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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長瑞進了毅勇侯府,輕車熟路的叫跟在後頭的秦東都吃驚不已。
秦東要是知道眼前瘦高的中年男人是自家幾年前已經過世的老爺,還不要驚跳起來。
秦長瑞根本就不用秦東帶路,就直往東跨院走。跟在後頭的秦東有些急,“陳老爺,東跨院現在沒什麼人住,只有幾個打掃院子的下人而已。世子爺早吩咐屬下,屬下在西跨院給您安排的廂房。”
秦長瑞回頭看了他一眼,而後淡淡回了句“我知道。”
秦東愣是被這一眼看傻了,你要問爲什麼傻?那還不簡單,秦長瑞帶着慍怒的眼神簡直與秦徵有八九分相似,秦東作爲秦徵的得力屬下,自是沒少見主子的這種眼神,所以也記得很是清楚。
這相似的眼神在不同的兩個人身上表現出來,秦東竟然覺得沒有一點兒違和感……
秦東這一晃神,秦長瑞已經進了一處院子。
秦東急忙追上去,走到院門前,擡頭一看——衡蕪苑,臉上苦的都要滴出膽汁兒來。東跨院裡這麼多院子,陳老爺爲什麼都不選,要選世子爺爹孃的院子……
想起秦徵私下裡定的那些個規矩,秦東感覺渾身都開始泛疼起來。
衡蕪苑主屋的門平日裡都是上了鎖的,只有打掃的時候,亦或是秦徵來的時候纔打開。
這幾年,這間被秦徵保存的很好的院子,秦長瑞走到跟前,看到門上的鎖時,什麼也沒想,提起手中的長劍,猛的一劈,“嘩啦”一聲,竟然直接將木門給劈壞了……
秦東瞧着剛纔一幕,瞪大了眼睛,愣是沒說出話來。
等到秦長瑞三兩腳將門給踹了個窟窿,從窟窿裡進去了,秦東才找着自己的聲兒。
“陳老爺哎,您給我條活路吧!”秦東這纔是連一秒鐘也不敢耽誤了,他寧願被陳老爺砍上一劍,也不願意到世子爺面前請罪。
秦東在心中暗暗決定,後面再也不能讓陳老爺胡來了。
房間內有一豆燈火亮了起來,秦東眼皮子猛跳,腳上幾乎是用上了逃命的速度,他真怕陳老爺一個手抖,這院子就被燒了。
秦東一進房間,就被眼前的情形驚呆了,秦長瑞用油燈上的火種將博古架上擺着的一盞古燈點着,隨着那盞古燈的燃燒,博古架突然開始緩緩一動,然後在最裡面露出一個凹陷進去方形凹槽,凹槽中放着一個古樸金盤,金盤中間有一個鑲嵌在上頭的金湯匙,秦長瑞把金湯匙的柄不知怎麼撥了幾下,房間內擺放着雲鶴長鬆的那幅畫後有顯現出一個黑洞洞的小門來……
“密道!”秦東險些驚訝的叫出聲兒。
秦長瑞回頭看了他一眼,“這個地方誰也不能說。”
秦東急忙點頭,這會兒他明白了過來,定然是世子爺早將這處密道告訴了陳老爺,所以陳老爺才直奔這裡。
這麼一想,秦東也就釋然了。
秦長瑞又交代了秦東兩句話,便從密道離開。
秦東將密道的開關恢復成原來的模樣,被秦長瑞砍壞的門準備明日再叫工匠來修繕。
其實秦東不知道的是,毅勇侯府藏在衡蕪苑通往建康城外的這處密道,連秦徵都不知道。不是秦長瑞不告訴秦徵,而是他也沒料到會有用到的時候。
秦長瑞從這處密道在神不知鬼不覺間出了建康城,與他安排在城外人馬匯合。
隨後的幾日,秦東照着秦徵的吩咐,派出了好幾批人選去營救陳悠,但全部鎩羽而歸。十三王爺的防範猶如鐵籠,根本連接近陳悠的機會也沒有。
淮北的暴動仍然在持續,姜戎手中的兵力大部分都被絆住。
登州和萊陽緊鄰淮北邊界,隨後十三王爺以此爲由,調動登州和萊陽的兵力,說是要助姜戎鎮壓災民暴動。
在皇上眼中,登州和萊陽的兵力加起來雖然有五六萬,但因爲地勢原因,設備也不精良,不過是一羣散兵遊勇,根本不能構成什麼威脅,所以不假思索的就同意十三王爺的提議。
加上皇上對十三王爺根本就沒有過防範,所以更是一點危急意識也沒有。
但是這羣被皇上小瞧的兵實際情況根本不是這樣,登州萊陽的兵力直接開道進入淮揚府地界兒,哪裡是什麼五六萬的散兵。根本就是十來萬的精兵良將,到了淮揚府也從不插手災民暴*的事情,只在淮揚府歇了兩日。
隨後就離開了淮揚府,姜戎指使不動這羣人,而若是將這一切告訴給皇上,皇上與十三王爺關係好,也定然不會全相信。
晚間,姜戎與秦徵會面,幾日不見,秦徵卻忽然瘦了一圈,讓姜戎嚇了一跳,“快坐,你小子這幾日是做什麼勾當去了,怎的搞成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秦徵苦笑着搖頭,“姜駙馬,阿悠被劫持了。”
姜戎眼睛一瞪,“十三王爺乾的?”
秦徵眼下都是青影,一張清俊的臉,下巴胡茬都冒了一層,也沒有心情去打理。他灌了口姜戎給他倒的濃茶,諷刺般的點了點頭。
將前因後果與姜戎說了。
姜戎摸着下巴想了想,“這也不能怪你,那趙燁磊到底能有什麼把柄被十三王爺抓着?”
“他是趙崇奉的旁支。”
姜戎一驚,“趙尚書的旁支?”這倒是耐人尋味起來。
要說起趙尚書,其實他當年死的不冤。
這個人耿直,但就是因爲太耿直了,榆木腦袋。不知道拐彎,得罪了當時德妃的孃家,而後趙尚書恰好因爲家族裡的生意虧空了,被迫向着匯聚錢莊貸了一大筆銀子。
德妃的孃家就藉着這個機會設計他,不但那筆在錢莊貸的銀子沒還上,又虧空了更多的進去。
趙尚書被逼上絕路,被迫受賄幾十萬兩白銀,這受賄的銀子剛到府裡,就被皇上派禁衛軍抓個正着。罪名就這麼沒頭沒腦的被定下了,後來也沒有詳查,很快就被定下了罪名。
其實趙尚書罪不及誅九族,但是不知德妃孃家在暗中使了什麼手段,使趙尚書整族被滅,至使遠在華州林遠縣的趙燁磊一家也被牽累。
姜戎略微想想也就把其中的門道給弄清了。
“他是爲了掣肘阿意?”姜戎很快就點到關鍵處。
秦徵點頭,“十三王爺怕是要利用阿悠來威脅長公主殿下。”
清源長公主的雖沒有實權,但是她卻有銀子。當初長公主出嫁,先帝將無數金銀珠寶鋪面給她當了陪嫁。要是將這些算來,養一個十來萬的軍隊也不成問題。這還是保守估計。
姜家勢大,清源長公主受先帝寵愛,爲了長公主在姜家不受苦,先帝才做的這個決定。
姜家本來就有權勢威望,這些都已經不用一個朝代的皇帝去賦予了,而這些年,因爲姜戎的關係,也因爲長公主頗得姜家人的心,所以長公主在姜家也越來越被重視起來。
而十三王爺若是真想奪得那個位置,獲得姜家的支持是比不可少的,這樣想來,如果利用陳悠來得到清源長公主的配合,那大魏朝的江山就算是有一半在十三王爺手中了。
“你有什麼打算?”姜戎語氣變得嚴肅起來。
“這裡就要姜駙馬多費心了,明日一早我就回建康。”秦徵道出了自己的決定。
姜戎點頭,“放心吧,只是咱們人手是個問題,如今我的軍都被套住了。而邊境的軍隊掉不回來,十三王爺又虎視眈眈。”
“這個事兒交給我來解決,過幾日就會有消息的。”
姜戎也想不出秦徵會有什麼法子,但是共事這麼久,姜戎很是相信他。
“成,你要小心。”
“我連夜將淮北的一些事移交給你。”秦徵讓不用將那些機密的信全拿了來。
兩人直到深夜,纔將淮北的事情交接完畢,而後秦徵帶着不用阿北迴房休息了一個時辰,在後半夜急行軍秘密趕回建康。
因爲秦徵本就是秘密來淮北,他離開也沒有官員會關注。
這幾年來,雖然秦徵在建康比較讓人眼紅,只要是上朝的高官貴胄都知道秦徵是皇上眼前的紅人,但是這些地方官員卻並不清楚,加上秦徵身上又沒有明確的官職,所以可說他並不惹人矚目。
正常半個月的路程,秦徵急行軍只用了三天三夜,就連越影都被秦徵暫時留在了姜戎那裡。
他帶了百來個手下回來的這趟,跑死了上百匹良馬。
剛到建康地界,在郊外一處莊子,便有人來與他接頭,這是一早就安排好的。
邵華藏將一個精緻的梨花木盒子放在秦徵面前,笑眯眯的說道:“陳老爺叫在下給世子爺的,在下已經在這裡等候了三日,可總算是把世子爺給等來了,也算是不辱使命了。”
秦徵微微將盒子的蓋打開,只瞥了一眼,就已經明瞭,“這趟有勞邵大少了。”
“哪裡哪裡,我這不是也在爲了我以後鋪路嘛!”邵華藏微胖的身材,笑的幾乎是沒了眼睛。
“還是邵大少知趣。”
寒暄了兩句,邵華藏就告辭。
秦徵盯着萬寶祥大藥行少東家的背影,這個人雖外貌不怎麼樣,卻真真是一個做生意的好手,做常人不敢做之事,冒常人不敢冒之風險,邵家離大魏巨賈已經不遠了。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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