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孔洞和下邊的潺潺流水,趙老二狠狠的皺眉,也不知道這河水多深,可別淹着咱啊。趙老二往四周看看,來到院外小路上的風景樹旁邊,想折下一個樹枝子來測試一下水深。
可是,讓趙老二生氣的是也不知道這是啥破樹,老他媽難折了,趙老二費力的弄了幾下,還是有點藕斷絲連的,看着要折下來了,可就是不斷。
其實這都是正常的,現在還沒到秋冬呢,樹木都是生長的季節,自然是溼的,不好折斷也是正常的,趙老二又沒有工具,自然困難了。再加上趙老二哪是幹粗活的人啊,雖然正值壯年,一來養尊處優,二來身體都讓酒色掏空了,也沒多大力氣。
趙老二沒辦法,便讓樹枝子在樹幹上繞圈擰,好不容易擰下來一個,累的氣喘吁吁的。顧不上休息,跑回引水溝那邊,把樹杈子伸進水裡往下試探水的深度。
等探到底下一感覺,讓趙老二非常惱火,碼了隔壁的,這水根本沒有想象的那麼深,也就三十釐米到頭了,這要是白天的話,一眼就看出來了,可是在晚上,光鮮本就昏暗,水面還反光,咱能弄清嘛。
一看河水不深,趙老二心下大定,可是就算水不深的話,好像也不太好啊。
老一輩的先烈們不是說了嘛,爲人進出的門緊鎖着,爲狗爬出的洞敞開着,一個聲音高叫着爬出來吧、、、、、。
趙老二碎碎的在心裡唸叨着這首詩,很是不忍心下水。就像詩裡說的那樣,趙老二也深深的知道,人的身軀怎麼能從這個洞裡爬出呢?但是不爬又不成,大門打不開。跳又跳不進去,這可如何是好啊?。
就在此時,一抹燈光掃了過來,趙老二一扭頭就看見小區門口方向好幾道燈光閃過來,趙老二估麼着肯定是衝着這邊來的,要麼是老徐家得到消息了,要麼是對方有增兵來了。
不管是敵是友都不能再猶豫了,來的是敵人自不必說了。縱使來的是幫手也不成,徐立言來了那也爭功啊。
趙老二心下告訴自己,不能再猶豫了,但是心裡還是忘不了那首詩。嘴上念念叨叨的,不好意思下河。突然趙老二腦海裡靈光一閃,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那首詩裡說的是爲狗爬出的洞啊,也就是說只有從裡邊通過這個洞往外爬出的纔是狗呢,咱是爬入啊。那能一樣兒嗎?。
趙老二這麼一寬慰自己,頓時心下豁然開朗,眼看着後面催的急了,趙老二普通一聲就跳下河了。捏着鼻子彎腰從洞口處往裡看了看,
院裡的大燈把這洞照射的通亮着呢。趙老二再不遲疑,彎下腰慢慢往裡挪。但是洞口只有七八十釐米,要站站不直,要蹲的話,洞口還挺窄,很不方便,趙老二心一橫,乾脆改成在水裡爬行通過洞口了。
水裡嘛,自然免不了稀泥啥的,過了洞口就是一處小花園,趙老二渾身**的上來了,腳上鞋裡全都灌滿了稀泥,滑膩膩的,難受急了。
趙老二可算是通過了洞口,扯着小花園門口的籬笆牆子爬上來了,卻一個不小心沒站穩,腳下一滑,啪的一下卡了個狗吃屎,整個身子像是足球嚮往球門一樣一頭扎進花圃裡去了,好不容易剎車了,也在花圃裡打了個滾兒,弄的滿身泥土花草樹木啥的。
等趙二爺頂着滿腦子泥土和各種大小花瓣從花圃中爬着鑽出來的時候,甭提多狼狽了,不過這個時候也顧不得這些了,老子狗洞都爬了,要是還不能大大表現一番的話,這個罪可是白遭了啊!。
很快,趙老二從花圃裡跳出來,小跑着奔着別墅而去,也顧不得找地方看自己到底是個什麼尊榮了,直接就從手下砸碎的玻璃孔洞裡鑽了進去。
這纔有了剛纔那一幕。
趙撫庭憋的臉通紅,強忍着笑,臉色古怪的問道:“呦,二哥,您這是?”。
趙老二哪是相當不自在了,臉上竟然非常罕見的浮起一絲羞赧之色,兩手一拍,氣哄哄的罵道:“甭他媽提了,翻牆下來落地的時候,也不知道哪個缺德的在牆根下面弄了一攤子花,老子沒踩穩,就這樣了”。
趙撫庭知道自家這個二哥啊,雖然一肚子的壞水卻是個要面子的人,也不追問了,直接道:“二哥,兄弟已經控制局面了,就等二哥你來主持大局了”。
“碼了隔壁的,大局個屁,這幫孫子知道什麼是大局觀?敢對我趙老家的五少耍陰招,爺們兒今天要是不把他們那二兩狗糞弄出來,老子就不能去掉趙上的那個x”。
趙老二罵罵咧咧的,卻罵出花來了,意思是今天要不弄出一個一二來,就絕對不走。趙去掉x,不正是走嘛!。
“撫庭,先給老子過過堂”趙老二冷笑着下了命令,一腳踩在那個倒地的於所腦袋上,皮鞋頭子狠狠一扭,就把這傢伙的眼角扭到額頭上了,直接弄翻白眼了。
“好嘞”。趙撫庭對着那個傻大個一偏頭,丟過一個眼神來,傻大個憨厚一笑,扯下武裝帶就對着蹲着的人羣開掄,也不管是腦袋還是屁股,就是打,一時間那慘叫聲好像錦衣衛的大牢在上刑一般。
“這小子是帶隊的領導吧,撫庭,問問是誰派他來的,老子今天倒是要看看是誰在陰我老趙家的子弟”。趙老二給趙撫庭吩咐了一個事兒之後,來到江風面前,伸出手笑道:“五弟,二哥來晚了,莫怪”。
“二哥說笑了,謝謝二哥一直惦記着兄弟我”。江風雖然百般不情願,但是看見人家趙老二又是密切關注自己,發現出了意外以後,先是派人過來救場,然後趙老二自己也弄成了這副慘狀,甭管是翻着圍牆過來的還是爬動洞進來的,總之是用了心的,江風心裡也領情。
所以才喊出這一句二哥。當然了,那個惦記一詞,也不無諷刺趙老二坐觀成敗的意思。
“哈哈,我的好五弟啊,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放心,這個地頭上,愛誰誰,欺負咱們兄弟都不成”。趙老二一把給江風來個熊抱,把他滿身的泥土都傳遞給了江風。鬆開的時候才發現這個情況,趙老二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了。
不過趙老二反應也是極快的,馬上轉移話題道:“他們說來幹啥的?”。
江風冷笑着道:“說是查暫住證和非法同居”。
“非法同居?,用心險惡啊”趙老二繼續問道:“弟妹呢,沒嚇着吧,如果嚇着了,那我這罪過可大了”。
江風一拍腦袋道:“誒呦,忙活了這時候,還真忘了看她了”。
趙老二連忙道:“走走,快去看看”。
江風和趙老二一前一後的衝向臥室,剛一敲門沒想到門直接開了,一抹寒光一閃而逝,幸好江風反應還快,微微側身,把身後的趙老二都撞的後退了,連忙喊道:“露露,是我!”。
這時候商婷露才從門內露出一片煞色的俏臉來。
趙老二在身後瞧的清楚,商婷露右手握着一柄閃着寒光的刀,手腕上纏着白布條子,估計是防止刀脫手。趙老二看着頭皮都發麻,心說老五兩口子還真是絕配夫妻啊,兩口子都這麼生猛。連這個看着溫柔嫺靜的弟媳婦兒也是敢動刀子貼身肉搏的主兒啊。
這時候趙老二在心裡認爲新城那地方民風得剽悍到什麼地步了啊,這兩口子真是鄉下幹部啊,解決問題全靠打。
“二哥來了,讓二哥見笑了”商婷露慢慢的去解開手腕上纏着的白布條子,俏臉兒泛紅,估計也知道自己的動作好像驚嚇到這二大伯子了,會不會給他們家留下不好的印象呢?。
趙老二連忙道:“沒事兒,沒事兒,謹慎着點好”。
江風笑着問道:“在哪兒弄的白布條子?”。
商婷露低頭柔柔的道:“我把牀單撕了”。
江風哭笑不得,親暱的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瓜,輕聲道:“二哥帶人來了,沒事兒了,老老實實在屋裡呆着吧”。
“嗯”。商婷露點着小下巴乖巧的答應着。
“對對,你放心吧,這事兒都交給二哥”趙老二連忙點頭答應。心裡卻直撇嘴,這是一個人嗎?這是剛纔好動刀的那個姑娘嗎?。
看來還是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啊,也可以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門外大廳裡,趙撫庭正在審問那個於所長,趙撫庭點上兩顆煙,分出一顆塞進了於所的嘴裡,蹲下俯身冷笑着問道:“於所長,你這傷可是不輕,再不送醫院可要耽誤了啊。你傷在哪兒你自己也知道,於所長啊,你這大好的前程啊,有大把大把的女人要給你送上門呢,你說,你那玩意兒要是不聽使喚的話,這下半輩子還有啥意思了?要我說啊,你趕緊供出幕後主使,我們呢,就放行送你去醫院,現在去八成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