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說着,白瑞武看了一眼遠處的大公主龍翠珊,看來,他是喜歡龍翠珊。
“我的事,誰要你插手了,滾蛋。”龍靜蕾本就一肚子火,見白瑞武前來獻殷勤,惱火地說道。
“白少,既然公主殿下的事不用你管,你就別多心了。”此時,一個女學生去拉白瑞武,嬌癡地說道。一看就知道吃醋。
而白瑞武怕龍翠珊誤會,立即是推開這女學生,不給好臉色說道:“我的事,我會處理,不用你作主。”說着,忙退回龍翠珊身邊。帶着幾分的討好,對龍翠珊說道:“公主殿下,你別多心。”
龍翠珊平淡地站着,好像是不關她的事一般。
“嘿,白兄,話不可這麼說,小弟沒有記錯的話,前夜你還和這位吳小姐吳同學去遊江去了。”汪安洪不懷好意地說道。
白瑞武就急了,說道:“那只是普通的同學集會,新學期剛開學,大家剛回到帝都,大家聚聚,當時各位同學都在場。”
夜風看到着這場爭風吃醋,感到有意思極了,當作一場戲來看,望着龍翠珊,看她怎麼去處理這場風波。
“喂,你啞了!”見夜風不理自己,龍靜蕾更是火冒三丈,在夜風面前是張牙舞爪,站近夜風,差點是臉對臉,盯着夜風的眼睛。
夜風只好收回目光,含笑地說道:“公主殿下,第一,我不啞;第二嘛,請別叫我娘娘腔,叫我夜風,或者風哥哥,我很樂意聽從公主殿下你的意見的。”
“你以爲你是誰呀,讓公主叫你哥哥,膽大妄爲!”黃少錢立即拍馬屁叫囂說道。
“誰要叫你哥哥了。不害臊。”龍靜蕾小嘴兒了噘,做了一個吐的動作。
見她這小女兒態模樣,夜風不由感興趣了,這個小妮子,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這個性子,想到十年前這小妮子那潑辣的模樣,他都不由爲之好笑,不由想逗逗她,勾過頭去,輕笑,在她耳邊輕輕地說道:“親愛的公主殿下,十年前陛下欲給我們賜婚,不知道是公主殿下你,還是你的姐姐。”
聽夜風這話,龍靜蕾心兒頓一慌,如揣小鹿,但,卻恨恨地說道:“那早已經過去的事了,父皇收回成命,不會再算數。”
夜風眨了眨眼睛,輕笑,低聲說道:“話不能這樣說,金口玉言,陛下的話,怎麼可能不算數的呢。”說着,輕笑起來,撩了一下,握着她的玉手,然後大聲地說道:“公子殿下,家父在離京之時曾叮囑我去給陛下請安,不知道公主殿下可否給我指引?”
“放肆,竟敢瀆褻公主,還不放手!”黃少錢立即喝道,怒火沖天。
這麼一個蒼蠅在耳邊嗡嗡叫,龍靜蕾頓時大怒,惱火極了,怒目一瞪黃少錢,有皇女威儀,冷聲說道:“什麼時候輪到你發令施號了!”
“公主殿下,我,我……”黃少錢沒有想到龍靜蕾向他發怒。
龍靜蕾冷聲地說道:“皇族和夜家的事,還輪不到你插嘴。”
黃少錢是碰了一鼻子的灰,只得乖乖閉嘴,雖然他家錢多到可以壓死人,不過,他父親只不過是一介商人而已,比起天子龍家、公爵夜家來,那就差得遠了。
“是夜風粗魯,還望公主殿下見諒。”夜風輕笑,半跪,行騎士之禮,親吻龍靜蕾手背。
龍靜蕾一顆心肝兒不由怦怦直跳,那雙小手兒不由發抖,臉兒漲得發燒,極力平靜自己,哼了一聲,說道:“哼,算饒你這一回。”說着,高昂着螓首。
夜風站了起來,說道:“多謝公主殿下。不知道公主殿下指引小的去拜見陛下。”在掠過龍靜蕾的耳邊的時候,他是輕聲說道:“我也好向陛下提親。”說着,向她眨了眨眼睛,然後望着遠處的龍翠珊,似笑非笑,想到以前還小的時候她們姐妹倆聯手打自己,還真是有意思。
龍靜蕾心爲不由一顫,頓時發慌失神,如果她父皇真的答應夜風的話,她不知道怎麼辦好。失了神,不由望向自己的姐姐。
夜風神態,再看妹妹的神態,聰明無比的龍翠珊立即明白夜風又是重提當年婚事,她懶得去理會白瑞武他們,筆直地走了過來。
“大公主殿下,我們又見面了。”夜風笑吟吟地望着龍翠珊。
龍採珊可不像她妹妹那樣好對付,臉色一冷,粉臉帶霜,風儀懾人,龍採珊還未有動作,但,劍意已出,四周頓時一冷。
強烈無比的劍意從龍採珊身上散發出來,射出夜風,一下子,劍氣凜然,如千劍森羅,刺得人肌膚髮痛,這凌厲的劍氣中帶着磅礴的王者劍氣,如鳳威天下。
在場不少人感受到龍採珊森羅劍意,以爲要打架,都紛紛後退。
夜風心裡面爲之一凜,看來這十年龍採珊進步極快,晉升高手之列,招未動,意已動。
“姐姐。”龍靜蕾忙是拉了拉自己姐姐的衣袖。
夜風哭笑不得,這個妮子,還像當年一樣,別看她收斂沉靜,一動氣怒氣來,像當年一樣,就拿劍殺人。
“好了,好了,公主殿下,算我怕你行不,別用劍意指着我,我這個人很膽小的,萬分不小心摔着了怎麼辦,這可是出大丑。”夜風舉手,無辜地說道。
龍翠珊收斂劍氣,頓時又恢復剛纔的高貴雅氣,優緩地說道:“聽聞夜少爺在紅河邊郡三年靜修,潛心修練,等一鳴驚人之時。”
龍翠珊這話一出,頓時給夜風引來了不少敵人,不少人帶敵目的目光望着夜風,也有些是鄙視,有些中輕視。
龍翠珊果然是利害,比起龍靜蕾來,難對付多了。
“原來夜少爺一直是扮豬吃老虎,失敬,失敬,不知道夜少爺在紅河邊郡潛修的是何門斗氣絕學?瑞武欲大開眼界一番。”白瑞武頓時哈哈大笑地說道。
汪安洪也不甘落人後,說道:“對,對,安洪還望夜少爺能指點我們一番,不由夜少爺選個日子,我們磋切一番怎麼樣?”對於夜風當年狠揍他們一頓,他一直記仇於心。
“對,對,夜少,你有膽的就選個日子!”黃少錢對夜風也是恨之入骨,說道。
他們三個人在學生是中出類拔萃,所以,欲和夜風決戰,讓他出醜一番。
夜風含笑不語。
“夜家的三少爺,有膽的就接受挑戰,別做縮頭烏龜。”此時有人起鬨說道。
“對,對,快應戰,別做縮頭烏龜。”不少人紛紛附和。
此時,一股氣勢昂然而致,一個大步流星而來,冷厲而峻然,一下子分開夜風身邊的人,他雙目一寒,沉聲地說道;“夜少,我們選日不由撞日,現在就去決鬥場比試一番!對爺少三年所學,傑鼎企盼已久。”
來人正是有學院第一高手之稱的張傑鼎。
“啊,張少太帥來。”有女生尖叫道。
“好酷喲,張少,我愛你,我愛你。”有女學生花癡地叫道。
“張少,我愛你——”此時,張傑鼎的粉絲團尖叫道,有些女生開始把自己的小物件,如荷包、首飾等等,紛給扔給張傑鼎。一下子,張傑鼎被那些女孩子所包圍了。
而張傑鼎還是那張臭臉,對這些女孩子看都不看一眼,酷極了。
難怪張傑鼎如此的歡迎,他是年輕有爲,父親是軍部部長,又從師於有劍神之稱的蕭秋水,實在是前途無量,女孩子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見張傑鼎如此大出風頭,不少男生是嫉妒,其中包括白瑞武他們。
見到這些女孩子這麼瘋狂,夜風是哭笑不得,現在他是置於身外。夜風斜看了一眼龍翠珊,淡笑,輕聲地說道:“只所公主殿下你的用心白費了,唉,誰叫我命好,天生不會引人注意。”
“夜少爺多心了。”龍翠珊風姿綽綽,平靜淡雅。
“噓,噓,她來了。”此時,不知道誰冒了一聲,說道。
一聲,一股肅厲的氣息撲面而來,只見一支鐵旅護着一個女子徐徐而來。
玄甲重兵,莊嚴厲肅,一看這鐵旅,也就知道每個士兵都身經百戰。
女子長得很美麗,眉如遠黛,目如秋水,長裙飄然,如宓妃神女,雪如膚,玉如骨,頭盤油亮細密的秀髮,高貴而端莊。不過,此女子眉間,似乎有抹不去的淡淡輕愁。
此女子一出現,在場除了夜風和兩位公主,其他的人都低頭肅然,以示尊敬。
夜風都感到奇怪,不知道這個女子是什麼身份,就是龍翠珊姐妹兩都不會把禁衛軍帶進學院,這個女子竟然把這個禁衛軍帶進學院,這有點反常。
“別看,快低下頭。小心腦袋掉了。”夜風身邊的阮憶藍好心地提夜風的衣袖,低聲提醒。
此時,這女子向這邊望來,倒不倨傲,輕輕點了點頭,算是對大家還禮,在禁衛隊的護送下,這個女子迤邐而去。
女子遠去之後,大家都不由爲之鬆了一口氣,才擡起頭來。
在大家肅立的時候,龍翠珊姐妹已經領到書本了,她們飄然而去,龍靜蕾臨走之時還狠狠地挖了夜風一眼。
張傑鼎竟神態有點怪,推開了圍着他的女子,也不向夜風挑戰,也不去領書,走出學院。
阮憶藍趁大家發呆,忙拉着夜風領到書,跑開了。
大家見沒好戲看,都紛紛領到自己的書,去自己教室上課。
“剛纔那個女子是誰?”和阮憶藍去教室的路上,夜風好奇,不由問道。
“怎麼,看上人家了?就算看上人家,你也死了這掉心。”阮憶藍沒有好氣地說道。
夜風哭笑不得,說道:“你想哪去了,我只是好奇而已。”
阮憶藍張望了一下四周,發現沒有人了,輕聲說道:“趙宓,我們學院的五大美女之一,在五大美女人,排於第二,是趙督步的女兒。年前被皇上欽點爲太子妃,她今年就畢業了。聽說畢業後就和太子舉行婚禮。她是我們學院禁忌人物,千萬別去靠近她,年前有個學生仗着自己家勢過人,去追趙宓,被禁衛砍掉了腦袋,父親第二天被貶職三級。學院裡面,一般大家都不會去議論趙宓的事。”
夜風感到哭笑不得,這個世上竟然有這樣的白癡,未來的皇后都敢去追,還真是不要命了!不砍你的頭,砍誰的頭。
“五大美女,是誰呀?”夜風不由問道。
阮憶藍沒有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說道;“就知道你會這樣問,告訴你,大公主龍翠珊排第一,趙宓排第二,小公主龍靜蕾排第三。前三名,都被皇族的人包了。至於其他兩個,你自己去打聽吧,我要上課了。”說完,跑開了。
夜風選的是歷史地理,第一節課,他打算去上歷史課。
歷史地理,都是冷門的科目,一般來說,就算學生選文科,都不會選歷史地理,他們都會選政治、軍事等領域的科目,因爲歷史地理太沒前途了,出來,多數是當一個主簿,典吏之類沒有實權的官。所以,像這種科目,沒有多少的學生去讀。
像這樣偏門的科目,如果有好學的學生提問題,那老師一定會很高興。
所以,當夜風上第一節課剛開始舉手要向老師提問的時候,老師可就高興了,沒有想到,剛開始上課,就有這麼一個新學生如此的好學,忙是說道:“這位同學,你有什麼疑問?”
“老師,你聽過蘭樓沙堡這樣的地方嗎?”夜風問道。
老師頓時爲之呃住,回答不上來,然後說道:“這位同學,你這個地方是從哪裡知道的?”
“我是看到的,不知道老師知不知道月華大陸歷史上有沒有出現過蘭樓蘭堡這個地方。”夜風說道。
老師沉吟了一會兒,搖頭說道:“在月華大陸歷史上,應該沒有這個地方。”
“那月華大陸歷史上有沒有關於蘭樓或沙堡的記載?”夜風不死心地問道。
老師還是想了想,說道:“沒有。”
“那碧藍海外,天藍海外有沒有叫蘭樓沙堡的地方。”夜風問道。
“沒有。”老師回答。
“那月華大華歷史上有沒有叫做蘭樓的名人或者沙堡的名人。”夜風問道。
“沒有。”老師想都不想,回答。
“那傳說的神話中有沒人出現過蘭樓或沙堡的神或地方之類的。”
………
“我都說沒有了,給我坐下。”最後老師是被夜風問瘋了,忍不住大叫,如果不是學生的話,他是恨不得把他扔出教室。
夜風沒有問到要的答案,不死心,下一節課他就去上地理課。
“老師,你知道蘭樓沙堡這地方嗎?”夜風問。
“不知道。”老師回答。
“那蘭樓呢?”夜風不死心地問。
“不知道。”
“那有沒有叫蘭樓河或沙堡河之類的地方?“
“不知道。“
…………
“不知道——”最後,老師是被夜風氣得嚇血,大叫道。
夜風還是不死心,一年級的老師不知道,二年級的老師有可能知道,所以,第三課堂課跑去問二年級的歷史班上課。
“老師,你知不知道蘭樓沙堡這個地方。”夜風問。
…………
然而,夜風連上了三天課,把一到六年級所有的歷史老師和地理老師都問了一遍,沒有一個老師知道道的,反而這些老師是被夜風問得發瘋。
夜風還是不死心,這些老師不知道,那夜風找一些年紀特別大的教學經驗的老師問,所以,他專逮那些白髮蒼蒼的老師問。然而,沒有一個老師知道。
最後,弄得所有老師看到夜風,都是遠遠地避着他,實在是怕了這樣的學生了,問這樣的怪問題也就罷了,竟然還老瞅着不放,所有的老師都被他問怕了。
如果不是因爲夜家聲勢薰天,說不定夜風會被踢出學校。
從此之後,學院的學生老師都知道,夜家的三少爺是個怪人,一見到老師,就問蘭樓沙堡這個地方。
“喂,你怎麼揪着老師就問這個地方,你就不能換一個題嗎?”最後,連夜風的唯一朋友阮憶藍都感到丟人,不由帶怨氣地說道。
“因爲我就只有這個問題。”夜風老實說道。
這頓時把阮憶藍氣昏過去,從此,阮憶藍和夜風在一起的時候,一旦是遇到老師,阮憶藍就離得夜風遠遠的,一副我不認識他的模樣。
“這位同學,我可以說是精通月華大陸的所有歷史地理,只要是歷史上發生過的事,出現過的地方,我都看過,聽過,但,你說的樓蘭沙堡我從來沒有聽過,或者這個世界上並沒有這個地方。如果你還不死心,你可以去學校的大陸記錄檔案室去看一下,那裡有月華大陸最古老的記錄,你可以去查查。或者,有收穫都不一定。”最後,夜風問到傳說是學院中最老的地理老師時,這個老師這樣對夜風說道。
聽到這話,夜風忙去找到管理員,管理員對夜風的怪名早就聽說了,所以,夜風一說要鎖鑰,二話不說,把鎖鑰扔給了夜風,讓他看着辦,好像夜風會逮住着不放一般。
夜風拿到鎖鑰,在學院最偏僻的東北角找到了那個檔案室,當夜風打開這個檔案室時,發現,裡面是積塵甚厚,有不少蛛絲網。不過,裡面書櫃裡倒是排滿了許多古藉。
夜風二話沒說,搬來一張桌子,掉乾淨一角,拿出古藉,尋找起來。
從那時,夜風不再去上課,只呆在檔案室尋找有關於蘭樓沙堡的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