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陽,鬼醫有多難請你我心裡都清楚,而且那傢伙行蹤不定,本座也曾多次尋他可一直無果。”
“你……當真能將其請來?”
赤陽聞言一笑,一抹手中戒指,便從中取出了一封書信遞給王劍峰主:“看看吧,這可是鬼醫的親筆信。”
“而他如今,也就在我赤劍峰做客。”
王劍峰主一把奪過那封書信,打開一看,確定是鬼醫的字跡無疑,且在信中鬼醫已說明情況,只要王劍峰主答應赤陽,同他聯手,那鬼醫也會來爲王劍峰主的夫人診治。
活死人,肉白骨。
這,就是大千世界對那位鬼醫公認的評價,自然是由不得王劍峰主不心動。
她夫人隱疾多年,那病痛也是無時無刻不在吞噬着她的生命力,對此,王劍峰主不知請來多少名醫,卻都束手無策。
而這一次,終於算是看到了些曙光。
“你應該知曉,能讓鬼醫做到這等程度,本座究竟付出了多少代價,由此,也足以證明本座誠意了吧?”
“行了,本座的條件都已經全部開完了,行不行,你就給句痛快話吧。”
王劍峰主目光一陣變換,如果可以,他是真的不想摻和進這其中,只想逍遙快活地過好自己的日子。
可再一想赤陽所列出的種種條件……
“唉……”
王劍峰主當即一聲長嘆,默默點頭。
見狀,赤陽臉上終是有着一抹得逞笑意浮現出來。
玄劍峰?玄塵?少主?新任域主?
“哼!很快,這一切的一切,都將灰飛煙滅!而整個劍域不分內外,也將只有一個聲音!那,就是我赤陽的聲音!”
對王劍峰主的實力,赤陽還是有些瞭解的,加上他,定能一舉破掉玄劍峰那座厭煩的護峰大陣!
“好,既然你應了我,也就沒再見那個秦凡的必要了,明日一早也把他叫來大殿,宣佈你的決定便是。”
王劍峰主輕嘆着點頭:“嗯,好吧。”
待赤陽走後,王劍峰主抹了下戒指,從中取出一副畫像來,靜靜地看着,沒一會兒便看得有些入神。
畫像上是一位男子,腳踏一柄紫金古劍,身後,還有着一道腳踏青蓮的巨大法身浮現,銳氣逼人。
此人,正是上一任劍域內域之主,也是青淑的父親,只不過卻在數十年前便悄然失蹤,至今毫無音訊。
“唉……這次,難不成真要被逼的做上一回叛逆不成?那樣一來,可就真太對不起域主大人了啊。”
“……”
與此同時,在江婉的引路下,秦凡來到一片桃花源內。
在這裡有一座寢殿,據江婉說,這就是王劍峰主和其夫人休息的地方。
“義母,有客來訪。”
江婉恭敬地敲了兩下門,直到房內傳來一陣清冷的女聲後,江婉方纔推門要帶秦凡進去。
而在臨進去前還不忘叮囑道:“我義母的身子骨素來不好,你可莫要惹他着急,否則這後果,你清楚。”
“額。”
秦凡不由地打了一個寒顫,隨即笑着點了點頭。
他之前可是見識到那位王劍峰主有多怕老婆,簡直和傳言中一模一樣,招惹這位姑奶奶,那隻怕比招惹那王劍峰主的後果還要嚴重。
走進房間,來到一處屏風外,江婉恭敬行了一禮後便大致將秦凡介紹了下。
“咳咳。”
一陣輕咳聲響起,隨即南宮晴狐疑開口:“玄劍峰的人?你想要談什麼,大可去找峰主,找我一介女流,又有何用?”
“師孃,您這可就過謙了。”
“在下秦凡,在這裡先拜見師孃了。”
說着,秦凡便在江婉,以及那南宮晴愕然的目光下跪了下來,恭敬地行了一禮。
“這傢伙,臉皮真厚!”
江婉被氣得狠狠剮了秦凡一眼,還一腳踹在他屁股上。
“喂!”
“你可別把我義母嚇着,我怎麼不知道我義父有你這麼個弟子?”
“嘿,你自然是不知道,不過你現在能不能出去?我想單獨和我這位師母聊一會兒。”
“你!”
江婉聞言一氣,這傢伙,簡直就是在過河拆橋!
現在用不上自己了,就想着把自己趕走?門兒都沒有!
可緊接着,素來不諳世事的南宮晴卻也開口了:“婉兒,你就先出去吧,在殿外候着,我倒也想聽聽這小傢伙,是如何論的輩分。”
南宮晴開口,江婉不得不聽。
“好吧,義母,那有事您儘管吩咐一聲,我就在殿外侯着。”說着,江婉在白了秦凡一眼後便轉身離開。
待江婉離開,南宮晴透過屏風,看着那已然站起身來的秦凡。
“我對胡亂認親的小輩素來反感,你剛纔那一聲師母,希望有着合理的出處,否則……”
“這王劍峰,你也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
秦凡聞言一笑,道:“師母,我這麼叫您自然是有原因,不過我聽您說話,似乎……有隱疾在身吧?”
“實不相瞞,秦某略通醫道,不如先幫您看看,如何?”
南宮晴有些驚奇,似是沒想到秦凡竟還懂醫,想了想後便點點頭,允許秦凡掀開屏風,走了進來。
入眼的,是一張標準的瓜子美人臉,不過卻顯得太過消瘦,其上還有着一抹病態般的蒼白之色。
病的不輕。
秦凡心中暗下結論,而在爲其診了診脈後便坐在一旁沉吟起來,不知在想些什麼。
南宮晴則平聲問道:“如何?”
過了會兒,見秦凡還不說話,南宮晴似乎也猜到了結果,無所謂道:“但說無妨,反正已經有不少名醫瞧過了,泄氣的話,倒也沒少聽。”
“師孃莫要多想,您這病在他人看來的確不太好治,但我卻不同。”
“如果診斷不錯的話,您這病,應該是……”
“心病吧?”
聞罷,南宮晴臉色微變,瞧了秦凡一眼後微微點頭:“嗯,倒的確是有幾分本事。”
“既然知道是心病,那,可有什麼醫治之法?”
“當然有。”
秦凡自信一笑,拍了拍自己胸脯,道:“正所謂,心病還須心藥醫,而我,可能就是那一味最重要的心藥。”
說着,秦凡便正色起來,在又和南宮晴對視了會兒後,道:“玉天行此人,想必師母,還沒忘記吧?”
“轟!”
聽到這個名字,南宮晴腦海中就好似瞬間有一顆炸彈炸響一般,整個人再無法如之前那般淡定下來。
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到秦凡面前,死死抓着他的手臂。
也許是因爲用力過度的緣故,把秦凡的衣衫都給抓的有些破損。
“你,你是他,什麼人?!”
“他現在怎麼樣,人在哪裡?還好麼?有,有沒有……”
“我算是他的弟子,並承蒙過其大恩。”
說着,秦凡手中光芒一閃,一柄古劍便呈現出來,正是玉天行的隨身佩劍,看得南宮晴兩眼都瞬間溼潤下來!
“真,真的是他,真的是他……”
這柄佩劍,可是當初南宮晴親自爲玉天行挑選的,自然印象深刻。
“玉老師如今已退隱,獨處一片山林,也算是過上了田園生活,倒也落得清靜自在。”
“嗚嗚……”
聽到這兒,南宮晴頓時更咽出聲。
她可是極爲了解玉天行的性子,如此一位劍道天才,一直以來都在銳意進取,而現在卻退隱山林,這其中有多少心酸與無奈,她最清楚。
見南宮晴這樣,秦凡嘴角動了動,最終還是沒告他有關玉天行修爲廢了大半的事情。
“和玉老師分別時,他對我只有一個期許,那便是待實力足夠的那一日,前來劍域,將師孃您解救出去。”
“不過如今看來,我這任務,也算是變相地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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