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溝通了半夜,終於小有成果,江風終於可以回家睡一會兒了,江風倒是心大,一點沒考慮進了醫院的常明亮會帶來哪些消極影響和不利因素,沾枕頭就睡着了。
這倒不是說江風又多麼豁達或者說多麼穩如泰山,只不過心裡無-yù無求的人,能不豁達嗎?。老子明知道副區長幹不上了,老子也不想幹了,誰愛幹誰敢去吧。
本來江風琢磨着一覺睡到自然醒呢,但是一大早六點左右就有人來敲門,氣的江風真想抽這個不速之客兩巴掌,便沒吱聲,悶聲裝睡。
但是敲門聲一聲比一聲急,電話也響了,這下無論如何也得起chuáng去開門了,江風套上kù子光着膀子一臉不豫的起chuáng開門,一看敲門的竟然是許建,江風的氣兒就消了不少。這老許要是沒有十萬火急的事兒那是不可能找到家裡的。
江風推開門淡淡的道:“進來吧,老許,又有什麼棘手的事兒了?”。
許建一臉緊急集合的樣子低聲道:“局長,省廳來人了,點了名要見您,我說您不在,他們就在您的辦公室等着呢,我側面問了一下來意,他們也不說,就是要見您。我去請了孫良副局長在那兒陪客呢,我找了個藉口溜出來的告訴您一聲,您看這事兒咋辦?”。
許二局長當然知道昨晚上江風行兇傷人了,他怕省廳的人是來帶走江局長的,故此前來通風報信。要知道許建的全部身家xìng命都在江局長身上掛着呢,他比江風都着急啊。
江風也有點納悶兒,但是也沒再許建面前顯lù,只是淡淡的道:“哦,省廳來的啊,等會兒我洗把臉咱們去看看”。
江風這麼一裝穩當,可把許建嚇了夠嗆,臉sè煞白,神情焦急的道:“局長啊,是不是昨晚上的事兒產生的後遺症啊?我可聽說常明亮那孫子在省裡有點路子,您是不是疏通疏通啊?這萬一跟他們走了那什麼事兒可就不好辦了啊”。
江風有點哭笑不得的道:“你想哪兒去了?你就知道他們是來抓我的?”。
許建臉sè一變連忙擺手道:“我可沒那麼想,常明亮那孫子是該揍,只不過我考慮着是不是有備才能無患啊”。
江風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你說的也對,
這樣吧,我給你留個號碼,今天晚上之前,我要不給你回話,你就打這個號碼,咋說你知道吧?”。
許建臉sè一喜,連忙點頭道:“知道,知道”。
江風找來紙筆,把商大美妞的電話寫到了紙上遞給了許建,許建雙手接過紙條視若珍寶的收好。之後江風去洗手間洗漱了一番,還上了一身白sè短袖搭配黑sè西kù黑皮鞋的標準保險推銷員的裝束,夾上小包對着在沙發上抽菸的許建揮揮手,老神在在的下樓了。
到了局裡辦公大院,一大早上的,離上班的時間還早,所以沒什麼人。果然一輛掛着鬆警字牌照的桑塔納停在大院中間,倒是很顯眼。
許建臉sè有點不好,江風倒是神sè如常,江風心裡有底兒,段老虎要是派人把自己抓去了,商大美妞就敢衝到段老虎的辦公室要人,之前預留電話無非是怕一些宵小之徒下黑手罷了。
段鐵雖然是廳長,可以不能面面俱到,萬一有不開眼的傢伙作怪就說不好了,小心駛得萬年船。
倆人上樓,推門進了局長辦公室,辦公室裡除了孫良之外還有一個年約三十五六的二級警督和一個年輕的三級警司,畢竟孫良在省廳呆過一段時間,人頭比較熟,看三個人的架勢倒是談得還算投機。
“江局長你來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們局江風局長”孫良笑着居中引見:“這位是省廳刑偵總隊二支隊的洪支隊長”。
江風伸出手笑道:“洪支隊您好,貴客原來未曾遠迎,失敬”。
“江局長客氣了”那個二級警督洪支隊長皮笑肉不笑的握了一下手隨即就鬆開了,神情有點愛理不理的。
江局長頓時覺得有點被人輕視了,便也十分不高興,徑直回了自己的老闆椅上,翹起二郎tuǐ,連煙都沒遞,自顧自的點上一顆抽了起來,半yīn不陽的道:“省廳領導不辭勞苦來我這小廟有何貴幹啊?還請早作示下,免得我們心裡沒譜啊”。
這話說的許建直冒冷汗,心說局長說話也太臭了,一下就把上峰得罪了,孫良也在苦笑着望着江風,他倒是知道江風爲啥不高興。
隊長也在心裡苦笑,這話說的這個真難聽,怪不得自家寇總隊恨這小子恨得牙癢癢呢,不就是剛纔怠慢了你一下嗎?馬上就報復回來了,還真是睚眥必報的典型啊。
隊長這回老實了,放低了姿態聲音和緩的道:“的確是有點事兒,想和江局長單獨說”。
他這話一說出來,許建和孫良都知趣兒的找藉口撤了,那個洪支隊長帶來的三級警司也說下樓去車上等,屋裡就剩下江風和這位不知何事的支隊長了。
這回洪支隊長臉sè一變,笑的無比燦爛的道:“江局長啊,非常對不住,剛纔人太多,我有點怠慢了,非常抱歉”。
他這麼一說江風倒是舒服點,也就坡下驢的站起身來笑道:“洪支隊這是哪裡話啊,是我這個地主怠慢了”。
隊長心說這原來是個順毛的小驢啊,嗆着來他比你還硬氣,頓時隊長便後悔之前的態度了,便苦笑道:“江局長啊,實話說,今早上我接到林處長的命令讓來請您過去,還說讓我注意影響,所以我一開始就公事公辦了,希望您別介意”。
洪支隊長清楚的記得林正交代這事兒的時候說的就是把江局長請來,而不是接來、帶來,更不是抓來,這裡邊雖然只有一字之差,但是含義豐富極了。
“林處長?”江風有點劃hún兒了,省廳的處室自己沒接觸過哪個啊,更不認識所謂的林處長,想來想去江風忽然恍然大悟的道:“是不是林正?”。
隊長連忙點頭道:“對對,就是林正處長”。
話說像林正等這幫子省委大領導的秘書們都有一個明面上職務,自家領導稱呼自然就是小林了,其他大領導稱呼的時候就叫林秘書,但是下邊的人就不敢叫林秘書了,只能稱呼明面上的那個掛級別的職務,林正是常委秘書,年頭也夠,自然是正處級了。
而且,人家林正的名字起的好,無論級別是正處副處,人家都是林、正處長,這要是姓傅的話,即便是正處級別,稱呼也起來也變成傅(副)處長了。
“哦,原來是林哥啊”江風頓時鬆了一口氣,笑嘻嘻的道:“既然是林哥有召,那咱們什麼時候走?”。
江風自然知道這不是林正讓自己過去,而是便宜舅丈人段老虎讓咱過去呢,一想到段老虎罵人的兇殘樣,江風頭皮都發麻,這個舅丈人不太好弄啊,說實話,江風真有點怵他。
肯定是段老虎知道自己的餿事兒了,讓自己過去捱罵呢!江風是真不想去,但是既然段鐵都打發人來了,要是不去的話,還不得讓他收拾死啊?,江風沒有那麼大的膽量,只能老老實實的跟着。
至於說爲什麼之前隊長要公事公辦,江風理解是段老虎不想讓別人說他徇sī,所以要裝做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洪支隊長一看江風這麼痛快的就同意走了,心下頓時放心,任務也完成一半了,便道:“如果江局長,方便的話,咱們現在就走,不知道江局長用不用交代一下局裡大小事務?”。
這話一說江風就明白了,看來不是去一會兒的事兒啊,估計要在那邊呆幾天,便笑道:“是要呆幾天對吧,那還真要交代交代”。
“好的,江局長,那我去樓下等你”洪支隊說完就走了。
江風推開門直接把一直等在門外的許建叫了進來,笑道:“老許啊,那啥,咱們虛驚一場,啥事兒沒有,省廳的一位領導有點sī事兒找我,我去一趟,估計要走幾天。局裡的事兒你們幾個商量着辦,你們下不了決斷的話就聯繫我。如果聯繫不上,可以去請示紀委國,國做不了主或者沒啥主意的話,找人武部楊海東部長,就說是我臨走託付的,明白了嗎?”。
“嗯嗯”許建愣愣的點頭,首先江風沒啥事兒他倒是放心了,其次江風的一番交代很有含義,也很出乎預料。江風嘴裡的你們幾個絕對不是指的局黨委所有成員,而是隻包括許建自己和孫良孫昌兄弟,再往外擴展的話,也就是加上刑偵副局長彭少偉和副政委趙勇,至於其他人肯定不在此列。
更有意思的是局長怕自己聯繫不上而指定了兩個託付人,能被託付的,肯定是絕對信得過的人,這倆人選很妙啊,按說江風要託付的話,肯定要選肖一派的人啊,既然是這樣的話,那託付肖本人豈不是更好?。
於sī來講肖琛是自家老大,於公來講他是區委,這不是一勞永逸的事兒嗎?但是江風卻沒指定肖,而是點了國和楊部長,這倆都是原來的中立派,什麼時候和江局長關係這麼鐵了呢?都能達到託付的地步了?。
想不明白就不想,反正上邊領導肯定有自己的考慮,做下屬的服從就是了,知道太多了也不好。
和許建交代完以後,江風便下樓直接上了省廳的車,奔着省城一路疾馳。
路上江風和洪支隊長海侃一通,倆人都是同一系統出來的,共同語言也比較多,山南海北東周列國的白話,反正就是不說正題兒。
沒多長時間,桑塔納就從新江高速路口下去了,直接進了江水市區,但是走着走着江風就發現不太對。江風對江水城那是相當之熟悉,畢竟在這兒生活過十年,眼看着這車七拐八拐的根本不是往省委大院去的啊,這小子不會是匡老子呢嗎?。
江風也沒明說,反而是鄒眉頭道:“怎麼着江水又修路封道了?”。
洪支隊長一愣,接着便明白江風是啥意思了,搖頭笑道:“沒有修路,也怪我沒說清楚,江局長咱們不是去政法委也不是去省廳,是去醫科大二院。林處長身體有點不舒服在醫科大二院體檢呢,我臨來的時候他交代把你送那邊去,您要是信不過我的話,我給林處長打個電話,讓他和您親自說”。
說着洪支隊長就掏出了手機要撥號,江風一揮手笑道:“算了,算了,那啥,不知道林哥身體有恙,一會兒找個地方停一下,我去買點水果”。
隊長馬上訕訕的笑道:“嘿嘿,怪我沒有交代清楚,非常對不住啊,江局長”。
“沒事兒,抽菸”江風掏出煙來給他發了一顆,自己也點上了。
到了醫院不遠處的一個商場邊上,江風和洪支隊長都下車了,江風上樓選了兩間滋補品,話說林正這樣紅得發紫的大秘書肯定不缺滋補品,江風也沒必要對林正這麼畢恭畢敬,但畢竟是禮貌問題,知道人家身體有問題了,來了空手有點不太好意思。
選完了滋補品有在樓下買了點水果,江風買這點東西倒是不貴,也就幾百塊錢,那邊洪支隊長倒是也買了點東西,價錢也差不多。
其實,老洪有點爲難了,他和江風不一樣,買的少了,顯示不出咱老洪的誠心,買的多了貴了吧,那不就就把江局長弄寒顫了嘛,所以他也不好花的太狠,只能看看往後再找機會來看望一趟了,當然了,這是在林處長病的住院的前提下。
江風知道如果林正要是病的稍稍厲害,達到住院的地步的話,那包括司各條戰線上登門的人可就多了,至少要單獨騰出一間屋子放禮品,這一點不誇大。當然了,還有一種叫做老人頭的禮品更是刷刷的來啊。
當然了,江風倒是不需要給林正送老人頭,即便送了他林正也不敢拿,搞不好都能嚇哆嗦了!自己段老闆的紅人兼未來的外甥女婿的禮也敢收?除非腦袋穿刺了。
更何況,林正要不是實在臥chuáng不起了都不能住院,秘書這工作是寸步不離的啊,秘書住院了,老闆的工作還是要繼續的,沒了你人家也得找個人代理一下嘛,但是萬一代理的人和老闆對上眼兒了,那住院的這傢伙豈不是有了失去位置的危險?,所以說秘書們即便有病也得tǐng着。
倆人又在旁邊的花店買了點花,至今進了醫院的樓,這樣拎着補品和鮮花登門的人在醫院多得是,也沒有誰大驚小怪,畢竟這就是個人情社會嘛,都是可以理解的。
只不過是洪支隊長的二級警督制服有點顯眼,大夥兒一看就知道這是有不小的領導在裡邊住着呢,全都多看了倆人幾眼。
隊長也覺得有點不自在,但是倆人都沒說話,只顧着往前走,到了八樓的意見掛着副院長辦公室的門口隊長停住了,敲了敲門,在裡邊得到應答之後便推門而入。
一進去倆人就是一愣,屋裡足有六七位白大褂都坐在沙發上,不少都是頭髮花白的老大夫,只有一個大夫看上去比較年輕,但估計也有五十多歲了。
林正和一個身材欣長劍眉朗目英武非常的年輕人坐在衆多白大褂對面的沙發上,腰桿筆tǐng,往那兒一坐頗有點不動如山的意思。
林正在他身邊虛坐着,看那意思好像是隱隱以那年輕人爲尊的架勢,當然了,江風剛進屋,是不會注意到這一點的。
江風和老洪一進屋衆人的目光都投了過來,那年輕人看了江風一眼,頓時眼睛裡閃出異樣的光芒,身體隱隱有些顫抖,馬上就要站起來,但是卻又想到了什麼,馬上有坐回去了,只不過手扔在顫抖。
江風和老洪都是人堆裡混着的,雖然屋裡人有點多,但自然不會舉止失措。
江風心說平日裡總在段鐵身邊見到林正,tǐng低調的一個人啊,現在看來人都是有多面xìng的啊,林大秘書在外面排場也不小啊,這一幫子老大夫可不是一般人能湊齊的。
老洪首先開腔,微微頷首含笑着道:“林處長,我把江局長接來了”。
江風也笑道:“林哥,聽說你身體出了點小問題,具體怎麼樣了?”。
林正一欠身站起來笑道:“就是這兩天感覺tǐng疲乏的,也沒具體查呢,這不是等你呢嘛”。
“誒呦,兄弟可不敢當”江風馬上擺擺手笑道:“趕緊檢查,查查也放心啊,不過我看沒啥問題,林哥正當年的歲數,能有啥問題”。
“哈哈,那就借你吉言了”林正笑着指了指衆位大夫笑道:“這都是咱們省的名醫,還有兩位是京城的來咱們二院臨時坐診的名醫,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碰上的,好機會可遇而不可求啊,你也一塊兒查查吧”。
江風搖頭道:“我就不查了,活蹦亂跳的吃嘛嘛香,能有啥事兒,我不查了,你查吧,查完了咱們找地方喝點,我的事兒讓林哥費心了,身體這麼不舒服還顧念這小弟的事兒,實在過意不去”。
林正身邊的年輕人一聽江風這麼說,馬上張嘴想要說話,卻被林正擋住了,林正摟着江風的肩膀在江風的耳邊低估了一句道:“今天早上讓我叫你過來,我就讓老洪去接你,我也跟請假說來檢查檢查身體。不知道爲什麼,說讓你也跟着查查,我估計啊,lùlù今年可是二十六了,啥意思你清楚哈,你還是查查吧,機會難得”。
江風很是無語,皺了皺眉頭苦笑道:“這也太那啥了吧?段咋能這麼弄呢?連個招呼都沒有,這不是匡我呢嘛?”。
“誒,咱們是啥人,你也不是不清楚,他讓你查,你要是不查的話,你也過不好,我也難受。你就當幫老哥一個忙行不行,反正查查也不是讓你直接給他生孫子,怕啥啊?對不對,算老哥求你了還不行嗎?一會兒就完事兒。咱哥倆一塊兒查,今天你要是不查, 我就完了,估計一通好罵啊,你就當救救老哥我了還不行嗎?”。
“行了,行了,林哥,你別說了,查,我查還不行嗎?這個段老虎啊,這也太霸道個球的了”江風非常鬱悶的無力吐槽。
聽江風同意檢查,林正在心裡很是鬆了一口氣,林正身後的年輕人繃緊的了臉也輕鬆許多。
林正非常謙和的笑道:“幾位大夫們,拜託諸位了,咱們開始吧!”。
沙發上一個滿頭銀髮的白大褂馬上站起來道:“兩位跟我來吧”。
江風和林正在一幫子白大褂的帶領下走出了房間,只不過林正走的時候側着頭微不可查的對沙發上那個英武非常的年輕人點了點頭。
在一幫人出去以後,年輕人馬上騰的一下跳起來,有些顫抖的拿起桌上的座機撥了一個號碼鏗鏘有力的道:“有門兒,很有希望,現在這邊已經開始查了,讓二七五院那邊做好複查準備,另外讓集團軍那邊的準備的直升機隨時待命起飛,好,先這樣,隨時保持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