,指着躺在地上的屍體繼續說道,“這傢伙才叫格瑞,還有這命令是大人甩過來的吧,不知傳到統領大人耳裡會怎樣?嘿嘿。”,草寒深也不甘示弱,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反之,十倍還之,以牙還牙,以血換血。
“你…你…,哼,統領絕不會聽你的,而且等你有命回來再說,等下就要開戰了,你,小毛頭一個,毛都沒長齊,一邊涼快去。”,傳令兵陰晴不定的瞄了瞄草寒深,這小鬼話挺毒的,殺人不見血,統領的爲人,這裡的人有誰不知道,小雞肚腸的。
“大人,等下我嘴疏,一時漏風,順口說了出來。。。嘿嘿!”,草寒深一副吃定你的樣子,臉上就差寫着,你看着辦吧。
“哎!老鬼,這,這人真的是格瑞?”,傳令兵略帶期待的看着鐵匠,眼中閃過一抹威脅之意,死老頭,說不是。
“老,老奴不知,這人的確說過踏哈格瑞什麼的。”,鐵匠唯唯諾諾的躲閃着傳令兵的眼光,看起來十足的膽小鬼,確又敢說出違抗自己暗示的話,和他現在的“獸棚”出來的性格很相似,所以沒有懷疑鐵匠說慌。
“病鬼,這死老頭說真的?”,傳令兵不見黃河心不死的樣子,堅決打破沙煲問到底,藐視統領可是要被鞭三十的,傳令兵就見過自己的一個夥伴生生被打死,幹傳令兵這行一個不小心隨時會死的。
“這人我今天才見那麼一面,我怎麼知道。”,劍客病蔫蔫的半靠在地,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輕飄飄的回道,對他還帶着一絲鄙夷眼光。
“你想怎樣?”,現在傳令兵不得不服軟,兩人的回答毫不相同不是說明了他們的話是真的,沒有串通好,面如死灰的傳令兵只能服軟。
漂亮!草寒深心裡暗讚一聲,幹得太漂亮了。
“情報!情報!把你知道的全說出來,如果我活着回來發現你說慌,嘿嘿。。。”,草寒深高傲不可一世的盯着傳令兵,極之欠扁,可草寒深越是這樣他越怕,什麼人最可怕!
是小人!
想了下,覺得這也不是什麼絕秘的事,傳令兵也就決定說出來,而且草寒深看起來並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主,“紅葉嶺,又名鮮血坡,那裡其實是一個多山環繞的山嶺之地,每四天,我們天風帝國和荊棘玫瑰聯盟都會派人到那裡,或多,或少,這並沒有規律,就算有那也只是大人的心情好壞。。。”
有點興災樂禍的味道看着草寒深,傳令兵的心情總算好了點,“今次也是傖促決定的,因爲明天才是第四天,紅葉嶺雖然只有三百里近,可那是荊棘玫瑰負責的,他們的人也經常在那裡活動,聽統說對方最少也有1000的奴隸軍,他們其中有一半是參加過紅葉戰爭兩次以上的人。”
“只有參加過紅葉戰爭三次而且活下來的人才有資格劃如拉迪亞斯第二軍團奴隸軍團的資格,在奴隸軍營中殺二人算一人軍功,活一年升佰長,實領伍長軍餉,活二年升半級,領伍百人,實領百長軍餉,活三年升千夫長,實領半薪,活四年,萬夫長,活五年,帝國正規軍,脫奴,師團長實領伍萬人。。。,這些事我也知道,但不是我想要的。”,草寒深打斷他的話,惡狠狠的看着他。
“最近荊棘玫瑰聯盟的人要進攻我們的拉迪亞斯,卡萊元帥已經下了命令,所有的奴隸主都要捐出最少一千人的奴隸,全部送到拉迪亞斯練軍,十剩一,也要在十天內拉出一支20萬的奴隸軍團來,你們,你們很難活下來,在紅葉嶺的根本就是擁有正規軍實力的奴隸營,在荊棘玫瑰聯盟有“黑旗軍”之稱的奴隸軍團,真正練軍之地是拉迪亞斯正西方的天漭山脈。”,傳令兵冷汗連連的盯着草寒深,想倒豆一樣把知道的事全部吐出來,他無法知道草寒深爲什麼會知道這麼多事情。
卡文迪神情複雜的盯着草寒深抵在傳令兵那裡的短劍,這些事他也是知道的,因此他纔會那麼渴望頭領的位置,沒手下根本難以存活。
鐵匠搖了搖頭,太嘆草寒深利害。
劍客惡寒的按着自己的那裡,同時暗下決心以後決不在2米內正面着草寒深。
“嗤~”
冷芒閃耀,草寒深左手虛擡,保持着握劍的姿勢,短劍從傳令兵的下面收了回來,冷冷的盯着他頸上的一條血絲,那是“雨閃”留下的痕跡,“雷動”善刺,“雨閃”善揮,在鐵匠還沒看清傳令兵就已經倒下了。
沒有人問草寒深爲什麼,殺與不殺,從傳令兵說出事實,還有草寒深吐出的信息就已經決定了,他必須死。
草寒深殺他還有一個原因是,他是藍鷹的人,鐵匠他們看不清的還有草寒深那臨身要脅時從傳令兵盜走的木牌,上刻一隻展翅騰飛的藍鷹。
在傳令兵身上一陣摸索,攤了攤手,幾個金幣外什麼也沒有,這是草寒深故意做給他們看的。
“真是無處不在啊。”,喃喃的嘆道,草寒深把理查的屍體搬到傳令兵身上,壓着他,隱蔽的把手放到懷裡,做出摸索的動作,片刻拿出一個白色的瓷瓶,小心翼翼的往理查滴了一點腐屍水,一滴豔紅色的水滴在鐵匠等人好奇中從瓶嘴滑落滴在了理查身上。
“嗤~嗤~嗤~”
衆人還來不及眨眼,屍體就在幾聲細響和一縷輕煙化爲一灘膿水,端可怕得很。
再往懷裡一塞,再摸出一個小瓶,這是個透明的玻璃小瓶,裡面是紫色的液體,再往那灘膿水一滴,不多不少正好一滴,那灘膿水在紫液溶入後,煙霧再起,地上哪有什麼痕跡,只留下一個淺淺的印,草寒深旁若無人那樣在上面走了兩個來會,一點傳令兵來過的痕跡也沒有。
鐵匠與劍客對視一眼後,不約而同的退後了一小步,這小鬼的手法挺嫺熟的。
卡文迪現在是心服口服了,有武有謀,就衝他對傳令兵威脅用的那劍,卡文迪就甘拜下風了,沒有哪個男人在小弟被威脅而不屈服的,除非他是大內侍衛一流。
草寒深絲毫不知他嫺熟的毀屍滅跡會令他們佩服得五體投地,他還留在思考中,這一切的原因都來自於拉里,也只有他才能解開自己被區別對待的緣由。
三百里,紅葉嶺,108人。
一路急行軍,被1000個正規軍驅趕,總算來到了紅葉嶺,本以爲會好起來,沒想到沒水沒糧的被扔在了這裡,只留下一個命令,殺十人者可走,不滿者留。
現在殺的是比擬正規軍的“黑旗軍”不是之初那老的老嫩的嫩,那些還沒見過血的人可以比,盯着那一個個瘦夷蒼蒼,長着娃娃臉的人,草寒深一臉的擔憂,自己真能下手?
“他們的情況怎樣?”,風塵撲撲的劍客一靠在自己邊上,草寒深就馬上問道,言語不冷不熱,漠然得劍客都頂不住幾分鐘,與草寒深對望簡直就是找抽。
搖了搖頭,劍客並沒說什麼。
“卡文迪以後你就是手領,呆會你使出渾身解素的力量在他們面前露兩手,再用你的嘴說服那些願意跟我們的人。”,在鐵匠等人來回掃視了幾眼,草寒深決定自己不露面讓卡文迪做明面上的頭領,這也是草寒深一路上保持單調的原因。
“把這些食物和水給他們看看,那些願意跟我們的就給,不是的話不用理,要是他們敢搶。。。”,說完草寒深做了個抹頸的動作。
聞言,卡文迪陰森一笑,舔了舔舌頭,對草寒深讓他做頭領他求之不得,臨走時卡文迪眼中帶着一絲他自己都沒覺察的貪婪,直盯着草寒深的戒指。
“卡文迪,你這是找死啊!”,鐵匠瞅着卡文迪那貪婪的眼神咕嚕道,可只有他自己聽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