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新爹威武

第二日,陳白氏稍有好轉,大房一家便帶着陳白氏回了李陳莊,這百藥堂實在是待不下去,若是再住兩日,怕是他們家得要賣地賣房。

等陳悠一覺睡醒已經是傍晚了,得知陳白氏已回到家中,陶氏與陳悠也不再過去。

陳娥被她爹孃教訓了一頓,便一直躲在屋中不敢出門。

第二日,唐仲從外頭剛回來,便被陳奇請去了家中替陳白氏瞧瞧。

而這一日恰也是秦長瑞可以下地的日子。

在牀上窩了一個來月,秦長瑞早就渾身不舒爽了,陶氏給他找了一身乾淨的衣衫換上,一家人都聚在了東屋。

在陶氏地攙扶下,秦長瑞慢慢的在牀邊站起來,然後試着緩緩瘸了兩步。

臉上這才顯出輕鬆之色來,推開陶氏,秦長瑞扶着牆壁獨自走了幾步,這纔好似適應起來。

陳悠在一旁看了也爲秦長瑞高興,“爹,你這般慢慢走上大半月,這腿基本就好了,再往後就與一般人無異,只莫要拿什麼重的東西,讓雙腿吃了力就好。”

秦長瑞笑應了一聲,這早間,秦長瑞扶着牆來回走着,直走的背後有些汗溼,這才停罷歇息。

陳悠在一旁瞧着背脊挺的猶如標杆,舉手投足頗有文人之風的秦長瑞,才暗歎一聲,這個身體裡的人真的便是陳永新了。

陳永新從來都是佝僂的背,表情呆板,讓人瞧來便是滿身的生活滄桑。

陳悠感慨,暗想,也不知道秦長瑞與陶氏前世到底是怎麼尊貴的身份。

那邊廂陶氏坐在牀頭正逢着一件青白碎花的小衫,陳悠生辰是端午前一日,如今也已將近四月底。她身上穿的那身還是灰色的粗布短褂短褲,都小了一大截,細細的手腕子都露了出來。

陶氏便趁着這個機會。裁了布給她做一身衣裳。

陳悠拎着一個小木桶,帶着阿梅阿杏給小院中的菜園澆水。陳悠打水,讓兩個小包子澆水。這誰剛澆到一半,小院門口就來了一個熟人。

正是張元禮的祖父張大爺!

張大爺顯然也注意到了陳悠。他眼神一閃,低聲撇頭問身邊跟着的夥計:“便是這個丫頭?”

陳泉臉色一苦,可對東家也不敢隱瞞,只能無奈地點頭。“少爺獲救那日,便是那丫頭與少爺在一起。”

張大爺冷哼了一聲,甩了甩長袖就進了陳悠家的小院。

陳悠沒想到這張大爺這麼不客氣,連一聲招呼也不打,就這麼大喇喇的進了他們家的院子。

陳悠站在井邊,皺眉看着他,這才氣的想跺腳。張大爺根本就把小院中她們三姐妹當做空氣!

阿梅也氣的想上去攔阻這兩個厚臉皮,被陳悠止住。

陳悠轉過身,“阿梅阿杏,你們在這瞪着,我去尋爹孃。”

阿梅阿杏點頭。陳悠將木桶交給兩個小傢伙,快步進了堂屋。

將外面張大爺不請自來的事情說與了陶氏聽,陶氏“哼”了一聲,等了多日,這個姓張的老傢伙還是來了。

放下手中的針線活,陶氏將陳懷敏交給陳悠,她便去了東屋將秦長瑞扶了出來。讓他坐在主位。

張大爺這一踏進陳悠家中的堂屋,就看到的坐在主位上的秦長瑞。一身短打衣衫的秦長瑞坐姿隨意中又很自然的流露出的嚴謹高貴的,即便衣裳陳舊,可那筆直的後背,淡淡而笑的溫潤的表情,卻讓張大爺瞪大了眼睛。若不是還顧着他的老臉,這時,張大爺一定要擡袖擦擦自己的雙眼,確定一番眼前這到底是不是事實,而不是他的幻覺了。

陶氏嫋嫋站在秦長瑞身後。目光柔和地看着張大爺,明明就是普通的眼神,可就是讓人覺得冷意侵人,好似做事說話都會殺人於無形。

張大爺被自己這不自然冒出的想法唬了一跳,連忙有些不自在的甩甩頭。

秦長瑞笑着道:“前些日子,我傷重在身,這家裡的事便交給的阿悠她娘操持了,不知,張大爺這匆匆來訪可有要事?”

秦長瑞這突然文縐縐的話讓張大爺一時渾身上下都不自在,好似之前木訥拙笨認死理兒的莊稼漢一下子變成了有文化有心計的精英男。

也讓張大爺產生了難對付的念頭。

陳泉早就震驚的連路都走不動了,之前陳永新去張大爺家賣糧食時,還是他給的銀錢,那時的陳永新與現在簡直是判若兩人!

若非不是親眼所見,陳泉都覺得是老天與他開玩笑,這麼極端性格氣質的兩個人,竟會是同一個人!

“陳家兄弟,我今日來可是爲了一樁大大的好事!”張大爺也很快冷靜下來,做了這麼多年的黑商,他的臉皮自也不會差到哪兒去。

“還有什麼事還能比張大爺上次那事更能讓陳某記憶猶新的?”秦長瑞淡淡說出這句話。

張大爺嘴角的肥肉一跳,隨即已經恢復了滿臉的假笑,“永新兄弟你說的哪裡的話,你說的什麼事,我年紀大,可是記不清了。”

說着張大爺不用人請,便自顧自坐到了秦長瑞的對面。

“您不用記,只陳某一人一直記住便是。”秦長瑞說着彈了彈袖口並不存在的灰塵。

張大爺被秦長瑞噎的想吐血,陳悠帶着幾個小傢伙在西屋,險些忍不住笑出聲來,偷偷的在心中給秦長瑞這個新爹豎了個大拇指。

張大爺料到與秦長瑞理論這件事怕是隻能無功而返了,他皺了皺眉,現在秦長瑞好似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原本他十成的把握,這個時候一下子降了五成。

笑了笑,張大爺這才切入正題,“永新兄弟啊,你也知道這村中傳的風言風語,那日阿悠與我家元禮卻也是在一起的,我家這小夥計可是看的一清二楚,阿泉?你說是不是?”

陳泉被張大爺一喊。回過神,急忙連連點頭稱是,“我那日從縣城運糧食回來,恰逢少爺沐休。就一併將少爺給帶了回來,走到村頭時,少爺說有事兒,讓我先回去,我未多想,就先回了。可東家擔心主子,讓我來尋,我來到村口,就見那丫頭伏在我家少爺身上……”

後面的話陳泉已經說不下去,那情景讓他如何去說。自家少爺被一個十來歲的女娃調戲……這說出來可不要招人笑話。

陳悠在西屋氣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若那日不是她急救張元禮,怕是他這時候連小命都沒了。

秦長瑞早便知道了這事,他瞥了眼張大爺,見他滿臉得意。嘴角翹了翹,“張大爺,我怎聽的與你這小夥計說的不同,那日,你們張家少爺被馬蜂蟄了,我這小女可是救了他的命!這要論來,我們家阿悠可還是你們張家的救命恩人!”

張大爺聽到這臉色一變。“不管怎的說,你家這小閨女總是與我家元禮扯了些關係,以後便是成人了,也會招得風言風語,不如趁着這風兒,我們便成了事兒。自問我張家這門第在李陳莊也是數一數二的,阿悠到了我們家也不吃虧。若是你們答應了這事兒,以後我們成了親戚,自是不是虧待你們!”

陳悠眼睛瞪的老大,她萬萬沒想到張大爺來是來給她與張元禮定親的!

她如今才十歲。若是如今就定了親事,按照這李陳莊的規矩,她就要去張家做童養媳,張元禮這廝竟然揹着她搞這樣的動作,真是太也氣人!

秦長瑞也被張大爺說的臉色一變,他忽的眯起眼睛,一雙深邃寒潭緊盯着張大爺,“張大爺請回吧,陳某今日就把話說直了,你這孫子,還配不上我家阿悠!阿悠的婚事也不用你操心,以後我自是會爲她謀一門好親事!”

張大爺怎麼也未想到秦長瑞說的這麼直接,話裡話外將張元禮貶的一文不值,他被氣的臉色通紅,險些一口氣喘不過來,暈倒在桌上。

張大爺捏着桌角,恨不能用眼神瞪死眼前的一對突然變得這麼狂霸酷拽的夫婦,他方纔說什麼?說他家的元禮配不上那個死丫頭!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張大爺猛地站起身,憤慨地指着秦長瑞:“瞧瞧你們家這窮酸樣兒,還敢嫌棄我們家,我看你們這對夫妻是有眼不識泰山,等着瞧吧!總有一天會叫你們後悔,日後除非你們帶着你們家的閨女跪到我家門前,不然休想與元禮扯上半點關係!”

放完這句狠話,張大爺吹着鬍子就出疾步匆匆的離開了陳悠家的小院。

這人一走,陳悠就拉着幾個孩子從西屋出來,陳悠率先走到秦長瑞身前,彎腰行了一禮,擡起頭來,再也憋不住,笑出聲來。他這新爹說話還真是威武。沒瞧見方纔張大爺離開時那難看要掉墨汁的臉色嗎。

陶氏站在秦長瑞身後瞪了她一眼,“莫要笑了!以後小心着張家祖孫兩。”

陳悠點頭,同時,心口也大大鬆了口,若是陳永新夫婦沒被換芯兒,怕是她此時早被送到張家了。

秦長瑞的伸手朝着阿悠招招手,讓她到身邊去。

陳悠連忙上前走了一步,秦長瑞摸了摸陳悠柔軟的髮髻,在心底涌起一股強烈的保護欲來。

“阿悠,以後什麼事都莫要擔心,有爹給你頂着。”

陳悠怔了怔,她沒料到秦長瑞會說出這句話來,即使已經對秦長瑞信任,可陳悠仍然不瞭解秦長瑞的爲人,突然,她心口暖暖的卻又有些想笑,難道她就要體會到“一爹在手,天下我有”的感覺了?不管如何,別人保護的感覺總是好的,有倚靠也總是件讓人窩心的事。

他們這來自不同地方的一家人,好似越攥越緊也越靠越近了。總有一天,他們會成爲真正的一家人。

這日的插曲很快就被陳悠一家人忘卻。

畢竟他們的生活是他們自己的,並非是活在人們的流言中,秦長瑞的身體恢復的很快,幾日過後,他走路已經趨於常人,只是還不能久站,但比前時已好了許多。

過後幾日,陳悠與陶氏又去了一次縣集,陶氏尋人打探了趙舉人家的住址。在縣集中也並未買什麼,就帶着陳悠匆匆的回了李陳莊。

陳悠這幾日常見陶氏與秦長瑞關在屋中商量事兒,陳悠見到家中越來越少的糧食,只出不進的花銷。一直着急的緊,有心想與陶氏商量個法子,可次次總被陶氏搪塞過去。

秦長瑞與陶氏不知在安排什麼,也不告訴她,陳悠心中有些失落,一時無聊,也便像以前一般帶着阿梅阿杏去村後山頭採些草藥,這樣一來,也可以路過李阿婆家瞧瞧李阿婆。

她好幾日都未見李阿婆,不知李阿婆有沒有擔心他們姐妹。

陳悠知會了聲陶氏。便帶着阿梅阿杏出門,還未走到村頭,就被身後的聲音喚住,陳悠轉頭見是大伯孃家的二堂哥。

陳悠疑惑的停下腳步,“二堂哥。有什麼事,這般急?”陳易一口氣跑到陳悠面前,陳悠見到他滿頭的大汗,急喘着粗氣不解的問道。

陳易喘了口氣,“阿悠,快跟堂哥去趟前院,唐大夫尋你。”

陳悠眉心皺的更緊。唐仲尋她做什麼?

“二堂哥,唐大夫怎會在前院?”

“阿悠,快些吧,都在等着你,我們邊走我邊與你說。”陳易急道。

陳悠當即拉着阿梅阿杏跟着陳易快步去了。

陳易呼吸急促道:“阿悠,你不知道。娘他們將大嫂從的縣城帶回來後,回家第一日還好,第二日嫂子就不舒服了,直將趙大夫開的藥包全服完了,這身子也不見點好。唐大夫也被大哥請來了兩次。方纔唐大夫給大嫂號了脈,點名說要叫你去幫忙。”

陳悠沒想到陳白氏竟然還未好,而且聽陳易這說法,好似情況更差了,唐仲醫術也可稱得上精湛,竟然連她都搞不定,要派人尋她來,爲什麼?

不知道怎麼回事,陳悠心裡的那種奇奇怪怪的感覺又出來了,可是就像是真相面前被蒙上了一層輕紗,讓她看不清,也猜不透。

陳悠先將兩個小包子送回了家中,又大略將陳易的話與秦長瑞和陶氏說了,這次,秦長瑞卻是跟着陳悠一起去了前院,陶氏留在了家中。

到了前院,便見到陳王氏與陳秋月緊張站在門外,外頭還有蹲在地上滿臉無助揉着頭的陳奇,還有站在不遠處一顆柿子樹下看熱鬧的二房一羣人。

陳順那小子在另一邊還帶着弟弟妹妹們打鬧,笑鬧成一團。

陳悠皺眉朝着陳順那邊望了一眼。

秦長瑞已經與長輩們打了招呼,裡頭唐仲在喊,“阿悠來了?”

陳悠連忙應了一聲,疾步進去了。

唐仲看到陳悠進來,朝着她招手,“阿悠,你過來給你嫂嫂號脈瞧瞧。”

陳悠聞言嚴肅的點頭,走到了昏迷的陳白氏牀邊,伸手觸上陳白氏的手腕,沉下心感受着陳白氏的脈搏。

“脈來流利,如盤走珠”,從“尺”至“寸”有如行雲流水……雖然脈搏微弱、細緩,可陳悠仍然能清晰的分辨出陳白氏的脈搏竟然還是滑脈!

滑脈乃是女子之中妊娠婦女的獨有脈相……可是陳白氏腹中還未成形的胎兒明明已經流掉了!怎麼還是如此。

陳悠小小眉頭深擰,她轉頭問一旁守着陳白氏的曾氏,“大伯孃,這幾日大嫂可有什麼異常的症狀?”

曾氏用帕子抹了一把淚珠,她眼眶紅腫着,顯然是這幾日熬夜又擔心的,“那日海棠身上的血明明止住了,回到家中第一日也還好,可後頭又不停的流血,本是一日淋漓不停,可這兩日血量越來越大,服用了張大夫配的藥丁點用也沒有!莫不是,海棠的命要保不住了吧!”

曾氏越說越覺得恐怖,若是她這大兒媳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她該如何面對自己的大兒,又該怎麼看待大女兒。一想到此,曾氏只覺得心痛如絞,都覺得呼吸不過來。

這才堪堪幾日,曾氏本一頭的黑髮就已經急白了一半。當真是“一夜白頭”。

唐仲坐在一旁,右手抵着下巴,一副深思的樣子,他轉頭問陳悠:“阿悠,如何?”

陳悠直言,“滑脈。”

陳悠話一出口,唐仲眉頭都要攏成小山。他與陳悠號脈的結果一般無二,同樣是虛弱的滑脈。女子滑脈,無非就是有喜,可是這陳白氏分明腹中已沒有生命跡象。也並非雙脈,爲何還會顯示這樣的脈象。

唐仲行醫這麼多年,早年又走南闖北,天下新奇古怪的病例見過的不知凡幾,可從來沒見到過這種奇怪的情況,一時竟也束手無策。

他想着陳悠當時是第一個醫治陳白氏的,又知道一些新奇的方子,或許她可能有些醫治的思路。

唐仲站起身,“阿悠,那日你醫治你大嫂時。當時是什麼情況。”

陳悠便將那日她給陳白氏止血按壓穴位都仔細說了。

陳白氏受到重創流產,陳悠處理的辦法沒有一樣是錯誤的,之前他聽曾氏說了張大夫施了針,又看了藥方,同樣是沒問題的。可怎會還是這樣的結果,這根本就不應該啊!

唐仲許久都沒遇到這樣棘手的問題了。

陳悠腦中飛速運轉中,搜尋着有關於孕婦方面的醫學知識,一直她都覺得有些不對,可是她總是摸不到那層邊兒。

唐仲腦子裡也是每個思路,他胡亂的問曾氏,“大嫂子。你家兒媳是何時月事停止的?”

曾氏一時被唐仲問的愣住,回神後有些尷尬道:“這個我卻也不知了,我將老大叫進來問問。”

此時,救陳白氏的命要緊,哪裡還顧着這些講究。曾氏連忙就要出去尋陳奇。

這時,陳悠腦中突然隱藏在黑暗中的一抹光亮炸開。她急忙叫住曾氏,“大伯孃,不要去了,您快去燒些熱水!”

曾氏此時六神無主,聽到吩咐就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樣。連着應聲去燒水了。

唐仲也是滿臉驚喜:“阿悠,可尋着原因了?”

陳悠點頭,“唐仲叔,先前我給大嫂診脈,斷的她孕期是一月多餘,可那時,大嫂腹中孩子早已死去,這懷孕期限有可能極不準確,或許早已有了兩月有餘。兩月有餘的孩子已有了一定形態,怕不是這麼容易就被流掉的……”

陳悠說到這裡,唐仲腦中也是豁然開朗,他連忙走到陳白氏身邊,再度給她號脈,聽了陳悠這一席話,陳白氏的這一切症狀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胎兒根本就沒有流出來,還留在母體之中!

陳悠清楚記得當時一位資深婦產科老醫師給他們上專業選修課說過,女子懷孕,一個月有餘,可通過藥物流產,將未成形胎兒自然排出體外,而超過兩個月的胎兒,基本已經着牀穩定,必須要經過特定的流產手術才能安全流產,不然胎兒滯留母體,將會非常危險!

唐仲號完脈後,取出銀針陸續在陳白氏的各個有效穴位紮了幾針,後得出結果果然與陳悠猜想的一樣,陳白氏體內的胎兒並未排出。

唐仲與陳悠的臉色也同時變得難看了起來。

唐仲擅長外科不錯,可陳白氏這樣的情況要施行刮宮之術,他一個七尺男兒可怎生給女子行這等手術!

陳悠自是也想到了刮宮術,這裡外科手術條件差,也沒有任何的儀器輔助,所有都要靠人工,她本就不擅長外科,此時還要面對這樣前所未有的挑戰,讓她怎麼能不恐懼害怕。

況且,刮宮術就算是在現代也完全是靠着醫生臨牀經驗和感覺來進行操作,來判斷是否刮淨,如果刮淺了,可能因爲沒有刮淨而出血,會造成二次刮宮。刮深了,又會難免因刮宮過度、造成子宮內膜的創傷,破壞子宮的功能。若是子宮內膜被破壞了,以後若想要有孕,恐怕就難了……

這涉及到一個女子以後能不能生育的問題,陳悠想想就覺得雙手顫抖,即便是瞭解這些理論知識,可是真正實現,她卻並未有過一次,畢竟她不是專業的婦產科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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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奶油珍珠米的平安符,這是本月阿色收到的第五個平安符,抱抱!感謝落風如影小粉紅,也同樣抱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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