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夜風和阮憶藍都是住貧窮學生宿舍,所以,正好是同路,阮憶藍給夜風帶路。
“你怎麼住貧窮學生宿舍,你應該住貴族學生宿舍樓,你這樣的大少爺,貧窮宿舍只怕會住不習慣。”阮憶藍不解地說道。
夜風望着他,開玩笑地說道:“我喜歡你不成嗎?所以想和你呆在一起。”說着伸手去攬着阮憶藍的肩膀。
阮憶藍臉一紅,然後跳了起來,立即掙開夜風的手,拍掃肩膀說道:“我可沒有那種噁心的嗜好,你千萬別找我,如果你有那個嗜好,找別的男人去!”
夜風見他氣急敗壞的模樣,不由是哈哈大笑起來。
這惹得阮憶藍又氣又惱,恨然地踹了夜風一腳。
夜風住貧窮學生宿舍,那是因爲他和那些貴族子弟談不來,懶得和那羣傢伙呆在一起,再說,阮憶藍不錯,所以,也就隨意地跟着住過來。
“就是在這裡了,這間是你的房子,我房子和你對角。”阮憶藍把夜風帶進一間簡陋的房間裡。
夜風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宿舍,發現雖然這房間雖然是簡陋了一點,但,該有的還是有,有牀,有桌,有椅子,不過,看室內積塵不少,就知道有好久沒有人來住了。
夜風發現,這貧窮宿舍整幢樓就夜風和阮憶藍兩個人,其他的房間都沒有人住。
“學院中就我們纔是貧窮學生嗎?”夜風笑着問道。
阮憶藍解釋說道;“學院中的有三種等級的宿舍,貴族學生宿舍,普通宿舍,還有貧窮學生宿舍。像一些大貴族學生是不會住貴族宿舍的,他們在山腳下都有自己的別墅,住貴族宿舍一般是外省的貴族或者是一些小貴族,普通宿舍,多數是貧窮學生和富家子弟學生住的,貧窮學生雖然他們家裡貧窮,但是,每個貧窮學生都會有商人資助他們,在學院的日子不會過得很難過的。”
這也是,從至尊王者騎士學院出來的學生,以後非權即貴,這對於商人來說,是一個商機,也是一個投資,他們當然願意資助那些能進入學院的精英卻有貧窮的學生。
“那你怎麼就住在這裡?你不是說過你家也是貴族,也有封地嗎?”夜風好奇。
在排隊時,阮憶藍介紹自己情況時,和他說。
說到這裡,阮憶藍神態有些怪怪的,然後說道:“我家雖然是貴族,但已經是沒落的貴族,我家的封地不比你們夜家,是以郡爲單位,我家的封地很小,也貧窮。再說,作爲封地未來的主人,並不是寄生在百姓頭上的吸血寄生蟲,所以,我還小,應該學着吃苦,以後才能管理好自己的封地。”
“不錯,你以後一定會是個好領主,你的子民有那個福分。”夜風拍他的肩,然後走進阮憶藍的房間。
走進去,夜風有些驚訝,阮憶藍的房間是打掃得乾乾淨淨的,一塵不染,明盞淨幾,雖然簡單,但擺佈讓人舒心悅目,在窗口還種了好幾盆的花草,走進去,能聞到淡淡的清香。
“你怎麼沒經人家的同意就亂進人家的房間。”阮憶藍被嚇得一跳,氣急敗壞地說道。
夜風卻笑着說道:“不錯,不錯,你房間打掃得真乾淨,你是提前來學院的吧。”說着,一倒身,睡在牀上,深深地呼吸一口氣,能聞到很舒心的清香。
“你,你,你怎麼可以睡在我的牀上,快給我起來。”阮憶藍氣得跳腳,氣急敗壞。
夜風不理會他,哈哈大笑地說道:“我也不去打掃我的房間了,以後我們就同一間房吧,嘿,嘿,反正這牀不小,我們就同一張牀。”
聽夜風這樣說,阮憶藍臉龐頓時紅得像晚霞,氣得全身發抖,說道:“誰,誰和你同一間房了,你快給我起來,到你房間裡去!”說着去拉夜風。
“噓,別吵,我很累,要睡了。”夜風耍無賴,忙拿起被子蓋在身上,一股清香充入鼻子中,夜風喜歡!
“你個流氓,你這個無賴,你這個混蛋,快給我起來。”阮憶藍被氣壞了,跳起來破口大罵。
然而,夜風理都不理他,矇頭大睡,他是打算懶在這裡了。
最後,阮憶藍也罵累了,而夜風則是矇頭睡着了,阮憶藍被氣得牙癢癢的,在心裡面氣惱無比,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無賴!這混蛋,天生就是個無賴。
最後,阮憶藍氣得癢癢離開房間。
夜風一睡就大半天,當他醒過來之時,發現阮憶藍把他住的房間清理得乾乾淨淨,連牀鋪都鋪好了,這使得夜風都有點過意不去,親熱地摟着他,拍肩膀贊贊有聲,稱兄道弟。
而阮憶藍則是被得臉發紅,推開夜風,大罵變態,說夜風是個同性戀的大變戀,以後離他遠一點,這惹得夜風哈哈大笑。
在兩個人吵吵鬧鬧中,也倒相處的融洽,夜風也喜歡這個平易近人又有胸襟的同學。最後,他們兩個人鬧了一通,好心的阮憶藍帶夜風去熟悉至尊王者騎士學院四周的環境。
學院佔地極廣,整個學校呈半月型而建,建築和場地分佈清楚,也很有韻味。
雖然學院佔地很廣,不過,它還只是佔愛琴山的很小一部分,學院後面是莽莽深山,深崖怪石,險惡萬分,學院一般情況下是不允許學生去後山的,所以,學院後面用高高的圍牆把整個愛琴山包圍起來,是怕那些調皮的學生跑到後山去。
雖然學院是建在山上,不過,卻十分的熱鬧,在這裡,最不缺的,只怕是錢,貴家公子多,而且每年那些高官達人給學院的錢也驚人,所以,學院生活是豪華而奢侈,特別是到了夜裡,學院簡直就像是個不夜城,那些貴族子弟常是開夜宴,派對,搞得熱鬧萬分。
學院除了管理員,其他的老師都不會住在學院裡,所以,一般老師都不會管學生,只要不羣毆打鬥就行了。當然,還有一個也讓學生害怕的,就是畢業,學院對畢業把關特別的嚴,如果你過不了關,學院會把你踢回低級的班級去,特別是學劍術鬥氣的,如果你畢業不了,只怕,那些變態的老師會折磨死你,他們會把你帶到那些條件極爲惡劣的沙漠或深山裡,對畢業不了的學生展開惡魔訓練,直到你能畢業爲止。
聽說,每年有畢業不了的學生被訓練之後,三年之內睡覺都天天晚上作惡夢!
在學院的那些貴族子弟怎麼玩都好,學業第一,如果學業差,等着畢業時被那些變態的老師虐吧,那些變態的老師絕對虐起人來,絕對不會手軟的。所以,那些學生玩也不得玩得太瘋狂,都會安排時間去學習練武功什麼的。
也就是因爲這樣原因,至尊王者騎士學院出來的學生都是精英居多,草包還是很少。
“啊——”夜風來到學院第二天,貧窮宿舍裡傳來了一聲尖叫。
穿着衣服睡覺的阮憶藍嚇壞了,忙卷着被子,滾到一角,臉無血色,望着睡在牀邊夜風尖叫起來。
甜睡在牀邊的夜風被他驚醒過來,無辜地張目望着阮憶藍。
“你,你,你怎麼會跑到我的牀上!”阮憶藍尖叫地說道。
“我很小都會開鎖的。”夜風風輕雲淡地聳了聳肩。
阮憶藍反應是歇斯底里,尖叫地說道:“我說你爲什麼睡在我的牀上!”
夜風笑着說道:“嘿,嘿,還是你牀柔軟,睡起來舒服,我那邊什麼都沒有,睡着硬綁綁的。不過,憶藍,你也怪,大熱天的,不但是穿那麼多衣服睡,還卷着一張大被子,不熱嗎?”
“啊,流氓——”阮憶藍此時看到夜風赤膊着上身,聲貝刺穿耳膜,大聲尖叫,一腳把夜風踹下牀。
“喂,喂,不用這樣誇張吧,我們都是男人,不就是同睡在一張牀,我又沒有摸你什麼的。”夜風不滿地說道。
“你這個大流氓,大變態,噁心的同性戀,給我滾出我的房間。”阮憶藍拔出長劍,氣急敗壞,見到夜風就砍。
夜風被嚇得一跳,忙是逃出了阮憶藍的房間,最後“砰”的一聲,阮憶藍重重關上房間,事情才告一段落。
兩個人洗漱完後,阮憶藍對夜風是斥訓了一番,無非是以後沒有他的允許不準進他房間,更不可以半夜跑到他的房間來云云之話。
夜風從善如流,都一一點頭答應,至於做得到做不到,只有他自己心裡面明白了。
最後,心軟的阮憶藍還是帶夜風去吃早餐,然後又帶夜風去選科目和領書藉。
“你選什麼科目?除了劍術鬥氣,還想學什麼?學院一般是一武一文,你除了學鬥氣劍術,還可以選一項文科,比如我,是劍技政務班,我文科選的是政務。學院很自由,你也可以不選任何一科,你想去到哪個教室上課都行,不過,這樣很難畢業,到畢業時那些變態的老師會折磨死你的。”吃完早餐後,帶夜風去選科目的阮憶藍問道。
“歷史地理,我只想學風華帝國的歷史地理。”夜風想都不想,回答說道。他來至尊王者騎士學院的最大目的,就是解開“蘭樓沙堡”這個謎。
聽夜風這話,阮憶藍把嘴巴張得大大的,說道:“你不學鬥氣劍法?”
來學院讀書的學生,大多數都衝着學院的鬥氣劍法或魔法而來的,就算有學生選文科,那也不會選擇歷史地理這樣冷門的學科,他們都會選政治等熱門的科目。
來騎士學院不選鬥氣魔法這兩科,就有點像進青樓不嫖妓一樣。
夜風聳了聳肩,他對那些不願興趣。
阮憶藍沒有辦法,只好帶夜風去管理員那裡去報名,然後帶夜風去領書。
“汪少,汪少……”夜風他們兩個人還沒有去到領書的地方,在走道上遠遠看到一羣學生瘋狂地叫着路過的汪安洪,汪安洪也是出盡風頭,一一向同學揮手,惹得一些花癡的女學生尖叫起來。
“看來,汪安洪還不少擁躉嘛。”夜風遠遠望着那些學生,笑着說道。
阮憶藍說道:“你不知道,學院裡的學生是分爲四個派,他們都是以王者四少爲首。你可別小看他們,可以說,他們四個派已經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王朝各勢力各官員的立場和派系。像護擁汪安洪的這些學生,大多數都是那些有官職卻沒有封地爵位的文武官員的子女,而白武瑞,擁護他的,都是在帝都以外的大小貴族後代,擁護張傑鼎的多數是帝都內赫赫有權高官或貴族後代,而黃少錢,擁護他的,大多數都是富商子女和一些貧困學生。當然,學院中也有一些沒有派系的學生,不過,很少。”
夜風不由是笑了起來,難怪他父親要他來高等學府來學習,其實,像這樣的貴族學院,就是一個小王朝,派系明顯得很。這些貴族後代,以後當官時是怎麼樣的立場,可以說,在學院站派系時已經比較明確了。
“那兩位公主呢?”夜風笑着問道。
阮憶藍說道:“兩位公主不屬於任何派,她們是皇族,不涉入這些派系的。不過,王朝的每代皇子公主都會在學院裡學習,這除學習之外,其實,皇帝也有讓他們熟悉貴族後代的情況,以後好掌握他們。一般情況下,皇帝不允許皇子拉幫結派,事實上,每個皇子在學院讀書的時候,就開始拉幫結派,培養自己勢力了。”
當夜風他們來到領書處的時候,發現領書處已經是擠滿了人,白瑞武他們王者四少都在,而且,大小公主龍翠珊和龍靜蕾都在這等着領書。
當然,在龍翠珊和龍靜蕾身邊少不了那些護花使者,不少護花使者是圍着兩位公主轉,花言巧語,欲引兩位公主的注意,這使得兩位公主是不耐煩極了,龍翠珊這樣沉斂的人還好一些,而龍靜蕾這個小辣椒早就露出不耐了,隨時都會發飆。
夜風這一次來是想解開他母親留下的謎底,懶得去惹是生非,所以,看到兩位公主,不由站遠一點,他們可是仇家。
龍翠珊和龍靜蕾都看到了夜風,龍靜蕾見夜風一模不認識她們的模樣,心裡面就來氣了,狠狠地跺了一下腳,低聲罵道:“混蛋,我們以前的舊帳還沒有算!有仇不報,非君子。”
就在夜風等着領書時,阮憶藍拉了拉夜風的衣袖,底聲地說道:“你有麻煩了。”
夜風擡頭一看,只見小公主龍靜蕾鼓着粉腮,氣鼓鼓地向這邊走過來。而她的護花使者,忙是跟了過來。
“娘娘腔。”龍靜蕾氣鼓鼓地來到夜風面前,這個小辣椒本是一肚子火,所以見到夜風,一點都不客氣,露出本性,火辣辣的。
夜風當作沒有看見,不理她。
“你聾了是不?娘娘腔!”龍靜蕾快被他氣得肺炸了,大聲叫道。
“喂,姓夜的,聽到沒有,公主殿下叫你!”做護花使者的黃少錢對夜風大叫道。
“黃少錢是喜歡靜蕾公主。”阮憶藍在夜風耳邊輕聲地說道。
阮憶藍在夜風耳邊吹氣,弄得夜風是癢癢的,斜看了他一眼,輕笑,低聲地問道:“那你喜歡誰?靜蕾公主,還是翠珊公主?”
這一下把阮憶藍氣得不輕,大恨,說道:“我纔沒有你這樣流氓,你這個流氓,滿腦子都是齷齪的東西。”說着,恨恨地給了夜風一肘。
見夜風不理自己,和阮憶藍咬耳朵,這把龍靜蕾是氣瘋了,酥胸起伏不定,恨恨地盯着夜風,她是恨死他了。
“哈,哈,阮小白臉,你和姓夜的在光天白日之下竟然這樣的親暱,你們該不會有那種關係吧。”黃少錢早就恨死夜風了,此時逮住機會,在這麼多同學面前,嘲笑說道。
“你胡說什麼。”阮憶藍臉色漲紅,氣憤地說道。
黃少錢哈哈大笑說道:“大家看,阮小白臉臉紅了,聽說他們都住在貧窮宿舍,嘿,嘿,整幢樓都只有你們兩個人,發生什麼事,有誰知道。”說着,露出十分曖昧的神態。
在場的其他學生都鬨然大笑,特別是黃少錢的小弟,笑得更加是放肆。
“你再胡說,我就不客氣了。”阮憶藍氣瘋了,喝道。
“怎麼不客氣法子了,叫你姘頭來打我?”黃少錢指着夜風,放肆地笑了起來。
阮憶藍被氣得胸膛起伏不定,緊緊地握着手中的劍。
“別理他,這學院裡瘋狗多,如果它咬你一口,你再咬回去的吧,你永遠都咬不完。”夜風懶得和一個沒見識的小孩子計較。
龍靜蕾卻無法咽這口氣,擠到了夜風面前,怒憤地盯着夜風,說道:“娘娘腔,我們的舊仇還沒有得呢,哼,是不是害怕了,這幾年來竟跑到紅河邊郡躲起來,做縮頭烏龜。”
“對,對,嘿,姓夜的上輩子就是一頭烏龜,說不定頭頂還是綠綠的。”黃少錢哈哈大笑地附和說道。
不少學生鬨笑起來。
而龍靜蕾理都不理不這個白癡,只是恨恨地盯着夜風。
夜風哭笑不得,這個小妮子,還真會記仇,這都是好幾年的老帳了,他還記得一清二楚。只好無奈地說道:“公主殿下,那都是很久的陳年老事了,過去的,就過去了,那時候,大家都是小孩子,過去我做得不對,我向你道個歉,以後大家扯平,怎麼樣?”
“誰跟你扯平了,我要殺了你。”龍靜蕾不甘罷休,哼聲地說道。她恨死這個混蛋了,恨死這個流氓了,大混蛋,大流氓,竟欺負她。
“公主殿下,你金枝玉葉,又何勞你出手,有什麼事,盡吩咐一聲,瑞武願爲兩位公主效勞,那怕是赴湯蹈火。”此時白瑞武走上來,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