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罷,白老頓時一驚,詫異問道:“主,主上,您的意思是想要引動冥河之水來對付鳳凰一族的霸道鳳炎?這,這方法未免也有些太過冒險了吧?要知道冥河自古以來就是咱們戰神城的護城河,地位重要非常,這樣一來即便能滅了那鳳族小子,但冥河只怕也……”
“本座怎麼說,你就只管怎麼做就是,哪兒來的那麼多屁話?哼,你之前不是說那小子的實力和我不相上下麼,爲了保險起見,自然是要做好萬全準備,否則在祭祖大會那天本座萬一戰敗,還要那冥河有何用處!”
“可是,可是主上您不是馬上就要突破到真正的神元境了麼?一旦成功,那小子也……”
聽到這兒,明臺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不耐煩之色,爆喝了一聲“滾!”字後便將白老直接給震飛出大殿之外:“這些事情,本座尚還用不着你來提醒!即爲奴才,那就只管做好奴才該做的事情,其他的話不必多說,只此一次,下不爲例!”
本就身負重傷的白老被明臺這麼一震,跌落在地之後一口逆血直接噴了出來,臉上滿是苦澀,而後倒也不再堅持,收起之前明臺給他的那幾個珠子,搖頭一陣嘆息後便離開此地。
隨着白老離開,那座陰暗大殿的殿門也當即關閉,明臺將嘴角處的血跡擦拭乾淨後心中一陣暗罵,之前正修煉到關鍵時刻白老竟突然前來打擾,最後能給他留一條賤命都算是看得起他了。
冷哼聲後,明臺先是稍稍平復了下體內氣息,調息了下,而後纔再度摒棄心中雜念,開始認認真真地看起懸浮在其面前的一部典籍,戰神訣。
“按照這上面的要求修煉下去,憑我這數十年來的積累,理應可以到達神元級纔對,可爲何之前總感覺缺少了些什麼,莫非是哪個環節出了什麼紕漏?”
呢喃聲後,明臺雙手再度結出一道奇特玄妙的修煉起始手印,隨即緩緩閉上眼,手印開始接連變動,再度按照戰神訣上所標明的功法路線運轉起人體真元,而快要臨近最後之際,那種好似缺少了什麼一般的空洞感再度襲來,明臺也根據自身的經驗大膽地調整了下,將戰神訣的末尾部分所標明的運行路線反了過來。
經他這麼一變,瞬間有種通達之感傳遍四肢百骸,兩眼陡然圓瞪,其內頓時釋放出一抹三米開外的烏光,心頭開始狂喜起來。
“哈,哈哈哈!天才,看來我真是個天才!也虧得上古戰神能想到這種辦法防止戰神訣落到他人之手,可依舊沒能擋住我將其修煉成功!哈哈哈!神元級,本座馬上就要來了!”
說着,明臺便開始全神貫注地將自身精力全部放到衝破境界之上,雙手結出最後一道手印,整個大殿之內頓時烏風大振,其自身的氣息也猶如決堤的黃河水一般一瀉千里,噴涌澎湃,開始以一種喜人的速度飛速暴漲。
眨眼間,幾個時辰過去,已然臨近天明,而明臺也當即睜開眼,此時此刻,他體內的氣息已經上漲到一種最強的程度,能感受到距離真正的神元級,就真的只有一線之隔!
主要憋住這口氣堅持一下,熬過去後便是坦途!因此他極力壓制着心中的狂喜,向那最後一代屏障衝擊過去!要知道這種突破的契機可是極爲難得,一旦錯失良機那下一次再想找到這一契機還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
嘭,嘭,嘭!
一下,兩下,三下……
最好,就連明臺本人都不知道已經衝擊了幾下,但卻能感受到體內那最後一層屏障已經頻臨破碎,只要再衝擊一次,自己就很可能大功告成!到時候成就真正的神元,那可真就是上天入地,無所不能了!
想到這兒,明臺便開始聚力再衝擊一次,可正當他將渾身力量全部凝聚在一起,準備做最後的一次努力時,修煉室的大門竟被一股很強的外力直接推開,一道渾身都籠罩在黑袍中的小巧身影電射而入,一掌嚮明臺拍去!
不得不說,此人的時機拿捏的極爲精準巧妙,此刻明臺的渾身力氣可都聚在一起準備衝關,說成是他最薄弱的時候也並不爲過,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襲擊自然是驚怒交加。
不過,他距離突破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只要在刺客那一掌降臨前拼上一把完成突破,那困難便也迎刃而解,可就在他下了決心不去分心管那刺客,一心突破的時候,卻不料那此刻竟極度無恥地丟出數枚暗器,而且其目標竟全都是自己大腿根處!
這要是被打實了,那他可一輩子都做不成男人了,到時候即便突破到神元級別還有何用?
想到這兒,明臺當即怒喝一聲,被逼無奈之下只得散掉剛剛聚起來的全部真元,猛地一擡腿便將那爆射而來的暗器踢得盡數粉碎。
而也就在這時,一道聽上去句讓人火大,奸猾無比的笑意也在其耳邊繚繞,旋即只感覺自己丹田處有股劇痛傳來,此刻的一掌已然落在了他身上。
噗!
狂噴出一口鮮血之後,明臺的臉色一時間也變得有些猙獰,整個人被打的倒飛出去,撞到後方牆壁上時又滑落下來。
“你!你,你究竟是何人?到底是誰派你來的!是葉天擎那混蛋,還是那個鳳族青年?”
黑衣刺客一擊得手,一邊拍着手一邊笑道:“這可就不能告訴你了,你只需要知道現如今的戰神城內,可有不少人想要殺你就好。”
聞罷,明臺感受着胸中的憋悶感和丹田的劇痛,據此也大致判斷出了面前這刺客的實力修爲,應當在神體級中期左右。
憑藉他現在這已經被重傷了的狀態,如果強行攻過去的話倒是也有把握將其誅殺,可自己也許還會付出一些代價,甚至到最後都可能留下無法癒合的暗傷,得不償失。
如此一想,明臺便裝出一副氣急的樣子,在又噴出一口鮮血後便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按照一般刺客的思維,看到明臺被氣昏過去之後應該立刻上前補上一刀,只要拿了明臺的首級那他可就成了大功臣,大英雄一般的存在,可這次前來刺殺明臺的此刻是一般人麼?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嘖嘖,這就被氣暈過去了?嘿嘿,也罷,正所謂得饒人處且饒人嘛,就留你一條狗命,反正我的任務也已經完成了,這趟還真不白來。”
說着,此刻全然沒察覺到明臺那已經劇烈抽搐起來的面龐,轉身奪門而逃。
就在他離開大殿的後一刻,明臺兩眼陡然一睜,臉色可真是被氣的通紅一片,如此雞賊的此刻,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雞賊就雞賊吧,還說什麼得饒人處且饒人?作爲一個刺客這麼說真的合適麼?還他娘要不要臉了!
隨即,明臺也沒功夫再去生氣,趕忙盤膝而坐又運轉了戰神訣一個大周天,想要再試着尋求一下突破契機,可那契機卻早就沒影兒了,之所以叫契機,那完全是因爲其極爲難得,稍縱即逝,被之前那刺客這麼一通亂搞,要是還在的話那才奇怪。
“他媽的!混蛋,混蛋!來人啊,給本座查,先封鎖戰神宮!不允許任何人進出,今天就算是把整個戰神宮給我翻個遍也務必要將那此刻給被本座查出來!本座要將其碎屍萬段,碎屍萬段!”
明臺的怒喝聲頓時傳遍整座戰神宮,令裡面的長老,執事,守衛,兵士全部被驚動,開始各自組隊在瞬間遍佈在戰神宮的每一處角落,無論是明臺兒子們,兒媳們的寢宮,還是權威大如白老的住所全都被搜查了一遍,把整個戰神宮都鬧的雞犬不寧。
而當白老來到戴淼的寢宮外時便開始有些猶豫,最後還是試探性地上前敲了敲門:“主母,您,您在麼?之前主上的命令想必您也聽到了吧?如果方便的話可否開門讓老夫進去搜……”
“方便你個大頭鬼!不方便!這天都快亮了我還沒有穿衣服,你就想着要衝進來究竟是何用意?難不成你認爲我會是那個刺客?”
聞罷,白老一陣苦笑,連連搖頭道:“當然不是,主母只是一介平民,沒有一絲修爲又怎麼可能是刺客呢,您可千萬不要誤會,我只是……”
“既然知道我不是刺客,那你這麼做又是何用意?哦我知道了,之前早就聽聞白長老人雖說已經上了年紀,但這風流性子卻依舊如年輕時那般,難不成你是對我動了歹念?哼!信不信我立刻就用傳音珠將你這下作勾當報給宮主!”
“別別別,夫人莫慌,莫怪,老夫不進去便是,不進去便是。”
說着,白老趕忙溜走,要知道明臺現在正因爲錯失突破良機而氣惱得很,現在要是招惹他可真就是自己找死了,況且戴淼修爲全無,也不可能會是刺客。
白老走後,戴淼寢宮之中。
戴淼笑看着自己身邊已經脫了個精光的秦參一笑,伸手勾了勾其下巴:“小寶寶,你什麼時候來的啊?今晚你不是說要去其他地方麼?之前白老來調查刺殺宮主的刺客,老實說,是不是你啊?嗯?”
秦參聞言臉色不變,並且還嘿嘿笑了笑,一邊伸出雙手在戴淼胸前來回揉捏着,一邊道:“還別說,有時候本寶寶還真想當那個刺客,如果能把你老公徹底幹掉,那本寶寶是不是就可以一生一世都和你在一起啦?”
“嚀嚶……”
感受到秦參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戴淼嬌呼一聲後便一個翻身騎在他身上,一場異常香豔的肉搏大戰也由此上演。
而秦參在享樂的同時,心中還暗笑了兩聲:“嘿,老哥啊,還真得多虧你之前那一腳,一腳踢出來個神助攻。”
“本寶寶我要是放在抗戰時期,那絕對是一個能左右世界格局的三面間諜,哦不對,應該說是N多面間諜纔是,嘖嘖,一掌破壞了明臺即將要突破到神元級的好事,這絕對夠我吹上半輩子的,這一趟,沒白來!哈哈哈……”
就在戰神宮亂作一團之際,戰神城內的益王府,此刻已經被葉天擎和秦凡帶人攻佔,成了反明勢力聯盟德的根據地。
並且如今的態勢也已經變得極度明朗,分明就是要在幾天後的祭祖大典上,兩撥勢力決一雌雄,一錘定下戰神一脈的正統,究竟是誰。
此刻,葉天擎等人也都圍在一起商討着一件事情,那就是要不要現在去薛府迎回前任的少宮主,薛寧。
“這自然要迎回來啊,咱們這些人不就是在爲了少主拼命麼?薛寧少主就是咱們的主心骨,沒有他怎麼行?”
“沒錯,正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薛寧少宮主就是我們的一面旗幟,沒有他咱們這些人中誰當領頭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