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齊浪感受着那些看向自己身後兩人的異樣目光,幸慶自己沒有被一同對待的同時,強忍下遠離他們兩人的想法。只是,剛剛走到上課教室的門口不遠處,瞧見迎面走來的幾人後,齊浪就明白了地球上的一句諺語:不是冤家不聚頭。
恰好,在兩方人看見彼此的時候,他們的身旁,幾個快速走過的少女回頭用着怪異的目光打量幾人後,說出了一句話,使得他們有了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想法。
“學院裡的兔子還真多。”
“齊學弟在他們只見,還能不被污染,不愧是齊學弟。”
這是那幾個少女的原話。在這幾句話下,齊浪不知道是該爲這評語自豪還是爲自己悲哀。
他想不通,三豐等人就無須多想。他們和皇啓帝國彼此間,用着自己獨有的眼神鄙視着對方。他們雖然同是天涯淪落人,卻沒有着相逢何必曾相識的感慨,也沒有碰上同類人的知己之所。
一方面,齊浪他們這一方,還有人被表揚,另一方則全被打擊得體無完膚;一方面,兩方還是敵對的關係。最後一個因素則是一方是假兔子,另一方是真兔子。無論如何,這幾個因素湊到一起,就算他們是被同一個女子給帶了綠帽,也不會有這種感覺。或者,皇啓帝國的人,這時候也有着和三豐一樣的想法。
“我很想殺人。”
三豐在邢諾天的耳邊說出自己的想法。他已經想起了自己爲什麼會被當做兔子。若不是皇啓帝國,他現在何必被學院的學員當成“兔子”,又怎麼會被齊浪給下達最後的通緝令
“我也想。”
邢諾天同樣回了一句,然後,又說了一句話,把三豐剛剛浮現出來的感動給磨滅在搖籃裡。
“就是因爲他們,害得我的帥氣都沒人欣賞。”
三豐聽到邢諾天這一句話,把雙手捏得噼啪作響。這時,眼前這個他“兔子”的對象,拉仇恨的邢諾天才是他最想殺的人
“我問候你,這都什麼時候,你還在考慮着自己的帥氣?三天後,看你和齊大哥張明交代。”
說完這句話,三豐看見齊浪瞥過來的目光那種怪異感,回想過自己說的話,臉色難看至極。心虛的望了望四周,沒看見有人經過,他這才放下心來。要不,他這個兔子就當定了。
三豐和邢諾天說話間,齊浪拉了拉無忌,兩人悄悄的落到了三豐他們身後。還沒反應過來的三豐剛想提問,卻看到同樣來到了教室門口的皇啓帝國。心下了然,和邢諾天嘀咕一句,向前幾步,和另外兩個不知*的皇啓帝國學員爭起入門的先後順序。
礙於彼此國家的面子,齊浪他們不後退,皇啓帝國自然也不甘落後。雖然,他們昨天在賽場上輸了,可不代表現在要服輸,即便,他們現在在氣勢上落了下風。
“諾天,這不是皇啓帝國的…手下敗將嗎?”
三豐原本想說兔子的,可自己心虛下,卻只能拉長聲音,把兔子給改了。最後,才發現,原來這樣的諷刺反而更具效率
“三豐,這你就說錯了。他們哪裡當得起我們的手下敗將?想我們這樣帥氣,威武的人,他們沒有資格當。”
不得不說,邢諾天這個做多隻是自戀的小少年,在三豐的帶領下,也開始了墮落之旅。只不過,和三豐不同,他的師傅是三豐這個還沒出師的學徒,而不是齊浪那樣的宗師。
“照你這麼說來,那倒也是。可是,他們爲什麼還死皮賴臉的當我們的手下敗將?還旭在這裡不離開?小白臉,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剛纔到現在,小白臉幾次張嘴,愣是被三豐和邢諾天的無視給搞得幾次沒有說出話來。
好歹等到了三豐他們把視線轉過來,等到的卻是這個裝瘋賣傻的問題,這不是想讓他們寒冬找太陽,升火麼?
“諸位明武公國的同窗,麻煩請讓讓。”
小白臉真的不想很不想在試煉之前碰見齊浪他們。到學院時,小白臉一開始看不起齊浪幾人,到現在,遇見他們心裡就有一股想要發泄的悶氣,而他,卻也強憋着這口悶氣,這對他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折磨。
“好,我讓。”
三豐的回答讓小白臉意外了一下。正當他對三豐的退讓暗自高興時,三豐話音一轉,又接着說着:
“可是,諾天不是明武公國的,他不讓,我也沒辦法退出去,要不,你們先退後幾步。”
躲在後面看風景的齊浪明顯可以看出,在三豐的話下小白臉蒼白的臉上浮現出數道青筋。
正如齊浪所看到的,心裡怒氣直線上涌的小白臉此刻恨不得和三豐他們怒吼一句:
“你當我是白癡嗎?”
可是,在身後二皇子“不注意”的“撫摸”下,小白臉還是強自忍下着心中的怒後,平復着臉上暴跳的青筋。
也幸好他沒說出來,要不,自戀成性的邢諾天鐵定會在重複一遍之前說過的話:白癡?在英明神武的老大面前,你當不起這個稱號。然後,讓他再也裝不出傻子的形象,暴露自己原本的奸詐。
即使,齊浪和三豐他們心中,對小白臉現在所表現出來的假象略知一二,可到底不是知根知底,沒辦法弄清對方到底裝到什麼程度。
“好了,三豐,既然皇啓帝國的貴族沒了貴族應有的風範,那麼我們明武公國就用行動教教他們。”
齊浪一直注視着皇啓帝國的二皇子,對方想弄清自己的底細,他也想弄清楚對方的狡猾程度。可惜,這麼久的時間,對方除了做出一個讓他發毛的動作後,就沒有其他的舉動,表情也沒什麼變化。
現在聽到後面的腳步聲,更是觀察到對方的嘴巴剛要動,齊浪就立刻出聲,搶佔了先機。
一味的裝傻,可能造成對方的麻痹,也有可能讓對方看出底細。畢竟,齊家作爲大陸的傳奇家族,在這樣的家庭下長大,就算是隻顧吃喝玩樂,也絕對不會是個傻得無可救藥的人。
所以,適當的迷惑對方的視線,這纔是計謀所走的道路。齊浪經過全民導師系統的全面洗滌,加之道德經的緩慢影響,對事情的判斷能力在他不知不覺中,慢慢加強着。這是一種長期而緩慢的過程,經過十來年的影響,現在纔剛剛開始發揮出它的作用。
而全民導師系統,對齊浪的影響也不僅僅是體現在物質上和實際的獎勵,更是體現在吸收能量的同時,還分出一小部分,開發着齊浪的腦域。
“齊大哥說的是,三豐不該和對方爭搶入門的順序,爲了剛纔的無禮,三豐向你們道歉。”
聽到齊浪的話,眼睛瞥過背後不遠處的的幾人後,三豐立時明白了齊浪的用意。回答齊浪的話後,眼珠一轉,後退中冰冰有禮地來上了這麼一出。他的動作,讓皇啓帝國的二皇子眼皮一跳,臉色陰沉了一分。他知道,這一次他們又落了下風。
果然,遠處幾個走過來的西方貴族帝國學員,見到這一幕,眼中的鄙夷去了幾分。儘管,他們知道三豐有幾分做戲的嫌疑,但在禮節上,他們至少比皇啓帝國的幾人勝過一籌。
連表面上,最基本的謙虛都做不到,還能算是貴族麼?如此想來,這些人看向皇啓帝國的幾人,眼中對這些假貴族的鄙夷更勝。原本,這個目光是該看向齊浪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