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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間的樹梢上,天心靜靜地靠着身後的樹幹,看着緩緩退後的花無傾,眼中一凝,心神瞬間波動。
花無傾手中所拿的靈符,正是她殺死白凝若之後得到的那張。兩人分開之時,怕花無傾萬一遇到危險沒有自保之力,天心便將符交給他備用。
看着場中,天心雙眼如寒潭般沉寂。雖說他們從山谷出來之後沒多久就分開,但是她行走的大致方向,花無傾卻是知道的。
現在,他居然要用自己給他自保的符做要挾,用她的消息來換取他們存活?!
微微一閉眼,天心的臉瞬間冰寒,靠着樹幹輕輕地打直身體,卻沒轉身離開,手中出現一枚疊符。
“怎麼?他出賣你,你還幫他?”裴師有些疑惑的聲音在腦中響起。
天心微不可察的一扯嘴角,淡淡的回道:“他救過我。”
裴師靜了靜,半晌沒說話。
看着場中不動的兩方人,天心摸摸手中的疊符,那符的材料,還是花無傾給她的。
“丫頭,你真不像十七歲。”
裴師聞言,在識海中一陣感嘆,天心只覺手腕上的熾焰之處微微一熱,裴師的神識就已從熾焰中探出,略微一掃場中,就迅速的收了回來,在天心腦海中微微笑道:“那小子,不錯。”
天心一愣,有些莫名。
“你看他握靈符的手指上。分明有道能量緩緩的輸入靈符之中,看那樣子,他只怕是想救身後的人離開後,就和那些人同歸於盡。”
裴師話音一落,天心雙眼便落在花無傾手上,果然見他隱藏在靈符之後的指尖上,有着淡淡的靈力波動,眼眸微微轉動,天心心下微斂,微微上揚的身子也停了下來。手中握着疊符,小心的控制着本源之石的力量再次隱藏起身形。
“無傾,你……”
羅成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花無傾。之前在花家的院子中,他分明捨棄自己的性命來救天心,怎的此刻爲了自己的性命就要出賣她?
花纖纖原本一直躲藏在人羣最後,聽的花無傾的話也是一步上前,拉着他的衣袖大聲嚷道:“哥!你怎麼能這麼對心兒!”
花無傾沒有理會兩人的話語。依然緊緊地盯着對面幾名黑袍人,口中對着羅成說道:“師傅,帶着纖纖和他們先走!”
“無傾不孝!請幫忙照顧纖纖。”說話時語氣裡滿是歉疚。
“哥!”花纖纖不依地大叫。
穆玉清站在人羣裡,看着坦然而立的花無傾,眼中全是欣賞。
以前的花無傾雖說在學員中受女子歡迎,且修爲進步很快。可一直不是個努力的人,仗着天分高對修煉可有可無。
她一直認爲這種人,就算資質再好。也終究是個廢物,可是此刻花無傾的話一出口,她卻突然發覺,這男人,其實也不錯。
她看的清楚。花無傾並不是貪生怕死,只怕是爲了他們這些人的性命吧。
走上前去挽住花纖纖的手。將她拉離花無傾身邊,穆玉清淡淡的說道:“你是想讓我們走了之後,和他們同歸於盡嗎?”
一句話,說的場中之人皆是一愣。
花纖纖正想掙脫穆玉清抓住自己的手,聞言不由一愣,傻傻地看着俊美的哥哥,喃喃問道:“哥,是這樣嗎?”
而羅成幾人,也是看着他。
見自己心思被穆玉清一口道破,花無傾不由多看了她幾眼,說道:“你別瞎說!”
穆玉清睨了他一眼,語氣溫溫和和地說道:“你如果真的貪生怕死,早就一個人先走了,何必讓他們先放過我們?”
說完就那麼直直地看着他,不過一小會兒,花無傾就敗下陣來。
“無傾,你無需如此的。”
羅成此時也回過神來,之前他不過是因爲憤怒自己一向鍾愛的徒弟居然是個貪生怕死的人,所以纔沒想透,此時聽的穆玉清的話,心中哪還有不明白,看着俊逸而立的花無傾,眼中滿是欣慰。
“是啊!無傾哥,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穆玉林也上前幾步,和姐姐並肩站着,大聲道:“我們是一個學院的人,要共進退,大家說是不是!”
“對!”
聶陽一拍手掌,不顧傷勢的站起,而扶着他的那人也是大聲應道。
然而他們身後十幾人中,卻只有寥寥兩、三人應聲。
羅成眼色一凝,看着身後那些學院子弟說道:“今日願意留下的,就過來,不願意的,可以自行離去!”
話音一落,兩男一女走上前來,拍拍花無傾的肩膀和他們站在一起,而剩下那幾人皆是低下頭來,不敢言語。
看着那些所謂的學院精英弟子,羅成眼中滿是失望,半晌之後,才面無表情地說道:“惜命是沒錯的,你們走吧。”
那些人聞言,面面相覷。片刻之後,其中一個長相秀美的女子走出來,對着羅成一躬身,也沒說話,就直接轉身離去。
見有人打頭,其他幾人也爭先恐後地躬身離開。
“貪生怕死之徒!虧我還跟他們一起歷練!”
穆玉林呸了一聲,還想再說,卻被穆玉清拉了一把,眼神瞟了瞟羅成,當下閉上了嘴。
看着頭也不回離開的幾人,羅成眼中利光一閃,隨機有些蕭索,要是在萬年前,學院挑生嚴格,怎麼會出現這些貪生怕死,丟下同伴逃跑的敗類。
“好了,該走的人也走了!”
不知爲何,黑袍人明明聽到了花無傾等人的對話,卻並未出聲。連那幾人離去也沒阻止,這會等得他們解決完了才一拍手,低沉着聲音開口說道:“我依了你的話,現在,該履行你的承諾!”
“無傾,帶着他們退後些,師傅跟他們拼上一拼,你帶着他們先走,實在逃不出去,再用靈符!”
羅成看了一眼花無傾。用手拍拍他的肩膀,語速急快的交代道。
感應到肩上傳來的力道,花無傾手中握着靈符。看了看身旁的衆人之後,纔對着羅成一點頭,帶着衆人緩緩後退幾步。而羅成見狀卻是欣慰一笑,直撲黑袍人攻去。
見他們襲來,那黑袍人冷笑兩聲。對着身側的人喝道:“上!”
五條黑影齊動,迅速的圍住了羅成,一波接一波的攻擊連綿不絕,羅成本身修爲高於五人很多,但是他之前就已受傷,此時再被五人聯手攻擊。漸漸地落入下風。眼見着被其中一人逼退,另外一人探出手掌,就要朝着他頭頂拍去。
羅成連忙一矮身。退出幾人包圍,靈力閃爍間急退幾步。幾人見狀,舉步就想再追。
“這麼想知道我在哪裡嗎?”
略顯冰寒的話語在林間響起,場中衆人皆是一驚,齊齊看向密林。
只見其中一處樹梢之上微微一陣顫動。一條黑影縱身躍下,冷冷清清地看着場中。
“心兒?”
花無傾踏前一步。不可思議的看着突然出現的少女,眼中全是焦急神色。怎麼會這樣,他明明記得天心不是往這個方向走的。
天心看了看花無傾,突然暖暖一笑,嘴脣輕啓:“無傾,對不起。”
明明這個男人肯爲她去死,她剛剛卻在懷疑他。
不過花無傾卻不清楚這些,沒有理會天心有些莫名其妙的話,而是焦急地對着她叫道:“心兒,你快走!”
“想走?妄想!”之前說話的黑袍人看着突然出現的少女,不由冷冷出聲。
他們奉命入山抓這女子,長時間卻見不到人影,前兩天得到命令撤出山林,他們這組人因爲深入魔獸山脈,所以並未及時退出,剛走中層就碰到花無傾。
這領頭之人就是之前在花家院子中的其中一人,所以親眼見過花無傾爲了救天心被打成重傷,後來和她一起被那隻大魔蛛劫走。
這男子絲毫沒有受傷的樣子,而那女子卻不見了蹤影,他當然第一反應就是抓了花無傾,逼問天心的下落。
沒想到剛剛纔出手,就碰到了羅成等人。
此時見到天心本人,心中暗喜能夠完成任務,根本沒有多想爲何天心明明看到他們還會出現。
天心看着說話的黑袍,嘲諷地說道:“走?我爲什麼要走!”
接着在識海中對着裴師說道:“師傅,出來了。”
誰知道裴師裝作沒聽到,無聲無息。
天心一撇嘴,心知裴師是知道她能夠應付不想幫忙,也不在多言,手中扣着那枚疊符,對着花無傾輕輕揚了揚。
“無傾,送禮了。”
花無傾聞言先是一愣,緊接着臉色劇變,幾步跑上前去一把拉過羅成的身子,扯着他使出吃奶的勁向後方跑去,而天心手中的疊符,也正好射出。
對於突然襲來的東西,那黑袍人條件反射下就射出一道靈力阻攔,誰知,那靈力剛一接觸,那東西就猛然爆裂開來。
一聲轟響,巨大的能量直直地襲向最近的幾名黑袍人。
這些人雖然接到消息,天心用靈符殺了不少天靈師,可是畢竟沒親眼見過,所有見過疊符的人都已經死了,所以他們都以爲,那符籙和尋常靈符一樣,只需在近身前毀了,便沒什麼大礙。
所以,他們皆是沒什麼防備,疊符爆炸後的能量直接破了他們周身的靈力,轟擊在身上,皆是被炸的摔落在地上,半晌沒有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