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徵向那中年男子瞭解了情況後,白起終於忍不住將他的想法與秦徵說了,秦徵轉頭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並未回答白起說的話。
白起有些急,“世子爺,您聽屬下一句,這樣的事,咱們在淮北可是不能再發生了!”
“下去吧,派人查看咱們還有多久到那座山頭,莫要打草驚蛇!”
白起無奈,朝着秦徵拱了拱手,轉身去辦事。
果然如那中年男子所說,那裡集結了幾千寇匪,因有那中年男子提示,他們車隊倒是真的平安翻過那個山頭。
雖然到最近的驛站天色已黑沉,但還是如約而至,並沒有出任何的差錯。
明日會有惠民藥局的人來接頭,而後將草藥全部運往淮揚府內城,在城門口張貼皇榜,而後在淮揚府的各個城點設置義診的攤點。到那時,從宮中一路趕來的這些太醫和醫女們也會被分開到不同的地方去。
明天開始就要忙碌了,加上今日一日疲憊趕路,所以到了驛站稍稍收拾後所有人都早早進了房間休息。
陳悠在房中坐了一會兒,瞧着香佩忙來忙去鋪牀收拾東西。
“香佩,你去瞧瞧秦大哥房間的燈熄了沒有?”
香佩很快回來,“大小姐,白起少爺還站在門口,裡頭的燈也亮着。”
陳悠便讓香佩留下,她去尋秦徵說事。
秦徵此時正在房中處理阿北剛剛送來的公文和信函,白起瞧見她走過來,微微皺起了眉頭。
“陳大姑娘,世子爺現在正忙,不便見人。”
陳悠看了眼白起,不明白他怎麼好似一下子對自己反感起來了。
“我只說幾句話,一會兒就走,不會耽誤秦大哥許多時間的。”
白起低下頭,不回陳悠的話,沉默攔在房門前。
突然,門從裡面被人打開,秦徵冷冷瞥了眼白起,而後溫聲對陳悠說道:“阿悠進來吧。”
白起這纔不甘不願地讓開。
陳悠進了房間後詢問秦徵,“秦大哥,白起這是怎麼了,我可做過什麼事得罪他?”
秦徵“噗嗤”一笑,長臂一展就將陳悠撈到了懷中,“無事,他就是那個脾氣,日後你便知曉了。”
陳悠臉一紅,秦徵的這句話叫她怎麼想,日後……
推了推貼在自己身上的沉重身軀,“秦大哥,我有話要與你……”
話還未說完,秦徵已經低頭堵住了她的紅脣,軟香的觸感,上面還有晚上吃過的殘留的甜湯的味道。
陳悠沒想到他會這樣突然地與她索吻,杏眼瞪大,雙手下意識的便抓住秦徵胸前的衣襟。
原來淺嘗輒止的吻因爲陳悠沒有反抗,變得越發不能自拔,紅脣軟膩,急促的喘息帶着淡淡馨香,引得他不斷地深入。
一時間意亂情迷,隨着吻的加深,秦徵也開始難耐起來,原來扶在陳悠腰間的大掌不知覺開始輕撫,而後慢慢地向上。
再好的意志力在自己喜歡甚至深愛的女子面前都是扯淡,秦徵自詡他是忍不住的。
大掌撫上陳悠胸口的時候,陳悠跟着渾身一顫,因爲秦徵的動作,她的理智也瞬間迴轉。
幾乎是使盡了力氣這纔將兩人隔開少許,因爲陳悠的反抗,秦徵一時也找回些許理智。他放開束縛,微微靠在陳悠的肩膀上急速的喘息,平復自己升騰的欲|望。
喘息間**又濃重的呼吸吐在陳悠耳側,讓她白皙小巧的耳朵跟着變得通紅,胸腔內心跳的飛快,好似要蹦出來了一般。
剛纔她分明感受到了秦徵大掌在自己胸前捏了一下……
自從那次他吻了她之後,他就像是開了葷一般,兩人若是在一起,秦徵總是少不了親吻和挑逗,今日竟然還忍不住摸了她……更讓她難爲情的是,她竟然發現自己並不厭惡他的這些動作。
想到這裡,陳悠就有些懊惱和臉紅。
秦徵讓陳悠坐到他身邊,將先前護衛送進來的點心放到她面前,“阿悠,吃些點心。”而後又親手給陳悠倒了茶水。
晚上到驛站時,晚飯吃的匆忙,加上驛站的伙食並不好,只有稀粥和饅頭,陳悠擔心那批運來的藥材,連粥都未來得及喝,就去查看了。香佩只好去廚房親自給她做了碗簡單的甜湯來充飢。
淮北水患,就算是官家驛站,有淮揚府照料,一樣吃食都是極簡的,只秦徵這裡還能吃到幾塊點心。
這時陳悠確實也是餓了,她和秦徵並不客氣,就着溫熱的茶水,吃了幾塊點心,這才覺得飽了些。
陳悠用絹帕抹了抹嘴角,還沒開口,秦徵笑着伸手幫她撩開抿到嘴角的一根髮絲,溫柔道:“阿悠,是不是找我來說那山上的寇匪之事?”
陳悠驚訝地瞪大眼睛盯着秦徵輪廓分明的俊臉,“秦大哥怎麼知道?”
秦徵嘴角揚起,而後低頭隨意翻着手中的一封信函,低沉磁性的聲音響起:“阿悠的意思是不是想我將這些人收到麾下?”
這次陳悠連話都問不出來了,因爲秦徵所說的正是她心中所想的。
“恐怕阿悠當時說收留下那些人,便已有了這個目的吧?”
陳悠也不否認,她與秦徵對視,兩人的雙眸中都映着彼此的臉龐。
陳悠當時站出來說要收下那羣災民,考慮的並非如現在這麼多。
其一,她是想着通過這些人瞭解淮北的真實情況,其二便是因爲其中的中年男人說了山上有匪寇的話。當時她這個想法也不過才隱約成形,回到驛站的這一路,她才慢慢決定的。
此時,沒想到她的想法已經被秦徵猜中,陳悠嘴角一彎,對着秦徵露出一個清麗的笑顏,“既然秦大哥都猜到我說的話了,那我也就不多嘴了。只還有一句要提醒秦大哥,若真要這樣做,必須要有萬全的準備。”
秦徵伸手摸了摸她頭頂的秀髮,“阿悠,放心吧,沒有把握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
陳悠想到那日秦長瑞夫妻對自己所說的話,想到秦徵也如他們一樣是重生的之後,她覺得有許多話都是多餘的了。
瞥了眼堆在桌上小山般的公文,陳悠也不敢再耽誤秦徵,便說要回去了。
秦徵叮囑她早些休息,莫要亂想,親自將她送到門口這才折返。
他從公文中抽出一封並未署名的信封,而後瞥了一眼房門,頗爲疲憊的坐下,靠在長椅上,片刻後,他長舒了口氣,將那封信蓋在自己的臉上,昏黃的燈光映照過去,儼然只能看到秦徵露在外面的嘴脣和下巴。
突然,他緊抿的薄脣泛起弧度,那掩映在昏黃燈火下的真切笑容是那麼的讓人心動和沉醉。
其實這是秦長瑞通過秦徵的渠道送來的信,信中用了他們父子之間特定的暗號,若是旁人看了,只會覺得這是一封普通的家常信,可對於秦徵而言,這封信卻有着獨特的意義,它既可是毒藥又可是良藥,當秦徵拆開瞧了內容後,手都是顫抖的。
但一切的平靜卻讓秦徵明白,並非是他想的那般惡劣的後果,所以他纔在見到陳悠時,那麼激動,甚至險些沒有控制住自己。
喜歡的女子對自己的信任讓他愉悅不已,而他也更堅定了對陳悠的感情。
信封裡內容很簡單,不過是秦長瑞告知他,陳悠已知曉了他們的身份,連帶着秦徵的事情,陳悠也猜到了而已。
秦徵看了這封信後忐忑的心情卻因爲這一路來陳悠的正常好的不可思議。
他收起了嘴角的笑容,將手中的那封信扔進了火盆,叫了在外頭的白起進來。
白起見到主子後就欲言又止。
秦徵也不和他多說,將自己的想法與白起說後,白起震動又驚詫的看着他,“世子爺,這是真的?”
秦徵點頭,並不否認。
“可是……這些人,我們拿什麼去養活?”
秦徵嘴角有淺淺的弧度,“這個你自不必擔心,等不用回來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湖北竹山的事情,白起一直都未插手,先是阿北的人去調查,後來又交給了不用去處理,秦東也插手了,可唯獨白起沒有接觸過。他只知道不用在湖北竹山辦着秦徵手頭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這件事無論是誰都不能透露,這個時候秦徵提起來,卻是叫他一頭霧水了。
一下子要收幾千號人,而且很可能是私兵,這可不是個小數目,雖然這幾年世子爺不管是私下還是在皇上那都撈了不少家底,不過要突然養幾千壯漢可不是開玩笑的。
難道說世子爺在湖北竹山經營了什麼暴利的行當?可湖北竹山也只有販馬是比較得利的,但湖北馬行早就被巨賈董家給壟斷了,人脈官府可謂是一手遮天,旁人就算是想插進去恐怕也難。即便是有身份想插這一行也並非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除了販馬,白起實在是想不到更賺錢的行當了。
秦徵瞧白起苦着一張臉,也不去點播他,由着他自己去胡思亂想。
“得,你也別瞎想了,去辦事吧,總之養人的錢必定會有。”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