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澤棋的回答顯然讓宮銘珏不太滿意,這事兒看起來就是意外,但是他不相信世界上有那麼多的巧合,沒可能陷入同一起事件的雙方當事人一前一後的遇上意外。
邱澤書愣了半晌,還是提醒宮銘珏道。
“宮先生,有個情況我不知道有沒有用。交警在現場勘查的時候說司機追尾之前完全沒有踩剎車的痕跡,就這麼直直的撞上去的,但是現在司機已經死了,他和我們邱家一點關聯都沒有,這才當做追尾意外處理的。”
說到這裡立夏忍不住插嘴道。
“司機有沒有酗酒或者嗑藥,亦或者什麼疾病史?”
邱澤書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清楚。
宮銘珏撐着膝蓋站了起來,還不忘拉立夏一把。
“行吧,這事兒你們就別管了,我會去調查的。”
看着宮銘珏要走,邱澤棋慌張的叫到。
“宮先生,敏敏的事……”
宮銘珏轉過頭,有些惡劣的道。
“出了這種事,你覺得她還能回去科研所繼續事業?”
邱澤棋有些失望,雖然袁敏沒有做傷害人的案件,但是她監守自盜的行爲也決計是回不去了。他不過是抱着最後一絲希望,想通過宮銘珏進行周旋。
這兩口子受到的懲罰不小,宮銘珏沒必要繼續端着,於是他好心的告訴邱澤棋。
“傷人案是小張乾的跑不了,但是他已經自殺死了,也許這件事可以讓你們在邱老面前不那麼內疚。至於袁敏的臉……等着疤痕藥面世吧。”
宮銘珏雖然不計較但是不代表他會當聖母,讓立夏替邱明俊治臉都是看在立夏始終自責自己不夠謹慎的份上,以後他們和邱家還是保持距離的好。
說完話,宮銘珏就拉着立夏離開了,也不去管邱家兩兄弟被小張的死訊炸的回不了神。
三天後,所有的調查結果都放在了宮銘珏的辦公桌上。
剪輯過的攝像資料被警方做了恢復,小張確實是在袁敏之後也進過實驗室。
同時,經過警方和所長的共同施壓,傳出疤痕藥差點致人死亡的也是小張。小張在袁敏向副所長報告的時候在門外偷聽,繼而裝作不經意的告知了同部門的其他人員。袁敏這人清高慣了,無意中得罪了很多人,於是就有人將消息悄悄傳遞出去,所長也是因此得知了消息。
至於小張這麼做也是因爲想把袁敏拉下馬,他曾經不止一次的向友人透露過對袁敏壓在他頭上的不滿,恰好這次副所長將兩人同時安排成立夏的助手,小張也就抓住了這次的機會。
立夏此刻也呆在宮銘珏的書房和他一起看這些資料,小張的調查結果也就那麼薄薄的幾頁紙,關於他跳樓的調查結果也證實了是自殺。
“不對啊,小張不是已經把袁敏拉下馬嗎,他馬上就要接替袁敏的工作,現在事業情況大好,他爲什麼要跳樓。”
宮銘珏沒有回答,立夏繼續自顧自的問話。
“還有L提過的另外一個人,爲什麼上面沒有調查?小張在那段時間裡接觸過什麼奇怪的人都沒有查嗎?”
宮銘珏拿出了另外一封牛皮紙袋。
“那是警方的調查結果,這是我讓L和王大治從另外的渠道調查的。小張居住的那棟樓有些年頭了,裡面的每一戶都有登記,沒有奇怪的地方。同時小張這個人平時基本都是兩點一線,偶爾和朋友聚聚餐,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立夏有些泄氣,明明知道有疑點,卻又抓不住,別提多抓心撓肺的了。
宮銘珏摸了摸立夏的頭,就像安撫小動物那樣。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我們總會抓着它的小辮子的。”
立夏扔下小張的調查報告,轉而拿起了車禍的調查結果。根據麪包車司機的屍檢結果,他車禍前沒有飲酒和嗑藥,身體健康沒有疾病史,就像自殺性行爲那樣衝着邱澤棋的車直直的撞過去的。
“宮銘珏,你說這個司機……”
兩人默契的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說到。
“催眠。”
宮銘珏臉色很難看,這是第二次了,真正那個躲在暗處的人搶在他們之前下手,將一切都抹殺的乾乾淨淨。
“可是我想不通,爲什麼他會想要邱澤棋兩口子的命?”
立夏簡直百思不得其解,如果說將一切串聯起來。小張得到他們的授意或者好處,陷害自己,事後他們滅了小張的口倒是說得通,邱澤棋和袁敏至始至終都是背鍋的,爲什麼對方也會想要他們的命。
宮銘珏心疼的看着立夏幾乎都要揪掉自己的頭髮,連忙抓住她的手,不讓她繼續霍霍。
“想不通就別想了,也許對方想把這件事徹底掩埋,攝像頭被恢復是遲早的事,兩個嫌疑人都幹掉,這事兒就完了。”
立夏使勁拽了拽,卻沒能將自己的手從宮銘珏那裡拽出來。
“那究竟是誰要對付我們?就因爲那個疤痕藥?摘星的什麼競爭對手那麼厲害。”
立夏一連串的問題讓宮銘珏很無奈,不過他很喜歡聽她說我們。
“不管是誰要對付我們,他最好洗乾淨脖子等着。這些髒活累活交給我,高端的工作都交給你,現在你是不是應該把精力放在醫治邱明俊的臉上,還有國家的臨牀檢測報告已經出來了,預計下個月藥膏就可以面世,有的你忙的。”
宮銘珏終於成功的引開了立夏的注意力,看着她急匆匆往外跑的背影不由得帶上一抹笑意。當立夏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宮銘珏臉上的那一抹笑意也隨之消失的無影無蹤。
在他看來,雖然現在沒有足夠的證據將徐志敏和施言清的死與這件投毒案聯繫起來,但是幕後的人針對的一定是他和摘星,這兩件事情鬧大的結果就是摘星集團即將揹負巨大的社會輿論壓力,摘星總部雖不至於傷筋動骨,醫藥分公司開不下去卻是一定的。既然有人鉚足了勁要對付他,那就來吧。
現在已經死去的四個人,除了施言清,其他幾人雖然有罪但是罪不至死。宮銘珏站起身,面對着巨大的落地玻璃,眉頭緊鎖,總感覺S市即將迎來一場腥風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