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雪禪一吐舌頭頑皮的道:“那是你的事兒了,我管不着”。
徐立言馬上反咬一口道:“反正是你帶出來的,你也跑不了”。
徐雪禪一撇嘴道:“青竹那小妮子絕對不敢跟我扎刺,要是沒有我,她能升格成四嬸兒嗎?”。
聽着意思這個青竹肯定就是徐立志的老婆了,怎麼還挺複雜的呢?。江風也看出來了,這個徐雪禪既然是自己的表姐,看樣子應該有差不多三十歲了,估計要比徐立言歲數大。而且這個晚輩稱呼四嬸爲小妮子,這有點亂亂套啊。
徐立言看出江風有些疑惑了,便道:“你四舅媽方青竹和雪禪是碩士時候的同學,青竹在中間沒少攛掇”。
這就是各論各的了,大侄女兒給四叔當紅娘,挺有意思。早些年老老少少一大家子的時候,長房的媳婦兒的大兒子比婆婆的小兒子歲數大的也很多。像徐雪禪和方青竹這樣的,那就是各論各的了,管徐立志仍舊叫四叔,至於方青竹,反正是老同學叫不叫四嬸兒那都沒關係了。
“漂亮姐姐,抱抱”。徐出岫一點不眼生,瞄着商婷露張開了兩隻小胳膊。
女人的母性在這一刻自然就出現了,商婷露蹲下抱起這虎頭虎腦的大胖小子在他的左邊小臉上親一口,卻沒想到這小傢伙又把右臉轉過來了,商婷露又親了一口。
傢伙在商婷露懷裡拱啊拱的,瞄着那高聳之處用小臉兒蹭着。極爲享受,蹭的商婷露有點臉紅的不知所措了。
幸好徐雪禪出來解圍了,從商婷露手裡接過小傢伙,一手抱着小傢伙兒。另一手在他肉肉的腦門上點了兩下,唬着臉嚇唬他道:“這個漂亮姐姐是表哥的,不能泡,知道了嗎?。要不然表哥會打你小屁股的,你看錶哥多高大啊,你要小心了,下次要選好了目標再下手,不要盲目。知道嗎?”。
“知道了”小傢伙悶悶不樂的撅着嘴答應着。無限可惜的望着漂亮姐姐一眼,又回頭瞟了江風一眼,估計是打不過了,頓時飛快的回過頭。貓在了徐雪禪的身後。
到了這兒,江風算是鬧明白了,爲啥這孩子這麼早熟呢,都是讓徐雪禪這個表姐帶壞了。商婷露更尷尬了,滿臉通紅。這邊還有小舅公公看着呢,這份兒尷尬好讓人難受。
江風也哭笑不得,自家媳婦兒被當着自己的面兒襲胸了,如果是別人。江風早大耳瓜子拍過去了,但是這是才四歲的小表弟啊。
小傢伙鬼精着呢。
徐立言苦笑道:“那啥,雪禪要不咱還是把出岫送回去吧。今天小叔帶你們見識一個好去處,帶小孩子不合適”。
徐雪禪嘴一撇道:“又去找女人,小叔啊,你說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趕緊找一媳婦兒成婚算了,甭讓我媽跟着你操心了啊”。
長嫂如母,徐雪禪他媽媽嫁到徐家的時候徐立言還沒出生呢,那可真是看着這小叔子長大的啊。徐家老太太走得早,這一幫半大的小叔子的吃喝拉撒娶妻成婚,那都是徐雪禪她媽媽這個長嫂在操持着呢。
徐立言頓時反脣相譏道:“誒呀,雪禪你可得了吧,你比我還大兩歲呢,你可長點心吧,趕緊找個人嫁了,讓我那嫂子少操點心吧”。
徐雪禪臉一板,撇撇嘴道:“不跟你說了,沒勁,我把出岫送回去好了”。
“姐姐,我不會去”徐出岫倒是聰明,抓着徐雪禪的腿就不鬆開。
“嗯,姐姐帶你去二哥家,你不是喜歡和二哥家的囡囡玩兒嗎?好不好?”。得,徐雪禪又給小表弟找了個小丫頭,這孩子要是長大了肯定對泡妞無師自通,從小就實踐,這功力積澱下來,早晚大成啊!。
“好啊好啊,快點走”一聽說有小丫頭,徐出岫一刻也不願意停留了,拉着徐雪禪的牛仔褲就往外託。
徐雪禪拉着徐出岫的小身板,溫柔的道:“跟小叔和表哥,漂亮姐姐說再見”。
“表哥,漂亮姐姐再見”徐出岫小大人一般的跟江風和商婷露打完了招呼,轉頭看着徐立言道:“小叔,你可長點心吧,別讓我、、、我、、、操心了”。
傢伙想模仿徐雪禪的句式,但是她想不起來姐姐的媽媽是誰,如果見了面自然知道,但是讓他去排輩,那肯定是不董了,說來說去就成了讓他操心了。
徐雪禪和商婷露很無良的抿着嘴笑。
徐立言老臉一紅,揚起巴掌,眼睛一瞪,惡狠狠的嚇唬他道:“你個小混蛋也敢編排小叔,看我不打你的小屁股”。
“小叔發瘋了,姐姐快跑”。小傢伙說完之後,也不管徐雪禪了,自己撒丫子開跑了。
徐雪禪和江風商婷露打了個招呼,就去追徐出岫去了。
沒過多久,董瑜拉着董抗也來了,小魚果然是青春無敵,簡單的白色短袖牛仔褲,把兩條細而長的**修飾的極爲亮眼,明媚的臉蛋兒上一股陽光燦爛的味道。
“姐夫,你可算來了,想死我啦”董抗一看見江風,便雙眼冒光,風一般的衝過來了,一把把江風抱住了。
可能在董抗的眼裡,這就是抱住了一個儲錢罐啊,小舅子小姨子掏姐夫的兜兒,那是天經地義的啊,誰都沒招兒。
江風哈哈大笑,那邊小魚就有點不自然了,紅着小臉兒打了小弟一下,板着小臉兒道:“臭小子,別亂喊”。
平常沒外人的時候咋喊都成,現在商婷露在邊上呢,你就喊姐夫,這把商婷露擺在哪兒了?。
董抗這小傢伙反應倒是極快,笑眯眯的看着商婷露道:“姐姐好。我是董抗”。
這下,都是姐姐,那這個姐夫叫的就沒有問題了,你知道是因爲哪個姐姐才叫的姐夫啊。
“小傢伙真聰明。姐姐來得及,沒帶禮物,這樣,等明天選好了,讓小魚給你帶回去”。商婷露微笑着道。
一句小傢伙真聰明就把這事兒給點出來了。
“謝謝姐姐”。董抗這嘴可是夠甜的。雖然這樣的出身足以讓他衣食無憂,但是零花錢也不寬裕,管得嚴啊,想和小女朋友溜達溜達玩玩都沒錢。這就生生的把董小爺逼迫成了財迷。
“謝謝露露姐”。小魚也沒推辭直接道謝,畢竟一個禮物嘛,又不是啥大事兒,沒有必要那麼客氣。大家都是熟人,一雙美眸順道白了董抗一眼。
徐立言撇撇嘴,在江風身後豎起大拇指,對江風一句話不說裝傻充愣的就把這個有點尷尬的節點給平衡過去的功夫表示欽佩。
對於江風和董瑜是啥關係,徐立言自然是調查過的。他不得不佩服自家的這個外甥,太厲害了,連董家唯一的小公主都能勾上,還敢把倆女朋友往一塊兒湊。這可不是一般的功夫啊。不過這功夫好像是家傳的啊。
趙老三都快五十歲的糟老頭子了,還有齊妙舞這等女子死心塌地的跟着呢。現在兒子有超過老子的趨勢啊。趙老三這個姐夫這般騷包,徐立言是不高興的。幸好這老小子沒做對不起姐姐的事兒,現在姐姐走了這麼久了,他再娶那也是可以理解的。不過到了外甥這兒,那心情又不一樣了,老徐家都恨不得江風弄個十房八房的,多子才能多福啊。
最近老趙家從趙老四趙老三到趙老大趙老爺子,接二連三的往老董家跑,大張旗鼓的造勢,這事兒明眼人都看在眼裡呢,或許不太相干的人不知道老趙家所圖爲何,像徐家這樣死死盯着老趙家的人,當然是一清二楚的,這是老趙家看上了老董家的姑娘了。
只是不知道老趙家是怎麼想的,江風這孩子這不是有女朋友嗎?看這意思還是要棒打鴛鴦?。這事兒四哥還沒說咋弄呢,按照徐立言的意思,老趙家想要和老董家結親,咱就支持露露姑娘,噁心死老趙家。
如果徐立言要是知道商婷露的老子是誰,那更得支持了。
“五叔,您也在啊”小魚都知道江風是趙撫遠的兒子了,那自然知道徐家就是江風的母族了,所以徐立言出現了,自然沒有啥驚奇的。
“五叔”。董抗也嘿嘿笑的問好。
徐立言笑着道:“嗯,稍等一會兒,雪禪一會兒就過來,咱們一起出發”。
大家都是建國以後進城的,誰家和誰家都能盼上點關係,按照老輩子人傳下來的輩分兒,親熱的叫着,只不過心裡怎麼想那就不知道了,當面是人背後是鬼都是常事兒了,大家也都能理解,各爲其主罷了。
魚雀躍的道:“那好啊,有日子沒見雪禪姐了,正好挺想她的呢”。
董抗脖子往後一縮,好像有點怕徐雪禪。
想想也是,徐雪禪培養小表弟的方式都那麼剽悍,更別說對董抗這樣的半大小子了,那是吃定了。
“五叔,一會兒帶我們去哪兒玩兒啊?”。董抗這種半大小子自然最關係這個,至於姐姐能不能在這場爭姐夫的大戰中勝出,他是不太關心的,不是都上門求親了嘛,還能輸了?。
徐立言微笑着道:“許胖子的鑽石人家”。
“太棒了、、、、”董抗興奮的一拍手,過後才發現姐姐正沒好氣的看着自己,連忙把責任推給了徐立言道:“五叔,您這安排太那個啥了”。
商婷露微蹙柳眉,不知道這是啥地方,但是看董瑜的臉色,再聽鑽石人間這名字,怕是那種地方,不過商婷露不相信徐立言這麼無視自己,當着自己的面兒就把外甥往那種地方帶。
魚趴在商婷露的耳邊低聲道:“就是咱新城的夜色人家”。
“哎哎,我說兩位侄女兒,可別誤會啊,咱是有事兒”徐立言連忙解釋道:“今天主要任務就是找許胖子的晦氣,他去年欺負我外甥。今天老子要給他放放血”。
魚和商婷露一聽這話便不嘀咕了,小魚扭頭問看着江風道:“你和許胖子有過節?你和許胖子好像就去年打擂的時候有交集吧,當初不是送你一筆大禮嗎?怎麼又結仇了呢?”。
江風苦笑着道:“沒啥,記不記得許胖子請咱吃飯。那次咱倆還有董抗和他小女朋友一起去的那次,那時候許胖子想讓我在他那兒給他打擂臺,我沒同意,他威脅我出不了京城,幸好有我領導和虎子哥妙妙姐他們幫襯着纔出的門”。
“哦”小魚懵懵懂懂的應了一聲,低頭回想着突然恍然大悟,俏臉一寒,冷冷的道:“許胖子這個壞種。真該教訓了”。
“好像不完全是許胖子的緣故,我還記着呢,許胖子和虎子哥說留我是什麼陳哥和譚哥的意思,我不知道他們是誰。反正也不是啥大事兒,許胖子也出了一百萬的血,要不小老舅這事兒就算了吧”。江風沒有假手他人報仇的習慣。
徐立言用鼻子哼哼了一下,冷笑道:“這事兒我都知道,許胖子就是一破落戶。找他晦氣我都覺着丟份兒,今天我就是奔着這幾個哥去的,看看誰這麼大的本事,讓我們老徐家的外甥給他打黑拳”。
一聽說徐立言要去找場子。董抗是最激動的,像他這樣的半大小子。最是愛看這種大紈絝踩人的場面了,尤其是上次。他開車薛立勇就敢當街攔着,等四哥董戰來的時候薛立勇就栽了,這對他“幼小的心靈”衝擊太大了。
正在說着的時候徐立言的電話響了,接起來道:“好,好,那行,等着吧”。
徐立言一招手道:“走吧,雪禪在樓下等着呢”。
徐立言在前邊走,董抗和小魚在後面跟着,商婷露拉着江風的手有些擔心的看了過來。
“沒事兒,就是溜達溜達”。江風拍着她的手示意她不必擔心。
衆人到了樓下,兩輛車已經停在門口了,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兼司機一類的人物已經等在車門口處了,衆人上車直奔磚石人間去了。
江風和徐立言董抗坐一個車,徐雪禪帶着商婷露和小魚坐後車。
江風還記得那地兒好像在野外的一個破工廠裡,果不其然一年了這地兒也沒有換,還是那破工廠還是那不起眼的六層小樓,不過裡面的富麗堂皇江風還是記得的。第一次去的時候還是很有震撼力的,尤其是那地兒的那個非常有特色的電梯,江風到現在也沒忘呢。
還有電梯裡的那一大排美女服務員們,記得上次的電梯是模仿航班空姐,不知道這一次是什麼制式的,好像有點期待呢。男人啊,到什麼時候都忘不了成排的美女構造的紅粉長城啊。
到了地方以後,徐立言揹着手帶着衆人進了小院,走進大廳的門,頓時一股清涼之意沐浴全身,好不舒坦!。
“先生您好,請出示會員卡”。一個保安攔住了徐立言。
徐立言側着頭,瞄了這個人高馬大的黑西服一眼,冷冷的道:“新來的吧,你那破卡什麼玩意兒,讓許胖子下來瞧瞧爺們這張臉,他就知道那破卡啥用沒有了”。
保鏢一聽人家直接叫出了自家大老闆的外號,而且這架勢就不是善茬兒啊,這地方大大小小的公子哥太多,雖然自家也有硬路子,但是老闆一再交代和氣生財,魯莽不得。
人高馬大的保鏢,微微彎腰,爭取和徐立言的身高拉平,恭敬的道:“請問先生您貴姓,我彙報上去”。
徐立言也覺得和保鏢較勁丟份兒,直接眯着眼睛懶洋洋的道:“告訴許胖子,他徐五爺來了”。
“好的,您請稍後”。保鏢連忙應承着,通過耳麥往上通報。
“讓爺們兒等他?放肆!”徐立言冷冷一哼,直接邁開步子往前走。
那保鏢一看這不合規矩啊,就要上前攔着,徐立言帶來的那倆司機中的一個閃身過來,擋住黑西服保鏢,冷冷的道:“老闆們的事兒,咱這等人還是別摻和的好,你說呢?”。
保鏢身形一頓, 他當然明白這回事兒了,但是職責所在啊,不攔不成,攔了沒攔住那是另外一回事兒。頓時欺身而上,一個要攔,一個擋着,兩人貼身短兵相接,砰砰砰拳拳到肉,突然黑衣保鏢斜飛了出去,撲通砸在了大廳的地毯上。
滿大廳的保鏢一看這邊出事兒了,連忙往這邊聚集,一個個的抽出腰上的電棍就把徐立言一幫人圍上了。
徐立言像是沒看見一樣,仍舊揚着臉往前走,小魚和徐雪禪還有董抗這仨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的眼睛都冒光了,就等着看好戲呢。
江風也不經意的擺動着手臂,以防萬一。
“先生請留步”。一個個子不高,但頗爲結實的像一堵矮牆一般的身影擋在了徐立言的面前,這麼多人就他站出來說話,應該是個保鏢隊長一類的人物。
徐立言沒說話,一揚下巴,身後另一個司機就笑眯眯的走了過來,人畜無害的笑着道:“借光兒讓讓”。
保鏢隊長搖搖頭不苟言笑的道:“抱歉,沒有會員卡這個光借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