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交易到底
北燕帝的臉色難看的厲害,帶着一種駭人的淒厲,地上的御醫一個個顫抖不已,將頭埋的更低一些,生怕被北燕帝拿來開刀。
“治!一定要給朕治好,一定能治好的,否則朕抄了你們全家!”北燕帝整個人似乎有些崩潰。
御醫們爲難的對視一眼,最後只能硬着頭皮道:“臣等自當盡力。”
北燕帝並非看不明白御醫們的意思,額上青筋暴起,緩緩擠出幾個字來:“給朕查!一定要給朕查出到底是誰動的手腳!朕要將他千刀萬剮!”
“奴才遵旨。”御醫們在北燕帝的暴怒中慌忙退下於。
屋內瞬間靜了下來,北燕帝的目光掃過一衆奴才,一旁的王公公很快明白了北燕帝的意思,急匆匆的招呼來侍衛,直接將這些可憐的奴才處死,不留一絲餘地。
好在小盛子之前攔着,挽月宮中的奴才大多都在外面守着,這才倖免於難。
揮退衆人,北燕帝的目光落在了虞輓歌身上,之前的愛慕變成了一種忌憚,隱藏着幾分殺意祝。
虞輓歌明白,北燕帝這是對她也起了殺心,畢竟身爲一朝帝王,竟然龍陽不舉,這種有損帝王臉面的事,可以說是絕對的禁忌,如今這一切卻被她這個剛剛晉封爲妃的女子所知,只怕北燕帝想要殺人滅口。
或許這就是帝王的狠辣和薄情,事關天子臉面,若是一個不當,便是身首異處。
虞輓歌起身跪在地上,沉聲道:“今日陛下昏厥,臣妾一直陪在陛下身側,是以,御醫所言之事,臣妾句句入耳,無法哄騙陛下說臣妾不知,臣妾今日一切榮耀皆是陛下所賜,無論陛下是否能夠行,房,臣妾都願陪伴在陛下左右,若是陛下難以釋懷,臣妾願受陛下處置。”
北燕帝的臉色依舊有些難看,虞輓歌繼續道:“若陛下心有不安,臣妾願一死以求陛下心安。”
看着女子的沉穩,聽着句句誠懇的話,北燕帝的臉色好轉了不少,若說真的殺了她,確實是有幾分不捨,那美豔的嬌顏深深的吸引着他的目光,想到自己無法得到,心頭不由得升起一抹惋惜。
虞輓歌見此繼續道:“天下能人異士無數,醫者無數,更有妙手回春,起死回生之輩,陛下素來得天庇佑,假以時日,必能康復。”
北燕帝聞言,心中也升起一抹期望,看着女子傾城的姿色,終究是心生不忍道:“起來吧。”
虞輓歌緩緩起身,站在北燕帝身側,不急不躁,雖然明豔,卻不顯浮華聒噪,反倒是帶着一種歲月的沉澱,讓人心生寧靜。
虞輓歌心頭冷笑,得不到的纔是最好的,或許正是因爲如此,北燕帝對她才生出一分不捨。
北燕帝從牀上走下來,神色依舊難看:“今日朕先回東元殿,過幾日再來看你。”
虞輓歌幫北燕帝更衣後,一路將其送至門前,最後道:“陛下若是有空,可以常來,早先聽聞陛下棋藝不俗,又彈得一手好琴,臣妾仰慕已久。”
北燕帝微微頷首,想到日後他倒是可以藉助挽妃來掩飾自己龍陽不舉的一事,當即點頭應下。
虞輓歌看着北燕帝乘坐轎攆,消失在夜色裡,緩緩關上房門,眼中露出一抹冷意。
一直守在挽月宮門外的北棠妖,見着皇帝臉色灰黑的離開,心頭微微鬆了口氣,正打算潛入挽月宮,卻驚覺另一側一道身影,先他一步,已經潛入了挽月宮。
仔細看清身形,卻發覺不是旁人,正是北棠海,臉色當即就難看起來。
在蒼鐮的幫助下,避開了挽月宮的守衛,站在一扇窗外,透過狹小的縫隙,看着屋內的動靜。
北棠海潛入房間後,小盛子警惕的出現在面前,看清來人後,有些驚訝道:“四殿下?”
“你們主子呢?”
虞輓歌聞聲從裡間走了出來,北棠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大步朝她走來,神色焦急,緊緊的抓着她的手臂道:“怎麼樣?”
虞輓歌輕聲道:“你實在是太胡鬧了。”
“我知你不願嫁給父皇,我只是不想你做不願做的事。”北棠海沉聲道。
虞輓歌心頭暖了幾分,落在了男人攥着自己的大手上。
北棠海低頭看着被自己捏的發紅的手腕,有些尷尬的鬆開手。
虞輓歌走到桌前,給他倒了杯茶熱茶道:“傷怎麼樣了?”
“無礙。”北棠海喝了口茶,心間涌上一股暖流,冷硬的眉眼也柔和了幾分。
虞輓歌看着他難看的臉色,轉身從匣子裡拿出幾隻瓷瓶沉聲道:“我幫你更換傷藥。”
北棠海看着女子沉寂的目光,停頓了半晌,最終沉默着將衣衫褪去。
走近些,清楚的聞見男子滿身酒氣,不由得蹙眉道:“傷還未好,下次不要再喝酒了。”
“嗯。”
等到男子將衣衫褪去,虞輓歌皺了皺眉頭,看的出,從前幾日她爲他處理過傷口後,他便一直未曾更換藥物,如今傷口竟是化膿,紅腫的厲害。
北棠海安靜的凝視着面前的女子,目光觸及到那蹙起的眉頭,情不自禁的擡手覆上,緩緩將其撫平。
虞輓歌微微一愣,北棠海也回過神來,收回手,目光落在地上的炭火上,不敢看她。
虞輓歌讓小盛子端了盆溫水來,先是低着頭,仔細幫男子處理着肩上的傷口,用燒紅的匕首,一點點將化膿的地方剜去,直到鮮血順着男子的肩頭流下,這才敷上藥粉,包紮起來。
北棠海的目光微微移過,不想虞輓歌只是在褻衣外隨意套了件外袍,一低頭,胸口的春光竟是若隱若現,看的他頓時面紅耳赤,慌亂的移開目光。
北棠妖站在窗外,將屋內的一切盡收眼底,修長的手指扶在窗框上,許是因爲用力過度,手上的傷口再次離開,鮮血淋漓。
男子強撐着身子,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目光卻執拗的不肯離開屋內的男女。
虞輓歌蹲在北棠海面前,看着腰間那縱橫的傷口,眉頭再次擰起,手上的動作也更凌厲了一些,北棠海悶哼一聲,虞輓歌怒道:“疼也好,倒是能讓你長長記性!”
北棠海額上滲出不少汗珠,這幾日一直在忙着偷換藥材的事,加上心中不安,倒是沒顧及上自己身上的傷口,不過如今看着她爲自己仔細包紮的模樣,只覺得一切似乎都值得。一切包紮妥當,虞輓歌起身長出了口氣,不等站穩身形,便落入了一個強健有力的懷抱,隔着衣料能夠清楚的感受到男人強健的胸膛,堅硬而帶着熱度。
虞輓歌微微一愣,正要開口,北棠海卻已鬆手,乾淨利落的穿好衣襟,對着女子輕笑道:“我先走了。”
虞輓歌點點頭,目送男子的身影消失在夜色裡。
北棠妖站在窗外,將一切盡收眼底,琉璃色的眸子看起來平靜無波,可是在這平靜之下卻蘊含着滔天巨浪,點點紫紅色的光和倒映在瞳孔中的燭火混雜在一起,幽深莫測。
虞輓歌將桌前的藥瓶收回,轉頭卻瞧見北棠妖出現在她面前,微微蹙起眉頭:“九殿下深夜造訪,不知所謂何事?”
看着女子冷漠的眼,男子的心狠狠擰成一團,彷彿這偌大的挽月宮裡,連空氣都變得稀薄,想起剛剛她同北棠海的相處,想要說些什麼,卻只覺得滿嘴血腥,一個字竟是也說不出。
男子的臉在燭火下是一種慘白,若是走近了似乎能瞧見額上淡淡的青色血管,紅脣妖冶,同男子眼中的傷痛隱忍交織在一起,如妖似魅,讓人忍不住爲其心痛。
虞輓歌掃過那滴血的手掌,轉過身,背對着男子,不再看他:“九殿下請回吧。”
“挽挽”
虞輓歌緩緩閉上雙眸:“還望九殿自重。”
北棠妖眼中閃過一抹自嘲:“爲什麼北棠海來的時候你不讓他離開?”
虞輓歌睜開眼,微微蹙起眉頭,輕道:“你和他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你告訴我哪不一樣!”北棠妖緊緊扣住女子的肩頭,逼着她直視自己。
虞輓歌的眸色越發冰冷,看着面前這張熟悉的面龐沉聲道:“北棠妖,我們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你又何必在乎,從頭到尾,不過是一場交易。”
男子的目光隱忍着說不出的痛,越發陰冷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卻似乎在壓制着什麼,一字一字道:“你說過喜歡我的。”
虞輓歌的目光觸及男子的雙眸,幽暗的紫紅色裡夾雜着滴滴血跡,在迷幻中盛開出一朵朵紫紅色的蓮花,漫天虛浮,帶着駭人的執拗,足以毀滅田地。
虞輓歌沒有開口,北棠妖捏着女子肩頭的手更加用力,再次道:“你說過喜歡我的。”
女子蹙眉道:“北棠妖,夠了!”
男子卻好似聽不見女子在說些什麼,只是固執的繼續開口,聲音中帶着絲絲顫抖和乞求:“你說過喜歡我的。”
虞輓歌有些心煩意亂,揮開男子的手,背對着男子向前走上一步沉聲道:“我與你從頭到尾不過是一場交易。”
北棠妖輕笑出聲,眼中卻閃過從最初相遇到現在的一幕幕,從她身爲宮婢,每個深夜爲自己療傷送飯,到他與她兩人搬至少有人煙的木屋獨住,從她爲了自己險遭北棠海羞辱,到東廠逼着他手刃於她,從她割脈喂血於他,到她巧笑嫣然送他玉簪,一幕幕,殘忍的撕扯着他的心。
挽挽,爲什麼?爲什麼當我漸漸變成你想要的樣子,你卻不再要我了
虞輓歌閉上雙眸,不肯回頭,卻猛然落入一個懷抱。
北棠妖將頭抵在女子肩頭輕道:“既然是一場交易,交易的更徹底一些更可信。”
不等女子反應過來,男子將女子攔腰抱起,大步走向水晶珠簾後柔軟的牀榻。
虞輓歌心頭一驚,耳邊傳來男人輕柔的聲音:“我許你踏平南昭,手刃郝連城。”
虞輓歌周身一僵,男子細密的吻落輕輕落在女子頸窩,虞輓歌眼中閃過一抹掙扎,卻見男子繼續道:“你知道,除了我,沒人能做到。”
虞輓歌緩緩閉上雙眸,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
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往往也最容易破碎,例如愛,而此刻,她卻選擇相信,建立在利益,物質或者其他目的之上的關係,相比於所謂至死不渝的感情,來的更加穩固和持久。
再次睜開雙眸,女子的眼中雖然依舊冷漠如冰,可雙手卻是主動環上了男人的脖頸。
北棠妖掃過她的雙眸,心中苦澀,卻刻意忽視,帶着一種瀕臨絕望的偏執。
手指一點點解開女子的衣襟,女子的肌膚瑩白如玉,唯有縱橫的傷疤破壞了本有的美感,纖細的女子就那樣躺在牀榻上,火紅的褻衣凌亂,像是一朵盛放的血蓮,髮髻散開,小衣下的酥胸若隱若現,瑩潤的肩頭散發着無聲的魅惑。
縱然女子眼色如冰,卻依然散發着致命的吸引,當那雙纖細的手臂環在自己頸窩,他知道,他再也無法放開。
男子垂下雙眸,細密的吻輕輕落在女子的眉眼,勾勒着女子的輪廓,落下深深淺淺的吻,修長的手指滑進女子的衣衫,所過之處,點燃一處處火苗。
男子的喘息在女子耳邊噴灑出淡淡的熱氣,愈發急促起來,溫熱的氣流,鑽進女子的脖頸,令她全身一顫。
不等她反應過來,男人已經霸道的封住了她的雙脣,粗暴的啃噬着自己的脣瓣。
北棠妖的大手滑進女子的衣衫,手指一點點上移至胸前的兩處香軟,牢牢把握在自己的大手之中,用力揉捏起來。
虞輓歌呼吸一緊,發出淺淺的嚶嚀,男人的靈活的舌頭找準時機,迅速攻城掠地,粗暴地佔領了女子的香舌。
男子的雙眼裡染滿了徹底燃燒了,吻漸漸下移,輕吻過女子鎖骨上的疤痕,流連了許久,卻再次漸漸向下遊走而去。
女子的呼吸愈來愈重,在糾纏中,北棠妖褪去衣物,男子貪婪的撫着女子的嬌軀。
女子的眉如鉤似月,冷厲的眼也漸漸迷離起來,少了幾分淡漠,多了幾分***,嬌顏欲滴的雙脣,白皙的玉頸,豐美的雙峰,讓北棠妖徹底沉淪,只願這是一場夢,再不醒來。
男子的吻順着女子的鎖骨慢慢的舔舐着,惹得虞輓歌忍不住輕顫起來,溼潤的舌溫柔的掠過女子的玉,峰,女子忍不住發出一聲嚶嚀,不想身上的男子變本加厲起來,輕輕撕咬起女子胸口的蓓蕾。女子雪白的肌膚漸漸染紅,在明暗的燭火下留下深深淺淺的淡粉色吻痕,男人身上凜冽的香氣漸漸化作一片旖旎,窗外偶爾吹進凜冽的風,卻化不開這濃濃的情,欲。
虞輓歌的呼吸漸漸加重起來,北棠妖的長腿,強硬的擠進女子的腿間,她清楚的感受到他的身體在起着明顯的變化,昂揚而又堅,挺的硬物,正在一點點的膨脹,膨脹再膨脹,頂着她的身體,讓她的心幾乎要從心口處跳出。
男子的大手一點點下滑,在女子平坦的小腹上打着圈,漸漸下滑,一點點探入女子腿間,虞輓歌發出輕輕的嬌喘,連胸口都劇烈的起伏着,一室春光。
“挽挽”男人沙啞的嗓音染着濃濃的***,低聲的呢喃帶着蠱惑人心的魔力。
虞輓歌緩緩睜開雙眼,對上男人那雙溫柔的眸子,竟是忍不住要想去認爲,他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